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馬文進入之后,魔鬼城的大門,立刻迅速關上!
來不及進入的黑騎士一行人,終究是被擋在了門外。
對此馬文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魔鬼城的大門只會開啟一小會兒,只有鑰匙的持有者,才能來去自如。
倉戈爾憤怒地捶打著厚實的城門,咆哮道:
“他竟然有鑰匙!”
“果然是他殺死了斯坦格,他搶走了屬于我的鑰匙,他的目標一定也是血腥大帝!”
傳奇巫師的臉色也不好看:“我們現在怎么辦?”
黑騎士沉默片刻,半晌,一陣陰冷的笑聲突然在他們身旁響起。
“你的笑聲讓人厭倦,賽迪斯。”
倉戈爾似乎并不意外。
一個血統純正的魔鬼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看來你再一次遇到了難題,我的朋友。”賽迪斯笑容滿面,雖然是以魔鬼的形象示人,但是卻讓人感覺和藹可親。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每次你遇到麻煩的時候,我都會提供解決的方案,不是么?”
“是我,讓你活到了現在,并且強大如此。”
倉戈爾冷笑說:“別把自己說成慈善家,你從我這里獲得的東西也不少。”
“當然,公平交易是合作進行的前提。”
賽迪斯舔了舔嘴唇:“你知道索多瑪之刃的力量,如果落到你的敵人手里,那個小子我可以透露一點秘密給你:他和你同樣擁有來自煉獄的血脈和身份,甚至,他的血脈更加高貴,說不定比你更容易得到血腥大帝的認可,繼承他的遺產。”
黑騎士身子一震:“他身上根本沒有魔鬼的氣息!”
賽迪斯聳了聳肩,神秘一笑:“焦土煉獄之主狄羅思是他的祖父;熔火煉獄君主的血脈在他體內流淌,你竟然遲鈍到了這種地步。如果這次得到了那個劊子手的傳承,那么他還將獲得第三位九層煉獄領主的力量。”
“你覺得。到時候你會是他的對手么?”
黑騎士默然,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賽迪斯的語氣中充滿了誘惑:“就好像我可以告訴你血腥大帝的長眠之所一樣,我也能幫你進入魔鬼城!”
黑騎士干巴巴地回應:“可是我已經沒有合適的東西和你交易了。”
“你拿走了我的靈魂,我所有的一切。現在你又看上了什么?”
賽迪斯嘿嘿笑著,他的目光忽而轉向了一旁的女性傳奇巫師:
“哦,倉戈爾,可憐的黑騎士,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切。為什么還眷顧著凡塵的執念?”
“為什么還要堅持那些所謂凡人的底線?”
“你不應該,也不配擁有愛情。”
“把她的靈魂交給我,我會送你們進入魔鬼城的。”
倉戈爾沒有說話。傳奇巫師立刻色變,厲聲喝道:“沒有你,我們照樣可以進入魔鬼城!”
她看向了馬背上的黑騎士,那個她癡戀了上百年的男人。
然后她看到了那一截逐漸接近的槍尖。
魔鬼的笑聲在魔鬼城外響起,如銀鈴般悅耳。
又似午夜惡梟般瘆人。
魔鬼城內,馬文每一步都走的很謹慎。
一只只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馬文只要看到這些眼睛,心中就會忍不住泛起一絲絲煩躁的情緒。
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覺得世界一切都陷入了絕望!
他活得太累了,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就一了百了。
這樣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
“自殺詛咒……”
馬文深吸一口氣。
他的眼睛重新恢復了清明。
他的意志力已經達到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魔鬼城里足以摧毀絕大多數傳奇強者意志的自殺詛咒,根本無法影響他。
至于那名可憐的盜墓飛賊,第一時間就中了詛咒,幸虧馬文反應快,用一條黑布蒙上了他的雙眼,讓他跟著自己走。
否則恐怕他早就自殺了。
“魔鬼城……魔鬼城……”
“難道當年的血腥大帝,和魔鬼也有關系?”
馬文心中很難不生起這樣的疑問。
這些眼睛。讓他響起了九層煉獄中的一個君王!
獨眼大君。
九層煉獄的每一個君王,都是整個宇宙最強大的存在之一。這些獨眼,和獨眼大君的氏族非常相似。
血腥大帝將自己的墓穴入口放在了這么一座城市里,恐怕和魔鬼也有說不清的關系。
這一點。前世的攻略里倒是沒有提到過。
馬文心中暗生警惕,攻略里的細節很多都是一掠而過,關鍵性的部分有所隱藏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魔鬼的話,總比邪靈、惡魔之好。
好歹魔鬼是很講規矩的。他們對契約和協議有著瘋狂的熱衷。
馬文前世和魔鬼打過不少交道,這一世和魔鬼也算有了一些接觸,他自己身上更是背負著煉獄的血脈。
只要找到墓穴入口。拿到索多瑪之刃應該不成問題。
只不過,他們的前進遇到了一些問題。
盜墓飛賊是天然的盜墓者,他們對墓穴的知識達到了大宗師的地步。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墓穴,他們都有過深入的研究,其中自然就包括了這座魔鬼城。
馬文需要他來幫自己找到墓穴入口。
然而他卻不能睜眼,他雖然也是傳奇,但是意志力明顯不過關,隨時可能死在這些冰冷的獨眼的注視下。
想了想,馬文最終還是想到了一個簡單的辦法。
他口述,將眼前的地形一五一十地說過了盜墓飛賊聽。
這家伙聽完之后,根據自己的本領,分析前進的道路。
這種辦法雖然慢了一點,而且可能存在誤差,但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憑借著盜墓飛賊對探墓的認知,兩人慢慢地在魔鬼城內前進著。
漸漸的,他們進入了魔鬼城的中心。
四周圍低矮的房子逐漸變得高大起來,而那些獨眼卻開始消失。
但是馬文心中的那份不安,卻絲毫沒有減弱。
這些建筑,奇形怪狀,比那些獨眼更加令人心驚膽戰。
就算是蒙著眼,盜墓飛賊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地的恐怖。
他低聲說道:“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怎么感覺,好像一直有人在暗處看著我們。不是那些眼睛。”
“我怎么感覺,這座城市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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