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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五蘊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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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青煙裊裊。

  黃檀木雕彌勒佛矮桌上,一香爐。一經書……

  一雙赤足未曾穿著襪子的雪嫩玉足,雙腳結合跏趺坐在仰覆坐蓮上。

  雙手虛心合掌,拇指與小拇指相捻。剩余六根雪白指頭微屈,如綻放的蓮花。

  手腕上一盤石榴石手串,顆顆綻放奪目光彩。

  而另一只手上則掛有一串一百單八顆的菩提子珠串成的古樸念珠。安詳下垂。

  觀自在菩薩,何等寶相端嚴。

  就如同她此時嘴里平靜舒緩詠頌的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版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

  咄咄……

  房門被人輕輕的叩響。

  詠頌聲音一頓,微微嘆口氣。只見雪白的柔荑把菩提子往矮桌上輕輕一放。扭頭淡淡的沖房門回應道:“什么事兒?”

  問什么事兒,自然知道誰都不會自己在誦經的時候打擾自己。除非出了棘手的事情。

  “回小姐的話,那個人又來了!”聲音的主人似乎想盡可能的控制輕容一些。但通過聲音,不難想象這種底氣渾厚的人,究竟是一副怎樣身高馬大的模樣。

  “又來了?那就讓他長點教訓吧!別在咱們樓下電玩城里動手。到外面下手……”

  站在門口的壯漢,身高乍看也在一米八五以上,不胖!但異常魁梧。禿頭,脖頸子一支仙鶴,獨腿而立。雖然有種江南煙雨的朦朧感,但卻讓人看著有種牙酸的恐懼!

  “是。我這就下去安……”還沒說完。只聽房間里,清脆的聲音又起:“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

  低著頭,脖頸子上的仙鶴或許因為血液流動的原因,一起一伏仿若要涅槃騰空。

  緩緩倒退幾步,站在樓梯口的幾人中,有人問道:“鶴爺,大小姐怎么說?”

  金鶴雖然瞇著眼睛,但是戾氣盡數彌漫。只聽其小聲說道:“大小姐讓咱們安排人,到外面給他點教訓!”

  教訓兩個字,咬的格外的死。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后。還是剛才那人問道:“教訓到什么程度?”

  金鶴的眸子微微轉動了幾下,這才說道:“一石二洞!”

  “盧哥,你這是一石二鳥啊!”助手站在老虎機旁邊。看著盧文魁把老虎機里吐出來的硬幣對斂到盒子里。有些羨慕的嘀咕了一句。

  盧文魁笑了笑說道:“什么一石二鳥不鳥的。我就是給咱們晚上賺點酒錢。”

  “盧哥,您這還叫賺酒錢?兩臺老虎機都讓您給玩干凈了。這兩天連著來賺酒錢。您沒發現工作人員看咱們眼里都帶著火星兒了嗎?”助手無奈的吐槽一句。

  盧文魁踢著腳下兩盒滿滿的硬幣,走到第三臺老虎機錢,抓了幾個硬幣扔了進去。一邊鼓搗著老虎機,一邊說道:“其實我和我老師比起來還差的遠啊!”

  “這還差?您打算把這個大電玩城都給贏下來。您才算善罷甘休嗎?”助手在旁邊說一句,眼睛就往盧文魁腳下的硬幣盒子里瞅幾眼。

  隨后接著說道:“盧哥您也當真霸氣了。誰不知道電玩城里是開門賺錢的,人家這機器都調試好了。您竟然能從虎口里拔出牙來。我是真心實意的佩服你了。不過嘿嘿,我也看明白了。您這是用股市里坐莊的手法,在套錢啊!”

  盧文魁手微微一頓,瞇著眼睛沉思了片刻之后,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老師每次收盤的時候。也會去電玩城玩一玩。只不過,每次進去只玩二十塊錢,輸干凈就走人。如果掙錢了,到五十塊也走人。”

  助手一皺眉,咕噥著問道:“你老師是在……是在鍛煉心態?”

  盧文魁微微一點頭。扭頭沖著自己助手笑道:“是啊。心態!都說股市是人心性的試金石。可是……若是我說啊!股市里就是把人性貪婪和恐懼放大到最大化的場所。”

  說完話,盧文魁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腳邊的籌碼。吐槽一句:“看來我也是貪婪啊!這臺機器如果也沒錢了。我今天就收手吧!”

  盧文魁發現自己助手歪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下意識問道:“怎么了?”

  “那些人又來了……”助手嘴里嘀咕了一句。心里隱隱覺得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盧文魁一扭頭,只見那個脖子上紋著仙鶴,身軀若鐵塔一般的男人正從電玩城最里面往外走了出來。目光大刺刺的看著自己,其間帶著些許猙獰。

  “要是他們一會喊咱們去后面去玩真東西。可別答應!要是態度不友好,咱們就直接走。這些小錢都不要了哈!”盧文魁小聲交代了一句。自己心里似乎也覺得有種古怪的感覺。

  “嗯!”助手重重嗯了一聲。

  然而,這個脖頸子間紋著仙鶴的男人,只是瞅了瞅二人,哼都沒哼一聲帶著人直接出了電玩城。

  助手看著二人背影,下意識抬手擦了一把汗說道:“咱們可能太把自己當盤菜了。這點小錢人家這種大場子怎么會看在眼里?沒事!接著賺酒錢,嘿嘿……”

  盧文魁皺了皺眉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單肩背小包。里面東西不多。一個很普通的手機,一本自己視若珍寶的操盤筆記。

  “沒事就好!”盧文魁微微點頭說了一句。

  助手心情似乎緩和了許多。輕聲沖著盧文魁說道:“盧哥,你說你貪心。你沒覺得李大保坐起莊更貪心嗎?”

  盧文魁擺弄著機器,語氣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助手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上午李大保在盤面上摔了跟頭。下午就懂的如何審時度勢了。你沒注意嗎?咱們退出來以后,李大保借著大盤的走勢吸籌好不暢快啊!”

  盧文魁盯著機器,嘴里嘿嘿笑道:“是嗎?”

  “是嗎?還不是嗎?大盤漲的時候,他就稍微把股價不疼不癢的稍微拉一點。上面賣單掛著,往外出一點點貨,擺出一副不死不活沒行情的架勢。可是大盤只要一向下。李大保把賣單一撤,這就跟瘋了一樣在盤面上瘋狂掃貨。而且還不把股價拉起來。好像多花一分錢收到籌碼都肉疼一樣!我估計要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老虎機一陣歡快音樂響起。嘩啦嘩啦的硬幣掉落生回蕩在他們二人耳畔。

  “接著說啊?”盧文魁扭頭沖著助手嘀咕道。

  “哦,我想說要不是向總給李大保下了絆子。籌碼還不定被李大保吸多少呢!”助手無奈說道。

  盧文魁搖搖頭,嘀咕道:“向總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李大保在貪婪點,我才開心呢!”

  “阿嚏!”電玩城不遠處,李大保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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