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靈陣不會,會一下子把力量涌入到武者的身體,能夠吸收就可以全部吸收,即便不能吸收,逸散出來許多,也會被靈陣重新吸收,再次注入到武者身體里!
雖然后來證明,這樣的修煉方式對于武者身體的損害極大,這也是上古,中古時,武者雖然有拔山超海之能,但是壽命都不長,甚至連爺爺一輩都很少的原因之一。
“這樣的方法……”火靈兒有些擔憂地說道:“恐怕對武者的身體,會有很大的損害啊!”
黎明急忙解釋說道:“只是暫時會有一些損害,那些古人是因為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修煉,才會留下這樣那樣的各種病根,偶爾修煉一段時間,只要好好調理,是不會落下什么毛病的!”
黎淳道又看了看黎明送來的靈陣設計圖,皺眉問道:“叔叔,你要用這上古靈陣來修煉,自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有兩個問題,卻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嗯?”
“首先,這靈陣設計圖,到底是哪里來的?”
沒等黎明回答,黎淳道又繼續追問道:“修煉用的靈石,以及制作這靈陣的材料,由誰來出?”
黎明撓了撓自己粗糙的脖子,想了想,最后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靈陣︾長︾風︾文︾學,ww□w.c≡fwx.ne★t圖紙……是……是姜家人出的!”
“還真是姜家!”吳易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這就是姜家要求把瑞雪城宗派大比提前而給出的價碼嗎?”
“是的,他希望我們各個宗派都能夠培養出天境強者來……”黎明說到這里,卻是面露憂色道:“而且姜家所代表的凜冬門也與其他幾個瑞雪城里的大宗門達成了協議,要在大比之后合并掉一些宗門……毫無疑問,
“要吞并小宗派的話。首當其沖,應該就是那些在瑞雪城宗門大比中排名靠后的小宗派,比如說我們……”黎明用一副哭喪的表情闡述道:“想要吞并這些小宗派的大型宗門估計有不少家,只是下面的小宗派都與各家或多或少有關系,吃起來未免樣子太難看了……”
黎淳道也微微點頭,附和了自己的族叔道:“這樣一來。等于是給了瑞雪城的大勢力,都有了合法地吞吃其他各家下屬勢力的機會。難怪他們會同意那樣匪夷所思的條件,把參加的門檻調整到天階,還把準備時間從三個月縮短為一個月!”
“這樣一來,就算把這些圖紙拿出來給下面的小宗派,一個月時間,怕也不可能讓自己的當家高手突破到天階,到時候上面的大宗派自然而然就可以用‘保護’的名義,將他們吃掉了。”
沒等吳易分析完。黎明已是可憐兮兮地說道:“所以說我們這樣的小宗派,日子不好過啊,大侄子,你要是不幫我一把,如果叔的這小門小派給人吞了,可就只好露宿街頭去討飯了啊!”
也許吳易還不以為然,這些天黎淳道卻已是在瑞雪城里把叔叔黎明的刃雪門的根基完全摸清楚了。
如果說姜家真要找一批小宗派吞掉的話,刃雪門的確很有可能會是第一序列的選擇。
原因很簡單。按照原來的情況,黎明作為刃雪門最強的武者。不過是地境大圓滿實力,又已經是不惑之年,悟性和精力上都無法跟姜家等正值青年的一流弟子,突破天境的幾率也就小了許多。
如果刃雪門連天境武者都拿不出來,那根本不要說上來比試了,直接連資格都沒有了。門派大比之后自然也就要任人宰割了。
如果吳易和黎淳道等人不來投奔黎明,別說黎明是一肚子壞水,他一肚子的毒藥都拿姜家這一招沒著。
可后來黎淳道來了,不由得就讓黎明有了想要與這些瑞雪城里的一流宗派一較高下的念頭了。
“好了,那么我們來討論下面一個重要的問題……”黎淳道拍了拍手掌。示意黎明朝自己看過來說道:“建立靈陣的材料,誰出,靈石誰出?”
黎明被黎淳道這樣一問,似乎是很想開口說,“我出圖紙,其他全部你們解決的……”
但是他一看到黎淳道那種“你別想坑我們”的眼神,只得把那句話給咽了回去,用仿佛割肉一般的語氣說道:“靈陣材料我出一半,靈石材料我出三分之一!”
“只有三分之一啊!”頓時吳易身邊的睚眥發出了不滿的笑聲:“我們可是為你去拼命也!”
吳易這一回總算是給睚眥無恥的行為投去了一個贊許的眼神,隨后轉向黎明說道:“靈陣全部由刃雪門負責,靈石三分之一可以,但我們每個人的情況不同,以我們每個人修煉到天境之后所需要的靈石數量來報銷,如何?”
“這位少俠,我們刃雪門家小業小,可吃不起……”
黎明的話還沒說完,吳易已是搶先說道:“刃雪門看起來家小業小,這一年多來走私靈石和南域的靈寶,也賺了不少吧,出這么一點血,應該不算過分吧!”
冷不丁,黎明被吳易一下子把自己的老底給兜了出來,頓時就好像是一個在牌桌上被人看了底牌的賭徒一樣,臉上的表情頓時灰暗了下來。
但是他又琢磨了一會,黎明眼珠微微一轉,想了想,盤算著也就是靈陣變成了由刃雪門全額出資,他之前就細細研究過圖紙,知道這靈陣所需要的材料雖然偏門,但是并沒有多貴,當即也就同意了。
黎明把手里的圖紙留了下來,就離開了茶樓,倒是留下桌子周圍的眾人積極地討論了起來。
“這靈陣看起來有點古怪啊!”就在眾人七嘴八舌討論著那一幅上古靈陣的設計圖紙時,睚眥突然開口了,它扭動著身子,趴到了設計圖的最中間,過了片刻,張口就說。
“這圖被改過!”
“改圖做什么?”譚杰畢竟還是孩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讓修煉的人出差錯嗎?”吳易此時在睚眥的提醒之下,也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一張設計圖紙上。
睚眥就好像是一名專家似的,一邊跟眾人解釋著設計圖上各個構造的作用,但是一邊講著,睚眥的語氣就越來越慢。
如同是它在思索著什么似的。
“怎么了,龍老二?”就在這時。吳易拉了拉睚眥問道:“這圖紙有問題,可是問題出在哪里呢?”
睚眥在羊皮卷上直起腰板說道:“姜家的人簡直不是東西?”
吳易之前還看出了一些端倪,而另外三人卻是一點都不做,留在外面玩……這也就算了!
吳易聽得他說有問題,自然不好多打擾他,只能說一條蛇跟著護岸桑說道:“如果姜家沒有準備陰謀的話,我只能說他們比妖獸還妖獸!”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睚眥已是繼續說道:“你們知道他為什么要修改圖紙嗎?明面上說,要把潛力最大的對手扼殺在搖籃里!”
“扼殺在搖籃里?”
“不錯。簡直比妖獸還妖獸……”5砸吧著嘴里的毒牙說道:“這簡直就是絕戶計啊,現在武者的身體比以前孱弱得多,就算是偶爾來一次普通的靈陣修煉,也吃不消,可是姜家居然把加強功率的靈陣給他們……”
5說到這里,似乎是口干了,也不管吳易同意不同意,直接把頭埋進吳易的茶碗里。“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還不忘記把幾月茶葉在嘴里咀嚼了一會。繼續說道:“雖然這樣修煉速度是快了,可是身體會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輕則根基受損,嚴重的也許會直接死掉吧!”
“就好像道基受損一樣?”吳易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在漢陽城時接連沖關險些損傷道基的事情.
“這樣一來,就算其他宗門的人突破了天階,以后修為也難以寸進。”火靈兒分析說道:“這樣一來。所謂吸收進去的其他宗門的‘天才’們,也不過是地位高一點的超級打手,任由大宗門拿捏了。”
“姜家這一招等于是把自己的盟友也算計進去了……”吳易也笑道:“他的這些跟姜家一樣是瑞雪城大勢力的盟友們恐怕只看到了可以合法吞并其他小宗派的香餌,卻看不到以后各大勢力都要以姜家馬首是瞻的危害……”
“好了,不談論他們的事了!”火靈兒輕輕拍了拍手掌說道:“既然5可以看出這靈陣有貓膩。那么它肯定是會修改的,對吧?”
美人這樣輕輕瞄了5一眼,頓時這猥瑣的花斑毒蛇先是一愣,竟是流露出了一絲難色,但很快就被它給掩飾了下來:“那……那是當然了!”
“好,那我們就不討論靈陣的問題了……”火靈兒轉而看向吳易,有些不解地問道:“用靈陣給我和譚杰提升實力,我們本來就沒有到天階,這還情有可原,吳易,你這情況可怎么辦?”
黎淳道聽得火靈兒的話,輕輕用手掌在手心里切了一下說道:“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到呢!”
說著,他看向吳易問道:“裝睡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會被喊醒吧?你本來都已經是天境二階的實力了,只不過是偽裝成地境實力,那你可打算怎么辦?”
吳易笑了笑,看了看面前的三人,最后對著黎淳道說道:“說起來有點坑你那可憐的族叔了,這也就是我為什么提出要刃雪門按照我們實際沖關消耗的靈石付賬了嗎?”
火靈兒頓時有些吃驚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要用這靈陣沖擊天境三階吧?那消耗的靈石,可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你……你……我怎么覺得你比我叔還奸詐啊?”黎淳道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說道:“我這叔叔怕是有十多年沒被人坑過了,想不到會栽在你的手上啊!”
黎淳道想到這里,不禁問道:“不過這件事情雖然坑了我叔叔一把,但你也只坑了他三分之一的靈石啊,另外三分之二,我們上哪里弄去?”
吳易聽得黎淳道的顧慮,從須彌護臂里取出幾件還算完整的靈寶和古器,對著他們說道:“這就是我的生財之道!”
黎淳道和火靈兒端詳了吳易拿出來的靈寶和古器一番,異口同聲道:“你……你要販賣靈寶和古器?”
與此同時,瑞雪城,凜冬門總堂之內。
三名實力高深的天境強者相對而坐,上首一人,鶴發童顏,左手坐著一名黑衣老者,氣息肅殺,而左手邊所坐的,卻是一名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
在這三人之下,一身黑色凜冬門服飾的姜維肅然而立,拱手稟告著什么。
“各家已經都在按照圖紙開始修建靈陣了,最快的清風門已經開始嘗試運轉了……”
話音落下,左手邊的黑衣老者已是笑了起來:“清風上人還真是一點都不閑著啊。”
老者對面的青年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開口的語氣卻是老氣橫秋:“清風門雖然隸屬于你們風雪宗,但本身實力僅次于我們三個大宗派,今番瑞雪城宗派大比,可以說是他們的崛起之機,怎么可能不全力以赴?”
“他們可有對我們的決定不滿?”此時,坐在上首,鶴發童顏的老者威嚴出聲道。
姜維急忙回答道:“未曾聽到有任何的不滿……”
說到這里,姜維忍不住冷笑道:“甚至還有很多宗門的宗主在公開場合稱贊老祖宗和另外兩位天尊深明大義,是北域人族棟梁呢!”
“怎么?姜維賢侄剛才冷笑了一下,難道是對我們的行為頗有微辭?”
面如冠玉的男子語氣一冷,雖然同為天境強者,但是對方身上那一股殺氣卻是一下子就將他給鎮壓住了,幾乎連回嘴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敢不敢……”霎那之后,姜維才回過神來,低聲說道。
“好了,各位道友,既然我們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那我們今日的會議,也就到此為止如何?”
聽得白衣老者下逐客令,左右兩邊的兩名修士信步走了出來,只見白面青年身前,面前陡然出現了一面明鏡,隨后白面青年,在一圈白光之中消失了身影。
另一面,黑衣老者也是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過動作稍微有些小,只不過抖了抖衣袖。一面混沌就將他給吞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