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兩匹馬剛躍起怒吼,掀翻二名措手不及的馴馬師時,范天獨還只是臉有些發青。
剛夸完他們技術好就有人出幺蛾子,暗罵一聲廢物,太不給老子爭氣了。
沒想到轉眼間,所有的青花驄一匹接一匹地前蹄揚空躍了起來,當場便有五六名馴馬師被重蹄一踏,死與非命!
馬背上剩下的幾名馴馬師也是一個個面色慘白,用盡全身解數喝止安撫著青花驄,卻沒有半點效果。
“侯爺救命!”
領頭的馴馬師眼看身下馬兒前蹦后跳,即將把他甩下馬背時,恐懼地大聲叫道。
范天獨厲喝一聲:“制住青花驄!”
但已經晚了,僅剩的幾名馴馬師一落下馬背,便慘叫著被駿馬重重踏在了胸腔或腦袋上,大股的濃血從口中溢出,眼中立刻翻起了魚肚白沒了氣息。
但這還沒有結束,狂暴不止的青花驄又向著靠近的范府武者攻擊起來,立刻便有一名接一名黑衣武者也被馬后蹄擊飛,在地上翻滾慘叫著。
范天獨終于完全色變,喃喃道:“這馬都瘋了!”
隨著他的話語,一道白色亮光突地不知從何處出現,在每匹馬頸上飛快地連續劃過,一陣血線噴出后,青花驄一個個尸首分離,頓時現場又恢復了寧靜。
說來話長,其實只是一剎那。丁家的人,哪怕丁震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丁沖也是吃驚不已,他本以為能騷擾一下范天獨惡心一下他就不錯了,沒想到這看似神俊的馬匹,對他的一階混亂術居然沒有私毫抵抗之力,還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但現場顯然沒有人認為這一幕會和他這個初級玄徒有關。
雖然因為范天獨斬殺御馬,丁震臉上有些難看,但他還是強自克制著嘲諷道:“范天獨,十匹皇家御馬青花驄啊,價值無可估量,雖說現在是你的,但你這么輕易就斬殺了,果然是財大氣粗魄力好,佩服佩服!”
范天獨鐵青著臉,只感覺心在滴血。
青花驄的速度的耐力,在馬類當中是號稱前10的存在,整個大齊王朝也就十余匹,俱是各位皇子公主的專用座駕,平時都交由牧馬監統一精心馴養。
他本來打算先陰丁家,事后便把這奪走的十匹青花驄送給各位皇子公主,討好他們以及彌補印象,沒想到這些馬卻集體發瘋攻擊起自己人來!自己雖然實力在大齊王朝位列頂尖,但對這畜牲卻毫無辦法,若不斬殺,便是要被這些馬兒鬧得損失慘重,淪為笑柄了。
“丁震,你不要得意,這事若追究起來,你丁家以御馬為賭注輸給旁人,說到底還是第一大罪!一個月后便是三年一度的原野會獵,到時諸位皇子公主要騎御馬時你拿不出來,嘿嘿,你還是先擔心自己的人頭吧!”
范天獨板著面孔甩下一句話,帶著剩下的不多殘兵敗將,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眾多丁家之人和馬吏這才“嗡”地一聲議論開剛才一幕,只覺極為不可思議。
“這青花驄不是一向極為乖巧嗎?居然莫名發狂攻擊起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馴馬師來,難道真如少爺所說,也知道忠義,羞于與這些叛徒為伍?”
“扯蛋吧,少爺嘴里什么時能吐出個正字兒來?純粹歪打正著!可能是馬兒很久不出監,不愿出去抗議強烈,才造成這幕慘劇的吧!”
“糾其原因并不重要,可怕的是造成的影響!原野會獵即至,可各位皇子座下的御馬卻無端被斬,這算是捅下天大的簍子了,只怕我丁家禍不遠矣!”
丁沖暫時沒空想這些,他正因為先前腦中響起的提示音而楞住了。
“叮咚,恭喜宿主一級混亂術熟練度達到10點,獎勵金剛寶石一塊。”
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道具欄中,果然又多出了一塊閃著黃光的金剛寶石。
用來打造3級裝備的2級稀有礦石金剛寶石,居然得來完全不費功夫!
“沖兒,你的傷勢嚴重,為何不好好休養,跑出去來干什么?”
丁震站在丁沖面前,臉色復雜,似是忍不住想為賭輸御馬的事狠狠訓斥,但考慮再三,昨日兒子才失而復得,千言萬語最后只化作了一句關切之話。
“父親,我基本沒事了,昨日置辦了一些恢復身體的良藥,藥效竟是出奇的好!”
丁沖對父親對他的包容心中一暖,但也頭疼以前的這些之事如何解釋,只得扯開話題,先給丁震打一針預防針。要是直接說出身體不但康復還突破到了筑基二重,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丁震瞟了一眼有些茫然的肖洪濤,有些奇怪地道:“這次肖管家倒是辦事極快。”
明顯他有些誤會了,還道是肖洪濤把他的烈焰甲典當之后操辦的一切。
“我的事不要緊,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怎么解決失馬的難題吧!”丁沖微微一笑。
一名容貌英俊,身材頎長的少年突然站了出來,對著丁震款款而道:“不錯,失馬這事的確要緊,不過追其根緣,都是丁沖他捅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