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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亂世人命不如狗,惡人自有惡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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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騎兵隊長剛剛和自己的屬下說完話,就見一個約么二十多歲的漢子沖出人群,直接跪在了地上,大聲疾呼:“大人,大人,小人愿意獻出全部身家,只求大人放我一條生路!”

  騎兵隊長策馬來到他的身前,鞭梢輕輕地點了點他的腦袋,連聲冷笑道:“一個窮鬼流民,你有什么東西能拿得出手,來換你這一條賤命,嗯?”

  男子見到騎兵隊長來到自己身前,頓時滿臉的喜色,他手忙腳亂地撕開衣服,從衣服的里襯中摸出一張票子,諂媚地雙手遞了上去:“這是小人的全部身家,共計大魏開明通寶三百二十貫。經.典.小.說.網.更..新.最.快”

  騎兵隊長將鞭子一抖,把銀票卷到手中,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后,轉身看向打旗的士兵:“少一個,不礙事吧?”

  這人身為隊長心腹,當然知道隊長想做什么,當即打了一個哈哈,笑著說道:“這里的壯丁人數足夠了。”

  騎兵隊長滿意地點點頭,猙獰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雖然難看依舊,但在男子的眼中猶如黑夜中的明燈一般燦爛,說出的話更是讓男子渾身暖洋洋的:“你的誠意很足,可以走了。”

  男子蠟黃的臉上浮現解脫的微笑,跪在地上連著磕了九個響頭,這才爬起身來,連滾帶爬地跑了,其余人見了,幾個口袋里還有些余錢的流民跑了出來,紛紛叩首將錢雙手奉上,騎兵隊長那猙獰的臉上帶著可怖的笑容,一邊將這些錢收入囊中,一邊揮手讓這些流民逃命去。

  眼看著第一個交錢的漢子已經跑出了近二百步。騎兵隊長的臉上突然浮現出猙獰的笑容,他猛然間張弓搭箭,三支箭同時射出,將三名剛剛大難得脫的流民釘在了地上,而后他頻頻張弓。右手在箭袋和長弓之間帶出道道的殘影!

  方才逃走的流民被生生地釘在了地上,不過他們遭到攻擊的部位并不致命,所以沒有直接死掉,不過長箭中蘊含的真炁和持續的流血,讓無法接受到任何治療的他們只能在痛苦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隊長神箭穿云!”

  “隊長神勇無雙!”

  此起彼伏的馬匹聲響起,騎兵隊長哈哈大笑。說道:“來來來,按照老規矩開盤,賭這些雜碎能活多久,你們買那幾個在半刻鐘之內的死掉,那幾個能活到半刻鐘以上?”

  見到此番情景。剩下的人一陣膽寒,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抗爭之心,手無寸鐵的他們和這群全副武裝的魏國輕騎兵比起來,就和老鼠與老虎一般,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十五名輕騎兵嘻嘻哈哈地開始下注。

  粥棚之中幾個在這里施粥很久的居士申請麻木,似乎早已是司空見慣,那幾個干了不多時日的也都是些流民,因此都是沉默不語。

  這一切。林浩宇都默默看在眼里,所謂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不外如是吧。然而總給做些什么才好,林浩宇斟酌著想要邁步上前,卻被寶心道人一把拉住:“他們在按照北魏的律法辦事,哪怕手段激烈了些,也輪不到我們來管。”

  林浩宇把眼一瞇,緩緩地點點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這時。騎兵隊長已然打馬沖向了那些被釘在地上的流民,手中的馬鞭輕輕揮動。在空中甩出一個個清脆的響聲,他的那名心腹在后面大聲笑道:“隊長,咱們可不能耍賴啊,現在只要有一個能活過半刻鐘的,您這可就得賠上三吊大錢啦!”

  騎兵隊長睨了他一眼,冷笑道:“老子就是耍賴了,你們能怎么著?還有人敢不和老子賭了不成?!”

  說著,他的馬鞭甩出一個輕響,淡紅色的真炁在馬鞭上出現,狠狠地抽在了一名流民的身上,這個流民沒有被射中要害,只是被定住了而已,在挨鞭子之前,他還在不停地抽搐著,口中不斷發出斷斷續續的“嗬嗬”聲,是所有的流民中最有機會活過半刻鐘的。

  “隊長果然真漢子!”這些人大聲說笑著,全然不把一條人命看在眼里,實際上他們賭的并不大,每個人量吊錢而已,剛才搜刮出來的財物足以抹平他們的損失,亂世,人命就是這么的不值錢。

  就在這時,人群里沖出一個人來,指著粥棚中大聲喊道:“大人,那里還有三個流民,兩個女子一個孩子,依照大魏的律法,可不能讓他們走脫了啊!”

  聽著他的話,粥棚中的女子蠟黃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雙手緊緊地抱住兩個尚不懂事的孩子,騎兵隊長側著臉仔細地看了看,見到隨時一臉灰塵仍能顯出清秀的女子,不由得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他舞動長鞭,一鞭一個,將地上的十多個流民全部抽死,而后大聲說道:“今天撿到肥肉了,弟兄們可以跟著老子好好地樂呵一下,這賭資嘛,就留到下次好了!”

  當兵三年,母豬變貂蟬,稍有長得清秀一些的,在他們的眼中都成大美人了。騎兵隊長獰笑著拍馬過來,隨手一鞭子將這個告密之人打了一個腦漿迸裂:“這是本官對你的賞賜,你不用作為賭資了!”

  說完這話,那個女子就被從粥棚扯出,帶到了騎兵隊長的面前,這些兵漢圍著對方,臉上露著淫笑。

  而就在這時候,林浩宇邁步上前,來到騎兵隊長的馬前,手抱太極,行了一禮:“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位施主,還請慈悲。”

  騎兵隊長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他看了看林浩宇的居士服,上面并無定慧劍、三清紋,頓時眼前兇光連閃,一點點殺氣緩緩散逸開來。

  以騎兵隊長的地位,當然不可能接觸到修真界的東西,但這次出門前,為了避免和修真界的這些“仙人”發生沖突,他的頂頭上司很是耳提面命了一番,講明了修真界中的不可明說的規矩。

  各大修真門派弟子下山歷練之時,大多有著煉體期的實力,且擁有者正式出家的身份,居士這種職業,往往不可能和真正的修道界沾上邊,所以他馬鞭一揮,向著林浩宇劈頭蓋臉砸了下來:“你這小居士好不知死,居然敢違抗王法,你等出家之人雖是身處化外,卻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為王臣’乎?”

  寶心道人沖上前來拉開了林浩宇:“此乃人家分內之事,我們管不了啊!”

  聽到寶心道人教訓林浩宇的話,騎兵隊長哈哈大笑,隨后,他大聲對寶心道人說道:“本官要執行大魏的律法,還望這位道長不要橫插一手才是。”

  他的語氣還算客氣,類似道士與和尚這些個出家人,說不得便會兩門法術,在修真界有些門道。此地地處三國交界、中域中心之地,修士更是數量眾多,櫛次鱗比,哪怕是一個小門派,也不是他一個輕騎兵隊長能夠惹得起的,林浩宇他可以欺負,但寶心道人還要給兩份“薄面”。

  寶心道人的臉色變了變,想要說什么,最終卻生生咽了回去,他向后退了半步,表示自己無意與這種爭斗,于是騎兵隊長的臉上笑容更盛了,那女子的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她猛然間跪倒在寶心道人的面前,大聲說道:“小女子一心向道,還請道長收留。”

  兩行清淚從女子的臉上流了下來,他懷中的兩個孩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跟著哇哇大哭了起來,寶心道人的臉上露出慈悲的神色,聲音里卻滿是無能為力的頹然:“女施主,紅塵有道千秋在低頭便如此門中,道門雖廣,卻不是避難之所。”

  在騎兵們刀槍的逼迫下,還活著的十六名男丁乖乖地走了出來,有些畏縮地看了看輕騎兵們,擠成了一團,那女子的臉上也露出了絕望,而騎兵隊長則面帶春風。

  漸漸的,女子臉上的絕望變成了憤怒,她怒視著騎兵隊長,雙眼緊緊的盯著對方腰中長劍,似乎是想同歸于盡。

  “哼,來人,給我把她手筋和腳筋挑斷我,我就是讓讓你徹底絕望!”騎兵隊長一陣哈哈大笑,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本居士要替天行道,還望幾位差官速速自盡!”

  忽然之間,一個大如洪鐘的聲音炸裂,現場的笑聲也全部戛然而止。

  騎兵隊長被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再一看,說話的竟然是林浩宇,他怒氣立刻就上來了,朝著林浩宇就是一鞭過去,口中怒吼:“找死!”

  林浩宇沒有動上分毫,雙手依舊抱著太極,任由那馬鞭抽向自己,那些流民神情麻木,除了少數幾個膽小的之外,并沒有人發出半點驚呼;身后,寶心道人搶上來,想要將他推開,卻終究是晚了一步。

  長長的馬鞭閃爍著淡紅色的真炁,宛若一根滴血的蛇尾,向著林浩宇的右肩抽了下來,距離林浩宇還有五步之遙的寶心道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是他只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啪”聲,卻沒有聽到林浩宇的慘叫。

  他睜開眼睛,卻見林浩宇依舊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上分毫,甚至連手抱太極的姿勢都沒有變過,而騎兵隊長的馬鞭卻如同棍子一般,打著旋兒飛了出去,虎口上淋漓的鮮血在訴說著方才的一切。

  而這時候,林浩宇又緩緩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本居士要替天行道,還望幾位差官速速自盡,以免誤了投胎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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