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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律法曲解也成魔,禪心堅定聞秀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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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招一出,吳萬昌就感覺周身被徹底禁錮,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這種詭異束縛,隨即就看見六個鮮血凝成的酷吏握著巨大的釘子,開始向著他的手腳釘了下去,這一刻的他連手腳都無法凍上分毫!

  蔣慶峰面色蒼白,一張肅穆的臉上滿是殺氣,法家重刑重威,這一點在蔣慶峰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望著吳萬昌,口中喝道:“本官本想賜你三尺白綾留個全尸,不想你竟然殺女傷兒,只為了一門下三濫的法術,本官哪里還容得下你,殺!”

  醓醢的本意不過是帶汁的肉醬,但在刑罰中卻是不折不扣的酷刑,需要先用釘子定住四肢,而后刀斧齊下剁成肉醬,死在這一刑罰之下,最有名的莫過于遠古時的東伯侯姜恒楚!

  隨著釘子釘入軀體,吳萬昌發出陣陣的慘叫,身上的黑氣緩緩變淡,那分出的三頭六臂的法身眼見著就要徹底消失。

  “吵鬧刑場,拔舌!”又是六個大字寫下,一名酷吏獰笑著出現,直接將吳萬昌的舌頭拔了下來,帶出的鮮血散在這名酷吏的身上,讓他仰天發出一陣充滿暴戾的狂笑!

  吳萬昌哀嚎一聲,法身轟然破碎,那束縛他的刑具也隨之炸裂,他吐血飛退,沒了舌頭、不斷滴血的嘴讓他看起來極端恐怖。

  直到看到蔣慶峰那帶著殺氣的扭曲面容,林浩宇才忽然驚覺,蔣慶峰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手上的酷吏手段殘忍無比。在林浩宇心中,這幾乎和魔教都差不多了。

  不過殘酷刑罰也是法家的理念。比起喪盡天良的古曼童,法家手上的酷刑。更是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浩宇心思轉瞬,現場的局勢也發生了變化,蔣慶峰這一次再度寫下了一排文字,上面是“三次抗法,凌遲!”

  這一次,他的字工整干潔,但彌漫在這幾個字上面的那股殺氣,卻讓天上的薄云都為之散開!

  “夠了!萬昌輸了!”就在這時。那個身上掛滿古曼童的南域修士已經跳了出來,身形一動,向著臺上撲去。

  “必須要本人認輸,這才是決斗的規矩!”李延澤殘酷地笑著,手中大筆一揮,一個“錮”字寫下,化作一道黑色的連枷,將那名修士牢牢圈在原地。

  那修士再也來不及救援吳萬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一道血色的刀光下被切成了無數的肉片。連魂魄都沒能逃脫!

  胡亮法師作為南域新來諸勢力的代表,忍不住出碎了連枷,面色陰沉:“李延澤先生這般作為,恐怕不妥吧。”

  “本官只論天道公理!”李延澤義正言辭地說著。接著飛身上去將蔣慶峰帶回身邊,為他服下一粒丹藥,在李延澤的護持下。蔣慶峰蒼白的臉色娿漸漸紅潤了起來。

  胡亮聞言,那本就陰沉的臉色幾乎能滴的出水:“李延澤先生是在挑釁我等?”

  “下一場。開始。”云溪真人根本沒管雙方說什么,直接宣布下一場開始。這做法分明就是在袒護李延澤他們,但云溪鎮真人實力冠絕全場,李延澤師徒的所作所為其實也沒有違反規矩,這時候除了義憤填膺的那幾個修士,就連南域這邊都有不少剛剛失了資格的修士在心中偷著樂,哪還有人敢跳出來和他對峙?

  李延澤一行殺氣極重,林浩宇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曲解了法家的理念,還是說其實就是代表法家的理念,但林浩宇對李延澤他們也產生了戒心,畢竟誰也不想有這樣一個殘酷至極的人站在身邊,有些戒心也是當然。

  不過,林浩宇對于那個被碎尸萬段的吳萬昌,也提不起半點同情,為了制造古曼童,竟然如此殘忍的弒親殺子,怎么處置都不為過!

  隨著云溪真人一句“下一場”,一股血色的光芒亮起,九宮擂臺中吳萬昌的血肉被這光芒籠罩,僅僅瞬間便化作虛無。

  南域眾人見狀,都是敢怒不敢言,吳萬昌的師父對著下一個出手的降頭師阮昕薇傳音:“殺了你的對手,為本座出一口惡氣,本座便將珍藏多年的幽都降頭的配方給你。”

  阮昕薇聞言,還算清秀的臉上閃過喜意,她看了看即將與自己對陣的言心宗和尚聞秀,微不可查地點點頭,飛身上了擂臺。

  降頭術在南域可以算得上泛濫成災,就好像是中域的八字、六爻、小六壬、奇門遁甲等法術一樣,使用者已經不僅僅是修道界中人了,就連凡夫俗子也會上那么幾手。

  只不過,凡夫俗子的降頭術只能通過茶飯等方式釋放,也就是在平日吃飯喝水的時候使用,并沒有太高的對敵價值,但修道者的降頭術釋放時可謂是無聲無息,可以隨著空氣甚至是聲音傳播,以達到控制人心神乃至肉身的效果。

  阮昕薇作為降頭師,生就一副好皮囊,也是為了迷惑別人易于下降頭的優勢,她巧笑嫣然地對著聞秀和尚一禮:“小女子阮昕薇,見過禪師。”

  就在這一禮間,便有一絲粉末隨著她的聲線向文秀和尚飄了過去,這粉末無色無味,若非還帶著點元炁波動,便與那空氣中的微塵相差不多。

  聞秀和尚出身言心宗,講究的便是心外無物,經過開悟后的他一顆禪心早已變得通透,對于外界的元炁波動感應敏銳,他手中禪杖輕輕一頓,長聲說道:“阿彌陀佛,小僧不過一沙尼,不敢妄稱禪師。”

  這禪杖一舉一頓只見,便有一股真炁化作細線,與飛來的那些降頭相撞,這降頭雖然要動用些藥材之類的配置,但在運用的時候確實完完全全的真炁化,二者一次相撞,空中發出一聲爆鳴,粉紅色的降頭與金色的佛光交相輝映,看那色澤果然不是什么好路數。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聞秀和尚頌唱著佛號,舞動禪杖向阮昕薇攻去,步履間沒有花哨的動作,一步一個腳印走得扎實無比,隨著他的步伐,他的身上逐漸亮起一層琉璃金色的佛光,至少三股降頭撞上佛光,在虛空中化作一縷青煙。

  林浩宇曾經也見過碧秀的媚術,與之相比,阮昕薇的這種蠱術顯然是不夠看的,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和尚:“原來是個武僧,走的是煉體的路子,就是不知道那些佛門的降魔神通練到了哪個地步……不過,起個‘聞秀’的法號,卻走個武道的路子,他的師父也算是惡趣味。”

  林浩宇這邊嘀咕著,場上聞秀和尚與阮昕薇已經開戰,阮昕薇降頭師的身份雖然看似柔弱,手下的功夫絲毫不差,若是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著了她的道。

  與聞秀和尚的大開大闔不同,阮昕薇的招數以精妙狠辣見長,她手上那對匕首上更是閃著幽幽藍光,顯然是涂有劇毒,配合阮昕薇的招式,就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

  聞秀和尚的禪杖舞動如風,漫天的杖影將阮昕薇籠罩其中,走的正是佛門之中常見的以剛克柔、以攻代守的打法,那禪杖上金光亂冒,阮昕薇只要稍有疏忽被沾上,至少也要去半條命。

  阮昕薇并不與聞秀和尚硬拼,她的匕首擺成一個個詭異的角度,將聞秀和尚的禪杖卸力彈開,并不時找機會反擊一下,她的反擊雖然次數很少,但每一次都能讓聞秀和尚的攻擊位置一頓。

  林浩宇對于武道也不能說不了解,兩人的動作在他眼中一覽無余,他們的修為都不如自己,用的也都是江湖上的打斗手段。

  在雙方的爭斗之中,阮昕薇不斷釋放著降頭,或是無色無味,或是聲勢驚人,降頭間雜在攻擊之中非常詭異,聞秀和尚不得不費神應對這些降頭,好幾次有機會將阮昕薇,但都因為這些降頭,他不得不選擇回身防御,不然若是被對方的降頭打中,攻防之勢怕是就要瞬間逆轉了。

  “可惜只是個武僧而已,若是能在佛法上有些顯露,現在也不至于險象環生。”林浩宇在旁邊低聲評論了一句。

  “嘖,你懂什么,所以在露出佛法的一瞬間,才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啊!”玉佩忽然又冒出了一個聲音來。

  “你不是說有事情要想么?”林浩宇聽得玉佩的聲音,又是說了一句。

  “這個小和尚,很不簡單嘛。”玉佩根本不理林浩宇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著,“禪心堅定,心智成熟,更難能可貴的便是沉得住氣,這一點你要好好學著……你看好了!”

  玉佩明顯是感知到了聞秀和尚真炁的流動,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聞秀和尚突然止住了攻擊,禪杖向地上狠狠一頓,一股雖然熹微、但絕對宏大莊嚴的佛光從他的身后亮起,一個若隱若現的韋陀像在他的背后凝聚。

  他左手舉在胸口,高聲禪唱:“阿彌陀佛。”

  隨著這一聲佛號,就見那韋陀像瞬間凝實了不少,聞秀和尚舉著禪杖朝著前方虛空揮舞了下去。

  這一下離阮昕薇很遠,根本就傷不著她,但隨著聞秀和尚的動作,那個韋陀像竟然也舉著降魔杵向著前面狠狠地砸了下去,降魔杵的正前方,可不就是阮昕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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