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你能否讓他的心神從陣法中退出?”姜殿主有些急切的說道。
雖然蕭云是心神進入陣法里面,可是心神一旦受損也很危險,心神受損輕則讓人修為退卻,重則智力下降就此癡傻,若是在慘一點或許心神將直接潰散,就此身死。
“這個很抱歉,一旦陷入陣法當中就得靠他自己了。”朱老卻是靠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頗為慵懶的說道,“我們且在此等候片刻,呵呵,也不知這小子在陣法一道上可有在武道上那種天賦?”
這朱老眸子微瞇,充滿了一臉期許,就那么座在了旁邊,打算靜靜等候。
“我去……”姜殿主一陣無語,心中不由爆了句粗口。
瞧這朱老的模樣明顯是不想幫蕭云從那陣法中出來啊!
他可不信這老頭沒有辦法。
雖然心中著急,姜殿主也只有在旁邊干瞪眼了。
因為他對陣法一道幾乎是一竅不通,此時也無能為力。
在陣法當中,蕭云用心感悟,以觀察陣法的虛實,然后避開一次次攻擊。
“這陣法虛虛實實,讓人難以捉摸,不過卻也是有跡可循。”經過一番觀察蕭云終于對這陣法有了個大概的輪廓,他喃喃道,“若是真是攻擊,里面肯定擁有著陣紋之力,若是虛幻,那是陣紋所演化而出,雖有陣紋之力,可是那種氣息明顯就不一樣。”
“陣法之虛實,一切還需要靠人是判斷。”蕭云心中豁然,身處在星河當中心神感應而去,一切皆被他收入了眼中,如今他身處陣法內,可是處變不驚,再也沒有了慌亂,所以能靜心感應。
如此憑借強大的靈魂力,一切虛實都被蕭云掌控。
“這星河大陣由北斗七星陣陣組合而成,外圍則是漫天星河,也成為一個大陣,可是相互銜接,還留了生門,這不是絕殺之陣,我只要渡過那生門應該就可走出陣法。”蕭云眸光閃爍,在將附近的情況摸清后,他腳踏星空,向著前方漫步而去。
前方星辰閃爍,震蕩出一片星紋,如同寂滅之紋掃蕩四方,可是蕭云卻漫步而去,根本無所畏懼,卻見得他步伐所過,那片星紋頓時潰散,原來這只是一片幻象。
如此,蕭云不斷變幻著身形,如在星空漫步,顯得頗為愜意。
經過不斷驗證,他對這個陣法也有了足夠的了解,心中大定,再也沒有了慌張。
不大一會,他就走出了那北斗七星陣,來到了外圍的漫天星辰陣。
到了這里,他依舊用心感應好選擇所謂的生門。
“這陣法并不是殺陣,變化也簡單,應該是專門用以磨礪人的。”蕭云掃視四方心中暗忖,感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借此初步了解陣法,如此以后他遇到類似的陣法也可以安然渡過了。
在蕭云暗自琢磨陣法一道的時候,外面的姜殿主卻是急壞了。
“怎么蕭云還沒有清醒過來?”姜殿主不時瞅向旁邊靜坐的蕭云瞅去。
見得蕭云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可是他寄予了厚望的得意后生,要是在這里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找誰去哭啊?
心中焦急時,姜殿主又向著那閉目凝神的朱老瞅去,當他瞧得那朱老一副悠閑自然的模樣,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只得在旁邊默默等候,這朱老不僅輩分極高,脾氣也怪,可不能惹。
“這老頭。”姜殿主搖了搖頭,只得繼續將眸光落在蕭云身上。
“放心,這小子現在氣定神閑,靈魂波動很平靜,應該還沒有事情。”朱老的眸子不知何時睜了開來,他一臉悠閑,淡淡的瞅了一眼旁邊的姜殿主說道,“先喝茶,喝茶。”
說完,他示意旁邊的元惺。
“姜殿主,請用茶。”那元惺從桌幾上端過一壺靈茶遞給姜殿主。
姜殿主接過茶,聞著那茶香卻久久下不了口,他眉頭一鎖,瞅向旁邊的朱老說道,“朱老,這蕭云可是我天元宗難得一見的天才,連宗主都對他贊賞有加,曾經還想將之收入門下,可惜被這小子拒絕了,不過就算如此,宗主也是希望他能安然成長,好以后為我天元宗爭光,要是他殞落在了這里,我只怕很難向宗主交代啊!”
若說蕭云在外面戰死了,那無可厚非,誰也說不了什么。
可是偏偏是來到這器殿,莫名其妙的陷入了陣法當中,要是蕭云有個三長兩短,姜殿主還真得去找塊豆腐撞死了,只怕此事一旦說出去也會成為別人的笑料啊!
這樣的列子可是聞所未聞。
“你無法交代,關老夫什么事?”朱老雪白的胡須一吹,頗為無賴的說道。
“你……”姜殿主氣急,哪知那朱老直接閉上了眼睛。
“哎。”見此姜殿主連連搖頭,唉聲嘆氣,心道,“蕭云啊蕭云,你可別殞落在此啊!老夫可是還想見你在玄元戰場嶄露頭角,在那百宗大戰中取得一個好的名次啊!”
這朱老年紀很大了,有一百幾十歲,不僅輩分高,還是一個元嬰境強者。
就算姜殿主心中不滿也只得暗自承受了。
這朱老的身份之高可不是他能堪比的。
在那星河中,蕭云漫步虛空,終于是從漫天星辰中一閃而出。
他身形一動,出現在了星辰外圍。
“陣法一道果然玄妙。”蕭云立身陣法外,望著前方的陣法,心中不甚唏噓。
這陣法不僅可以困敵,還有殺招,一旦陷入當中危險無比。
此次他所遇到的還是簡單的陣法,不然后果很難預料。
“沒有想到這器殿中還有如此陣法。”蕭云喃喃自語,“若是我能學得幾分陣法中的奧妙以后出入那些古跡也將多幾分把握,再也不用尾隨在別人身后束手束腳了。”
在他心中對陣法一道又多了幾分期許。
當初在進入火元峰傳承殿時他遇到陣紋,卻寸步難行,若是自己對陣法一道有所了解,也不會發生被邱雨楓偷襲的那種事情了,甚至他還可以布下陣法困住敵人。
這絕對是比武學還管用的御敵之道。
在蕭云喃喃自語時,星空一顫,泛起一陣漣漪,他的心神也是驀地一閃。
下一刻,蕭云感覺自己又出現在了那熟悉的地方。
他緩緩的睜開眸子,定睛一看,卻見得自己還在大殿中。
“出來了!”見此,蕭云心中一喜,終于是脫困了啊!
“醒來了?”當蕭云睜開眸子時,旁邊的朱老眼皮一跳。
朱老霍然起身,背負著雙手,來回踱步,老眼中眸光流轉,在蕭云身上不斷打量著。
“這位是?”見朱老呆在滿臉怪異的眸光將自己盯著,蕭云不由一愣。
怎么感覺這老頭的眸光有些猥瑣了?
大家都是男的犯得著這樣靠近來看嗎?
蕭云不由縮了縮脖子,感覺自己被狼盯上了。
“小子,你什么表情呢?”見蕭云那副模樣,朱老將那雪白的胡須吹得老高呵斥道。
“沒什么。”蕭云訕訕一笑道,“只是您老能不能別靠那么近呢,我怕!”
“你怕?”朱老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氣得眸子打轉,呵斥道,“你這小子連李天淮的孫子都敢斷去一臂,你還會怕?我去,你這是在拿老頭子我尋開心是吧?”
朱老一臉不滿,怎么也感覺這青年瞅向自己帶著幾分鄙視。
老頭子我玉樹臨風,如同仙翁,有什么可鄙視的?
他心中郁悶不已,在天元宗還沒有人敢如此鄙視他的。
“這小子肯定是羨慕我年紀一大把了還那么帥氣。”朱老眸子打轉心中暗忖著,“肯定是這樣,一定是他在嫉妒老朽。”
想到這里,他那張紅潤如同嬰孩的臉龐上浮現了幾抹笑容,瞇著眼睛道,“別怕,老朽不會欺負你的。”
只是這老頭這笑容,在配合這語氣,越聽越讓人感覺全身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我怎么感覺這對白有些熟悉了?”蕭云心中暗忖。
“蕭云!你醒來了!”這時旁邊的姜殿主臉露欣喜,驚呼道。
“恩。”蕭云點頭,看姜殿主這模樣似乎剛才焦急了很久。
“謝天謝地,你終于安然無恙。”姜殿主深深的舒了口氣,總算是將那顆懸著的石頭放了下來,隨后他眸光一轉,起身道,“來,蕭云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器殿的殿主,朱老。”
“器殿的殿主?”蕭云有些錯愕的瞅向身邊的老頭,一臉狐疑。
怎么看,這老頭也不像是一殿之主啊!
蕭云這表情讓朱老臉色一沉,肺都氣炸了。
又是鄙視,又是鄙視!
這小子竟然又用鄙視的眸光看老夫。
“蕭云,還不給朱殿主請安,他可是南疆少有的幾位可以煉制出靈器的大師。”姜殿主話語中帶著幾分嚴厲,后面的話卻是意有所指,似在告訴蕭云別得罪這老頭。
“能煉制靈器?”聽得此言,蕭云瞅那朱老時眼睛都亮了,嘴角也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那是自然,老夫可是名震南疆的煉器師。”見蕭云眸露笑意,一副崇拜的模樣,朱老心中的不忿終于消散了,終于是得以正名,改變在這個小子心中的形象了啊!
“呵呵,弟子蕭云,見過朱殿主。”蕭云連忙作揖。
“不必多禮。”朱老挺著胸脯,做出一副長者的模樣,他眉頭一挑,瞅向蕭云說道,“老夫見你天賦不凡,你可愿意拜入我門下,做我弟子?我可是正缺一個弟子傳我衣缽哦!”
“做你弟子?”蕭云一怔,露出滿臉錯愕。
“這個……朱老這不太好吧。”姜殿主眼皮一跳道,“這蕭云可是我核心殿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