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了嗎?我摸摸看,哪里的肉麻了。雜志蟲”
李凱文笑嘻嘻地伸手觸摸林允兒的脖頸,林允兒“咯咯”直笑,拼命歪著腦袋夾住男友作惡的手掌。
“咯咯,啊哈,別鬧啦,我在開車呢。”
“我以前開車的時候你還鬧我呢。”
“我哪有。”
“怎么沒有,糖醋肉那次。”
“哈哈,”林允兒橫了李凱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還記得糖醋肉啊。”
“嗯,現在應該不會有人把你列為理想型了,你的糖醋肉全都飛走了。”李凱文摩挲著下巴說道。
林允兒不服氣地嘟嘟嘴,“我這么可愛,又漂亮氣質又好,多的是人把我當理想型。”
“林允兒同學,我發現你比金泰妍還自戀。”
“哼,叫學姐。”
“哎喲喂,還學姐,徐賢五月份就畢業了,不知道林允兒同學什么時候能畢業?”
“反正比你先畢業。”林允兒神氣活現地說道,“你不也是休學嘛,我看你李凱文同學什么時候能畢業?”
李凱文眼珠一轉,笑道:“要不我們打個賭,誰先完成大學學業就算贏,怎么樣?”
“不干不干,”林允兒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你肯定回中國讀書,誰知道你會不會作弊。”
“切,贏你還需要作弊?”
李凱文是一時興起才說和林允兒打賭,其實他根本沒時間去學校,畢業自然是遙遙無期,林允兒的贏面比他大得多,他就想逗女友玩兒。
誰知道林允兒死活不肯接受賭約,想來也是對自己完成大學學業概念模糊,沒有具體的時間表。
倆人談來談去,在李凱文自曝其短的引誘下,林允兒總算是點頭答應了賭約,約定贏得賭約的人可以要求對方為自己做一件事,輸掉的人無權反對必須遵守。
林允兒自認為穩操勝券,搖晃著腦袋開始考慮自己贏了要求李凱文為自己做什么事了。
去歐洲旅行?太簡單了,浪費這么寶貴的賭約不劃算。
允許自己拍電影?這個可以有,不僅是自己還有侑莉姐姐和忙內,都需要解除禁制。
想到開心處,林允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輕易就流淚,輕易就受傷的我......”
金泰妍幽怨哀傷的歌聲忽然響了起來,林允兒一聽就知道是李凱文的手機響了,她都有點吃醋了,憑什么自己的男友要用泰妍姐姐的聲音當手機鈴聲,應該用自己可愛的聲音嘛。
或者直接應該要求李凱文為自己出一首SOLO當手機鈴聲?
林允兒陷入了想入非非的美妙境地。
知道李凱文私人電話的人并不多,從口袋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吳尚久。
自從李凱文接手影視公司之后他就中韓兩國來回飛,和吳尚久有陣子沒聯系了,這個時間點打過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尚久哥。”李凱文笑著接聽電話。
“Kevin,有時間嗎?”吳尚久沒有客套,直奔主題。
“尚久哥開口,當然有時間了。”
“出來喝一杯。”
“好。”
吳尚久沒有透露見面的主題,李凱文也沒有問,既然吳尚久不說,想必是在電話里不方便提及了。
掛斷電話,李凱文向林允兒解釋了一番,說以前的同事約他見面喝酒。
李凱文在農協銀行工作的經歷林允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大概了解他有位銀行的同事去了國家情報院,并沒有追問,乖巧地點頭。
“乖乖在家等我,”李凱文吹了一聲口哨,“洗得香噴噴。”
林允兒皺了皺鼻子,輕哼道:“少喝點酒,喝的醉醺醺回來,我可不讓你上床。”
李凱文點頭贊嘆:“嗯,真是老婆的口氣了。”
林允兒駕車返回清潭洞住處,一個人先回家,李凱文乘坐勞斯萊斯幻影前往約定的地點赴約。
吳尚久約在三成洞的一家高級會所,僅為專屬的貴賓提供服務。
李凱文一看地方就知道吳尚久找他肯定是有要事商談了,不然不會特意找保密性強的地點見面,以往他們都是隨便找家日式餐廳邊吃邊聊,看今天的架勢比以往都要謹慎的多,也重要的多。
兩名彪悍的國情院黑衣特工守在貴賓包廂外,李凱文吩咐劉威和隨行的兩名保鏢在外面等候,只身推開厚重的大門走了進去。
包廂內陳設很典雅,透著歷史的厚重感,吳尚久面朝大門而坐,身前是一桌精致的中餐佳肴,身后是一道題字的屏風。
李凱文特意瞧了兩眼,是蘇東坡的水調歌頭。
“Kevin。”吳尚久笑著招手。
“尚久哥好興致啊,挑這么好的地方。”
“就是圖個安靜。”吳尚久為李凱文斟滿一杯燒酒,笑著說道:“Kevin啦,林允兒小姐今天剛從中國飛回來,你就被我約出來喝酒,你可埋怨哥哥啊。”
“尚久哥說笑了,”李凱文壓低聲音問道:“是什么事?”
“北邊的事,我們邊吃邊聊。”
說了一陣不著邊際的話,喝了兩杯酒,吳尚久才轉入主題:“北邊最近動作很大,接連進行幾次核試驗,給我們很大的壓力。上個月聯合國安理會通過制裁決議,對北邊實行嚴厲的經濟制裁,我們也對北邊實行單邊制裁。”
李凱文點了點頭,一時間還想不明白吳尚久的真實意圖,總不會是讓自己組織黑客集團幫他破壞北邊的核武計劃吧,要知道北邊的網絡并不發達,甚至可以說相當原始,再高明的黑客也難竟全功。
“不過北邊一直通過走私軍火賺取外匯支撐核試驗,中東、非洲和東南亞都有他們的買家,”吳尚久舉杯抿了一口燒酒,說道:“我們查到北邊用于軍火交易的一些銀行戶頭,我想請你出手。”
“尚久哥,水很深啊。”
吳尚久笑道:“你是堂堂大會長,我當然不會請你出手,你手下不是還有科爾森和俄羅斯的龐大黑客團嘛,請他們做。我不會虧待他們。”
“尚久哥何必舍近求遠,國情院的正規軍還對付不了幾個銀行戶頭?”
吳尚久嘆了口氣,“飛鳥盡,良弓藏,我們得為自己留條后路。”
李凱文心頭敞亮,說來說去繞了半天吳尚久是要撇開國情院,私吞鑫月半將軍白花花的美鈔啊,難怪要請自己麾下的黑客團出手了。
“Kevin,我的經歷你也知道,就因為一個愚蠢的小失誤,我就失去了屬于自己的職位,我們得為尋求保障。”
“規模多少?”
“未制裁前北邊走私軍火一年大約有十五億美元,安理會實施制裁之后軍火交易下降到六七億美元的規模,保守估計散落在外的資金不會少于三十億五美元。”
三十五億美元,對任何人都是極有誘惑力的數字,對李凱文也不例外。
他不差錢,但是手頭上可供投資的流動資金不到兩億美元,不足以支撐他的創業大計劃。
干,還是不干,李凱文需要認真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