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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因由機緣因破綻,破綻正好結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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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域眾人還沒怎么反應,南域的那些人就開始義憤填膺起來了,林浩宇打得南域眾人面子全無,現在能痛打落水狗,正是時候。⊙四⊙五⊙中⊙文⊙,

  雖然眾人還有些疑惑,但有一點不容置疑,那就是魔教的確是毒瘤。無論魔教傳播哪里,都會引起騷動和變亂,蓋因魔教的教義實在太過霸道,且不會如真神宗那般選擇變通,只要是不信魔教教義的都會被直接處死。

  可以說,若不是有更加野蠻的萬靈教在,眾矢之的恐怕就會是魔教了。

  云溪真人輕咳一聲,場中瞬間安靜下來,只聽他說道:“諸位稍安勿躁,且聽貧道一言,那李立權在外面決斗的時候,用的都是我道門的法術,大家有目共睹吧?”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而后云溪真人繼續說道:“魔教的教義大家都是清楚的,如果他真的是魔教中人,那么他是如何施展我道門法術的?須知,就算是最基礎的八大神咒,都是需要我道門祖師加持之后,才能運用自如的。”

  魔教弟子當然不會信仰道教,林浩宇身上的氣息中正平和,魔教怎可能使得出來?

  然而南域的胡亮法師卻搖頭道:“魔道詭詐,不可不防,難免其中沒有背叛教義、舍身侍魔的叛徒。”

  一心禪師唱了聲佛號,也在后面推波助瀾:“這一點只要探尋一下便可,待他出來,我等可聯手將他擒下,若是魔教中人。自然是要打殺的;若不是,便道歉一番。給些補償罷。”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做聲。林浩宇底細不明,但他若真有什么背景,他們若是惡了人家,到時候不妙的豈不是自己?

  一心禪師看了看眾人,又喊了一聲口號,說道:“既然這是貧僧說出來的,這惡人便由貧僧來做吧。”

  眾人聞言,這才出了一口氣,胡亮法師大聲贊嘆:“一心禪師果然是得道的高僧。能有如此氣魄降魔除妖,實乃我輩典范。”

  “除魔衛道,義不容辭,胡亮法師過譽了。”一心禪師微笑著回答,似乎并不將林浩宇的威脅放在眼里。

  于是眾人再不言語,紛紛盯著“流云居”的山門,等待著林浩宇的出現。

  看著空曠的庭室,林浩宇輕舒了一口氣,邁步向著大門處走去。可是他一步邁出,卻并沒有站穩,反而一個趔趄險些跌倒,還是拄著落霞劍才站穩的。

  方才的戰斗對他的消耗著實太大。即便在那部《道德經》竹簡的支持下他有了無盡的真炁,但肉身的負擔并不會因為真炁的充盈而有太多的降低,即便在諸多的壓力下他成功令真炁突破了肉身的桎梏。通過三千六百竅穴與外界溝通起來,肉身的強度也不會立刻就暴漲增強。

  如今戰斗結束。《道德經》提供的真炁潮水般退去,林浩宇體內簡直就是人去樓空。只剩下幾絲少的可憐的真炁在經脈中緩緩游弋,好在他肉身的桎梏已經破去,大量的天地元炁順著他周身的毛孔急速涌入,將他空虛的經脈再度填充。

  現在的林浩宇,可以說是已經重回了巔峰時期,甚至可以說,他比過去的自己還要更強,現在的林浩宇,才可以稱得上是巔峰狀態。

  可真炁雖然源源不斷的涌入,但在達到了一定的量之后,這個增漲的速度也開始下降了,林浩宇皺著眉頭嘀咕著:“雖然我已達破障,可這真炁增長的速度還給慢慢來啊。”

  玉佩的聲音忽然響起:“無論是誰,增長真炁都是水磨的功夫,即便是有外力相助,得到真炁灌頂,在灌注結束之后,這股真炁也會漸漸逸散,你應該深有體會。”

  林浩宇嘆了口氣:“當然深有體會了,只是我的經脈阻滯,就算是現在,我能擁有的真炁相對于其他的破障期的同輩,也是算少的了……”

  “好好修心吧,你沒發現你心頭的那盞燈的起效規律么?”玉佩教訓道,“你每次對‘道’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它都會噴出火星幫你祛除體內的尸氣,每次噴出的大小都與你的領悟有直接關系,好好修心,你的經脈定能完全恢復。”

  “也只能這樣了。”林浩宇自覺悟性還不錯,如今自己已經破障,化液還會遠么。

  “有得有失,按照你原本的天賦,踏足修真界不需半年即可摸到破障的門檻,但畢竟根基太淺,一鼓作氣沖了上去,后面的就不那么好走了,甚至有可能因為心靜不穩而走火入魔。”玉佩慢慢說道,“如今你這真炁精煉再精煉,雖然在境界上的進步慢了些,但在根基的穩固上卻決不能同日而語。”

  根基便是打地基,地基越牢,房子就越扎實,百里高樓起于平地,一蹴而就,不見得就是好的。

  林浩宇將落霞劍收入百寶囊,然后重新拿出了蛇麟劍掛在腰間,又將地上這些尸首收攏,然后搜了些丹藥,這才施施然走出那扇大門。

  眼前光景又是一陣變幻,林浩宇再抬頭時便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南疆,面前正是自己進入的道觀之時的山門,山門外,面色蒼白的釋聞秀正在自家師父的護法下運功療傷,而一同進去的其他七人卻不見了蹤影,想必已經身陷其中了。

  現在想來,盧新明的洞府存在意義就在于這塊道德經的竹簡,取了竹簡之后,的確沒有必要繼續停留其中。

  林浩宇一步邁出山門,只聽身后憑空打了一個霹靂,山門連同漫山遍野的紫氣全部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林浩宇回頭一看,還不等他有所反應,面前所有的凝丹期修士全部身形閃動。將他團團圍住!

  林浩宇并不驚慌,他回過身來。游目四顧,看著這些中域、南域各個門派擺在明面上的“得道高人”將自己團團圍住。再看看打頭的一心禪師和盤坐于地的釋聞秀,哪里還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要說這些自詡正道的“得道高人”貪圖自己得道的竹簡《道德經》,在這里攔路打劫,是不怎么信的,一處密地中出產的東西都要歸各個門派所有,小輩的事情長輩們不得搶奪,而在其他門派小輩手中搶奪寶物更是整個修真去深惡痛絕的。

  明目張膽的搶奪不行,但若是有了借口的話,那便另說了。自己若是被抓或是身死,這寶貝是誰的,誰又能說得清呢。

  林浩宇之前的確是無意識的使用過《蝕心掌》的法門,雖然改變了不少的軌跡和運氣方式,但還是被呂寧一口叫破過,釋聞秀未必不會以此為借口。

  他的目光流轉,看見其他七個人的師門長輩的臉色都不是太好,進去九人,只有自己和釋聞秀跑了出來。偏生自己這個沒有長輩在場的還得到了最終的那件寶物,在失去晚輩的痛心與見到自己德寶的嫉妒兩種心情的共同煎熬下,他們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林浩宇干咳一聲,問道:“各位前輩將在下攔在此處。不知有何貴干?”

  一心禪師盯著他的雙眼,聲音里不自覺地帶上了佛門的獅子吼:“聽本門聞秀說,李施主在里面使用了魔門的《蝕心掌》。事渉魔教,我等不得不謹慎行事。”

  林浩宇聞言。突然笑了:“使用了魔教的《蝕心掌》,便足以讓諸位前輩高人這般對待?”

  “凡是事渉魔教。都要謹慎對待。”一心禪師聲音轉冷,一臉大義凜然,“現在貧僧只問,李施主有沒有使用過魔教的《蝕心掌》?!”

  林浩宇看了看這位和四叔道名相同的言心宗和尚,臉上的笑容更見燦爛:“僅憑貴派釋聞秀一面之詞,便對在下如此盤問,倒是玄門正宗的做派,只是很可惜,在下并不會什么《蝕心掌》,所用的招式皆是師門秘傳,白白讓禪師費心了。”

  一心禪師雙目一凝,兩道佛光再度噴薄而出,與治療釋聞秀時不同,這兩道佛光不再溫暖,反而熾熱如驕陽,幾乎要將林浩宇看透一般,他的語氣也變得冷若冰霜:“李施主,貧僧不愿在此徒逞口舌之利,是非公道自由天定……”

  說著話,一心禪師的身形突然一閃,劈面一掌向著林浩宇砸了過來,掌上金色的佛光浩蕩而出,聲勢浩大,帶得整片空間為之一動,虛空之中甚至隱隱傳來雷霆之音,顯然是動了全力,令在場眾人俱是心下一驚!

  要知道,公開對別的門派晚輩動手,即便是沒有盧新明祖師仙府一事,也是極犯忌諱的,他們所想的拿下,也不過是詢問一番后林浩宇奮起反抗,然后才能的,到時候好歹還能說是除魔衛道,可現在就這樣蠻橫動手,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聽著一心禪師前面那些嘮叨,林浩宇的神智已然有了一瞬間迷失,直面這一掌的瞬間他呼吸一滯,只感覺眼前近光一閃,似乎有一座大山憑空壓下,浩蕩的佛力幾乎將他周身的空氣全部排走!

  林浩宇自是防御,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咦了一聲,只覺得一心禪師手上的攻擊奇特,雙臂交叉本來想要防御,卻被對方的攻擊引得向上一抬,他只好做了一個巧勁兒將一心禪師一掌化解。

  而這時候林浩宇才驚覺,這一招竟然與蝕心掌中的一式“鐵臂金墻”像極,而一心禪師這個時候則憤怒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攻勢也已經停下。

  “李立權,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么?!”一心禪師厲聲喝道,隆隆的禪音從他的口中吐出,整個人完全化作了一尊怒目金剛,“好一式‘鐵臂金墻’,瞧你這身份,在魔教之中也定然不低吧?!”

  人在危急時刻,總會下意識拿出自己最熟悉的防御招式,一心禪師正是抓住這一點,先是用言心宗內迷惑神智的功法讓林浩宇的神智有了一瞬間的渙散,而后發動突然襲擊,又借著巧勁引出了林浩宇的招式,剛剛那一下,林浩宇若沒有雙臂交叉,一心禪師顯然會用巧勁引出另外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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