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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心有感應天數定,浩宇有路乾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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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碧秀走入棺材的一瞬間,遠在九連山的杜傲天猛然間心頭狂纏,因為他與碧秀之間通過秘法架構的聯系猛然間中斷了,這種聯系雖然不能交流信息,卻可以了解對方的處境與魂魄狀況。○

  這便是那種加密的通訊方式附帶的術法,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兩種情況,一是碧秀此刻深入某個秘境,那個秘境的等級實在太高,將這種聯系生生掐斷;二是碧秀受到了生命危險,這種危險甚至危及到了魂魄!

  從上次的通訊結果來看,現在的碧秀應該還在西域,參加對真神宗的作戰,絕對不可能深陷那種高等級的秘境,也就是說,碧秀此刻在戰場上有了生命危險!

  別人或許不知道碧秀的身份與實力,但杜傲天作為她引入門中的第一人,魔教的“種子”,又如何能不知道其中的奧秘?以碧秀凝丹中期的實力,配合魔教的那些高深的秘法,即便是遇到了一般的元嬰期修士,她也能從容逃脫,絕不可能威脅到她的生命甚至靈魂。

  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也就意味著真神宗的那些高強修士不顧雙方的協定悍然出手,到了這種狀況,碧秀必然是兇多吉少!想到這里,杜傲天只感覺心口一痛,口中涌起一股腥甜。

  而這一刻,張進機正在輕聲地吟誦著《黃帝陰符經》,杜傲天原本已經將他的誦經聲減弱了六成之多,可因為心境一時間受到影響,雷鳴般的誦經聲再度在他的耳邊響起:“……天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齊發。萬變定基……”

  杜傲天只覺得體內真炁首次不受控制,開始瘋狂地亂竄。口中那勉強壓抑的腥甜氣息再也抑制不住,一張嘴,一口漆黑如墨的血液被他噴了出來,此刻的他身不能動,無法拿出丹藥來輔助撫平氣血,只能憑借對自身的掌控一點點地收束真炁。

  張進機輕輕地談了一下手指,一點青色的光輝帶著濃郁的乙木氣息飛向杜傲天,然后沒入他的體內,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杜傲天那狂傲無比的紫色真炁在這青光的照耀下瞬間僵直,動都不能動上分毫,杜傲天收攝真炁的速度因此輕松了不少。

  當最后一縷真炁被押回正常運功的線路后,那一點乙木氣息爆發開來,在杜傲天的體內形成了一層青色的膜,向著他的經脈、內臟緩慢滲透,甚至一些連他本人都無法察覺、甚至靈藥都無法治愈的暗傷在這青光之下分毫畢現,然后被一一醫治,這些暗傷遺留下的雜質隨著真炁被運到了喉嚨。杜傲天輕咳一聲,一大口帶著無數小碎塊的黑血再度噴出。

  這一切說快也快,說慢也慢,當張進機誦完《黃帝陰符經》最后一個字的時候杜傲天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朝著張進機道:“多謝道長。”

  等說完了這句話,他才重重喘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張進機輕輕地撫摸著頜下的三縷長髯。笑道:“舉手之勞罷了,你若用心聽經。化解了心頭的一番煞氣,便也是貧道的一番功德。”

  杜傲天張展最。卻沒辦法說些什么,用心聽經?僅僅是幾個字便引動了體內真炁的暴動,若是真的將心沉進去,說不得就要走火入魔,破盡了一身的修為,他長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便不去尋找林浩宇了,還請道長放我離開。”

  “天數已定,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么?還不如安心在此,聽貧道與你演說大道,最后尋到那林浩宇,也算是了結了她的一番心愿。”張進機指了指西方。

  杜傲天再無法保持平靜,他那張幾乎像是帶了面具一樣的臉色終于動容:“道長全都知道?!”

  “一切皆是定數,俱在天道輪回之中,貧道如何不知?”張進機笑著搖搖頭,便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而開始誦念《黃庭內景玉經》:“上清紫霞虛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閑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變萬神,是為黃庭曰內篇,琴心三疊舞胎仙,九氣映明出霄間……”

  杜傲天咬咬牙,下定決心,問道:“道長,若是我用心聽經,能否與我解惑?”

  張進機沒有停止誦經,卻仿佛多了第二張嘴:“垂絲千尺,意在深潭,離鉤三寸,子何不道?!”

  杜傲天的臉色變了變,深吸了一口氣,不再作聲,只聽張進機繼續說道:“破不開的不是困難,也不是距離,而是你的心。”

  說罷,張進機便不再言語,繼續吟誦起經典,而杜傲天也不得不將心沉下去,開始適應張進機的誦經聲,奇妙的是,當他不再抗拒,這誦經聲也就少了霸道,多了份自然,他體內的真炁、包括他的魂魄都不再受到誦經聲的影響,反而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在身體內流淌。

  “突不破的,是心么?”杜傲天輕輕地問了自己一句,卻終沒有得到答案……

  吳飛羽見林浩宇在飛劍上立足不穩,即將跌落,連忙回轉身形,將他接到自己的葫蘆之上,有些擔心地問道:“李道友,沒事吧?”

  林浩宇擺了擺手,吐出一口濁氣:“無礙,不過是剛剛破了障,心境不穩罷了,再加上御劍飛行過于生疏,這才有這般景象。”

  吳飛羽聽了這話,也便釋然:“那便讓貧道帶道友回去吧。”

  林浩宇點點頭,就在葫蘆上擺了個五心朝天的架勢,開始裝模作樣地默運玄功,吳飛羽見狀也不多言,架起葫蘆向著聚財仙坊方向行去。

  “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浩宇默默地問玉佩。

  玉佩的聲音很凝重:“心血來潮,通玄之始。蓋因你打破了身體與外界的障礙,得到了天地的認可,所以才能在不經意間得到一些自己很在意,或者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訊息,那是天地對你的示警。”

  “每個人破障之后,都會有這種感應么?”林浩宇繼續問道。

  玉佩想了想,回答道:“并不是,與天賦有關,雖然你經脈被尸氣擁塞,但與天地溝通的資質不會改變,所以會這些并不奇怪。你此前應該也有過與天地溝通的經歷才對,但這次應當是警示。”

  林浩宇以前也曾經坐而悟道,曾經體會過那股奇妙的感覺,可現在這又是怎么回事?

  或許是感覺到了林浩宇內心的疑惑,玉佩繼續說道:“這種感應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算卦占卜,亦或是所謂‘心血來潮’,這二者都是對未曾發生的事情有所感應,能夠做到趨吉避兇,而你這種,不過是事后通知一聲,讓你知道出事了趕快去查一下而已。”

  “我很在意的……”林浩宇有些疑惑地想著,心里突然打了一個突,“難道是臥虎莊方向出了問題?!”

  玉佩在他的胸口顫了顫,然后說道:“你方才下意識看向西方,也就意味著出事的地點在西方,而臥虎莊在東方,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最重要的是,你的四叔也不會坐視臥虎莊有難而不去管,他是天符宗靈慧上人的嫡傳,哪還需要你這個半桶子水事后感應?”

  林浩宇聽了,也只能默默地點頭,可是他說什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特別在意的人或者事情在西方,在魔教之中,他在意的也只有杜傲天和碧秀兩人,而這兩人現在都在北疆與北域的那些蠻人作戰,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西方!

  他心中患得患失,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林浩宇也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緩緩站起身來,玉佩卻突然提醒道:“你答應了黃興真,要帶他進去賭石,可別忘了,修道之人當一言九鼎,這事不能忽略了。”

  林浩宇聞言自是點頭,但他也有些疑惑:“知道了,不過我那位‘師叔’可是要和你搶礦石的,你怎么還對他的事情如此上心?你與他有何關系?”

  “修道者,當一言九鼎。”玉佩回復了這樣一句話,對于那個黃興真的身份避而不談。說完這些之后,玉佩再度沉寂下去,開始吸收那具傀儡中剩余的部分,現在的他還不敢放肆地吸收那些從南域眾修士手中掠奪來的礦石,林浩宇現在這個李立權的身份說不得就要面對刁難,若是易容換身份,又功虧一簣,一旦他陷入沉睡,黃興真又被什么事情絆住,那林浩宇這邊可就危險了。

  林浩宇見玉佩不再說話,而聚財仙坊也快要到了,便出聲說道:“吳道長,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吳飛羽聞言,不由得笑道:“有何事,說便是了,只要貧道可以辦到,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

  吳飛羽自是一口應承下來,林浩宇有事求他,就意味著要欠他一個人情,之前見到林浩宇的動作,他就知道對方所在的定然是個無比厲害的隱世宗派,對方的這個人情可是很可貴的,即便他本人不用,放在那里也算是一道護身的符篆。

  只是當林浩宇將話說出口的時候,吳飛羽的臉頰不由得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在下有一位師叔近日將要下山,他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賭石,因此在下想要將他也接到核心圈子,不知道長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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