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開到鎮上,找到了鎮上開的一家商務會所,說穿了就是類似于上島咖啡一樣的咖啡館。也不知道朱志元這是要演哪一出,找到里面的包房,進門才發現里面不是朱志元,而是朱文宇——朱志元的小舅子。
“嗯,是不是我走錯地方了?”章文笑了笑問道。
“坐吧!是我找你。我姐夫已經回去了。”朱文宇還是有些沒精神。
也是,換了誰一夜輸了四百萬都提不起精神。
“找我干什么?我現在不開公司了,沒再逃稅漏稅,嘿嘿!”章文對這幫公務員一向是敬而遠之,甚至有些反感。
“陪我到澳門去一趟吧!你有一張二百萬的洗碼卡,對吧?”朱文宇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哼!發善心了,想著幫我賺點洗碼的錢了?”章文并不買賬,別人都求著朱文宇,他不一樣啊,也沒不要結交這幫權貴。其實最早兩人的關系還是可以的,只是后來兩極分化,朱文宇越來越得意,章文越來越失意,才逐漸疏遠了。
“唉!這次輸了,搞得太大了。想著再去一次博一下。”朱文宇低頭說著。
“你可以找胖子嘛!他可是一直想擠進你們這個圈子。”
“你說我的身份找他合適嗎?而且這次太邪門了,鎮上的幾個老板一下飛機就到神婆那去了。好像是說邢寡婦之前剛去過賭場!”朱文宇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鎮子的東北角住著一個神婆,這章文早就知道,雖然不信,但是也不敢不敬,鎮上的人都很信的,反正傳得挺神,說是神婆具有通天眼,做法時能和天地溝通,偷窺天機。朱志元當初開公司時生意不好就去拜過神婆,得到過指點,花了大力氣愣是把辦公室的門重換了個方向,沒多久就生意興隆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這回神婆被一幫怒氣沖沖的老板驚著了,連忙施法后指出了緣由,矛頭直指邢寡婦。章文真有些服了,和自己想的一樣嘛!是不是哪天也去拜拜,問問自己能娶幾個老婆?章文低頭打著鬼主意。
“所以要你陪我去,你不是本鎮的人,克不著你。不管真的假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朱文宇其實也不是很相信這些。
“就咱倆去?”章文問道。
“嗯,就咱倆,不要和任何人說。下午就走。到了澳門,我們換一間賭場,找個邢寡婦沒去過的賭場。”朱文宇低聲說道。
“我明天還上班啊!我現在可是優秀員工,年終有5千獎金的!”章文夸張的叫道。
“優秀員工就不生病了?明天你發燒,40度。夠嗎?年終獎我這給你加倍。”朱文宇一點也含糊,馬上給出了對策。
“好吧,那就40度吧!”章文馬上覺得明天要發燒了。燒到40度有1萬塊啊!
章文連忙檢查隨身帶的證件,通行證,充電器,還有自己準備好的足彩投注單,走之前得買好啊。
“你那玩意中過獎嗎?”朱文宇看著章文認真的涂鴉著足彩投注單。
“什么話?中過一次二等獎,還有兩次中12場,那中11場的幾多了去了。一般穩定在9場活10場。反正去機場還早,我先把這單子填好買了。”章文很自豪地說道,盡管那次中的二等獎才七百多塊錢。
“你這張復式多少錢?2千?”朱文宇閑著沒事也打開電腦看起足彩對陣形勢了。
“靠!你當都像你一樣一兩千塊錢不當回事啊?256塊,這也是我最大的承受范圍了。”章文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也買個復式,一萬塊能多加幾個選擇?”朱文宇隨意的問道。
“在我這張投注單的基礎上,能多7個選擇。”章文聽得咂舌。
“那你幫我在多選幾個,湊滿一萬。”
“還選個屁呀?這些都是我挑出來的,剩下的你看那個不順眼就選上,說不定走了狗屎運就選中了一個大冷門。”章文知道要出大獎就得出想不到的冷門。
“好吧。”朱文宇連對陣表都不看,這勾一下,那勾一下,選了7個。章文看得直搖頭,這幫孫子真是拿這點錢不當錢。
出發前,章文去把彩票買了,自己的一張256元,朱文宇的分成兩張,總共10368元。4個單選,4個全選,6個雙選。真是大手筆。
下午四點半,兩人登上飛機,直飛澳門。
時靜靠坐在床上,自從莫心蘭來了以后,時靜再沒有準時起過床,看看時間都十點了,莫心蘭還抱著時靜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還用臉貼著時靜的小腹,手也不老實,時不時摸一把,現在時靜也學會了反擊,經常狠狠地摸回去,兩人常常鬧得像小女孩一樣。
“姐姐!你能不能坐坐好,我女兒都不這樣撒嬌了!”時靜推了推莫心蘭。
“抱著你我有安全感,好舒服哦!”莫心蘭又使勁拱了拱。
“要死了,你連胸罩也不帶了。你是越來越放肆了。”時靜看到莫心蘭光溜溜的脊背。
“嗯,下面也沒穿,嘻嘻,要不要看看?”莫心蘭笑嘻嘻的說著。
“滾!誰要看?”時靜臉紅了。
“裸睡就是舒服嘛,你可以試試的,有什么難為情的?”莫心蘭毫不在意地說。
“好了好了,還是想想再過兩天怎么辦吧?”時靜有些擔心地說。
“你是說王學偉的事?這跟我們已經沒關系了,本來還有點但心馬進利,現在我巴不得他輸光呢!”莫心蘭坐了起來,提起馬進利氣不打一處來。
“你當那么簡單,這些同學到時候不知道會怎么樣呢?但是肯定會來借錢,很難應付的。”時靜已經考慮到了這點。
“那你怎么辦?借嗎?”莫心蘭也感到事情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我還是堅持我的原則,你有人擔保我可以考慮,否則,借出去等于送掉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時靜語氣堅定。
“靜!你真聰明,難怪我老是覺得他會喜歡你。”莫心蘭靠著時靜說道。
“真不知道,過幾天會是什么樣子?我們要是能置身事外就好了。”時靜喃喃的說道。
“你說一出事誰最慘?”莫心蘭仰頭看著時靜。
“還用問嗎?肯定是李燕輝,錢都是她收的,一天到晚以王學偉的二奶自居,神氣活現的。這些人不找她找誰?”時靜對李燕輝沒一點好感。
“光明,你估計王學偉什么時候能回來。我怎么心里七上八下的。”熊大偉問是光明,他們正聚在一起商量著王學偉回來以后的事,這幾個都不是王學偉同班的同學,關系稍微有些微妙,自發的這幾個人熱絡些。
“明天吧,最晚后天肯定到了。李燕輝是這么說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李燕輝還給我看了王學偉在sh的房產證。現在就在李燕輝手里。這套房產也足夠還我們的錢了。”施光明沉穩的說。
“倒也是,要是真出事,看我怎么收拾李燕輝,一天到晚神氣活現的,他瑪的晚上還不是撅著屁股伺候王學偉。草!”熊大偉很是嫉妒王學偉的艷福。
“那咱們的錢到底拿不拿出來?還是就把利息拿出來?”施光明問大家。一幫人也有六七個呢。
“拿出來干嘛?前幾天王梅還把錢又放進去了,章文還賠給了她1萬塊錢的利息。”另外一個同學說道。
“真的假的?章文這個時間怎么能把錢放進去?”熊大偉不太相信。
“不知道,章文這家伙做的都是看不懂的!”施光明也有些不明白。
“管她呢,反正是好事,說明王學偉沒騙咱們。”
人總喜歡把事情往好里想,而最可能的壞處卻盡量不去想,甚至不敢想。
章文順利的提了200萬泥碼,不過是換了個賭場,打碼仔是可以帶客戶到別的賭場洗碼的,并不是一定要在指定的地方下注,各個賭場之間也是互通有的,現在這間七寶廳也是一處只招待貴賓的賭廳。里面也有不少人,朱文宇在這就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人家進出都上千萬的。二百萬在這就是一把牌的事。
胡潤富豪榜被譽為殺豬榜,這里就是殺豬的現場,只是格調高雅,不見血而已。
朱文宇進了七寶廳,老實得像貓一樣,只能跟著下注,博牌?想都別想。起注就是10萬,大多數的時候朱文宇只能最下限投注,零打碎敲的贏點。
章文倒是毫不在意,吹啊,頂的,時不時叫幾聲,有個家伙還扔給他一個5千的籌碼,章文毫不客氣的揣了起來。
正玩得起勁,章文看到了一個人——錢一。
錢一看到章文轉身就想溜。
“錢一,別跑!”章文怒喝一聲,把在座的幾位都嚇了一跳,錢一奪門而逃的時候,門外好像還站著九叔。幾個人有些看不懂了,面面相覷,這打碼仔好像很不一般哦!
朱文宇是看不懂章文了,這小子到底是不懂事啊,還是有別的依仗啊?
看著章文追了出去,朱文宇只好自己整理籌碼,把泥碼和現金碼分開,這都是章文發燒40度的補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