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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戰場之上尸骨橫,南宮戲弄看涂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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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雄避開了昊天宗弟子的攻擊,等他跟著部隊鑿穿敵陣,他回頭看到了這滿地的尸體,心中不由得一痛,僅僅是一次沖鋒,自己手下就足足倒下了接近二百人,十名魔教弟子更是遭遇了昊天宗弟子的定點清除,剛才自己身邊的士兵只剩下三個人,還個個帶傷。

  不過昊天宗那邊也并不好過,在驍勇善戰的北燕士兵面前,南唐兵士已經被沖擊得七零八落,對于他們心理上的威懾更是厲害。

  昊天宗的那些弟子,也不是毫無損失,雖然他們功力高絕,但這些弟子缺乏實戰,在殺了七名魔修之后,自身也陣亡了六人,這其中,只有一人是被魔修擊傷,另外五人居然是被普通的士卒用精妙的配合、輔以戰馬的沖力活活斬殺!

  畢竟,那破障期的弟子就只有盯上涂雄的那一人,其他人的修為雖也不錯,但沒有直接擊敗涂雄的機會。

  兩邊此刻都已經打出了真火,涂雄晃了晃手腕,咬著牙吞下了一顆丹藥,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一聲暴喝:“現在正是保家衛國之時,給我沖上去!為了真魔的榮耀,為了北燕的安寧,我們沖!真魔庇護,真魔永在!”

  余下八百余人轟然應諾,殺出血性的他們此刻戰意沖天,巨大的吼聲帶動著一股蠻橫的氣勢直沖云霄!

  在這聲怒吼之后,這些北燕的勇士再度開始了沖鋒,對著三倍于己的敵人,發起了視死如歸的沖鋒。

  北燕軍隊此刻兇性大發,心中也有對死亡的畏懼,卻是沒有撤退,他們這些人即便逃掉,也會面臨比死亡更殘酷的懲罰;陣前投降,更是會及父母親人,陣亡反而得到不菲的撫恤,所以他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斷地發動攻擊,利用士氣盡量地與敵人斡旋,等待救援的到來,一旦停止了沖鋒,那股士氣泄掉,絕對無法等到救兵的到來!

  涂雄雖然清楚昊天宗士實力,更知道那名破障期的弟子盯上了自己,但他此刻卻不敢不上前,不敢不進攻。

  八百余匹戰馬從踏蹄、碎步、奔跑,直到蹄聲如雷!

  “為了真魔的榮耀!為了北燕的安寧!”涂雄一聲怒吼,雙腳一夾馬腹,向著對方加速沖去,慘烈的殺氣沖天而起,帶著八百余人視死如歸的信念。

  這一次涂雄還是留了個心眼,故意錯開了那名武力高絕的昊天宗弟子。

  涂雄手中的騎兵刀并不長,至少比起他用的三亭大刀就是個玩具,但在他煉體中期的修為的支撐下,那把普通的刀鋒上也暴起了刀芒,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將路上遇到的所有南唐騎兵一刀兩斷,甚至有兩名筑基初期的昊天宗弟子,都因為一時不查,被他兇狠地斬于馬下!

  沖鋒,砍殺,折返;沖鋒,砍殺,折返……

  如同一臺機械一樣,涂雄帶著麾下的士兵們一次又一次地進行著沖鋒,沒有人想過逃走,他們也不再指望援軍,此刻他們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將這些南唐的兵士拖在這里!

  哪怕敵人的主力越過國境線一步,都是他們的重大失職!敵人不能踏入北燕的領土!

  若是他們戰死,尚可得到朝廷和魔教的褒獎,但若是他們讓對方進入了北燕的地界,他們面對的刑罰都可能非常殘酷,同時,所有人都被保家衛國和真魔榮耀所激勵,似乎死亡已經不代表什么了。

  涂雄揮舞著已經有些卷刃的彎刀,用凌厲的刀法、雄厚的內力將面前的兩名南唐騎兵連人帶馬劈成四塊,發出一聲暴虐到了極點的吼叫。

  六次沖鋒過后,涂雄的這支隊伍只剩下區區十六個人如果不是北燕的甲胄還算精良,那么十六個人中倒下去的大概還有一半,即便如此,現在的這十六個人也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哪怕他們是有著內力的支撐,可這三到四次沖鋒便是這些輕騎兵的極限,此時,他們胯下的戰馬已經沾滿了鮮血停下了腳步,不再愿意繼續前進。

  在看南唐的陣營這邊,至少還剩下一千五百人,戰損比北燕還多一些,但此刻,北燕卻已經只剩這十位數的人數了,而且在,他們也已經被對方給團團圍住,卻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一千多人中間圍困著這十多騎,南唐這邊的兵士眼中帶著敬畏和恐懼,如此精銳和英勇的戰事還能夠站在這里,哪怕這些人是他們的敵人,這也讓他們很是動容,世間變幻的是立場,不變的是忠義和勇猛的普世價值。

  當感動歸感動,他們卻是非死不可,既然已經將他們圍住了,此時哪有再放他們離開的道理?哪怕死后將他們厚葬,哪怕死后傳說他們的勇猛,活著的勇士永遠沒有死了的英雄更讓人喜歡,涂雄也注意到了自己傷到自己的那名昊天宗的破障期弟子,這弟子此時帶著皈依的笑容看著自己。

  看到這一幕,涂雄哪里還不明白,自己之所以在后頭的幾次沖鋒之中沒有被擊殺,并不是因為自己運氣好,而是因為這破障期的弟子純粹只是在一旁看著自己,分明是將他當做了一個垂死掙扎的小丑一般!

  涂雄慘笑著,慢慢地舉起手中的長刀,仰天發出一聲沙啞至極的咆哮:“弟兄們,跟我沖啊!真魔永在,我等永生!”

  這十六名騎兵再度發起了沖鋒,他們腳下的馬不肯跑,便用刀戳刺馬屁股,吃痛之下,戰馬開始發瘋,可他們本身的體力卻已經是到了極限,不能給敵人造成絲毫的威脅了。

  涂雄此次沖鋒所選的位置,便是那破障期的弟子的位置,他知道自己必死,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死得壯烈一點吧!

  南唐的將領眉頭一皺,剛剛想舉起手來下令沖鋒,就見這破障期弟子朝著自己擺擺手,笑瞇瞇地走出了兵陣。

  他對著涂雄等人溫和地笑了一下,聲音確實出奇的洪亮:“我南宮建雄敬佩你們都是英雄好漢,你們的表現為你們爭得了應有的榮譽,所以,貧道打算給你們留下一條活路,那就是和我打上一局。你們十六個人一起上,只要在從我的身邊經過的時候有人活了下來,我就將那位活下來的幸運兒放走,并且保證這剩下的士兵絕對不會追擊你們,如何?”

  沒有人回答他,沖鋒中的十六人只是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兵刃,喊著“為了真魔的榮耀,真魔永在”,悍不畏死地向著數百倍于己的敵人發動了最慘烈的攻擊。

  南宮建雄見無人搭理自己,卻不氣惱,只是從自己的貂皮囊中抽出一柄方天畫戟,僅僅一個揮舞,無窮的五彩光芒從這方天畫戟上迸射而出。

  顯然,這方天畫戟并不是凡塵的兵器,而是法器!

  在這方天畫戟之上,繪制著涂雄看不懂的法陣,一旦全力施為,定然能有不小威力!

  南宮建雄發出一聲長嘯,就要發起沖鋒,然而此時,一陣天地教武器特有的轟鳴從西南方傳來,在南宮建雄的眼中,如雨的彈丸劃破長空,帶著道道火光暴雨般傾瀉在涂雄他們身上。

  不消片刻,涂雄等眾已經被打得稀巴爛,鮮血、肉塊、碎骨連同戰馬的尸骨混淆在一起,沒有什么分別,甚至南唐的士兵,都死傷數十。

  南宮建雄蓄勢待發的招式也被打斷,一股悶氣從心底猛然升起,如同行那好事之時被突然打斷,自然無比郁悶,眼中的笑容損失不見,帶著幾分狠辣,右手掐了一個雷訣,喝道:“五雷正法,匡扶乾坤!滅!”

  晴空中一道雷光轟然落下,三十余個握著獨門兵器的天地教教徒氣急敗壞地跳了出來,為首的那個破口大罵:“南宮建雄你瘋了?居然對正道的道友動用法術,我等定然要向昊天宗外務府稟報此時!”

  南宮建雄冷哼一聲,雙手一握方天畫戟,隨手在天上劃出一道彩虹,而后冷冷地說道:“稟報與否是你們的事情,但現在壞了道爺的興致,道爺甚是不爽!”

  那邊,天地教走出一名帶頭的弟子,對著南宮建雄拱手施禮,滿臉訕笑地說道:“這距離離得太遠,我等一心的功夫都放在了斬殺北燕的魔崽子身上,擔心道友安全,剛剛道友的話,卻是聽之不清,還望南宮道友贖罪,贖罪啊!”

  南宮建雄一聲冷哼,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這名天地教的教徒僅僅是內力已經達到了破障初期,不談戰斗力;方才自己的聲音,聽不到才怪了,無非是給自己個不痛快罷了!

  這些天地教的教徒向來我行我素,如此看來,現在非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可……

  就在他剛想說話的時候,一聲尖叫從北方傳來,他抬頭望去,就看見一艘巨大的浮空戰艦從那里駛來,而在這浮空戰艦之上,赫然掛著魔教那邪異無比的旗幟!

  “逃!分散逃!”南宮建雄再也顧不得與天地教眾人理論什么了,大吼著指揮麾下的士兵們撤退!

  面對魔教的浮空戰艦,他們這些由低階弟子、凡俗騎兵組成的軍隊,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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