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把數據輸入賠率分析表,仔細查看每一場比賽的分析結果,感覺經過時靜修改過的分析表,分析出來的結果更清晰些,至于準確率還有待今晚上的比賽來驗證。
紀清對傳統的女紅都挺有興趣。坐在小板凳上,矮坐在章文旁邊,手里也不閑著,在擺弄著刺繡,倒數讓章文有些不自在,生怕她不留神給自己來一針。
“你留神點啊,別扎著我。要不你做那面去。”章文低頭看看紀清。
“我就要帶待在你旁邊,放心吧,我很少扎到自己的,幾個月才偶爾扎到過一次。”紀清就喜歡膩在章文旁邊。
“那一年至少要扎三四次啊?這也太恐怖了!”章文叫道。
“這算什么呀!我過去練刀工的時候,每個星期都被切到手呢!”紀清很不以為然。
“我就是怕你下回切肉的時候也搬到我腿上來切!”章文哼道。
其實,章文對紀清的這些刺繡,剪紙等傳統的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現在會這些的女人不多見。前幾天紀清還打算著幫章文納個鞋底,做雙千層底的布鞋那。這讓章文好生期待,據說九哥的布鞋都是紀清包辦的。章文考慮著布鞋做好是不是再做一套唐裝穿穿。
手機響了,紀清趕忙放下手里的針線——“嗷!”的一聲從章文嘴里傳了出來,這扎針的概率提高了嘛!
“喂!姐!”紀清有些歉意的看著章文,接通了電話。
“在新家呢?干什么呢?”紀紅問道。
“嗯,在刺繡呢!”紀清想到剛剛刺完人,忍不住想笑。
聽著姐妹倆聊起來沒完沒了,章文又繼續看他的分析表。
紀紅聽著妹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很是興奮,不禁有些奇怪,平時可不這樣,搬了新家連話都多了?
“你,一個人?”紀紅問道。
“我…我…和文哥在一起!”紀清有些遲疑地說,抬頭看看章文。
章文立刻明白了,肯定是瞞不住了,也不想瞞。索性把腦袋伸到紀清的手機旁叫道:“清清,上床睡覺了!誰的電話,聊這么長時間,真不懂事!”
紀清惱怒的看了看章文,耳朵緊貼著電話,等了好久才聽到紀紅嘆了口氣:“你把電話給章文!”
“呦!紀大妹子!好久不見了。有什么訓示?洗耳恭聽!”章文倒是放得開。
“哼!終于得手了,很得意吧?”紀紅哼道。
“嘿嘿!得意的不好,瞎得意!讓你見笑了!”
“唉!好好待我妹妹……”紀紅輕嘆一聲,情緒好像不高。
“嗯,我知道,一上來就讓她當媽,她高興著呢!”章文也稍微嚴肅了些。
“噗!就你能把壞的說成好的,還理直氣壯的。”紀紅被氣樂了。
“要不過來喝兩杯?來點‘看得明白’,‘心里清楚’?好歹咱們也算是親戚了!”章文嬉笑道。
“滾!你還來勁了!不了,我還在外地,明早的飛機回來。”紀紅忍不住回了句。
“那我把明天的推薦發給你,這可是我一晚上的研究成果。說不定值6千呢!”章文順便問道。
“胖子明天來接飛機,發給胖子吧,也好讓他提醒我,最近我老忘事。就這樣,掛了。”紀紅掛斷了電話。
“你姐怎么了?好像情緒不好嘛?”章文問紀清。
“好像她的公司有點事,有幾個和她有業務來往的人都被查了,今年好像斷了好些老客戶。”紀清輕聲說。
“哦,我說呢!我還以為更年期到了!”章文一邊說一邊給胖子發了條推薦短信。
“哪有!你才更年期到了呢!”紀清使勁掐著章文。
時靜剛把兩個孩子安頓好,讓她們睡覺了,然后自己也洗了個澡,靠在床上想著心事,正有些倦意的時候,手機響了,居然是莫心蘭:“靜,開門,我在你樓下。”
“什么?有什么急事啊?都幾點了?”時靜頓時睡意全消。
時靜起身穿上睡衣,開門,等了一會,莫心蘭真的來了。
“你有病啊,都半夜12點了,什么事不能明天說?”時靜把莫心蘭讓進屋。
“晚上來陪你,不好啊?呆的無聊了,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今晚我睡你這。”莫心蘭倒是不客氣,過去倒也經常住時靜家,熟門熟路。
兩人回到臥室,莫心蘭先去洗漱,時靜再拿出一套睡衣給莫心蘭:“看樣子,某人聽到了一些消息在家里坐不住了!”
“哼!那又怎么樣?上床上床,晚上到還真有些涼,還是在被窩里說說悄悄話!”莫心蘭倒反客為主先鉆進了被窩。
章文連著分析了幾十場比賽的賠率,為了測試分析表的勝率,選了15場比賽,完全根據分析的結果下注,不帶一點個人喜好。
“你先睡吧?我在等一會就弄好了。”章文看看都12點了。對紀清說。
“我不睡,一個人睡太冷。”紀清已經有點困了,趴在章文腿上。
“加條被子。”章文低頭看紀清。
“也冷!”紀清坐直了身子說。
“去,到墻角去,那有90度。”章文指著墻角說。
“還冷!”紀清笑了起來。
“那躺在地板上,那有180度。”
“還是冷!”
“原地轉一圈。這回有360度。”
“嘻嘻,越來越冷了!”
“那到被窩里做美夢去吧!夢里有千百度!這總可以了吧?一只豬扔進去都熟了!”章文拿出最后一招。
“就是冷!”紀清勾住了章文的脖子。
“明白了,生命在于運動!來吧,娘子,我們還是采用最原始最有效的取暖方式吧!經濟實惠!”
“嗯……”
時靜和莫心蘭都沒睡,靠著床頭,說著話。
“你怎么知道他離婚了?”莫心蘭直接提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哎!我真不該打電話給你!好像前些時候有人對我很有意見呢!”時靜嘆道。
“好了,別賣關子了,是我胡思亂想的,行了吧?大不了我明天請你吃大餐。”莫心蘭臉一紅。
“哼!好吧,告訴你。他女兒現在就住在我們家,我晚上和她聊天的時候知道的,小丫頭可真像章文,精靈古怪的。”時靜輕聲說著。
“什么?他女兒在你這?那他呢?”莫心蘭頓時警惕起來。
“當然回去了!難道你希望他也住我這?我這成什么地方了?”時靜嗔怪的看了看莫心蘭。
“不是,我是說他女兒怎么會在你這?”莫心蘭覺得今天的事越來越想不透了。
“這有什么?我幫她女兒補習英語,小丫頭上次月考才66分。”時靜說道。
“那有什么奇怪的,遺傳唄,他初中考高中英語才19分。”莫心蘭理所當然的說。
“噗!你到記得清楚!”時靜忍不住樂了。
“他女兒長什么樣?我去看看!”莫心蘭極度的好奇。
“哎呀!有你這樣的嗎?明天不就看到了!”時靜急忙拉住她。
“好吧,那你告訴我,他為什么離婚?什么時候離得婚?我怎么不知道”莫心蘭連珠炮似的問道。
時靜知道現在想睡覺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把晚上自己探聽分析來的情報細細的說給莫心蘭聽 真正的半夜三更,章文和紀清都已經睡熟了,沒想到這時候還有電話來。章文看看來電顯示,居然是胖子,心里有些警醒,這貨不會又惹什么麻煩了吧!
“喂!死胖子,幾點了,你有病啊!還讓不讓我睡覺了!”章文很不情愿的接通了電話。
“文哥,壞了!我今晚上黑了一個3串1.好像出問題了。這個串好像要贏出來了!”胖子在電話那頭火急火燎的。
“什么?你個死胖子!沒事就會惹禍!”章文清醒了,沒法不清醒,這歡豬一惹禍保證小不了:“說清楚,他下了多少錢注,贏出來你要賠多少?”
“那家伙,下了1萬塊,贏出來3萬8千4百,三場的賠率是12.01.61.2。已經贏了2場了。還有一場是賠率最低的1.2的那場。”胖子挺郁悶的說。
“最后一場什么時候開始?你把那個3串1報給我!”章文起身去開電腦,紀清也醒了。
聽完胖子報過來的3串1。章文也沒辦法了,應該是這個串贏出來了,時間到還有,要四點半才開始。
“你等一會吧,我想想怎么辦?”章文沒好氣的說道。
章文在屋里來回的走著,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最后一場下注歐洲盤贏,但是1.2的賠率,要贏近4萬元,那的下注20萬,這萬一輸了事情就鬧大了。
才過了二十幾分鐘,胖子來了電話,這貨居然已經在樓下了,40分鐘的車程,這貨二十幾分鐘就開到了,這下把章文和紀清弄得手忙腳亂,到底都穿著睡衣呢,不太雅觀。
趕緊換好衣服,章文跑到門口迎接胖子的駕到,連紀清也穿戴好跟著出來了。
胖子一進來就剩下喘了:“哎呦!可累死我了,總算是到家了!”
“你腦子有病吧?幾點了還來串門?”章文惱怒的說道。
“我得抱住我那幾萬塊錢!”胖子理直氣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