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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傲天浩宇戰場逢,明悟進退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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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陽光下,一身紫袍的杜傲天傲然屹立,挺拔的身形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傲絕天地。

  在杜傲天的身前,是十余個面帶猶豫之色的正道弟子,即便人數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卻沒有人敢第一個出手。

  人的名,樹的影,杜傲天在北域可謂是聲名赫赫,這里雖然是南域,但杜傲天所做下的那些事,他們卻也早有耳聞。

  不僅如此,而且杜傲天化液后期的實力也穩穩地壓了在場左右人一頭,或許他們真的可以用人海戰術困死杜傲天,甚至干掉林浩宇,但他們若真是如此,則必然會有人被杜傲天干掉,白白給其他人做了嫁衣,故而沒有人愿意去做出頭鳥。

  杜傲天的臉上嘲諷之意越發的濃厚了,他揮了揮手中的奇形戰刀,狂笑著說道:“剛才不是還吵著要除魔衛道、匡正乾坤的么?怎么本座這個魔中之魔來了,一個個反倒是退縮了?要是正道這一代的弟子都是這般德行,本座就徹底放心了!”

  這些正道弟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上前去和杜傲天叫板。誰知道杜傲天下一刻會不會突然發瘋,暴起傷人?這個時候去刺激他,簡直和自尋死路差不多。

  “我們一起上,用最強的法術將他和林浩宇全部殺死,所得的懸賞大家評分,如何?”

  “除魔衛道非一己之事,還需諸位道友齊力同心……”

  類似的傳音在正道弟子的耳中不斷響起,這些聲音是同樣的義正言辭,也是同樣的虛偽,這些人傳音的人除了動動嘴皮子之外,甚至連手中的武器都沒有顫動分毫,他們小心戒備著杜傲天,卻沒有人肯上前半步!

  杜傲天輕輕地晃動了一下刀柄,刀鋒上瞬間燃起一層最深邃的紫色,幾名正道弟子見狀,不僅沒有對抗,反而是不露痕跡地向后飄了一點。見到這些人的丑態,杜傲天的眼中閃過不屑,猛然間一刀劈出,紫色的刀光似乎劃破了空間的阻礙,直接出現在了一名天符宗弟子的身前,只聽他尖叫一聲,忙不迭地催發護體神符,只是他的實力本就遠遜于杜傲天,又是倉促之間應對,哪里防得住?只見一片血光灑落,這名天符宗弟子已被斬去一臂。

  “戰又不戰,撤又不撤,你們這幫正道的雛雞到底想做什么?嗯?!”杜傲天爆喝一聲,“殺你們,簡直污了本座的戰刀!”

  杜傲天的這一刀,除了顯現出他深厚的真炁與強橫的實力之外,更是展現了他對于天道的理解。以魔教教義的精髓而言,以他現在的實力便能夠做到無視空間的阻礙,那么等他達到凝丹期,體內的內天地擁有初步外放的實力之后,他就有了真正傲視群雄的資本!

  在這一刻,昊天宗正道領袖的氣質終于是彰顯了出來,那名昊天宗弟子咬咬牙,脫手將一枚柳葉刀甩向杜傲天,同時大吼道:“邪魔外道,豈容爾在此猖狂,諸位同道,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時?!”

  有人帶頭了,自然就會有人響應,兩名天符宗的弟子緊隨其后砸出了符篆,一名律法宗的和尚隨后也開始敲響手上的木魚,跟著這些大門派的弟子,其他人也開始祭出自己的兵器與法寶。看著鋪天蓋地的攻擊,杜傲天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幻,他刀交左手,右手從百寶囊中掣出一柄方天畫戟,昂首向天,看著直奔自己和林浩宇而來的眾多攻擊,臉上閃過決絕的神色,大笑道:“這才夠味,這才叫正道的玄門嫡傳!”

  隨著他的笑聲,又一個魔吞天地被他施展出來,這一招放出,那些正道所放出來的真炁瞬間就被他吞噬了小半。杜傲天將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動開來,就要硬接其他的攻擊,同時左手一刀劈出,紫色的刀光再度閃耀,將兩枚法寶生生磕開!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陷入頓悟境界的林浩宇需要照顧?杜傲天在擋住八道攻擊之后,終究是力竭了,他看了看直奔林浩宇而去的一張符篆、一柄飛劍、一顆寶珠、一道雷光,牙關一咬,猛然間撐開自己的內天地,一團略顯幽暗的空間在他的身邊形成,宛若一個吞噬天地元炁的黑洞,又像是更改天地規則的墨跡。

  杜傲天沒有時間揮動兵器,因為一旦他的兵器舞動,在這么近的距離下產生的元炁波動就足以打斷林浩宇的頓悟,甚至讓林浩宇來不及清醒便走火入魔!

  就在杜傲天撐起自己的內天地的瞬間,頓悟的林浩宇感應到了身邊的天地元炁有了一點異常,雖然這點異常對于正派你虛空而言微不足道,但對于現在這個狀態的林浩宇而言,卻如同黑暗之中唯一的一處火光那么顯眼!

  感受著這個源自于杜傲天身上的力量,林浩宇頓時就有一種恍然大悟般的趕出,他對魔教經義的理解也再度拔高了一層樓。魔教若無霸氣,若無吞天噬地的決心,又如何能夠對抗天道,走出一條迥異常人的道路?雖然沒有見過杜傲天修煉的秘典是什么,雖然他根本沒見過杜傲天認真地出手,但并不妨礙他將自己對魔教的所有理解全部融為一體!

  僅僅是一個剎那,道法、佛法、魔法、儒家心法,四個不同教派的教義走馬燈一般在林浩宇的腦海中閃現,他感覺中的天地元炁從未有如此清晰的時候,似乎它們從無形化作有形一般,讓林浩宇有了一種浸泡在水中的感覺,每一縷天地元炁的流動,都猶如水流一般映在他的腦海之中。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一句《道德經》在林浩宇的腦海中劃過,猶如打開一扇窗一般,林浩宇只感覺眼前一亮,似乎看世界的角度都得到了改變,他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第二個“原來如此”的聲音剛剛落下,他已經閃身擋在了杜傲天的身前,沒有一點華麗的動作,也沒有任何浩大的聲勢,他就是那么輕輕劃動雙手,將一式太極拳用最樸實的方法演繹出來。

  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更沒有浩蕩的元炁風暴,對比杜傲天方才所做的那一切,林浩宇的這一下可謂是低調到了極點,如果說杜傲天的攻勢是大海之上的雷霆風暴的話,那林浩宇的攻擊,就仿佛是三月天拂過臉頰的微風。可是,在林浩宇的手上,那四道攻擊卻因為這股微風而消散于無形,當林浩宇攤開雙手時,這些飛劍、寶珠都被收在上面,甚至就連那道閃著戊土之氣的符篆都恢復了原樣。

  林浩宇緩緩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揚天發出一聲長笑:“破障,破障,原來這既是破障!”

  他的那一口濁氣,是真真正正的濁氣,就在他悟出了那句《道德經》的瞬間,他體內的心燈便再次跳動了一下,灼熱的火焰將他體內的雜質再度灼燒了一次,他淤積在體內的尸氣被隨之煉化一部車,這才真正感受到了破障期應有的實力。

  林浩宇轉過頭,看了看就要拼命的杜傲天,苦澀地笑了笑,神色有些復雜地問道:“為了我這樣做,值么?”

  杜傲天哈哈大笑:“我杜傲天做事從來只問本心,這為何不值?”

  說到這里,杜傲天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浩宇,感嘆道:“不過許久不見,你倒是進步良多啊。”

  “發生了許多事情啊。”這些事情又怎么是一下就能說清楚的呢,林浩宇這時候也只能發出一聲嘆息。

  杜傲天笑罷,轉過身來揮刀一指,大聲說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本座卻是再無顧忌,這里的人,本座要留下至少一半,以泄心頭之恨,你呢?”

  林浩宇將手中的符篆、法寶收歸百寶囊,輕輕地嘆道:“那我給你掠陣好了。”

  說著,林浩宇雙手一翻,也不見他掐訣念咒,也不見他拔劍出槍,整個人的身上瞬間騰起一股璀璨的金色,宛若一柄絕世的利刃,正在怒指蒼穹,澎湃的殺意牢牢鎖定了三名正道弟子:“別的我不敢保證,但這三個只要敢動分毫,我即刻送他們魂飛九霄!”

  還不等杜傲天回話,十余名正道弟子中就有兩人頂不住壓力,架起法寶瘋狂退去,有了他們帶頭,其他人哪里還有戀戰之心?

  這一下,林浩宇和杜傲天算是見到了各大正道門派的保命絕學,各色遁光溜得那叫一個速度,這些可都是那名門正派真正意義上的保命招式。

  畢竟,無論是杜傲天還是林浩宇,都是從大軍團作戰的戰場上走下來的強者,尸山血海中培養出來的殺氣可不是這些人都沒殺過幾個的菜鳥所能輕易承受的。

  當最后一道流光消失在北方天際之時,杜傲天紅潤的臉色瞬間一白,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林浩宇見狀,連忙走上前去:“你沒事吧。”

  杜傲天將這口血吐出來,擺了擺手:“無礙,不過是受了些震動,還傷不到我。”頓了一下,杜傲天繼續說道:“趁著這些孬種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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