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的不動尊……尊王……王拳,厲……害……!”
“哼,你既然知道我們石家的成名絕技,虧你還有眼力,你居然還……”石群到這里,吳易的下面的兩個字恨不得讓他抽自己一個巴掌,把話給咽下去。≠∴≠∴≠∴≠∴,+.∧.c∨om
只見吳易右手那豎起的大拇指陡然反轉向下,竟是做出了一個“衰”的手勢,伴隨著一條口水啐在地上,他大著舌頭出了后面兩個字:“個……屁!”
連起來就是,石家的不動尊王拳,厲害個屁!
“大膽!”石群聽到吳易這句話,頓時爆吼了起來。
“我看你不過地境二階的武者,竟敢口出狂言,你可敢與我一戰?”
“哦?”吳易看了看石群,竟拉起眼睛,故意模仿著石群剛才威脅徐思邈的腔調道:“我……我早就聽我叔叔的伯伯的弟弟的兒子,……過石家的一套……不動尊王拳十分精妙,若是你……你拿……拿不動尊王拳跟我切磋一番,你撞我之事,我倒是可以放上一放,日后再!”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石群聽到吳易的話,憤然一跺腳,正要反駁吳易,卻聽得醉漢吳易又開口了。
“難……難道你不會?想不到啊,石家……石家除了一個……一個死鬼石浩之外,沒……沒一個能打了嗎?還是石家的這個什么鳥拳只是徒有虛名,都不敢拿出來?切……切磋都不敢了嗎?”
如出一轍,完全與剛才石群侮辱徐思邈的話如出一轍,不過片刻功夫已是借著吳易的口,原原本本,變本加厲地還給了石群!
“你……你可敢與我立生死狀?”石群此時也是被吳易給激得要喪失理智了。
要是平時,像他這樣石家的公子,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跟吳易這樣一個路邊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醉鬼立生死狀,公平決斗,自然有數不清的打手前仆后繼地來找吳易拼命……
只能吳易把石群給逼得太慘了,如果石群今天不把吳易這個出言不遜的醉鬼給整扒下了,恐怕第二天整個漢陽城都要捂住嘴巴,用屁股來笑話堂堂的石家了!
“行……行啊!”吳易忙不迭地頭道:“諸位可做一個見證,我……我不要跟他打啊,是他要跟我打的!”
這一番變故下來,本來即將要跟石群做生死決斗的徐思邈,反倒成了一個配角了,所有人的目光竟是都落在了吳易和石群的身上來了。
石群此時已是用力將鋼鞭扔給了身后的隨從,伸出一雙拳頭來“咔咔”地用力攥緊,狠聲道:“我一會就要你為自己喝醉酒這件事后悔終生!”
吳易看了看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石群,居然還咽了一大口酒,喃喃地道:“你別動好嗎?我看你晃來晃去的,八個影子,我眼睛都花了!”
就在吳易這句話的時候,石群居然搶先動手了。
只見他右拳在前,左拳在后,雙拳上兩團金色光華,竟是如同雕像的兩只金色手臂一般,沖天而起又貫天而下,狠狠地朝著下方的吳易轟殺下來!
一拳打出,他已是爆發出了自己地境二階的全部力量,僅僅是拳風竟是將吳易周圍一丈的地面崩出一條條的裂縫出來!
“這石群動了真火了!”
“石群肯定又有突破了,上一次他的不動尊王拳可沒有這樣的聲勢!
“同為地境二階,那醉鬼的身法雖然精妙,但他此時所有的退路都給封鎖了,哪里還能躲得開?挨上一拳,怕是不死也要殘廢了!”
林智身邊的一個武者也是搖頭嘆息道:“若他沒有醉酒,怕還能急中生智,想出什么辦法來,他現在看人都是八個影子,哪里還能有什么辦法?活該倒霉,惹上了石群這樣的煞星!”
就在林智也不由得皺起眉頭,為吳易擔心起來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剛才給吳易唱衰的人,巴不得把自己的舌頭都給吞了下去!
只見被石群拳風封鎖住的吳易已是身影驟然消失,竟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石群的身側,“咚”地一記斷子絕孫腳直接揣在了石群的襠部!
吳易這一腳踹得極狠,竟是將他襠部的那一塊甲胄都給踹得陷進去一大塊!
就在石群眼球突出,疼得張開嘴來,正要大叫的時候……
“噗!”一大口酒液已是不失時機地直接從吳易的嘴里噴在了石群的臉上,灌進了石群的嘴里!
石群被辛辣的酒液刺激到了眼睛,頓時方向不分,“咚”地一聲,整個人狠狠砸在了地面上。
更有意思的是,這名石家的公子哥剛一落地,竟是整個身體好像大蝦一樣彎曲了起來,一雙手不由自主地揉著襠部的甲胄,拼命地嚎叫,似乎是想要解下甲胄來,但是渾身重甲哪里能輕易解下,頓時就好像一頭發狂的野狼似的嚎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噠”地一聲,吳易已是金雞獨立一只腳地,穩穩地落在了石群的面前,下一秒,他臉色一變,竟是就地一坐,捂住自己的腳,就鬼哭狼嚎了起來。
“疼啊,疼死了,你襠部穿了什么啊,一層重甲,一層鐵甲,一層金絲甲嗎?”
吳易話音完,所有圍觀的人已是同時哄笑了起來,勝負已分,沒有比這更明顯的了!
“走……走,我們走!”看到疼在地上打滾的石群,旁邊一名家奴中為他牽馬的人立刻沖了上來,一把扶住石群,對著身后的石家家奴做了一個撤的手勢。
頓時十幾名家奴七手八腳地把石群扛回到了馬上,任由這位公子哥哼哼唧唧地趴在馬背上,百多名石家的家奴都黑著臉,灰溜溜地正要走。
就在這時,林智突然捏著嗓子在人群起哄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石家出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被人打爆蛋蛋的公子,可喜可賀啊!”
徐思邈此時也是展顏一笑,惡趣味一般地對著石群大聲喊道:“石公子,你那侍妾還要不要了?或者你要回去還用不用了啊?怎么用啊!”
到這里,人群更是發出一陣一陣的哄笑,讓那百多名來的時候耀武揚威的石家家奴,一個個臉紅得要滴下水來,恨不得挖個地洞趕緊逃回去!
待到石家人走后,徐思邈上前對著吳易鞠了一躬,沉聲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稱呼,隨便稱呼……”吳易似是還沒醒酒一般嘟噥道。“你愛如何稱呼,如何稱呼便是了!”
徐思邈道是吳易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當即笑道:“前輩,在下徐家醫館里一壇陳年的好酒,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興趣賞光?”
果然,吳易一聽到徐思邈有好酒,頓時兩眼放起光來,連聲催促道:“走走走,快帶我去,快帶我去!”
看到此時吳易和石群都要退場了,人群也開始漸漸散了,就在這時,一個武者突然大聲罵了起來。
“哪個不要臉的趁著老子看戲的時候把老子的酒葫蘆給摸了那可是我存了一個月的酒啊,天殺的啊!”
就在徐思邈轉身的瞬間,人影猛地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卻是“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徐思邈的面前。
“這……”
只見林智跪在地上,沉聲道:“徐公子,在下的妹妹惹有頑疾,請您妙手醫治,求您了!”
徐思邈看到林智跪在那里,一來他心地本就不壞,二來吳易今天為他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心情大好,頓時應允道:“好,那你隨我也一起進來吧,將你妹妹的病癥與我,徐某若是能夠醫治,必然不會推辭的!”
林智趕忙站了起來,連聲道謝,跟在吳易和徐思邈的身后,進入了那一團青光后面的傳送陣。
只見一團青光之后,吳易與林智已是跟著徐思邈穿到了一處竹林之中。
吳易看到竹林之上有一座石桌,四只石凳,石桌上卻沒有酒。
沒等吳易反應過來,徐思邈已是對著吳易和林智拱手就拜。
“晚輩徐思邈,感謝兩位前輩救命之恩!”
沒等林智反應過來,吳易已是笑了笑道:“你早知道我們是一伙的?”
“自然,我其實一直就注視閣下兩人了。”徐思邈淡淡一笑,白凈的臉上竟是帶上一絲清麗的色彩道:“只是沒有想到兩位會仗義相助。”
“你如何認出我們的?”林智不解地問道。
吳易則是笑著從懷里取出那一只繡著“徐”字的香囊出來,遞到了徐思邈的面前道:“是因為這個吧?”
徐思邈在看到吳易手中的香囊時,眼角驟然抽搐了一下,但是旋即又恢復了鎮靜,他淡淡地道:“我弟弟天元怎么死的?”
吳易看了看徐思邈,平靜了一下語氣道:“他將信送到了城外援軍處,傷重而死。”
“那這遺物為何會到你手里?”徐思邈卻是話鋒一轉,直接拋出了一個更加的尖銳問題。
林智也是眼神一慌,正想聽吳易如何應對,哪知道他竟大大咧咧地道:“我聯絡到了援軍,又幫援軍帶信到城里,這香囊乃是華長老贈給我護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