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已經將這里隔離起來,劉安邦只能遠遠地望著那孩子的尸首,心中劇痛,幾乎就要墮下淚來。
記得他的親弟弟死的時候,也和小陵差不多大,可愛可憐的模樣,倒在地上,毫無聲息,他怎么搖晃喊叫,弟弟就是不能睜眼再和他在一起修煉了。
要說死后的樣子,這兩個人可說是一模一樣,都是沒有傷痕而死。想到自己被殘害的親人,劉安邦更是滿心痛恨,心都像在滴血一樣。
思前想后,已經定下決心:
“我親人是誰害的,我不知道;可是小陵的仇,要先報了再說!那個紅頭厲鬼,肯定就在那陰域里面,只要我進入陰域不斷尋找,總有找到它、奪回小陵魂魄的機會!”
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小樓,坐在地下室里,拼命修煉地靈訣,提升自己修為,好讓自己能有更多機會在危機四伏的陰域中存活。
這一天,他沒有去上課,而是跑去藥店,采購各種藥草,又通過命師的關系,找了當地地下黑市的掌柜,將一些難以尋求的靈藥買來,配上自己從前積存的靈藥,放在一起熬制后服下。
想要進入陰域復仇,得做大量準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如果茂然進入陰域,除了送掉自己性命之外,連小陵魂魄最后一絲得救的機會也都葬送了。
這天中午,他從外面買了草藥回來,意外地看到欣莫雨一個人坐在家里,對著一堆酒瓶發呆。
“嗯?你酗酒?”劉安邦皺起了眉:“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從她的手中搶走了酒杯,卻遭到了她強烈的反擊。
“放開!”她像只小野貓一樣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咬住,雪白整齊的牙齒在手臂上留下深深的牙印:“我已經成年了!”
“你剛滿十八歲,還是不要喝酒的好。”劉安邦就這么讓她咬著,也不掙扎,等到她累得沒有力氣了,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去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好了。”
“你,你放開我!”她在他的懷里掙扎起來,叫道:“死色·狼,你敢非禮我!”
劉安邦緊緊箍住她溫軟的身子,強行抱著她走上二樓,推開她的房門,將她扔在床上。
欣莫雨一直在用力拉住他的衣服,在被扔出去的時候,嗤的一聲,將口袋撕裂了。
從他的口袋里,落出一個黃金手鐲,滾落到地上。
欣莫雨立即瞪大眼睛,驚訝地盯著地上的手鐲,趴在床上,如同石化了一樣。
劉安邦倒是若無其事,彎腰將手鐲拾起來,放在口袋里,轉身就走。
“等一下!”欣莫雨從床上躥起來,從后面緊緊地將他抱住:“不要走!”
劉安邦無奈地站住,苦笑道:“現在是你在非禮我了?”
這個冷笑話根本就沒有受到注意,欣莫雨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身上,伸進褲子口袋里,摸出了那個手鐲。
她把那個手鐲和自己腕上的手鐲放在一起對比,美麗雙眸中漸漸泛起了淚花。
“喜歡嗎?”
她抬起頭,含淚看著他,櫻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喜歡的話送你好了。”劉安邦轉身想要出去,這房間里布置得雖然溫馨可愛,是典型的少女閨房,對男生頗有吸引力,不過還是不要在這里太久比較好。
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用顫抖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地問:“這個手鐲,你是從哪里來的?”
“……”劉安邦皺起了眉頭,不想跟她說厲鬼的事。
“求你告訴我!”欣莫雨纏在了他的身上,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摟住他,生怕他會逃走。
劉安邦考慮了一下,張開嘴,冷漠地吐出三個字:
“不可以!”
“不!”欣莫雨硬拉著他,將他按倒在床上,充滿青春活力的溫軟嬌軀壓在他的身體上,顫聲叫道:“求你!”
“你喝酒喝多了。”劉安邦想要離開,卻被她拼命壓住,甚至抬起雪玉般的修長美腿,強行壓在他的身上。
帶著酒香的柔潤櫻唇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只要你告訴我,讓人家做什么都可以……”
聲音比平時顯得沙啞,美目迷離,充滿著無盡的誘·惑。
劉安邦心中一動,看著她充滿渴求的美麗雙眸,冷漠地道:“女孩子不可以對別人說‘做什么都可以’,會引起誤會。”
“對你可以這么說!”她激動地壓到了他的身上,纖美玉手用力按住他:“只要你肯告訴我,我就愿為你做任何事……哪怕陪你睡都行!”
劉安邦劇烈震動,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女性對他說這種話,紅塵劫功法猛烈發動起來,迅速增長著他的修為,身體也變得血氣翻涌。
“你們在做什么!”途經房間門口的藍雪心驚訝地看著床上那兩個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尖叫聲引來了倪夢瑩,瞪著床上的情景,驚恐地捂住了嘴,淚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房間里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男孩躺在少女的臥床上,被床的主人用苗條的身體緊緊壓住,手已經伸到他的腰間,正在抽出他的腰帶——當然,因為她們幾個人的圍觀,替他脫褲子的動作已經停下來了。
聞聲趕來的云英葶怒吼著沖進房間,抓起劉安邦就是一拳搗過去:“我打死你個死色·狼!”
劉安邦伸手擋住,粉拳擊中掌心,啪的一聲震響,手臂也被震得發麻。
他用力掙脫開她的掌握,縱身飛退,打開通往陽臺的門,跳上了陽臺護欄,平靜地道:“我可以解釋。”
“去向閻王解釋吧!”
充滿著既視感的對話到此結束,云英葶一拳搗向他的小腹下面,干脆就是一招猴子偷桃,要沒收他剛才正準備做壞事的工具。
劉安邦用鷂子翻身來應對,一頭翻下樓去,穩穩地落在草坪上。
云英葶正要追殺,后面傳來欣莫雨含淚的尖叫:“不要!那不是他的錯,是我要他,要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