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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法侶地財道所需,誰能解脫得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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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許久,直到受創頗重的江宇也從入定之中醒來,林浩宇依舊沒有看到劉向的身影從這座傾斜的漢白玉大橋上出現,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給纏住了。

  “道士我遇到的,是幾只骨鳥、骨狼,應該是這個門派以前圈養的護山兇獸之屬,戰死之后執念不散,借著污穢之氣凝聚成形,守護這里。”江宇沉聲說道,“這些玩意邪門至極,即便我祭出神霄九煉大陣,都很難從根本上撼動它們。”

  濟慈禪師和林浩宇聞言,紛紛點頭,只有與那些邪門的玩意戰斗過,才知道它們到底有多么的詭異,濟慈禪師輕輕敲了一下木魚,聲音里滿是凝重:“想不到號稱可以褻瀆一切的污穢之氣還會產生這等奇妙的變化,這的確是一個很值得探尋的問題,只是劉向施主……”

  “再等一炷香的時間,他若還不出來,我們就不得不走了,那群魔崽子可不會等人。”江宇沉聲說道,聲音里有不甘,也有決絕,在正魔兩道的正面對抗、爭分奪秒這種情況下,作為此次任務領隊的他不會因為一個人而耽誤了時間。

  說得絕一點,哪怕如今這里站著的只有他一個人,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走進這個門派的遺跡深處,和魔教決一死戰,為的只是拖住魔教和天地教的腳步,因為像劉向、濟慈禪師這種弟子,在門派之中都有鳴簡存留,此次任務也得到了門派的準許,一旦這些人集體出事,那么正道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這里除了變故,然后做出后續的決定,讓魔教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橋外三人的心也在逐漸提起,想想也是,法家的一切都是為了對付修真者準備的,所謂的嚴刑峻法對付這些不受拘束的存在自然沒什么好辦法,如此看來。他必然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江宇發出一聲長嘆,蒼老的臉上帶著落寞,率先轉過身去,聲音隨然很是不甘,但透著一股子決絕:“走吧,這里……”

  就在這時。大橋上出現一個人影,林浩宇定睛看去。正是劉向,只見劉向渾身上下破破爛爛,顯然經過了一場殊死搏斗,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右腿明顯受了不輕的傷勢。

  江宇的臉色瞬間好看了許多,他轉過身就要向劉向走去,卻被林浩宇伸手攔住,只聽林浩宇沉聲問道:“濁酒一壺,知己相逢。當作何曲?”

  “當作《六州歌頭》。”劉向的聲音虛弱異常,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到,林浩宇冷哼一聲,突然間跨步向前,右手握著私印向著他的頭頂狠狠砸下。

  一股難以言喻的兇戾之氣夾雜著怨氣從劉向的身體內迸發而出,原本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的黑霧,林浩宇這一印砸下去。卻根本沒有碰到他分毫,便被那一層的黑氣頂住,林浩宇倒退了半步,“劉向”卻是動也不動。

  “你到底是誰?!”濟慈禪師怒喝一聲,手中木魚連敲三下,三圈肉眼可見的金光從木魚上發出。與“劉向”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但最終卻只是在他的身前被黑氣擋住,足以撼動化液期防御的攻擊只是讓黑氣蕩起了一層漣漪,而后便恢復了平靜。

  林浩宇冷笑一聲:“你我四人,根本不知道這座漢白玉大橋上有什么,更不會料到會在上面被分散,所以并沒有約定什么暗號。我見他氣機不穩,且身上多有污穢之氣,原本以為不過是負傷頗重,但靈機一動便出言詐了一下,想不到卻是發現了如此情況。”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劉向已經死了,這個不過是污穢之氣中的怨靈借尸還魂形成的怪物?!”江宇凝聲說道。

  林浩宇點點頭,冷笑道:“既然那些邪了門的玩意都能借助一些粉碎的白骨凝成人形,一具上好的尸體又有何不可?”

  舉起私印,林浩宇看著劉向的尸體,冷聲說道:“想必劉向道友生前最喜歡的詞曲便是《六州歌頭》,這怨靈靈智不全,脫口便答,因此露出了馬腳。”

  說罷,他跟身進步,手中私印上“林浩宇印”散發出熠熠光輝,又是一片黑云出現在怪物的頭頂,想要迎接下這一擊,但誰也沒想到,林浩宇這看似拼盡全力的一擊不過是虛晃一招罷了,私印突然間騰空而起,而林浩宇則身形轉動,來到了怪物的左后方,一掌劈下,手中雷霆閃爍不休,紫色的光滑雷霆扭曲著,仿佛一條條小蛇一般,順著黑氣之間的縫隙鉆了進去。

  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過后,怪物身前的黑氣少了不少,空氣中隱隱散發出一股烤肉的味道,顯然本體受創對它實力的影響很大。

  站在一旁的江宇伸手從百寶囊中掏出一套陣旗,就要祭在空中,卻被林浩宇高聲喝止:“此間事情,交由我來便是我正想領教這玩意還有什么實力。”

  “一切小心。”剛想動手的濟慈禪師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出聲提醒,相比有所突破的林浩宇,兩人身上都有些傷,即便剛才打坐療傷了些時間,仍舊不能痊愈,此刻正是最好不動手的時候,能不動手自然就不動手了。

  林浩宇應了一聲,身形連連轉動,雙手劃動,在黑氣上或點或拍,想要找到進攻的弱點,可是這個怪物與橋上遇到的完全不同,它的護體黑氣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會自動補充薄弱的部位,想要突破它的防御,要么用絕對的暴力一擊破開,要么用長久的時間慢慢磨開。

  現在的情況,明顯沒有了林浩宇消耗的時間,因此林浩宇撤了一步,手挽雷訣,體內真炁流轉向下一揮,這一次,他足足耗費了三成的真炁,虛空中紫色的淚光閃爍不休,好不駭人。

  似乎感覺到了林浩宇這一擊的強度,怪物怪叫了兩聲,就要退回大橋去,可是林浩宇早有準備,有怎能讓它如愿?

  “疾!”

  林浩宇低吼一聲,被拋上半空的私印瞬間膨脹,在息壤的作用下,這種膨脹已經不是常規意義上的被真炁撐起來,而是本體真正的變大,重愈山岳的大印轟然落下,帶動的戊土之炁厚重異常,甚至直接將正片虛空徹底封鎖!

  在這種程度的封鎖下,怪物再也無法動彈分毫,林浩宇挽訣的左手用力揮下,一道燦爛的雷霆劈下,從私印的下檐擦過,直接落在了怪物的頭頂,在有著絕對真炁支持,且驅邪縛魅作用極強的雷霆下,怪物頭頂的黑氣轟然破碎,它嚎叫一聲,雙手向上交叉,一面護盾出現在了他的雙臂之上,看不清什么來路,但上面覆蓋的卻是濃濃的污穢之氣。

  一聲巨響,怪物手臂上的護盾轟然破碎,本來就破爛不堪的身體更加的殘破,它的左臂已經被雷霆化作虛無,整個右半邊身子完全裸露在外,都是被雷電劈得焦黑的痕跡,陣陣焦愁的味道從那里散發出來。

  怪物慘嚎著,轉身就跑,根本不打算給林浩宇追擊的機會,方才的雷霆在攻擊它的同時,也少許地破開了私印形成的封印,可是林浩宇哪里榮得了它就這么跑了?就見林浩宇手中印訣一變,大印轟然砸下,光輝燦爛。

  這一次,道道雷霆直接從“林浩宇印”四個大字中噴出,土黃色的雷霆在濃郁的戊土之炁的加持下聲勢愈發的駭人了,而整個地面也在私印上陣法的調動下變得堅若磐石,怪物就是學會了土遁,也無法從地下逃脫。

  沙土四濺,煙塵四起,在這一片煙霧中,林浩宇的私印飛回了他的手中,光芒略顯暗淡,一如林浩宇有些蒼白的臉色,方才的那一擊消耗了他近半的法力,單靠吸收天地元炁恢復,至少要半個時辰。

  無論是濟慈禪師還是江宇,看向林浩宇的眼光都有所不同了,盡管林浩宇之前已經使用過太極功法調和陰陽五行破開迷陣,但在眾人的眼中,他依舊是一個破障期的修士,和自己這種化液期的好手還有不小的差距,來到這里更像是積累資歷而非拼命。

  但是方才的那些招數,徹底改變了他們的看法,一時間,兩名在化液期正道修士里都算得上拔尖的好手都有了一種感覺,只要林浩宇手中有著那方印璽,那么他就有了碾壓自己的實力,或許戰勝他的唯一辦法,就是趁他還沒有掏出法寶之前干掉他。

  “法侶地財,法侶地財,這四樣東西對于修士而言還真是重要啊。”兩個人的腦海中都想到了這句話,隱世門派外出行走的傳人,要么富得流油,要么窮的要命,這句話可是一點都沒假。

  “林道友果然好身手。”江宇贊嘆一聲,雖然稱呼沒變,但語氣怎么聽都有了變化,變得柔和了不少,“要不要休息盞茶時間?”

  林浩宇搖搖頭,指了指山上:“走到那里,就可以恢復得差不多了,不耽誤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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