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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棺材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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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聽了男人的話,老者冷哼一聲,:“王志遠剛剛打電話告訴我的,也沒細,我看這件事多半和他有關!”

  老者身著一襲唐裝,鷹鉤鼻,雙目如毒蛇,話的語氣也是陰陽怪氣的,活脫脫的一直老狐貍。

  “王志遠嗎?竟然敢動我的二弟,找死!”

  男人一臉的戾氣,話的同時,又一掌拍在本就已經坍塌的書桌上。

  “嘭!”

  他這一掌極其霸道,木質的書桌直接被他一掌拍得深陷下去,露出一個可怕的五指掌印。

  男人叫“左龍象”,左旗勝的親大哥,而老者則是左旗勝和左龍象的親爹、京城左家的現任家主左洪鐘!

  見左龍象動怒,左洪鐘微微搖頭,然后:“龍象,你從習武,戾氣太重,這樣不好!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拳頭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腦子才是!”

  聽了左洪鐘的話,左龍象暴戾的神色略微緩了緩。

  左洪鐘繼續:“王志遠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脾性我清楚得很!在我看來,他雖然有野心,但卻天生膽如鼠,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給他撐腰,他絕沒有膽量干出這種事情!”

  “爸,你的意思是給王志遠撐腰的人就是傷害二弟的人?”

  左龍象雖然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可不代表他沒有腦子,相反的,他很精明,比他的老子左洪鐘都要有頭腦,只是他不屑于玩陰謀詭計,他喜歡玩陽謀,用拳頭將所有他看不順眼的人打趴下。

  左洪鐘微微頭,又:“據我得到的消息,神農鼎多半就在給王志遠撐腰的那個人的身上!”

  “什么?神農鼎竟然在那個人的身上?他是誰?”聽了左洪鐘這話,左龍象大驚。

  幾個月前,左旗勝悄悄潛進青城,表面上看來他是去追求自己的未婚妻董薔薇,實際上,他是奉了左洪鐘的命前往青城尋找神農鼎的下落。

  不僅如此,老謀深算的左洪鐘同時又安排了另一批人潛伏在左旗勝的身邊,目的就是為了在暗中調查神農鼎的下落。

  左洪鐘盯著窗外,冷冷一笑,:“寒心!”

  “寒心?”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左龍象的拳頭驟然握緊,他咬牙切齒地,“如果神農鼎真的在他的身上,我一定要搶過來!”

  左洪鐘了頭,:“龍象,我已經準備好從京城飛往青城的機票,你明天一早就出發,務必用最短的時間將神農鼎弄到手!”

  頓了頓,左洪鐘似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記住,這件事非同可,一定要保密,要是讓其他幾個老家伙知道,那事情就棘手了!”

  左龍象激動得重重頭,他:“爸,你放心吧,只要神農鼎在寒心的身上,我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搶回來!”

  想到不久的將來就能將那神乎其神的神農鼎拿到手,左洪鐘激動得不行,面部肌肉都變形了,他一巴掌拍出,將所作的椅子的扶手直接打得坍塌:“哼,只要奪得神農鼎,老子一定要讓王家的人好看!”

  “唉,玉姐估計是生我的氣了吧!”

  次日一早,寒心早早起床,他先是將仁圣堂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然后才開門營業。

  此時,仁圣堂的門口已經是人山人海,附近的老年人們但凡身上有陳年舊疾的,紛紛跑來仁圣堂就診,生意空前的好。

  按理,玉如意昨天上晚班,今天早上八就應該下班了才對,可現在都早上九了,玉如意卻遲遲沒有回來,寒心不免有些失落。

  因為喝了酒,所以,年邁的玉麒麟起得很晚,要不是寒心幾次抽空跑樓上掀他的被子,他估計能睡到中午去。

  有了玉麒麟打下手,寒心就輕松了不少。

  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寒心和玉麒麟正吃中飯呢,突然,一個女孩畏畏縮縮地走進藥鋪。

  “是你?”

  看到來人是張文靜,寒心不免有些驚訝。

  經過昨晚的事情,張文靜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直接就從健康大藥房辭職了,轉而來到仁圣堂。

  雙手十指交織,張文靜埋著頭,聲地:“寒……寒神醫……我……我想來你們仁圣堂上班……不知道你們仁圣堂招人不……”

  “不招不招!”玉麒麟是一個很記仇的老人,他可忘不了往日里健康大藥房對仁圣堂打壓,所以,他對健康大藥房的員工都非常反感,聽了張文靜的話,他直接揮手拒絕。

  “這……”見玉麒麟這么直接就把自己給拒絕了,本就緊張得不行得張文靜就更加尷尬了,她抬頭看向寒心,靈動的眼睛里有幾晶瑩的淚花在閃爍,似在向寒心求助。

  “妹子,你在健康大藥房做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要跑來咱們仁圣堂呢?”

  注意到張文靜臉上的掌印,寒心微微皺眉,忍不住問了一句:“難道是因為你被老板打了?”

  似是被揪住了尾巴,張文靜慌亂地用手捂住自己微微紅腫的臉頰,頓了頓,她輕輕頭,:“寒神醫,就因為昨晚我沒有把兜里的假藥放在仁圣堂,所以今兒一早周店長就把我給打了……”

  張文靜口中的周店長就是昨晚被寒心打過一頓的周徐平。

  聽了張文靜的話,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沉思了片刻,他又:“妹子,我們仁圣堂是中藥鋪,不是健康大藥房那種西藥超市,除非你學過中醫,不然是無法勝任我們仁圣堂的工作的!”

  張文靜趕緊:“寒神醫,我中專畢業,學的就是中醫!”

  “你學的是中醫?”聽了張文靜的話,寒心不禁有些意外,頓了頓,他問張文靜,“既然學的是中醫,為什么會去健康大藥房上班呢?據我所知,健康大藥房可沒有中藥專柜!”

  “唉!”

  張文靜嘆了口氣,然后幽幽地:“中專畢業生哪有那么容易找工作啊?”

  聽了張文靜這句頗為感慨的話,寒心怔住了。

  對張文靜的這句話,寒心有很深的體會。

  遲疑了片刻,寒心:“你可以留在仁圣堂,不過,你只能以實習生的身份留下,等過段時間我會親自對你進行考核,如果你能夠過關,我可以用你!”

  “謝謝!謝謝!”聽了寒心這話,張文靜大喜,一個勁地沖著寒心謝謝。

  畢竟是在健康大藥房做過的,所以,張文靜入戲很快,先是里里外外將藥鋪打掃了一遍,又去熟悉各種中藥的擺放位置,有不懂的就問寒心。

  幾個時過去,她已經可以抓藥了。

  下午,夕陽西下。

  伴著一陣刺耳的嗩吶聲和爆竹聲,巷子的深處,有一隊喪禮打扮的人抬著一副棺材走來。

  為首那人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手里捧著遺像。

  遺像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多半是男人的妻子。

  痛失愛妻,男人雙眼通紅,眼中含淚。

  在他的身后,有幾名上了歲數的老人跟著,白發人送黑發人是最痛苦的,老人們一路走一路趴在棺材上哭,哭聲凄厲,聞著心疼。

  “唉,老馬家兒子,可憐啊,娶個媳婦三年多不生育,年前終于懷上了孩子,可偏偏就在生孩子這個節骨眼上難產死了……”

  “一尸兩命啊,唉,老馬家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遇到了這檔子事呢?”

  “你們的老馬家兒子是不是叫馬雙?馬雙我知道,工地上干工的,為人踏實,而且還仗義……”

  站在仁圣堂門口的寒心聽到周圍眾人的議論聲,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因為老馬他是知道的,昨天下午還來仁圣堂看過病。

  老馬家住在巷子深處,生有一兒一女,雙打胎。

  姐姐馬大雙早年嫁到了外省,弟弟馬雙則在附近的工地上做苦力。

  四年前,馬雙結婚。

  一晃眼,三年多過去了,夫妻倆愣是沒能懷上孩子,這事成了街坊領居的笑柄,也成了老馬家的痛。

  不過,幾個月前,馬雙的老婆卻突然懷孕了,成了老馬家最大的喜事,老馬逢人就自己的兒媳婦懷上了。一個月前,老馬甚至還咬牙花錢在仁圣堂買了一副“保胎藥”。

  三天前,預產期終于到了,馬雙激動地帶著老婆去了附近的醫院。

  晴天霹靂,馬雙的老婆難產了,昨晚三,一命嗚呼。

  看著馬雙憔悴的臉,看著他懷里那年輕的遺像,寒心只覺得一陣心疼。

  作為醫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看到生命從自己的眼前流逝。

  “唉!”

  深深地嘆了口氣,寒心轉身準備進屋,不過,就在他轉身的剎那之間,他赫然看到,有一滴鮮血從棺材上掉下來。

  “嗯?”

  看到那滴鮮血打在地上,寒心的心猛地一緊,下一秒,他如發瘋了一般沖向走在送葬隊伍最前面的馬雙。

  “寒心……”

  玉麒麟見勢不對,想要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張開雙臂攔住以馬雙為首的送葬隊伍的去路,寒心用激動的語氣:“停下!停下!”

  在青城市,攔送葬隊伍是很忌諱的,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對死者家屬的大不敬,也是對生命的大不敬。

  所以,寒心的舉動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本就雙眼通紅的馬雙見寒心攔路,雙眼頓時被熊熊燃燒的怒火侵蝕。

  不由分,強壯的馬雙踏前一步,一把揪住寒心的衣領,怒吼道:“麻痹的,你誰啊?眼瞎了嗎?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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