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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戒靈生存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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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六叔提供的一本羊皮卷古書,南克皺著眉頭打算研究怎么重啟傳送石,卻看見翡翠和千雪、夏熾一起坐在圓桌旁,互相交流著吸收信仰力的話題。

  單純從外表上判斷,這三個女孩當中分明是翡翠最為年長,夏熾居次,千雪最小,但是魔神之間不以外表來論長幼,她們參照的是一種叫做“魔神系譜”的東西。按照魔神系譜,夏熾、千雪與翡翠同列于七十二柱魔神當中,當初都是同僚,但是由于夏熾和千雪在七十二柱魔神排位當中序列都比翡翠靠前,所以在三人相處的時候,翡翠反而以晚輩自居,甘處于下位。

  此時的翡翠已經穿好了忍者服,雙手平放在膝頭,身體坐直,腰部和椅背之間能塞進一個拳頭,即使千雪和夏熾在跟自己閑聊,也顯出畢恭畢敬的姿態。

  千雪貌似是為了殺一殺新人翡翠的威風,所以小身板也在椅子上做的很正,給人不茍言笑的感覺,與其稱這樣的她是“千雪軍師”,不如稱她為“千雪司令”。

  但是夏熾完全沒有領悟到千雪的用心,她仍然我行我素地吃著零食發出很大的噪音,還時不時地問翡翠吃不吃……翡翠婉言謝絕了。

  “說起來,信仰力還真是個好東西啊!”夏熾首先打開了話匣子,“好漢不提當年勇,拜火教興起的時候我威風八面,吊打十二護庭天使的戰績就不說了……”

  “根本就沒有到吊打的程度好不好?”千雪郁悶地看著一邊嗑瓜子一邊吹牛的姐姐。

  “那也糊了他們的熊臉啊!”夏熾吃吃地笑著,隨后又嘆息起來:“可惜薩珊王朝滅亡之后拜火教也跟著完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天界不會坐視我們無限制地吸收信仰力而袖手旁觀的,”千雪雙手交握在桌面上方,提醒道,“十二護庭天使來討伐你就是再好不過的例子……還記得發明擼管的愛欲魔神西迪嗎?每當有人擼管他就能吸收到一部分信仰力,過的日子有多滋潤?可后來還不是引起天界震怒,大天使米迦勒親自下凡一劍爆了他的菊花?”

  似乎感到光聽前輩們說話不太禮貌,翡翠也談起了自己吸收信仰力的心得:

  “那個……從前每到中國的蛇年我就要來中國呆著,那樣什么也不做魔力就會得到補充,還有,電視臺重播《白娘子傳奇》對我也有幫助,甚至是S.H.E組合舉辦演唱會……”

  南克心道:夠了啊!只因為S.H.E按拼音來讀正好發音是“蛇”,所以你這個蛇魔神就能從S.H.E的粉絲當中吸收到信仰力嗎?魔神吸收信仰力的法則到底有多隨便啊!

  對于翡翠的例子夏熾絲毫也不感到詫異,反而心有靈犀地向對方舉起了大拇指:“近些年人類很少再像拜火教那樣極端崇拜某樣東西了,不過奇奇怪怪的信仰力來源倒是多如牛毛,比如我在情`人節那天就會得到額外信仰力……”

  南克忍不住走過來問道:“情`人節跟你有什么關系?就算有魔神會得到信仰力,也是那個被人爆了菊花的愛欲魔神西迪吧?”

  見法皇走過來,翡翠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低頭侍立以示恭敬,但是千雪和夏熾毫無反應。

  南克擺手讓翡翠坐回去,自己也隨意坐在了翡翠右邊的椅子上,這時夏熾大笑著回答道:“因為情`人節那天,FFF團會高喊‘燒死異性戀’,甚至在酒店下面點燃火把示威,所以我才能吸收到信仰力啊!”

  按照南克的舊有觀念,他本以為魔神世代的差別代表了絕對的力量差別,就如同第二代魔神荒夜比二百零一代的夏熾和千雪強出好多一樣,但是眼見第九十九代的翡翠在夏熾和千雪面前低眉順眼,怎么想都不全然是性格的原因。

  “千雪,信仰力到底在魔神力量當中扮演著多重要的角色?魔神世代難道不是越接近初代越強嗎?九十九代和二百零一代相差一百多代,為什么我感覺你們和翡翠的力量基本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千雪點了點頭:“這方面的問題確實應該跟你細說一下,不然連力量體系都沒搞懂,難免在未來的戰斗中發生誤判……姐姐,你吃瓜子的時候聲音小一點!”

  聽完千雪細致而有條理的講述之后,南克方才恍然大悟。

  關于吸取信仰力,千雪做了一個形象的比喻,那就是在無休無止的“信仰之雨”當中,有數量眾多的集雨箱放在地上,每個集雨箱都占據固定的區域,就如同每個魔神占據的是“火”、“冰”、“蛇”這樣固定的領域一樣。

  根據區域的不同,信仰之雨會時大時小,就像拜火教有興有衰,冰箱的銷量時增時減,S.H.E的演唱會或多或少……

  魔神每被殺一次就要損失三分之二的魔力,這會導致他們的魔力核心(集雨箱)容積變為原來的三分之一,所能承載的信仰力自然也會降低,從這個角度來說,魔神越接近初代越強并沒有錯。

  然而事實上,初代魔神的確強過所有其他世代,前十代魔神也遵守越接近初代越強這個定律,可在十代之外就不好說了。

  魔神在輪回轉世當中力量并不是永遠衰減下去,殺死其他魔神,殺人血祭,獲得人類崇拜(以上三樣從根本上來說都是信仰力),都會加強魔神的力量。如果他們能讓魔力核心(集雨箱)長時間處于滿溢狀態,魔力核心就會用多余的魔力進行成長,擴大集雨箱的容積,從而產生滾雪球效應,讓自己的魔力越來越強。

  夏熾在拜火教盛行期間早已不是初代,但是因為信仰拜火教人數眾多,信仰力洶涌澎湃而來,造成她魔力高漲,有返歸初代水平的傾向,結果引起了天界注意,派出十二護庭天使圍毆夏熾,就算有千雪的幫忙也未能最終獲勝。

  “返歸初代”是不被天界允許的禁忌,一旦某個魔神有這種傾向,立即就會遭到毫不領情的討伐,在滅世派魔神當中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說法:“上帝之所以有當今的威能,所依仗的無非是幾千年積攢下來的龐大信仰力,他如此打壓其他魔神,無法是害怕魔神們超過自己。”

  一言而蔽之,由于信仰力對魔神有巨大加成,而人類的信仰永遠都在變化,所以魔神世代在某種程度上只能表示過去的戰績,不能完全等同于實力大小。

  考慮到天界對“返歸初代”的鐵腕打壓,十代以內的魔神可以輕易按世代排出高低,十代以外則要看各人的機緣造化。因此,九十九代蛇魔神原本就未必強過二百零一代的火魔神,更不要說火魔神在當初七十二魔神的排位當中便序列靠前。

  當然,千代以外的魔神絕對弱于千代以內的魔神,因為千代以外連法皇戒都會分裂成殘戒,殘戒所召喚出來的已經算不上是魔神而是魔獸了。

  在漫長的3000年歷史當中,有的魔神四處獵殺同類,有的魔神避世隱居,有的魔神化身為人開創宗教,有的魔神奪取國家發動戰爭……

  結果事實證明,只有避世隱居的那些低調魔神際遇尚可,至今能保全初代身份的魔神沒有一個是高調的,凡是高調地想要挑戰上帝權威的魔神,無一例外地遭到了天界軍隊的討伐。

  魔神當中的佼佼者,也就是和所羅門簽訂契約的七十二柱魔神,作為戒靈的生存訣竅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保持低調,把握機會”八個字。

  保持低調,裝孫子給上帝看很容易理解,至于“把握機會”,則是不放過任何吸收信仰力的機會。和盡量多的法皇建立契約,吞噬他們的靈魂也是變強的捷徑,曾經有一個陰損的魔神專門找快要病死的人簽約,一度強大得要返歸初代,結果被米迦勒一劍爆了菊花。

  把上面的八字真言用中國俗語再縮略一下,就是:悶聲發大財。

  附帶備注:小心米迦勒和你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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