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么說,小南昨天晚上的情況要比現在嚴重得多?”
將翡翠拉到床上跟自己并排坐下以后,司馬翎摒棄前嫌,把安慰弟弟當成第一要務。
“是……”不得不說翡翠對于司馬翎肯向自己道歉還是有點意外的,忍者少女的思想模式更像古代人,在階級森嚴的古代社會里,像司馬翎這樣有女主人身份的人,即使是做了錯事也很少會承認。
“那小南是……小南是怎么恢復到今天的精神狀態的?”
司馬翎向來敢愛敢恨,她討厭一個人會直接從表情上顯露出來(她父母做得比他還過分),與之相反,一旦她發現對方其實沒那么討厭,也不會拘于面子放任關系惡化,會以180度大轉彎的態度來進行修補。
“我、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休息一晚就變好了……”翡翠支支吾吾,雖然她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不好意思在司馬翎面前說出來。
司馬翎冰雪聰明,立即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節所在,她促狹地瞇起眼睛,以一種惱恨但并未發怒的語調拉著長聲問道:“你昨晚和他同房了吧?”
“是……是千雪這樣建議的!”翡翠的模樣有點像作弊被發現的小學生,更像是和老爺通奸卻被主母抓到的丫鬟,“▼長▼風▼文▼學,ww±w.cfw¢x.ne︽t昨天晚上小南的確很沮喪,他甚至在我面前哭了……”
“行了行了,我現在不是在審你。”司馬翎拍了拍翡翠的肩膀讓她不用那么驚慌。
南克雖然并不是一個特別堅強的人,但是在司馬翎的記憶當中流淚的次數卻也屈指可數。排除切洋蔥。以及被文藝作品的劇情所感動之外。似乎只有爺爺去世的那一次……如今南克在翡翠面前流淚,說明他的精神支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當南克爺爺去世的時候,司馬翎在病房外面緊緊抱住南克,告訴他從此以后自己就是他的親姐姐,司馬家就是他的家,即使是這樣南克的哭泣也沒有立即停止,所以司馬翎很好奇翡翠做了什么,就能起到跟自己一生一世的承諾相同的作用。
“我說……首先你要知道我并沒有在審你。昨天晚上你是怎么安慰小南的?他都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能和你滾床單?”
其實昨晚南克雖然萬念俱灰,卻沒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是司馬翎和小時候的南克結合起來所進行的腦補。
“沒有,小南沒有和我滾床單,”翡翠又尷尬又慚愧道,“我把小南的衣服都脫掉了他也沒有興致,都是我主動的……”
“哈?”司馬翎顯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所以你就坐上去自己動啦?看不出來你平時一副溫婉可憐的模樣,結果作風挺大膽啊!”
當著司馬翎的面談起閨房秘事讓翡翠滿面羞紅,但是好不容易司馬翎不再敵視自己。兩人的交談還事關于南克的未來,翡翠只好實話實說:
“我當時只希望小南的心情變好一點。并不想再讓他耗費體力,所以……所以做的都是幅度很小的事情……”
翡翠說到這里實在說不下去了,她潔白纖細的十指在膝頭絞合在一起。
“說清楚點,這很重要!”司馬翎在很近的距離逼視著翡翠,讓翡翠不得不回答。
“就是……就是用手和……”翡翠面紅如血,把聲音壓到極低,在司馬翎耳朵邊上說出了后幾個字。
“不要臉!”司馬翎聽了以后立即作出了這個評價,她眉毛、眼睛,還有嘴唇的形狀分明表示她的權力受到了侵犯,但同時因為情況特殊,她也不能對翡翠大加責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翡翠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幾次?”司馬翎口頭上說不對翡翠審問,所用的語氣卻越來越像是審訊官,而翡翠低著頭也越來越像一個罪人。
“三、四次吧……我記不太清了,”翡翠含糊其辭,“我一直做到小南睡著為止。”
翡翠交代了事情經過之后,司馬翎在旁邊雙手抱胸生起了悶氣,對于弟弟先自己一步脫離童貞生涯,司馬翎是非常郁悶并且介懷的,現在聽見當事人親口承認他們昨晚的親密關系,不可能還保持冷靜。
然而現如今南克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翡翠跟南克同房是出于千雪的建議,這說明就連千雪也認為事態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以至于言語很難改變南克的心境,必須把南克暫時困在溫柔鄉中才行。
“哼,幾乎整晚都在做那種事,你不害羞嗎?”
司馬翎看向翡翠的目光咄咄逼人,然而跟其中包含的責難相比,更多的是一種女人的嫉妒。
“只要……只要小南能高興起來,我個人怎么樣沒關系。”
連續被司馬翎審問,翡翠稍有委屈,略微坐直了身體給出了一個不卑不亢的回答,她的櫻唇被自己咬白了。
司馬翎端詳了翡翠一會,從對方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虛偽,她漸漸明白翡翠對南克的感情并不比自己低多少,都屬于會為了南克奮不顧身的等級。
“啊!司馬小姐,你……你做什么!?”
原本司馬翎和翡翠并肩坐的那么近,就讓翡翠很不習慣,現在司馬翎忽然事先毫無預兆地摟住她的肩膀,將鼻尖探到翡翠的脖頸附近細細嗅聞,這讓翡翠大吃一驚,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司馬翎很快從翡翠的脖子上抬起頭來,不滿的目光掃過對方繡滿紅霞的面孔,哼道:“狡猾的家伙,你身上都是小南的味道!”
由于守貞毒液的存在,蛇魔一族的女性只會在愛人面前表現得風情萬種,對于其他來自異性甚至同性的親昵行為都比較排斥,司馬翎剛才將鼻尖湊得那么近,翡翠墨綠色瞳孔當中的毒素甚至出現了溶解的跡象。
“小南的味道好嗎?你這么不要臉,肯定都吞下去了吧?”
司馬翎歪著頭,語帶諷刺地又向翡翠問出了一個尷尬的問題,翡翠這次沒有回避,她輕輕點頭當成是默認。
接下來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司馬翎心煩意亂地整理著校服裙上被車門刮出來的那個破洞,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她模特一般的兩條長腿交替地搭在另一條腿上面,如此往復數次,仍然找不到讓自己舒適的姿勢。
經過一段在翡翠看來很漫長的等待之后,司馬翎仿佛終于決定了什么,她的瞳孔微微縮小,以一種科學探討般的語氣問道:“你覺得乘以二他會高興嗎?”
“什么乘以二?”翡翠眨著眼睛,沒有立即聽懂司馬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