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我們?”
話一說出口李凱文就醒悟到似乎不大妥,當著孫藝珍提的話題好像不太合適,飛快地瞟了她一眼。
孫藝珍端著咖啡走過來,神情如常,一絲異樣的表情都沒流露。
權侑莉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除了李凱文,孫藝珍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比少女時代的成員都親近,她對孫藝珍沒有任何隱瞞,聊了許許多多她和李凱文的話題。
“我猜是這丫頭肯定全看見了,不然她不會斬釘截鐵地質問我什么時候和你舊情復燃,態度強硬地要求我們分手。”權侑莉說著就來氣,不等李凱文詢問,噼里啪啦地就把她和徐賢的對話說給男友聽。
李凱文道了謝,從孫藝珍手中接過純白的咖啡杯,小口小口喝著,聽著權侑莉抱怨。
“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我說服不了這丫頭片子。”
李凱文皺眉道:“我來的時候徐賢給我電話了,很明顯是是跟我談這事。估計是看你態度堅決想做我的思想工作了。”
權侑莉癟嘴道:“真是愛管閑事的丫頭。”
李凱文無可奈何地攤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
孫藝珍挨著權侑莉坐下,端著咖啡杯抿了一道:“徐賢在團隊里有沒有關系特別親密的成員,能夠勸說她的成員?”
李凱文抬頭看向權侑莉,“侑莉應該比我清楚。”
“和忙內關系最好的是孝淵,可孝淵是個老好人,指望她說服徐賢不可能。”權侑莉懊惱地搖頭,“沒有人能說服這丫頭改變主意,誰也不行,太固執了。”
“我待會去見她。”
“你能說服她嗎?”
“沒有,”李凱文故作輕松地搖頭,“盡力而為,徐賢的性格我們都知道,的確是缺乏融通性的性格,很不好說話,萬一真的說服不了……”
“怎么樣?”權侑莉關切地問道。
李凱文很光棍地聳聳肩,“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殺徐賢滅口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主動和允兒坦陳,告訴她我們的私下交往的關系。”
權侑莉想笑又笑不出來,眼角向上嘴角卻向下,她是埋怨徐賢不聽自己話,可李凱文說殺人滅口就太夸張了。
孫藝珍開口說道:“凱文,你想好了?和允兒攤牌,侑莉可就要受委屈了。”
“我不會讓侑莉受委屈的,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愛侑莉,也愛允兒,我是真心想和她們在一起。”
“傻瓜。”權侑莉咕噥了一句,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現。
喝完一杯咖啡,李凱文給徐賢發一條短信,說他現在過去她家。
徐賢很快就回復了,說她知道了。
和權侑莉吻了又吻,抱了又抱,最終還是在孫藝珍的勸說下權侑莉才放棄了和李凱文同區的打算,安心的呆在家里等待李凱文回來。
同在三成洞,徐賢家離孫藝珍的住處并不算遠,不到二十分鐘的車程。
勞斯萊斯長驅直入,駛入小區,停在樓棟門口,李凱文撥打了徐賢的號碼,電話接通簡短的說了三個字“我到了”。
“我馬上下來。”
一人一句話就結束了交談。
對徐賢來說,以往嚴律的教條諸如什么“十二點之前準時睡覺”,“不能錯過皮膚再生時間”之類的條條框框早被她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隨著年歲漸長徐賢開始習慣晚睡,正如她在電話里和李凱文聊天時說過的,夜深人靜時正是她頭腦最活躍最富有想象力的時刻,她喜歡在凌晨寫歌。
今天徐賢當然沒有寫歌,一來沒有心情,二來沒有時間,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權侑莉和李凱文私下交往的事,頭腦中就像兩軍交戰一直廝殺不止,猶豫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看見的場景告訴林允兒。
接到李凱文的電話,徐賢下意識地起身湊到窗前往下看,果然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正停泊在樓下。
徐賢沒有化妝,完全素面朝天,連BB霜都沒有抹,隨手找了一頂黑色棒球帽套在頭頂,輕手輕腳地開門走出房間。
父母對徐賢的管教一向很嚴,從小到大都是,哪怕成為風靡亞洲的天團成員,哪怕徐賢年過二十五歲了,這規矩并沒有分毫放松,依然有嚴格的門禁時間。
這個時間點出去要是被父母親發現肯定又要三堂會審問東問西了,為了避免麻煩,徐賢恨不得踮起腳尖像偷食的老鼠一般悄無聲息地朝著大門移動。
換上平底涼鞋,像做賊一樣擰開厚重的大門,就在徐賢慶幸溜之大吉的剎那,父母房間的門忽然開了。
睡眼惺忪的徐媽媽走了出來,一抬頭看見半只腳邁出大門的徐賢不由得一愣,叫道:“徐朱玄,這么晚你去哪?”
“慘了。”
徐賢暗自吐了吐舌頭,轉過頭時已然是一臉淡定自若的神情,解釋道:“臨時收到姐姐們的消息,去公司排練舞蹈。”
生怕自己老媽不相信,徐賢添一本正經地補充道:“我們不是要出新專輯嘛,我們的編舞老師仲宗根梨乃姐姐重新編排了舞蹈,所以我們要臨時加強練習,在打歌之前要求熟練掌握。”
徐賢說得煞有其事,徐媽媽絲毫不懷疑,問她公司的車來了沒,徐賢篤定地點頭說就停在樓下。
“歐媽,我走了,太晚我就不回來了和成員們睡宿舍了。”
“你小心點。”
“知道啦。”
徐賢揮揮手跟母上大人道別,踩著輕快的腳步下樓,心里美滋滋。暗自感嘆自己果然有演戲的天賦,媽媽一點都沒懷疑,棒呆。
一般情況徐賢是不說謊的,可當下的情況不同,在嘗試說服權侑莉和李凱文放棄交往之前,她不能對任何人透露兩人的秘密,哪怕是自己的媽媽徐賢也只能選擇隱瞞了。
情非得已,媽媽肯定能諒解自己的苦心,以后有機會再向她解釋吧。
懷著復雜的心情,徐賢下了樓。勞斯萊斯的車門開著,李凱文躺在車后座,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凱文。”徐賢輕輕地喊了一聲。
李凱文睜開眼,“上車吧。”
“去哪?”
“江邊。”
“嗯。”徐賢沒在吭聲,低頭鉆進車廂。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平穩地駛出小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站在陽臺的徐媽媽目睹女兒上車,目送勞斯萊斯離去,暗自奇怪S.M公司派來接女人的車輛不是慣常的現代保姆車而是豪華轎車。
好像那里不對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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