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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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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閃閃的劍之寶具懸浮在空氣里,整個房間都被金光照亮。

  一眼望過去。

  零觀手中的這柄細長的西洋劍仿佛是有金色的光粒子組成的一樣,其中蘊含的神秘和魔力遠超現代魔術所能達抵達的程度。

  這就是吉爾伽美什“賜給”零觀的戰利品,劍之寶具——豐饒神之劍。

  從者的寶具通常是沒有所謂的實體的,它會隨著從者的意愿而實體化,又會隨著從者的死亡而消散無蹤。一般來說,向吉爾伽美什這樣將寶具贈送給其他人的情況根本無法發生,但是他被黑泥沐浴過之后形態發生了變化,手中掌握的寶具也出了一些異狀。

  他將這柄劍之寶具扔給零觀之后,這柄劍之寶具幾乎就是以實體出現的——如果不是它蘊含的魔力正在悄無聲息的消失的話。

  在零觀將其拿在手里,聯通上自己的魔力,這柄劍看起來就好像成了零觀的物品一樣。

  仔細端詳著這柄劍,上面的花紋,已經毫不遮掩的神秘清楚的告知零觀和愛爾奎特它的名字,以及它所代表的榮耀事跡。

  這柄劍是北歐神話中“豐饒之神”弗雷(frey)所擁有的能自動戰斗、殺敵之劍,有著勝利之劍、破滅之枝、烈焰魔劍、災厄之杖等富含傳奇性的名字。在復雜的北歐神話中,它是從來沒有失敗描述的著名的武器。

  和一般需要執在手中才能使用的武器不同,這柄劍是漂浮在使用者周圍的。在它所擁有的定義,或者說是“概念”里,“賢明之人持有它。它會自動戰斗,確實置敵人于死地,為主人帶來勝利”。換而言之,只要真正掌握了這柄劍之寶具,它就會隨著持劍者的希望,獨自在戰場上飛舞殺戮敵人。

  試想一下。自己站著不動,這柄劍這在上下飛舞的與敵人戰斗,那是那多拉風,多炫酷的事情啊!

  不過——

  “那也得這柄劍愿意承認我是‘賢明之人’才行啊!”

  看著空中浮著的劍之寶具,零觀苦笑起來。

  不知道是吉爾伽美什的問題,還是因為被圣杯召喚出來的寶具有限制,亦或者是這柄劍之寶具對于“賢明之人”非常執著,總而言之,零觀雖然能正常的拿著它。或是將它收進忘卻之書當中,卻無法讓它發揮傳說中那樣凌厲的攻擊,已經充滿靈性的動作。

  看情況,這柄劍之寶具分明是在拒絕他的持有和掌控。

  最令零觀感覺無奈的是,當他想以第三咒法吞噬掉這柄“豐饒神之劍”的時候,卻發現無往不利的第三咒法居然在這里碰了壁。

  仔細想想,零觀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寶具作為從者(偽英靈)的最終武裝,是從者的英雄之證。也是物質化的奇跡,人類祈求奇跡的思念的結晶。被稱為“尊貴的幻想(noble

  phantasm)”的最強武器。

  寶具是在英靈的傳說里被稱頌的武裝,是從者所持有的武裝、象征、絕招。它們擁有著現代魔術師望塵莫及的強大力量,一旦使用就會發揮出如傳說那般的效果——這意味著,寶具的強度和效力是根據它們有著怎樣的傳說而定,因此寶具也被稱為“以人類的幻想為骨架而被作出的武裝”。

  既然是以人類的幻想為骨架而被做出的武裝,那么注重物質實用的第三咒法會碰壁就是想當然的事情。而且因為相同的道理。掌控寶具的使用者必須是人類認可或者有資格持有它的神靈、英靈、英雄、惡人、惡魔……很顯然,身份完全不屬于這些的零觀根本不具備持有正品寶具的資格,會被拒絕一點也不奇怪。

  說到底,零觀持有這柄寶具的難度和士郎投影寶具的難度并不一樣,士郎投影出來的寶具都是贗品。品質、等級、蘊含的神秘都不及正品,而零觀想要掌握的這件劍之寶具卻是實實在在的正品,而且是豐饒神的佩劍,英雄王鄭重放進王之財寶的珍品,難度也想而知。

  這樣一來,這柄神奇的劍之寶具居然就成了能看不能用的工藝品。

  太尼瑪令人傷心了!

  這個時候,愛爾奎特已經看膩了這柄劍之寶具,因為時值黎明的關系而在旁邊的房間里陷入了沉眠,這件房間里就只剩下零觀一人……還有這柄豐饒神之劍。

  “吸收我的魔力卻不允許我使用,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冷笑當中,零觀驀地心中一動,思索了片刻之后,在空間內極為鄭重的刻畫了魔法陣,然后一連在四周布下了數十層防御結界,將這間房間與外部隔離起來。

  然后,他將忘卻之書中保存的黑泥召喚了出來。

  涌動著的黑泥已經沒了巨人的形態,宛如翻滾的黑色巖漿一樣涌動著,毀滅一切的破壞力量,污染一切的塵世惡念,都在里面蘊藏著。魔法陣和結界一起發力,這才將這些黑泥束縛在空中,形成一個直徑好幾米大的黑色圓球,懸浮著一動不動。

  “反正你也不聽我話,扔進去試試,就當做實驗了。”

  隨手一拋,“豐饒神之劍”飛了出去,“噗通”一聲,黑泥淹沒了劍之寶具。

  “咕嘟咕嘟咕嘟——”

  黑泥在劍之寶具扔進去的瞬間沸騰起來,就仿佛是金屬掉進了酸溶液一面一樣,原本穩定形態的圓球頓時變得凹凸不平,劇烈的沖擊聲在里面不斷沖突。與此同時,金色的光芒在里面奮力朝著外面透射,將黑泥照耀的從里面染上一層金色。

  “啪啪啪啪啪——”

  黑色與金色不斷交織、對撞,散發出來的余波撞擊的四周的結界不斷抖動,慢慢的,結界開始承受不住,一層一層的破裂。

  “這反映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零觀撓撓腦袋,隨手又在外面布下數層結界,反正現在魔力多,不怕浪費。

  “咕嘟咕嘟咕嘟——”

  “啪啪啪啪啪啪——”

  一時間,黑泥的翻滾聲與結界破碎聲交替響起,魔力激蕩的浪潮將空間內的空氣攪動的動蕩不安。慢慢的,動靜越來越小,而黑泥的體積也隨之越小越少……最終,當一切都銷聲匿跡地時候,一柄漆黑得細長西洋劍自空中落下,輕松刺進地面老深。

  “咦?我本來還以為會爆炸,或者一方干掉另一方的說,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寶具黑化掉了!?”

  零觀咋了下舌,走過去,伸手往劍身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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