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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顯露威風道自強,玉佩表現得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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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風見到林浩宇,笑著走到近前,說道:“聽手下人說,昨夜有人擾了公子的雅興?”

  林浩宇站起身,拱了拱手:“當時在下確是睡夢之中,見了血光,心有不爽,故此憤而出手。”

  安若風點點頭,嘆道:“可嘆貧道不過閉關數月,這城里便亂成了一鍋粥,擾了公子的雅興,著實是罪過,不知那韓嶺是否令公子滿意?”

  很顯然,安若風就是這城中幫會的真正的龍頭,他既然已經把事情處理了,林浩宇也沒了話可說。不過安若風這時候的語氣卻不怎么友善,這地方可是他們的勢力,怎能容得一個外人來說道?

  林浩宇仿佛沒發現對方的語氣古怪似的,他拱手說道:“既然安道友已經交代了,那我也沒什么說的,只是在這里還給提醒道友一句,這南疆可不太平啊。”

  聽到這句話,安若風的嘴角動了動,卻是沒有再說些什么,天地教也是正派之一,他們行事更是怪異,安若風若沒有消息才是怪了,只是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對付天地教,聽到林浩宇這話,自然是心悸了起來,不過他看林浩宇神秘莫測,似乎也知道天地教的一些形勢,從屬下那里他也得知,對方似乎與天地教有些糾葛的樣子,他屬下自有學了唇語之人,就算有隔音的術法也是不怕。

  安若風是野狐禪,他權衡了一下之后,甚至冒出了如果不敵天地教,就干脆將李立權抓做投名狀的想法。接著,他向林浩宇告了個罪。便去了吳飛羽的方向。

  安若風幾步來到吳飛羽身后,傳音問道:“道兄,那李立權李公子究竟是何人,竟讓你如此掛心?”嘴上卻說:“不知今日的賭石何時開始,我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吳飛羽擺弄著手上的玉器。一邊向著門外走,一邊說道:“也無需多久,再有一時半刻便是了,昨日南域通幽宮送來一批上好的石料,貧道看過了些,確實有不少蘊含稀有之物。”嘴上說著。他暗地里傳音道:“關鍵不是他是誰,而是他背后的人是誰。”

  此刻兩人已經出了房門,而這客廳又有隔絕聲音的法陣,因此也不虞林浩宇與黃興真聽見,安若風直接問道:“背后的人?莫非他有了不得的靠山?!”

  吳飛羽隨手將玉器塞進百寶囊。然后很認真地問道:“你就沒有注意到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儒生么?”

  安若風聞言,仔細想了想,確實想起林浩宇身邊的黃興真,只是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片虛無,讓人下意識地無視,他的眼皮不由得狠狠地跳了跳,說話聲就有些打顫:“莫非,那是了不得的高人?”

  “身融天地是肯定的了。但他究竟有多強,貧道也是無法判斷。”吳飛羽說完,便不再吱聲。凝丹期的安若風卻是因為這一句話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邁步前行,一點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瞬間蒸發。

  他是野狐禪,不代表沒有修真界的消息渠道,身融天地。那可是各個門派的掌門都未必能掌握的境界,他不敢想象若是貿然得罪這樣的人物。他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若是落到了他們的手中。能夠落得一個人死身滅的結果,那已是好的了,更可能的結果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屋內,林浩宇也早已察覺出了今天黃興真的不對勁,他今天早晨初見黃興真時,也還是個普普通通、干干瘦瘦的道士,與那些道觀里住著的老道沒什么區別,只是轉過那個街角,黃興真整個人的氣勢便是一變,即便跟在他的身邊都無法察覺出他的存在,仔細去感應卻只能感應出一片汪洋,雖然平靜,卻讓人感覺到下面洶涌的暗流,他不由得訕笑一聲,好奇的湊了上去:“師叔,您今天……”

  他的話剛剛說到一半,黃興真便放下茶杯,將他的話截下:“能少些麻煩便是些,師叔我要不弄得高深莫測一點,說不得就有不開眼的來試探一下,現在那個吳飛羽見識了師叔的厲害,自然會予以約束。”

  林浩宇當即便明白了此中道理,不由得點點頭。若是為了利益,就算是正派之內有時候也會大打出手,南疆之地魚龍混雜更不消多說,正派之間好歹講寫禮義廉恥,可南疆之中有眼無數和敢于鋌而走險的人,那可就多了,能在事發之前便將萌芽扼殺,自然是上上之選,雖然看起來不及事發后大打出手的霸氣,但卻能少了無數的因果和麻煩。

  就在這時,吳飛羽和安若風二人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四個修士,看打扮一僧一道兩個儒生,都有最差也有化液期的實力,都是些來選礦石煉器的修士,吳飛羽輕咳一聲,說道:“后面的場地已經全都收拾好了,還請諸位移步。”

  黃興真與林浩宇聽了,點頭起身,隨著吳飛羽走入那個排布著大陣的小院,里面早已擺好了幾張桌子,近百塊原石放在上面,下面打著標簽寫明了價格,吳飛羽轉過身,一團和氣地拱拱手:“這里是挑好的礦石,雖然不保證個個都內蘊寶礦,卻是貧道一一挑揀而出的,此外,院子那邊還有些貧道挑剩下的,每塊百萬兩。”

  林浩宇聞言,暗自點頭,這般做法卻也是相對保險的舉動,不會讓對方覺得太虧,還會因此提升銷量,至于這些石料大概都是下面的伙計從成規模的礦石中挑選出來的,成本方面不會太高。

  除卻黃興真,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因此在吳飛羽說完之后,便熟門熟路地開始在院子里挑選著自己中意的礦石,黃興真四下打量一番,并沒有直接走到桌子上那些挑好的礦石邊,反而走向那邊不被吳飛羽看好的石頭邊,林浩宇見狀,也只能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黃興真在那個架子旁邊轉了轉,伸手捏住林浩宇的肩頭,低聲吩咐道:“告訴那個蠢物,給貧道看看這里的石頭他哪塊分辨不出。”

  林浩宇怔了怔,問道:“難道師叔您自己分辨不出來?”

  一股無形的勁氣在林浩宇的頭上敲下,將他砸了一個暈眩,只聽黃興真哼了一聲,說道:“那個蠢物可是玉石的祖宗,雖然如今修為受損,少了分辨靈礦寶物的能力,但幫助你師叔我篩選一下還是不錯的,若是一個個分辨,哪里又有那么多的時間空耗?”

  林浩宇啞然,剛想詢問玉佩,就聽見玉佩巴結得近乎諂媚的聲音響起:“那是,那是,有我在,自然不會勞動您去干這些粗活,第二層架子上第四塊、第八塊……”

  玉佩的話宛若機關槍一般,“叭叭叭”就把三層架子上接近十塊石頭說了出來,顯然是早有準備,只是聽著那聲音林浩宇直有一股眩暈感沖上頂梁,他甚至有種要將玉佩從胸口扒出來的沖動,但是想想也就釋然,這玉佩明顯對自己的師門知之甚深,如此懼怕定然有他的理由。

  黃興真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抓出第二層的第四塊石料開始觀察,這塊石料不過拳頭大小,沒有太多的紋路,扔在路邊就和一塊普普通通的頑石一般無二,自問賭石境界不夠的林浩宇也只能干看著,過了少頃,黃興真突然對站在一旁的吳飛羽說道:“若是開出的石料不是自己所需,可否進行交換或是拍賣?”

  吳飛羽目光閃了閃,語氣倒是不卑不亢,點點頭回答道:“那是自然,大家各取所需,也是一樁美事。”

  黃興真掂了掂手中的石頭,說道:“那便將這塊石頭開了吧,貧道需要兌換一顆凝魂珠。”

  他的話說的實在太過篤定,頓時引來其他人的注意,那兩個儒生打扮的人眼中當即閃過不屑的神色,須知神仙難斷玉,指的就是這些玉石、寶礦一類的事物在凝結的時候外殼就能自動屏蔽神識的探測,若是換做外面的普通玉石,靈氣含量少、包裹的石殼薄,凝丹期以上的還能窺見一二,可到了這里寶礦的靈氣含量何止提升了百倍?即便是元嬰期、甚至有著更高修為的高人都是無法窺測其中的!

  吳飛羽沒有絲毫懷疑的意思,而是吩咐一邊伺候的伙計遞上開石頭所需的東西,那名僧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小僧這里正好有凝魂珠一顆,若是施主開出的寶礦正是小僧所需,愿意交換。”

  黃興真點點頭,將礦石隨手塞給林浩宇,林浩宇也沒推辭,接過礦石、工具,隨意找來一張空桌子開始切割,他沒有如在外邊賭石時那般吊胃口,而是運刀如飛,只見一片道光閃過,一塊帶著點點血痕的礦石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乃是一塊蘊含著極大煞氣的“瀝血石”,只是不知道它的核心是哪一種靈獸的血液。

  僧人眼前一亮,從腰間芥子袋中摸出一粒幽暗深邃的珠子:“小僧師門中正要做些化煞之事,這瀝血石卻是個不錯的引子。”

  說著,又掏出一個小瓷瓶,略帶歉意地說道:“小僧自知這粒凝魂珠小了些,卻是無法與施主等價兌換,所以再奉上宗門秘制的小還丹一瓶三枚。”

  黃興真看了看他,笑道:“小師傅倒是個耿直之人,那便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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