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南克聯系了中法大使館以后,司馬翎把話題引到了翡翠身上。
“根據時差,你們那邊應該是凌晨4點左右?你和翡翠已經睡過一覺了吧?”
從小一起長大,南克不可能聽不出司馬翎話里有話。
“翎姐,我們睡了幾個小時就起來了,本來就不太困……”
“誰關心你們困不困!”司馬翎怒道,“那個小婊砸一定勾引你滾床單了吧?之前我給你打了三個電話你都沒接!”
“大概是屋里信號不好吧?”南克嘟囔道,“剛才手機一直在充電,充電插座在很偏的角落,我現在是在屋子外面給你打電話呢……”
“狡辯!聽這意思你倆住在同一間屋子里了吧?床夠大嗎?非洲不好買安全套,要不要姐姐我幫你空投一些杜蕾斯過去啊?”
由于贊梯村的人把南克當成了救世主,南克也有點得意忘形,他沒怎么過大腦就回答道:
“不勞翎姐你費心了,女性魔神是可以自主選擇是否受孕的,并不需要安全套……”
“所以你無套中出很爽唄!?”
司馬翎陡然提高的音量幾乎把南克的耳朵直接震聾。
“沒、沒有,”南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們雖然出于安全考慮睡在同一間屋子里,但是我們之間什么也沒生!我很君子的!”
其實在翡翠越過忍者刀分界線之前,南克的行為還可以算得上是君子,可在翡翠越界之后,南克便精蟲上腦忘乎所以了。
“得了吧!”司馬翎不屑道,“你天生意志力薄弱,小時候為了一塊山楂糕就能管我叫‘姐姐大人’,翡翠真有心勾引你的話,你能忍得住?真是養了十幾年的豬被白菜拱了……”
“喂喂,翎姐,誰是你養的豬啊!我在非洲這邊多虧了翡翠才能夠有驚無險的,翡翠做戒靈盡職盡責,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
“有驚無險?你遇上什么危險了?斷胳膊那位難道不是因為尋常的意外?”司馬翎又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弟弟了。
“對我這種五星能力者來說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危險啦!”南克又開始自吹,“不過翡翠的蛇魔鱗甲在防御方面還是非常好用的,我在贊梯村受到非常尊敬的對待,也跟村民們崇拜蛇有關……”
意識到南克在千里之外需要翡翠的保護,司馬翎的情緒稍微冷靜下來。
“讓翡翠跟我通話,我有事情要問她,放心,這次不會跟她吵起來了。”
南克為難道:“翎姐,翡翠處于召回狀態,她在戒指里幫我維持蛇魔鱗甲呢!我不熟悉蛇戒的魔力,憑自己是做不到覆蓋全身的!”
何止是不能覆蓋全身,就算只覆蓋一只手臂也極其勉強,因為南克在動物當中不太喜歡蛇,所以靈魂的“同步率”先天不足,在這種前提下,想要像石井裕朧一樣精熟蛇戒魔力,不依靠翡翠,自主令蛇魔鱗甲覆蓋全身,恐怕需要數月之久的艱苦練習。
只有荒夜一個戒靈,可是因為疏于練習,至今也未精熟黑戒魔力的司馬翎,倒也沒什么立場說南克不中用。
“她正在保護你那就算了……她在戒指里也能聽見咱們的對話吧?對于我說她勾引你的指控,她有沒有什么要反駁的?”
處于戒指當中的戒靈除了可以用心靈感應跟法皇交流以外,也可以向外公開喊話,不過那樣既消耗魔力,又會令人起疑,所以沒有必要一般都不會那么做。
維持蛇魔鱗甲需要一定的集中力,因此翡翠自從被南克召回戒指之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現在南克和司馬翎的電話交談大多也傳進了翡翠的耳朵里,但是翡翠出于禮貌,就算司馬翎諷刺自己也沒有搭腔。
“我沒有、我沒有勾引法皇大人……”
南克恰好是用右手舉著手機,翡翠從右手小指的蛇戒中出低低的聲音傳進麥克風,正好能被司馬翎聽到,而又不至于使旁人起疑。
“切,在小南面前又裝作一副可憐相是吧?”司馬翎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楚楚可憐本身就是一種引誘?你這個誘受!”
“誘受”是BL詞匯,跟“強攻”、“弱受”類似,司馬翎最近除了欺負荒夜以外,就是以看BL小說為樂,以至于把BL詞匯用在女人身上了。
不待翡翠反駁,司馬翎又道:“總之你給我專心維持那個什么蛇魔鱗甲,保護好我弟弟,我弟弟從非洲回來以后,少了一根頭就拿你是問!”
翡翠不再說話了,維持蛇魔鱗甲本來就是一個燒藍的技能,其間越是分心便會越損耗魔力。
狩獵隊離開贊梯村去了阿比讓,現在仍然是還魂尸活動的夜晚,站在村中央的南克如果解除蛇魔鱗甲,仍然有一定的風險。
更不要說南克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四角褲,雖然這條四角褲接近泳褲材質,配合黑金色甲片有級英雄的感覺(美帝級英雄的標準之一就是內褲外穿),但是一旦黑色甲片消失,南克就成了一個普通的暴露狂。
南克打算回屋子去穿件衣服,不要再一直開著蛇魔鱗甲燒藍了,考慮到進出屋子可能會導致手機信號中斷,他對司馬翎說:
“翎姐,石井裕朧那么強的敵人我都贏了,贊梯村這邊的小怪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放心吧!我進屋子一下,中間信號可能有點不好……”
“不準大意!”司馬翎姐氣十足地命令道,“千雪跟我說過,石井判斷你是五星能力者,是把千雪跟夏熾的實力也算進去的!你現在跟千雪、夏熾光時差就8個小時,能有四星的實力就不錯了!我這邊也有點事,不和你一直講電話了,總之有兩件事給我記著——”
南克“嗯”了一聲表示洗耳恭聽。
“第一,絕對要安全回來,遇上打不過的敵人就逃,就算向敵人叫爺爺也給我活下來!事后我會帶著荒夜去給你出氣!”
南克聽得滿臉黑線,他不想做那么沒骨氣的事,不過還是應了一聲以使司馬翎安心。
“第二,從你跟我對話時顯露的那種處男的不自信態度來看,你應該是還沒有跟翡翠翻云覆雨……不準跟翡翠做知道嗎!否則我就跟你斷絕姐弟關系!”
南克聽了簡直哭笑不得:“喂!是不是處男還能聽出來嗎?另外干姐姐干弟弟什么的,本來就不是法律認可的姐弟關系吧!”
司馬翎一時無語,但很快就忿忿地說:“我聽荒夜說魔神都是下蛋的,如果翡翠下了你的蛋,我可不幫你養!你自己孵自己養!”
不知道荒夜在司馬翎旁邊說了什么話,司馬翎轉過頭去狠狠呵斥道:“沒你的事,再多嘴我就讓你脫了衣服去街頭裸奔!”
以荒夜的顏值和憂郁王子氣質,穿著衣服都有花癡少女被其魅力俘獲不支暈倒,如果上街裸奔,恐怕會在冬山市造成重大流血事件——婦女的鼻血。
為了避免裸奔的悲慘命運,荒夜明哲保身,向司馬大小姐貢獻了一條奇策,司馬翎又驚又喜,立即予以采納。
“哼哼,小南你給我聽好了,現在就用法皇律令給翡翠下一個限制,讓她離開非洲以前,不·準·在·你·面·前·脫·衣·服!離開非洲以后律令自動解除,之前不可以用其它律令覆蓋!”
“啊?這也行嗎?”南克對荒夜的這種賣隊友行為深感鄙視,雖說荒夜是司馬翎的戒靈,為司馬翎出謀劃策屬于分內之事,但南克還是覺得以男同胞的角度,荒夜太不地道了。
(不就是裸奔嗎?荒夜你難道不能爺們一點,全城裸奔一圈來成全我的性福?你等著!翎姐再欺負你,我不幫你說好話了!)
司馬翎以跟南克絕交為威脅,逼南克以法皇律令對翡翠做了限制,而且為了防止漏洞,還把命令修改為“不準主動或被動地露出忍者服覆蓋的部位,唯一解除限制的方法就是從非洲返回”。
跟司馬翎結束通話以后,南克垂頭喪氣地進屋穿了褲子和鞋,因為大祭司在南克講電話的時候用眼神示意找他有事,于是南克光著上半身很快又出來了。
因為天氣關系,大祭司也跟大部分村中男丁一樣光著上半身,他見到南克以后有點奇怪地問:
“你的女忍者去哪了?剛才局勢那么亂,怎么沒見到她出來保護你?”
看來大祭司對能力者的世界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南克握有法皇戒,而翡翠是他的戒靈。
為了敷衍過去,南克隨口編瞎話道:“她侍寢的時候被我干得起不來床了!”
大祭司眨了眨他僅存的左眼,表情古怪地唏噓道:“那還真是辛苦啊!”不知道到底是說翡翠辛苦還是說南克辛苦。
聽法皇這么說,翡翠在戒指里羞紅了臉,而南克在大祭司面前強充好漢,其實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荒夜你等著瞧!我本來還想和翡翠繼續方才的好事,現在全泡湯了!等我回到冬山市,立刻就把你的手機號透露給學校的那些花癡女生,非讓她們煩死你不可!)
跟經常面對戰斗,時不時將戒靈召回戒指的南克不同,司馬翎基本沒有把荒夜召回過戒指內部(擔心共享視覺被荒夜偷窺),因此,荒夜有一部司馬翎配備給他的手機,主要用途當然是為了能隨時找到荒夜。
保證荒夜可以隨叫隨到地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