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不是冷魅然放的煙花。
可天空上的那些字,這明顯是在向蘇銳表白啊。
最關鍵的是,這個放煙花的人怎么知道蘇銳在這里?怎么知道他這時候能看得到煙花?
“真的不是你?”蘇銳看著冷魅然。
“或許我要感謝這個人,他替我說出了我最想說的話。”冷魅然無奈地回答道。
唉,好不容易把“車”開回了正軌,又被這煙花給搞偏了。
冷魅然簡直想哭。
其實,蘇銳是明白她的綿綿情意的,兩人剛剛也已經幾乎就要擦槍走火了,明顯,這穿著泳裝的一男一女只差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了,結果卻被煙花給徹底打破了氣氛。
但是,蘇銳卻敏銳的覺察到了危險。
他在得到了冷魅然肯定的答復之后,并沒有再多看那煙花一眼,而是迅速的拉起眼前的姑娘,飛奔回了房間!
那花了大價錢的煙花,究竟在天上如何表白,蘇銳并不在意。
他所在意的,是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了南海岸的天空上。
蘇銳死死關上了露臺門,冷魅然跑得氣喘吁吁,高聳的胸膛上下起伏,她問道:“我們暴露了?”
“沒錯,暴露了。”蘇銳瞇著眼睛:“對方顯然是知道我在這里,才會給我放煙花,不管怎么樣,我們現在立刻離開!”
蘇銳這樣的警惕確實也是有道理的。
沒辦法,仇家太多了。
這煙花,也許是在表白,更有可能是在警告或者是示威!
冷魅然也覺得蘇銳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拿起車鑰匙就扔給蘇銳:“車子就在樓下!”
蘇銳透過窗戶看了一眼,發現外面似乎并沒有太多的異常,他便說道:“先套上運動裝。”
嗯,兩人現在身上加起來才三件衣服,若是就這么光著腳跑出去的話,確實是有點太被動了。
蘇銳顧不得擦掉身上的水花,也開始火速穿衣服了。
對于一貫喜歡低調的蘇銳來說,這一次南海岸的煙花,絕對會在網絡上被炒到很高的熱度。
況且,現在,“蘇銳”這個名字,對于米國人來說,不僅并不陌生,相反,好感度反而還極高。
然而,就在冷魅然正要把褲子提起來的時候,蘇銳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
蘇銳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號碼必然和天上的煙花有關。
他毫不猶豫地立刻接通。
“你是誰?”
“天上的煙花好看嗎?這是我送給你的回歸禮物。”格莉絲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聽了這句話,蘇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沉默了一下,他才說道:“原來,天上的煙花是你放的……”
冷魅然愣在一邊,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這運動短褲是不是該繼續提上去還是脫下來了。
泳裝還是濕淋淋的呢。
“對啊,驚喜不驚喜?這很貴的呢。”格莉絲笑了起來,顯得很得意。
“你倒是把我嚇得不輕。”蘇銳沒好氣地說道:“把我的名字寫在天上,這一下,全世界都知道我在南海岸了。”
又怎么樣?至少,在米國,沒有人敢動你。”格莉絲在電話那端嫣然一笑:“畢竟,全世界都知道我對你的愛了。”
這種“示愛”,也太高調了。
當然,蘇銳可不認為格莉絲這是真的表達愛意,畢竟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遠沒有進展到這一步,這妮子更多的是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工具人了。
其實,想要知道這煙花到底是誰放的,非常簡單,只要“知情人”出來報個料,說費茨克洛家族的格莉絲小姐愛上了蘇銳,這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不過,也不知道格莉絲在放了這煙花之后,她和丹妮爾夏普的閨蜜情誼還能否維持得住。
“你這是在利用我啊。”蘇銳沒好氣地說道。
“可這都是我們之前說好的。”格莉絲輕輕一笑:“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壞了你和那位大美女的好事。”
對于這句話,蘇銳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下意識地看了褲子提了一半的冷魅然一眼。
后者有點尷尬,紅著臉,小聲說道:“我先去沖澡吧。”
說完,她把運動短褲甩了下來,朝著浴室走去。
這個背影,倒是讓蘇銳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火熱之感。
“你這次示愛的目的是什么呢?”蘇銳對著電話問道。
“為了自己造勢,競選下一屆米國總統。”格莉絲說道。
的確,蘇銳此時在米國民眾們心中的威望很高,甚至有好事者還喊出了讓蘇銳參加競選總統,這種情況下,格莉絲若是和蘇銳結合,必然能夠讓費茨克洛家族在米國民間再次收割一大波好感度。
格莉絲是很有野心的,她已經把競選總統的事情提上了日程了。
“這一屆沒機會了嗎?”蘇銳問道。
“當然,我和阿諾德叔叔是同一個黨派的,而且,家族不可能在這方面把力量分散到兩個人的身上的。”格莉絲回答道:“反正吧,若是我以后真的成了米國總統,總統府的臥室的大門也是隨時對我的緋聞男主角敞開著……聽起來是不是很刺激?”
“是挺刺激的……刺激個屁啊!”蘇銳下意識的接了一句,差點把自己的心里話給說出來了:“反正,無論你接下來怎么做,都得和我商量一下,別這么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會刺殺我呢。”
格莉絲嫣然一笑:“我一直都很喜歡制造驚喜。”
“對了。”蘇銳話鋒一轉:“我想知道的是,你這樣給自己競選總統造勢,阿諾德會不會對你有點意見?”
“當然不會了。”格莉絲笑道:“我是要等幾年才競選總統,到那時候,阿諾德叔叔也不會連任了,我們又不是競爭對手,彼此之間的關系一直都是極好的。”
“那就好。”蘇銳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連一聲再見都沒講。
電話那端,格莉絲對旁邊一個穿著浴袍的姑娘說道:“喂,你的男人怎么能這樣不解風情?我看起來就那么廉價嗎?”
丹妮爾夏普笑的花枝亂顫:“你啊你,你就放心去勾引他,我才不介意呢。”
顯然,蘇銳讓閨蜜碰了一鼻子灰,這感覺還挺好的。
丹妮爾夏普這么一笑,胸口的浴袍都散開了。
絲見狀,直接撲了上去,把丹妮爾夏普壓在床上:“來,那么長時間不見,讓我來檢查檢查,看看蘇銳已經把你給滋潤到什么程度了……”
“別胡鬧,我才沒有被阿波羅滋潤過……我都是自己、呸呸,什么亂七八糟的……”丹妮爾夏普立刻一扭腰身,把格莉絲壓在身子底下,開始撓對方的胳肢窩。
兩個穿著浴袍的女流氓在床上打成了一團,滿室春光。
經過了那一場煙花,蘇銳和冷魅然的好事也被打斷了,兩人便驅車出去吃晚餐了。
現在,冷魅然終于可以用真面目來示人了,這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像是終于可以自由呼吸了一般。
“這幢房子我準備出售了。”冷魅然說道。
她的心里面有一些不舍,但是這種不舍很輕微,畢竟,這房子已經等來了要等的人。
使命總算是完成了。
“這么大的一套房子,也能賣不少錢。”蘇銳想了想,還是問道:“接下來,你準備回到華夏,還是繼續留在米國?”
“留在米國吧。”冷魅然笑了笑:“不打算回到華夏了。”
這笑容之中并沒有多少苦澀,時至今日,該釋然的都已經釋然了,她也不會再和過往的那些恩怨糾纏不休了。
冷魅然當然知道,若是回到了華夏,對于拉近她和蘇銳之間的距離是極有好處的,可是,她更想要走上另外一條路。
一條看起來比較辛苦、但也更能走進蘇銳心里的路。
“好。”蘇銳點了點頭。
這一次,冷魅然幫了他大忙,蘇銳自然不可能對這姑娘接下來的人生之路不理不睬。
更何況,人家都已經幾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不管怎么樣,我希望能和你的距離近一些,再近一些。”冷魅然直白地說道。
此時,車子正在等紅燈呢,冷魅然坐在駕駛座上,主動偏過頭來,雙手捧著蘇銳的臉,嘴唇再一次地靠了上去。
對于這一吻,蘇銳當然沒有繼續再當小受的理由。
這是一場唇與舌的交鋒。
嗯,雖然這一場交鋒只是持續了三十秒,就被后面的車子按喇叭催促打斷了。
冷魅然意猶未盡,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蘇銳的嘴唇,繼續發動車子。
然而,蘇銳卻看了看后視鏡,冷聲說道:“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冷魅然在警惕的同時,一股微微的沮喪感覺再度涌上心頭。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和蘇銳之間的關系急不來,已經開了一個好頭,只要堅持下去,總會水到渠成。
“其實我的車技還不錯,是甩掉他們,還是逼停他們?”冷魅然問道。
“在前面找個開闊地停下吧,這里還是市區范圍,他們直接動手的概率不大。”蘇銳瞇了瞇眼睛。
看來,米國之行的波瀾尚未結束呢。
冷魅然穩穩地開著車,同時問道:“這一次,誰的概率比較大?”
蘇銳的眼睛瞇了起來:“我想,我基本上已經猜到答案了,只是沒想到對方這么急切……格莉絲啊格莉絲,這是故意給我挖了一個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