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個憤怒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那是一個面容俊俏的金發少年。
“你說那家伙被人殺死了?”
“殺掉他的人,還是那雜*種的哥哥——白河谷地的馬文?他不是一個廢物么?連一個戰斗職業都沒有的人。”
他面前站著一個微微躬著身的黑衣人。后者低聲說:“懷特少爺,根據我們的情報,馬文男爵的確沒有就職任何戰斗職業。”
“那他是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執法隊阻止之前,強行殺死我的手下還有兩個追隨者戰士的?”
懷特顯得異常憤怒。
交給那小子這點事情,對方竟然都沒將他擺平,反而還把自己的性命給送掉了。
那個小雜*種本身就讓人心煩,沒想到他的哥哥也這么麻煩。
“不知道。可能是情報有誤。”
黑衣人再次躬身,表示歉意:“希望少爺您能理解,白河谷地那種小地方,太過偏僻,我們的情報網絡并沒有布置過去。”
“再怎么有誤,也不可能出錯到這種情況啊!”
懷特深吸一口氣,露出了思考的神色:“這個馬文,看起來不簡單啊。至少比他弟弟精明多了。”
“能殺掉巫師學徒和他的追隨者,證明這家伙的實力就算在一階中也算頂尖了。”
“果斷用掉九月勛章,他好像想要把事情搞大嘛……”
“不得不說是個聰明的家伙。但是在我們獨角獸家族面前,這些小聰明并不能幫助他,反而會徹底將他送進地獄!”
黑衣人點了點頭。
“現在灰燼之塔正在聯系南方巫師聯盟仲裁人員,估計他們要走一個流程。”
“走流程就好辦。”懷特冷笑說:“仲裁員,審判官,都換上我們的人。”
“我倒要看看,這個馬文男爵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是!我立刻就去辦!”黑衣人立刻退下。
與此同時,馬戈爾學院另外一間宿舍的側屋中。
濃濃的魔藥味彌漫在空氣中。整個房間甚至都有點霧氣了。
一個香爐被擺放在床頭,里面燃燒的是一種奇特的香料,可以擁有定神的效果。
馬文默默走進去,房間里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維尼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孩,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看到馬文進來,她顯得有些驚訝。
“我是維尼的哥哥,白河谷地的領主,馬文。”
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
“啊,您好。”女孩露出了一絲羞赧的表情:“我是露露,是維尼的同學。”
同學?
沒那么簡單吧?
馬文有些無語地看著女孩還有昏迷不醒的維尼。費南世界的貴族發育較早,通常十一二歲就開始貪嘗禁*果,維尼這小子才九歲,居然就有女朋友了?
這也太快了些。
不過巫師的地位很高,想要找一些女人,并不難。馬文看出來了,這個叫露露的女孩,大概是一名擁有煉金師潛質的巫師學徒。但是她的天分并不高,所以想要進一步發展是很困難的。她的姿色還不錯,但還沒到那種能吸引上層巫師的程度。
她坐在維尼的床邊,神色有些憔悴。
“露露小姐在維尼少爺病發之后就一直在照顧他。”老管家的聲音適時傳來。
馬文點了點頭,道了一句謝謝。
不過他旋即話鋒一轉:“露露小姐,想必這些天你也累了吧,既然我已經來了,我的弟弟就由我來照顧,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露露愣了一下,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維尼,然后點頭離開。
屋子里只剩下老管家和馬文,兩人相視一眼,前者似乎是有些驚詫于馬文的變化。
那是一種精神層面的蛻變,雖說安娜早就來信跟她提到過這件事情,但當馬文真正地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仿佛有了一種錯覺。
現在的馬文,就好像他的爺爺年輕的時候那樣。
睿智,充滿活力,充滿決斷力。
這是一個優秀的領主必備的品質。
“馬文少爺……”老管家低聲說:“您也不必太擔心。學院里的老師們都很憤怒,他們在非常努力地尋找罪魁禍首。”
“相信他們很快就能找到答案的。”
馬文沒有開口,而是默默地看向了床上的維尼。
自己的這個年幼的弟弟身上蓋著一件厚厚的毯子。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兩腮凹陷下去,頭發也開始枯萎,就好像一棵凋零的樹。
“嗯?”
馬文眉頭微微一皺。
他輕輕拉開毯子,維尼的胸口冰涼,但是心臟依然在有力地跳動著。
“每天半夜時分他會被噩夢驚醒三次,然后狂吐不止。”
“他吐出來的那些東西……都是臟東西。”
老管家解釋說:“蟾蜍、毒蛇之類的。我在信中已經跟您解釋過了。”
“維尼的導師說,可能是雙蛇教的人干的。”
馬文不動聲色地將毯子蓋上,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是雙蛇教。”
“啊?”老管家有些驚訝。
“不是雙蛇教的人干的。是有人模仿雙蛇教的伎倆。”
馬文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這不是普通的詛咒,而是一種混合詛咒。”
“表面上,它看起來像雙蛇教的冬眠詛咒,但事實上,偽裝的冬眠之下,還有一個詛咒正在不斷榨干維尼的生命力。”
“他現在非常虛弱,我必須立刻解除詛咒的根源!”
馬文緊握雙拳,大腦飛速地旋轉。
的確不是雙蛇教的手法。這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而且肯定是學院里的人。
甚至是維尼身邊的人!
“等等……”
馬文忽然抬頭。
他好像猜到什么了!
馬戈爾學院,某個會議室中。
“我想我找到維尼同學詛咒的根源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們必須對兇手嚴懲不貸。”
“找到了又怎么樣?最終的資格賽決賽在一周之內開始,你的徒弟恐怕是沒辦法繼續參加了。”另外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如此說道。
“那又怎么樣?”第一個聲音憤怒地說:“難道有人公然陷害我的弟子,公然詛咒馬戈爾學院的學徒,在座的諸位也無動于衷了嗎?”
眾人沉默。
最后一個聲音拍板說:“亨澤爾,既然是你的學生,你遭受的損失最大,還是你出馬吧。”
“不過那個人應該是我們學院附屬學院的學生,如果她愿意……”
“如果她愿意交出解藥或者主動解除詛咒,我可以饒她一命。”亨澤爾果斷說。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老管家有些詫異。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拜訪?
在馬文的示意之下,他去開了門。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服黑帽子,看上去非常古板,但是也很威嚴。
二階頂端的巫師。
馬文一瞬間做出了判斷。他不敢用偵察——那簡直是對巫師的冒犯,極有可能觸怒對方的怒火。
他是用經驗判斷出來的。
“亨澤爾大人?”老管家有些意外。
“這位是?”亨澤爾也有些奇怪地看著馬文。
“我是維尼的哥哥,白河谷地的領主,馬文。”馬文再次自我介紹。
“您好。當年維尼入學的時候,似乎我們也有過一面之緣。”
似乎是想起來什么,亨澤爾嚴肅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意:“而且,敢在馬戈爾學院門口殺人的人,三百多年來,你是第一個。”
“有人想陷害我的弟弟。”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馬文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卻帶著異常的寒意。就連亨澤爾這種大師,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少年……似乎和當年有些不一樣了啊。剛聽到馬文在門口殺人的時候,他還覺得他很魯莽。
看起來并非如此啊。
不過他來這里的關鍵不是這個。
亨澤爾沉聲說:“我已經抓到陷害維尼的兇手了。”
“是他那個小女友,露露吧?”馬文隨意地說。
“你怎么知道?”亨澤爾失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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