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動!說的就是你!
被拖進草叢的葉秋使勁掰開男人的手,狠狠甩了個小白眼,一臉正氣的道,“你不是有話跟我說的嗎?跑這兒來――”
在看清這里的環境后,正直的葉大村長突然卡殼了。
與她想象的陰暗旖旎不同,草叢這一邊充滿著溫煦的陽光,碧綠的青草,還有鮮嫩綻放的小花,就象一個天然形成的小花園,甚至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在草叢里搭了個窩。看見有外來者的闖入,不悅的嘰喳幾聲,拍拍翅膀飛遠了。
看男人一派光風霽月的坐下,葉秋突然為自己剛才的陰暗心理暗暗慚愧起來。可嘴上仍是要嫌棄的,嘀咕著道,“這樣地方,怎么坐得?”
可話音才落,卻是忽地被男人一把拉了下去。沒讓她坐地上,而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干嘛?”葉秋耳根有些發熱,想掙扎著起來,卻被男人暗沉著眼眸說了聲,“別亂動!”給嚇住了。
再感受一下自己所坐的位置,咳咳,似乎頗為微妙。再抬頭看看那青天白日,明晃晃的陽光,葉大村長老實不動了,不過心里卻在吐槽,果然做人還是多思多想些的好。
“你,你有話就說吧。”否則就算陽光普照,葉秋也不確定身下那人會不會做出些奇怪的事來。
“蓋房子至少得要一兩個月的時間,若是搭頂帳篷就很快了。”男人淡淡的語氣,象是在商量什么一本正經的事情,可聽出那言下之意的葉大村長,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這一定不是她想太多,分明是他想太多!
“沒,沒關系,我可以等的。”
“都答應地瓜了。拖太久,不好。”男人繼續嚴肅的說著,手還很自然而然的,扶上了葉秋的腰。那熨貼的溫度,自發自動的把葉村長反駁的話,給堵了回去。
答應你毛!再說你什么時候跟地瓜談過了?
內心喧囂,臉上滾燙的葉大村長似是承受不住熾熱的陽光,低下了頭,“那你,你決定吧。”
她怎么能居然認為男人很好說話呢?當慣三軍統帥的男人,隨隨便便就能讓屬下去五百蛙跳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悲催的葉秋感受著男人另一只,伸到她懷里,來給她揉著胃,順便也照顧到周邊地帶的大手,突然間想問,她現在才認清男人的真相,說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可這話,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至于整個人,已經跟溫馴的小貓似的,伏在男人懷里,不敢吭聲了。
因為一張嘴,她怕自己就會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音。
看她如此乖順,揉搓了好一時的男人滿意了,把她往懷里帶了帶,讓她靠得更加舒服,低頭親了親她透著粉紅的小耳垂,“從前,我沒有想過,自己要娶什么樣的妻子。”
咦?被人揉得渾身發顫的葉秋,腦子里似是給人擰開一個開關似的,忽地就清醒了。
男人這是在跟她解釋李家的事?
沒給她詫異太久的機會,李雍繼續說下去,“我七歲,就不怎么在家里住了。我娘她……我也不太清楚,一個妻子究竟應該是怎樣的。”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平靜,但葉秋不知怎地,卻聽出了其中的苦澀和無奈,不忍心的把臉湊到男人臉頰邊蹭了蹭,手也抬起撫了撫他的后背。
“你小時候,一定也吃了許多苦吧?”
男人被她的動作激得渾身一陣緊繃,但隨即又放松下來,把她的另一只手也環上自己的腰,似是很享受這種安撫。
“不知道。我只知若沒有義父悉心教導,我不會有今天。”
“所以,你對他家人好些,也是對的。”葉秋一面安撫著他,一面開始反省。她那樣對李容妻女,會不會有些太過份了?
可男人的聲音忽地冷冽起來,“不過對她們,用不著太好心。”
葉秋一愣,一時有些跟不上這話題跳躍的速度。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似是有些不滿的催促。葉秋反應過來,趕緊繼續撫摸著男人,他才繼續講下去。
“義父病重之后,我就把他帶回京城了。拖了大半年,他就過世了。我想把他的尸骨送回老家去,可他的家人卻是不肯,你知道為什么嗎?”
葉秋哪里知道?只是聽著男人忽地冷冽起來的語氣,手下的動作越發溫柔了些。
于是男人講了下去,“他們想讓義父陪葬皇陵。一來體面,二來可以省些銀子,三來還能博些賞賜。可那時先皇正值晚年,最忌諱有人提起這些事情,所以他們堅持不讓義父下葬,就是想逼我去要一道圣旨。”
葉秋聽得瞠目結舌,“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自己的親人都死了,不想著怎么讓人入土為安,居然還成了要脅別人的把柄,這簡直,讓葉秋都沒辦法形容了。
“我就是那時,答應娶義父之女的。”男人的話沒說完,只是語氣中的不屑更重了幾分。
葉秋秒懂。
為了讓義父早日入土為安,李雍只能提出這樣的條件來跟李家交換。再者說,陪葬皇陵說起來榮耀,其實風險也大。首先盜墓的就最容易盯上這里,又或者一旦國破,引來貪財的將領,公然掠奪王室墓地,這在歷史上可不算是什么新聞了。
“可李家既然也知道此事,怎么還會讓女兒做出那種丑事?”葉秋是真的想不通,就憑李雍的人才相貌,那李芹是被豬油蒙了心嗎?怎么還能干出背地里偷人之事?
男人沒正面回答她,卻道,“早在義父纏綿病榻之際,就曾經跟我說過,日后李家的人雖得托我照顧,但千萬不要去結兒女親家。我當時其實不太明白,心想不過是娶個媳婦,哪有那么多的講究?”
親,你還是太年輕了。葉秋默默的撫著他的背,暗暗給李容點了個贊,還是義父您老人家真知灼見。
“芹姐兒是義父唯一的女兒,小時候家里窮,也吃了些苦。從前義父在世時,早想把她嫁出去,可總是沒挑到合適的。”
“或許,人家是早就有心,盯上你這塊大肥肉了吧。”葉秋心里想著,嘴上就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說完意識到不妥,抬眼去看,就見男人低頭望她的眸光中沒什么不悅,倒是多了幾分好笑的神情。唔,估計是被那句大肥肉給戳中了笑點。
葉秋給看得有些惱羞成怒,縮回手就想擰過身去,卻被男人緊抱著不能動彈。然后,低低在她耳邊說,“芹姐足足比我大了五歲,義父過世時,她估計還看不上我。”
葉秋一怔,渾沒留意到男人偷親她的小動作,只呆呆問,“那時你幾歲?”
“虛歲十三。”
葉秋聽到自己下巴掉到地上的聲音,不抱希望的問,“你十三就接管清水營了?請問你今年貴庚啊?”
男人看著她,眸光中的笑意更濃,“我屬狗的。嗯,比你小一歲。”
葉秋可以肯定,最后一句,是男人故意加上去的。
他他他,他居然比自己還小!她她她,她居然被人蒙騙,姐弟戀了!
在葉秋從震驚到炸毛之前,男人堵住了她的嘴。
鋪天蓋地的吻里卻藏不住滿溢的笑意,葉秋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
在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終于把人推開之后,葉大村長的脾氣已經發不起來了。
因為此時他們的姿勢已經從坐著變成躺著,還是某人在上,村長在下的那一種。
形勢比人強。
葉大村長不想作什么無謂的反抗招來奇怪的事情,她只能紅著脖子別開臉抱怨,“你好重。”
一個天旋地轉,男人利落的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就那么舒服的躺在地上,仰望著藍天,說“我不會嫌棄你的。”
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嫌棄她重,還是不嫌棄她老?
不管承認哪一個,都會讓葉大村長心氣難平,所以她索性不去糾結了。反正吃到嫩草,占到便宜的是她,她才不要白白放過這個小鮮肉!
“所以,李家那個姐兒,看你太小,沒辦法成親,所以就紅杏出墻了?”
男人低低嗯了一聲,顯然心情大好的,并不打算多做計較,“這樣也好,否則現在還有些麻煩。以后家里的這些事,隨你處置。不過也沒幾年了,等芹姐兒的娘過世,有些事就不必管了。”
葉秋明白了。
估計對李家人,李雍也早就厭煩了。只不過瞧在義父面上,李夫人還在世的時候,他還得照顧一二,若等到李夫人不在了,李家那些小輩們,他憑什么還賣他們面子?
“行,這些事交給我。不過,你以后的錢財收入,也得統統交給我。”
無數前輩的真知灼見告訴大家,男人有錢就變壞,尤其還是這么英俊帥氣的小鮮肉。葉大村長覺得,她都吃虧上當,被姐弟戀了,還是多拿點錢比較穩當。
男人睨她一眼,滿不在乎道,“隨你。”略頓了頓,又道,“回頭等我把齊王府的錢弄來,也給你。”
什,什么?葉秋耳朵又豎起來了,趴在男人身上,眼睛瞪得溜圓,“王府的錢也可以要?”
男人瞧她這樣兒,頗似一只小貓,尤其還頭頂幾片草葉,卻渾然不知,更添幾分稚拙,不由得心中更是一片柔軟,“當然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那就去要!”男人不說,葉秋也知道他這些年在家中過的是什么日子。尤其想想那個秦商秦大公子,葉村長嘿嘿冷笑,“就算便宜了他們也沒人謝咱們一聲,干嘛不要?”
好。男人攬著她,只覺得二人頗有些狼狽為奸的架勢。
不過,這感覺似乎還,頗美妙。
某豬:作者君好象是真的感冒了,不過還肯加更,素不素很值得點贊?
某馬:不用點贊了,給她點紙巾吧。一把的噴嚏鼻涕,趕緊拿著有多遠走多遠。
某豬:親媽我不嫌棄你!來吧,炮灰這頭馬,往后小劇場就是我的了,厚厚……唔,親媽你又要紙巾?讓小桂圓兒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