佩佩降下雷擊的時候,羊雪曼和傳教士離得很近,于是這只可憐的小羊就和傳教士一起被雷劈死了。
談起上帝對羊的偏愛,《圣經》里提到可不是一次兩次。
上帝為了考驗先知亞伯拉罕的信心,命令他殺死自己的兒子以撒作為獻祭,在最后時刻才用羊羔來代替。
亞當的兒子該隱和亞伯,哥哥該隱拿蘿卜青菜奉獻給上帝,弟弟亞伯奉獻的則是精選的羊羔,上帝對于該隱的貢品看都沒看,卻很高興地接受了亞伯的供品,直接導致該隱心生嫉妒,把自己的弟弟給宰了是為一只羊羔引起的慘案。
還有更早的時候,人祖亞當是整個地球上唯一的人類,他在伊甸園里面吃飽了沒事兒就開始艸羊(現代圣經把這段刪掉了),上帝在天上看見了趕緊說:“你小子別艸羊了!我給你做個女人還不行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上帝很看重獻祭給自己的羊羔,羊羔甚至與先知亞伯拉罕的兒子等價,甚至因為羊羔掀起該隱和亞伯兄弟不和也在所不惜。
羊雪曼正是這樣一只羊羔,她是遙遠東方并不信奉上帝的村民們首次奉獻出來的犧牲,這份信仰力雖少但意義重大,結果上帝連一根羊毛都沒摸到,血祭羊羔所產生的信仰力就被佩⑧∮長⑧∮風⑧∮文⑧∮學,ww▽w.c↘fwx.ne¢t佩搶走了。
佩佩一雷兩命,不但劈死了傳教士還劈死了羊羔,傳教士是上帝忠誠的信徒,羊羔是上帝偏愛的祭品。于是上帝勃然大怒。在云端之上對佩佩喝道:
“第76代雷電魔神。敢搶我的祭品,你膽兒挺肥啊!你知不知道這只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你知不知道這只羊還是一只母羊?因為母羊差點取代夏娃成為人類之母,所以比公羊還要尊貴好幾倍?¥##¥#¥¥#¥##……”
這是不負責任的案件還原現場,所以上帝大概并沒有說出上面那番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上帝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于是上帝對佩佩降下了詛咒,她的靈魂和羊羔的靈魂被到了一起。只要她再次轉世,靈魂中偏向于“人”的那一部分就會被奪走,被“羊”的自我認識所取代,而羊雪曼自然會轉世為人。
報應來得極快,佩佩還沒來得及修好傳送石陣返回邊緣地,古代的驅魔人組織就找上了她。
這些人到底是和尚、老道、喇嘛、尼姑……不好考證,不過他們把佩佩圍起來以后說道:
“嘉慶雖然是平庸之帝沒有真龍護佑,但也不是你一個魔神想劈死就劈死的!你要是乖♂乖跟我們回去見祖師爺,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不然的話……”
佩佩對他們的回答就是一記閃雷。瞬間又有兩個受害者中招歸西。
于是一場大戰在高家村(高老莊)附近展開,對方人多勢眾。平均星級在七星以上,佩佩終究是游離態戒靈魔力不能持久,結果慘遭分尸,倒在羊羔的尸體旁邊,魔神的鮮血把羊羔染成了紅色。
冥冥之中,一魔一羊的靈魂糾纏起來,潛游在邊緣地的虛空暗海中若干年方才轉世,其結果就是王雪曼獲得人身成了上帝的信徒,佩佩卻作為魔神被添上了羊的特征,跟一群山羊吃了很多年草。
兩人的孽緣維持到了現世,一旦王雪曼和佩佩發生接觸,佩佩前世那種飛揚跋扈的性格就會返回己身,并且蘊含著一部分和性格捆綁在一起的雷電能量,這就是佩佩為什么會突然得到充能并且暴走。
然而南克等人只是猜到佩佩和王雪曼前世有關聯,并沒有得知具體情況,佩佩蘇醒之后千雪對她進行了審問,但這時的佩佩已經完全恢復了早前的綿羊性格,對自己暴走一事毫不知情,只是楚楚可憐地央求不要把自己做成羊肉火鍋。
王雪曼蘇醒的比佩佩還要晚,厲嵐曾經跟她約好,如果晚9點還沒有收到王雪曼報平安的電話,就主動打一個電話過去幫助王雪曼脫身。
厲嵐倒也守信,晚9點的時候果然撥打了王雪曼的手機,只不過王雪曼的手機放在了書包里,并且忘在了城東老宅一樓的書房,半天沒有人接。
王雪曼不接電話,厲嵐并沒有因此著急,她以魔族自居,認為王雪曼和南克等人類是一伙的,就算王雪曼被自己忽悠去偵破什么“南克殺人事件”,南克也絕不會傷害王雪曼這個同類。
南克返回老宅之后聽到了手機鈴聲,當他把手機掏出來的時候厲嵐的電話已經掛斷,然而很快第二次響鈴開始,掛來電話的是王雪曼的奶奶。
一向聽話的孫女到了晚9點還不回家,也難怪老人家擔心,南克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過世的爺爺,沒忍心讓千雪去“審問”王雪曼,而是打了一輛出租車,親自把王雪曼送回了家。
王雪曼在半路上醒來,看見身邊坐著南克的時候嚇了一跳,不過當她意識到自己是坐在出租車里,并且車窗外的街景距離自己家越來越近,又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南、南克同學,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洗手間地面太滑,你不小心摔倒撞到頭,昏倒過去說了不少胡話,幸好睡了一會就恢復過來了。”
南克把事先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容易輕信于人的王雪曼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產生了有人在天堂里打架的錯覺!怪不得我在城郊草地上看見佩佩突然從南克身邊消失!搞不好冰箱里面小女孩的腳也是錯覺吧?是不是因為我被撞到頭所以記憶產生了混亂?
于是乎,南克到底是享譽世界的名偵探,還是綁架女孩放血吃肉的變態兇手,王雪曼靠自己的力量無法辨清了,她準備明天上學的時候再找厲嵐商量一下。
第二天呆在戒指里和南克一起上學的是翡翠,大課間休息的時候,南克突然接到了司馬翎的電話,讓他逃掉廣播操,到附近的街心公園跟自己見一面。
南克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急事,等他到了公園看見司馬翎坐在石質長椅上以后,司馬翎雙手抱于胸前一臉不高興,劈頭就問:
“好哇!你從非洲又帶回了一個妹子戒靈,居然瞞了我這么久不讓我知道!要不是昨晚出了事故你是不是還打算一直瞞著我?你到底要拿佩佩怎么辦?也要貪心不足地讓她成為你的戒靈嗎?”
南克頭疼地直撓頭,心說肯定不是千雪打了小報告就是夏熾說漏嘴,這個鍋絕對要她們姐妹倆來背。
“那個……我隱瞞佩佩的事是有苦衷的,翎姐你覺得我該怎么辦?”
“怎么辦?”司馬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朝南克伸出了手,“你把佩佩給我,我就跟你立下婚誓,以后荒夜就隨你指派了。”
“這個……這個真不行。”南克苦著臉道,“跟佩佩簽約是非常危險的事,要不然我也不會在弄清楚情況之前一直瞞著你,另外婚誓以后再談吧,現在有點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司馬翎左右看了看,除了幾個玩秋千的孩子以外,并沒有其他閑雜人等,“過些日子你就要正式加入驅魔人組織,不立下婚誓的話,你想借走荒夜根本做不到喔!還是說你覺得自己那幾個戒靈夠用……”
話說到這里,司馬翎語速慢了下來,目光望向南克右手上那枚隱形的翠玉蛇戒。
“原來翡翠被你隨身帶著嗎?”司馬翎恍然大悟,咬著下嘴唇笑得十分怪異,“這樣也好,你把她召喚出來,咱們三個……不,咱們四個好好談談吧!”
司馬翎一邊說一邊抬起右手,將黑戒中的荒夜召喚到了自己身側,荒夜剛一現身便開啟了最簡版聲光遮罩之術,令附近玩耍的孩童看不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