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故事還沒講完,有很多角色還沒出場,但是人生本就充滿遺憾,幸運的是,我并未溺死在這遺憾當中,而是從中汲取了避免更多遺憾的教訓。
先來說一說《》跟廢鐵的上一部作品《我才不會被女孩子欺負呢》的關系吧。
事實上被過譽為“國產輕小說代表作”的《我才》以430萬字完結的時候,許多讀者都期待類似風格的下一部作品,于是就有了《XXXX的女兒XXXX》的預案,但是這個預案被當時的責編極度不看好,認為“涉黑”遲早被封。
那時廢鐵正處于人生低潮,現實壓力讓我沒有堅持己見,結果就是《魔刻》的倉促上線。
很多人把《魔刻》當做《我才》的后傳或外傳,其實某種意義上說,《我才》才是《魔刻》的外傳。
《我才》最初發文時間是2012年,地點是acfun,最初書名叫《從小一直欺負我的小霸王竟然是女孩子?》,而《魔刻》作為試驗性作品,前3萬字在2011年就寫出來了。
“冬山市”、“青姿高中”等名詞的首次出現,是《魔刻》而不是《我才》,當我心中出現了一個男孩天天被喜歡自己的女孩子欺負的故事以后,因為覺得想設定太麻煩,就直接沿用了《魔刻》中的冬山市,以及其他許多東西。
所以,《我才》才是《魔刻》的外傳,只是這一部外傳不小心比正傳更多,生命力更強。
另外雖然《我才》的下一部書沒有因為涉黑而被封,卻終究因為涉黃而被封了,難道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嗎?(笑)
前些日子我和地下室妹子一起去電影院看《你的名字》,看到摸胸梗的時候,突然有點尷尬。
大家知道廢鐵是老司機,但是當時影院里還有孩子,我不覺得應該給10幾歲的小學生看這樣的內容——
然后我突然自責起來——網易漫畫上的《我才》的漫畫已經算很污了,但原著更污,這么污還在討論動畫化和影視化的可能,真的不要緊嗎?
當初《魔刻》被封書時所產生的憤懣,忽然消失不見了。
《魔刻》比《我才》更出格,甚至專門有里番情節,更可怕的是這些里番情節如果不看會影響情節連貫性的,如果照這個路子繼續寫下去,那么真的就像某個鐵絲的預言一樣——
因為沒有女粉所以自暴自棄走上了網黃的道路啊!!
不可以!H不H不重要,小學生能不能看關我屁事!小學生本來就不應該看暴漫也不應該看廢鐵我的書!關鍵是太H了會掉女粉啊!廢鐵的女粉本來就是個位數的!掉一個少一個!!
怎么會這樣呢?明明在寫《我才》之前我有不少女粉的,甚至還有女作者、女漫畫家粉我,地下室妹子就是我的女粉之一,為什么現在我的粉絲是一大堆叫囂著“三年血賺、死刑不虧”變態啊!我對這個粉絲都是變態的世界絕望了!!
古龍、王小波都是我很喜歡的作家,他們寫的也挺黃,但是也有不少女粉。
“插……不,差哪兒了呢?”廢鐵時常眉頭高皺,漂浮在水塘里,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只因為他們是人類,而我是偽裝成人類的河馬,所以注定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嗎!混蛋啊居然敢瞧不起河馬!體重3噸、咬合力5000磅的怪獸你們怕不怕啊!咬死你們啊!”
等等,貌似這兩個人已經英年早逝了,河馬基本上不會拿活人當偶像,像是周恩來、王爾德、埃爾熱、馬三立、劉寶瑞、侯寶林……誒貌似相聲演員比較多,誰讓我小時候最愛聽相聲呢?
古龍曾經說過:“靠文稿吃飯雖然不是所有作家的悲哀,卻是我的悲哀。”
這句話同樣適用于我,巨大的現實壓力真的會改變某些作品的寫作初衷,為了“人氣”、“投票”等東西,一個個看上去不起眼的改動積累起來,最后會演變成雪球效應積重難返。
地下室妹子現在仍對于《魔刻》的被封耿耿于懷、忿忿不平,我倒開始釋然了。
或許是時候回歸初心,開始一段不受人氣、投票束縛的新旅程了。
這就是我為什么要終結《魔刻》,并且開始寫一部與《我才》風格類似但絕不雷同的校園戀愛輕喜劇。
我不想有朝一日無顏見周總理于地下,當總理問我為中華崛起做出什么貢獻的時候,只能回答:“原來宅男們看著國外的作品擼,現在看著我的作品擼!”
我不想《快樂王子》的作者王爾德與《丁丁歷險記》的作者埃爾熱問我,他們的作品對我產生了什么啟發的時候,只能回答:“我寫了《快樂王子的丁丁在女孩子中間的奇妙冒險!》”
我不想馬三立、劉寶瑞、侯寶林等老前輩提到我的時候,說:“他啊,就是號稱傳統相聲在小說界的繼承者,說、學、逗、唱里占一個‘污’字……”
我本該,有更遠大的目標的。
私下里,我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話:假如你對我沒有任何善意,那么就別裝作是我的讀者。同樣一個作者對讀者沒有任何善意,只知道賺錢,那也別裝作你是作者。
幸蒙不棄,一些讀者自稱為廢鐵我的粉絲,簡稱“鐵絲”。
時間精力有限,我不能一一與你們對話、聊天,但是有不少鐵絲通過各種渠道跟我傾訴戀愛、工作和生活的煩惱,分享快樂,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我很感動,并且慚愧。
我真的,沒那么好,我本該可以更好的。
我希望我以后的小說可以更好地幫助你們。
曾經認真地思考過,原本以《指環王》那樣的史詩作品當做目標的我,卻陰錯陽差地進入了輕小說的領域,我應該淺嘗輒止,還是再接再厲?
原本追求嚴肅、厚重,以及悲劇的我,來寫輕松、搞笑甚至被認為膚淺的輕小說,是否合適?
當我在上班時間的地鐵里看到那一張張愁眉不展的臉孔的時候,心中有了答案。
生活本已如此沉重,我為什么要雪上加霜。
開始使用“廢鐵行者”這個筆名的時候,恰逢身體抱恙,于是我勉勵自己,哪怕“身如廢鐵,仍需前行”。
但即便是自認堅如鐵石的我,仍然在現實的壓力下做過違背本心的事情,覺得自己在某些時候“不像自己”。
一個人,要么越來越像自己尊敬的人,要么越來越像自己鄙夷的人,沒有中間路線。
你曾經鄙視過擦邊球,現在你在寫擦邊球;你曾經鄙夷過求票,現在你在求票;甚至你作為老作者曾經鄙夷過輕小說,現在你在寫輕小說。
我需要分清哪些改變是有意義的,如果我還沒有變成我自己鄙視的人,那么我所做的事情當中,必然有一件是仍然有意義的。
這在我看來是虛偽而又不純粹的感情,但無論是在使用“廢鐵行者”這個筆名的前后,我都在作品中書寫了“愛”。
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有某個人在愛著你,這是可以超越距離、無視利益、打碎次元的愛。
人類最基礎、最純粹的感情是恐懼,而為了對抗恐懼我們發明了無數的感情,憤怒、快樂、憂傷、嫉妒……而最后被證明有效的只有愛。
我領悟到——
輕小說,是沉重現實當中的一杯安穩的幸福。
我希望,我可以對周總理說:“我讓所有單身的鐵絲都找到了老婆!(哪怕是幻想中的)”
我希望,我可以對王爾德和埃爾熱說:“我讓快樂王子沒有丁丁也能快樂!另外有丁丁的公主也有快樂的權力!”(王爾德和埃爾熱一臉懵逼)
我希望,我可以對馬三立、劉寶瑞、侯寶林說:“說學逗唱里占一個污字怎么了!你們解放前不是也說過很污的相聲段子嗎?我很崇拜你們所以污的地方也要學啊!”
其實,污與不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讀者們喝下這杯酒之后,是鼓起了勇氣繼續前行,還是解開了褲腰帶,抑或先解開了褲腰帶然后繼續前行。
我希望和大家一起前行。
侯寶林先生為了提高相聲的格調,從45年開始就不再說里番相聲了,而廢鐵我為了提高輕小說的格調,在以后的寫作中也會畫一條分割線,或者說,就算污,也要污得更有格調。
在廢鐵的心中有三只河馬,分別是白河馬、黑河馬,以及粉河馬,白河馬充滿了神圣的光輝,黑河馬有過多的負能量,而粉河馬都是一些哈斯卡西的事情。
從今以后,我不會讓黑河馬過多地影響我的寫作,《魔刻》受黑河馬主導太久,從原料的調配上來說,就難以產生足夠的幸福。或許以“逆轉未來”這一章當做分歧點,《魔刻》的故事,會在跟《我才》不同的2號宇宙里繼續上演吧?不過即使有,可能也不是以小說的形式了……
地下室妹子說過,她最喜歡粉色的河馬,大概因為所有的河馬剛出生的時候都是粉色,后來被太陽曬黑了才會成為黑色吧?
現實的確會侵染你的本色,但是在地下室妹子的幫助之下,我們成功打敗并且封印了黑河馬,粉河馬當政的時代回來了!
黑河馬釀的酒負能量太多,白河馬釀的酒太喜歡說教,只有粉河馬在保證正能量的同時還保有了趣味性,所以我終于可以為不離不棄的鐵絲們備好那一杯安穩的幸福——那啥別跑啊不是河馬口嚼酒啦!
知易行難。
縱然有所領悟,實行起來肯定也不會一帆風順。
但“廢鐵行者”的本意就是前行不輟,現在回歸初心的廢鐵,愿意和大家一起重現一段美好旅程,在輕小說以及人生的道路上奔跑起來。
2016年12月25日,圣誕節,新書正式發布,書名《欺負仇人的女兒難道有錯嗎》,應該很快就能搜得到并且加入書架。
當然因為某網站的美工不肯給我畫巨`乳妹子封面的問題,好像已經提前放出來了,不過正常來說是圣誕節才正式更新啊!
男人喜歡巨`乳有什么錯!為什么不給我畫巨`乳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