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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辟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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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抹晨曦爬上陳羲屋子窗口的時候,陳羲穿戴整齊的盤膝坐在木床上閉目養神。今天他沒有去修行,他需要保存體力和精力應付馬上就要到來的月考。這次參加考核的人數超過二百,其中卻沒有丁眉。陳羲知道丁眉的修為這些日子也是突飛猛進,她只是性子太恬淡太安靜,不喜歡拼斗。

  而且她幾乎沒有對戰經驗,所以在大孤山的時候才會被袁豐雷的本命劍逼迫的那般狼狽。但是陳羲知道她放棄了這次月考還有別的原因,雖然陳羲在某些事上有些愚笨,但他也猜得出來丁眉是怕他分神。

  陳羲想去勸她,可是陳羲也明白丁眉的性子里也有一份倔強。如果陳羲一再要求丁眉去參加月考,對丁眉來說可能心里更不好過。在大孤山陳羲拼死救了丁眉,丁眉自然而然的也想為他做些什么。陳羲了解丁眉的性格,他沒有去勸丁眉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想讓丁眉心里覺得欠自己什么。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陳羲起身,走到鏡子前站住,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笑。這次不再是那種練習的笑容,而是給自己一個鼓勵。

  走出房門,陳羲看到高青樹和丁眉站在院子里等他。陳羲笑了笑,示意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高青樹走在前面,陳羲和丁眉并肩跟在他身后。走上竹林小路的時候就熱鬧起來,各教習都帶著自己的弟子往瀑布那邊走去。

  瀑布深潭不遠處有一大片空地,每個月的月考都是在此舉行。此時內宗的人幾乎都到齊了,聚集在距離空地百米外的高坡高坡上。沒有參加月考的弟子都在那兒,為自己的同門加油助威。

  每一個教習帶著自己參加月考的弟子走到空地外的時候,高坡那邊都會有一陣歡呼。內宗弟子數量并不少,比起外宗六院加起來可能還要多些。這是在十年前陳羲父母被抓走之后才有的變化,以前內宗不過百余人而已。每個教習最多不會超過五個弟子,但是后來,最多的教習門下有七八十個弟子。

  這種變化來自于執暗法司的干預,從十年前開始執暗法司從外面帶進來大量的年輕人,不必參加外宗選拔直接進入內宗修行。這些,是外宗六院的弟子所不知道的。在外宗六院的弟子心目中,內宗依然是個高高在上的神秘的地方。

  每一個教習帶著門下參加月考的弟子走來的時候都有歡呼聲,唯獨高青樹帶著陳羲和丁眉來的時候場面安靜的讓人不適。因為高青樹只有陳羲和丁眉兩個弟子,哪里還有別人為他們吶喊助威?

  到了空地外面之后,高青樹也沒有交代什么,拍了拍陳羲的肩膀隨即去了教習坐席那邊。丁眉略顯孤單的一個人走上高坡,眼睛里卻只有陳羲一人。四周的喧嘩熱鬧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就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她的世界好像只有她眼睛里的人可以融入。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人都到齊。戒律堂掌座陳叮當走到空地中央,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規矩你們都懂,我也就不多說什么。每一次的對手都是自己抽出來的,所以絕對公平。一戰一戰的往下打,打到最后還贏你就是第一。”

  他一招手,幾十個身穿紫袍的執法者抬著一些東西走過來。陳羲看到那些東西好像是一卷一卷的布幔,那些執法者將布幔展開,把空地分割成二十個三十米見方的小空地。布幔的高度只到膝蓋左右,所以不影響觀賞。

  陳羲察覺到布幔上有很強的元氣波動,應該是為了防止比試的兩個人影響其他人。這其實就是以小的結界劃分出比試場地,畢竟有那么多弟子有資格進入月考,所以比試是要同時舉行的。

  負責維持秩序的是戒律堂的人,這些面無表情的紫袍執法者讓人望而生畏。陳羲在那些執法者中看到了唐古,而后者朝他舉起手比劃了一下大拇指。陳羲會心一笑,在心里說了聲謝謝。

  參加比試的弟子按照順序進入場地,然后分別從一張桌子上取一個紙團。紙團上寫著的名字,就是接下來第一個面對的對手。這樣做很公平,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充滿了未知性。而且這樣極有可能出現兩個比較強大的弟子提前遭遇,所以從一開始就能給圍觀的人帶來感官刺激。

  一共有二百零四個人參加月考,按照先來后到的原則一半的人去取紙團,剩下的一半人被動的接受自己的命運。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不算短,而接下來就是真真正正的讓人的眼睛沒有一刻閑下來的時間了。

  四十個人進入二十個場地,負責這二十個場地監考的是內宗的長老。他們不帶弟子,所以更顯公平。

  陳羲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紙條,然后覺得運氣果然不是很好。他抽到的人正是高青樹提醒他要注意的人之一……黃觀海。

  第一批上場的四十個弟子沒有陳羲,他心情平靜的看著那些人施展本領,一時之間空地上異彩紛呈,這些天之驕子紛紛拿出最強大的修為試圖擊敗對手。陳羲的注意力停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叫做關澤。

  這個人是結束比試最快的,上場之后只一招就將對的吐血倒地,然后面無表情的走出場外。

  太快,在別的比試場地還沒開始的時候,關澤已經贏了。他的對手和他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雙方在境界上的差距太大。關澤的對手在看到自己抽到了關澤之后表情就很痛苦,他上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高舉雙手宣布自己棄權。關澤與其冷淡的說了一句放下手,這人下意識的才將手放下就被關澤一招打殘。

  這種暴戾之氣,似乎在內宗中格外的濃烈。陳羲看到關澤下場的時候往自己這邊看了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就在這時候他感覺身后有人走過來,側頭看了看發現是比自己矮了不少的關烈。在人前關烈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摸樣,走到陳羲身邊后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如果你能打贏黃觀海進前五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在進前五之前遇到了關澤……不要上場。”

  “理由?”

  陳羲問了一句。

  關烈沉默了片刻后回答了幾個字:“他是瘋子。”

  說完這句話之后關烈轉身走了,陳羲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然后他就聽到執法者大聲喊:“陳羲,黃觀海上場對決!”

  陳羲將腦海里的思緒盡數拋開,跨步走上場內。黃觀海從對面的人群里走出來,是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青年。這人身高和陳羲相差無幾,面相來說比陳羲少了幾分陽剛多了幾分陰柔。他上場的時候眼睛往陳羲手腕上看了看,然后嘴角挑出一抹冷笑。

  陳羲看到他的表情,就確定他果然是圣堂黃家的人。現在的小滿天宗還真是熱鬧非凡,已知的就有兩個圣堂家族卷進來。雖然柳洗塵離開了小滿天宗,但是柳家還有幾個人在內宗修行。

  看來,皇都城那邊的環境要比小滿天宗惡劣的多。只怕圣皇真的已經到了垂危時刻,這些家族都在想辦法為以后做打算。

  負責評判他們兩個比試的是內宗的一位長老,看起來已經七八十歲的樣子,不過真實年紀應該要更老。他坐在場地的一個角落的椅子上微微瞇著眼,沒有看陳羲和黃觀海一眼,等到兩個人上場之后,這位似乎還在打瞌睡的長老語氣很緩慢的說了一句:“還是老規矩,比試的時候靠的是真正的修為,不許使用本命之外的任何器物。你們身上如果帶著什么寶貝,還是先都交到我這里。”

  陳羲一怔,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楚離珠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心里冷笑,把楚離珠摘下來塞進鹿皮囊里,那老者瞇著眼睛有光芒一閃。他等著陳羲將東西交給他,卻見陳羲一轉身把鹿皮囊拋出去,落在很遠之外的高青樹手里。

  老者的臉色一寒,眼睛驟然睜開,一抹寒光從他眼神里釋放出來,似乎動了怒。陳羲也不理會,走到一側站住不言不語。老者沒有多說什么,接過來黃觀海遞給他的東西,似乎是低低的說了句什么。陳羲雖然聽不到,但是看嘴型知道那老者說的是……你可以打死他。

  黃觀海陰冷一笑,點了點頭走到陳羲對面站好,他朝著陳羲抱拳,臉上已經恢復了那種極為溫和謙厚的笑容:“還請陳師弟手下留情,上次我家那兩個不成器的家伙就是敗在你手里的吧?陳師弟年少有為,真是令人敬佩。”

  陳羲抱拳回禮:“黃師兄,你笑的好假。”

  黃觀海表情一變,哼了一聲伸手往前一指,他背后綁著的長刀立刻飛了出來,這長刀有一米二左右,是一柄看起來很普通的雙手直刀。但是陳羲能從那直刀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顯然不是凡品。

  黃觀海一邊微笑一邊說道:“我的本命,是圣堂他老人家年少初從軍伍時用的直刀。雖然距今已經有很多年,但這刀上留有他老人家的氣息,陳師弟你若是覺得沒有把握,可以現在離場。”

  陳羲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黃觀海也不再說什么,伸手往前一指,本命直刀隨即飛了出去,他雙手握在一起十指交叉,低呼了一聲:“小辟地!”

  瞬息之間,那直刀在半空中分裂出來十一柄一摸一樣的直刀,一共十二柄直刀眨眼間飛到陳羲頭頂圍成一圈,然后猛的的下墜。十二柄直刀刀尖朝下插進土地之中,恰好組成一個極規整的圓形,而陳羲就在圓心。

  黃觀海冷笑道:“小子,不要以為見過黃伏波施展的小辟地就以為了解了這一招。現在我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辟地刀……你會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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