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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銳本想先解釋一句“我剛剛不是故意占你師姐便宜的”,但是,由于心虛,他并沒有開口。
軍師則是看著擂臺,似笑非笑。
“剛才謝謝你了,背摔大叔。”小尼姑慎語開口了:“我師姐讓我替她說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你的話,她現在可能已經后腦勺著地,昏迷不醒了。”
這句話讓蘇銳把心放回肚子里,只要不是往他頭上蓋個色狼的帽子就成。
“不用客氣,隨手而為之。”蘇銳說道:“畢竟,我也早就看那個白城壁不爽了。”
蘇銳的這句話簡直太對慎語的脾氣了。
這小尼姑說道:“背摔大叔,如果你在八強戰中對上了白城壁,能不能摔死他?”
蘇銳笑著點了點頭:“當然,肯定摔死他。”
慎語壓根就沒有認為蘇銳在吹牛,她說道:“別人都認為你是碰巧,但是我能看出來,并不是這樣。”
說完,她踮起腳來,靠近了蘇銳的耳朵:“背摔大叔,其實你很強,每次看似打這么久,其實就是在逗他們玩,對不對?”
蘇銳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不置可否。
“反正,我們明月庵算是欠你一個人情。”這小尼姑又說道。
“這個不用客氣,沒什么欠不欠的。”蘇銳可不是假惺惺的客氣,他是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接住慎依那一下根本算不得什么,就是順手而為之。
“不,這句話是我們帶隊師叔說的。”慎語說道,“她說有機會要當面謝謝你。”
蘇銳沒想到,這群明月庵的尼姑是如此的重情重義。
這和白君山的那群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好,下次再見到白城壁,我幫你們狠狠虐他一頓。”蘇銳說道。
慎語很興奮的揮了揮拳頭。
不過,隨后,她的小臉之上又涌出了一抹擔心:“大叔,這個……萬一下次你抽到了我……”
蘇銳哈哈一笑:“你盡管放心,如果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對你背摔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慎語說道:“我反而希望你不要對我手下留情,不然我會很不爽。”
“你這丫頭挺有志氣啊。”蘇銳笑了起來。
其實,按照蘇銳本來的想法,要是他遇到了慎語,這家伙估計就要主動認輸了。
反正對于他來說,這才俊之戰的冠軍,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頭銜罷了。
更何況……這次并非蘇銳主動參賽,幕后主使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誰也不知道。
蘇銳現在還不想讓那個人如愿。
果然,在接下來的八強賽抽簽之中,蘇銳一語成讖。
他的對手,恰恰是白城壁。
簡直是完美的結果。
當抽簽結果出來之后,白君山的那些人還以為贏定了,他們都覺得,師兄一定會替李洪先和高東亮報仇的。
以白城壁的劍法,對付一個只會背摔的家伙,又有什么難度?
然而,白師兄的臉色卻非常的難看。
“你這是怎么了?”帶隊師叔高一橫見狀,很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天,白城壁的狀態確實是有些不對,要是以往常的經驗來看,“裸奔”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沒什么,我先回去休息了。”白城壁說道。
他的聲音之中似乎都透著一股無力感。
離開了之后,白城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全無睡意。
在蘇銳冒出來之后,好像他所有的野心都已經徹底破滅了,再也沒有任何實現的可能。
甚至……極有可能身敗名裂!
如今,白君山所有參加才俊之戰的弟子里,只剩下白城壁自己這根獨苗了,這種情況下,白城壁明天的戰績,不僅關乎于他的個人榮譽,同樣也關乎于整個白君山的臉面。
然而,那個家伙,偏偏是他根本打不過的存在!
想著這一點,白城壁的面色前所未有的陰郁。
兩側耳朵被撕裂的口子還是會疼痛,這樣的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白城壁,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團烏云一樣,始終籠罩在他的頭頂。
這個時候,白城壁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他覺得……也許,這一朵烏云,會壓著自己一輩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之后,白城壁的身體上瞬間便是遍布汗水了,這冷汗讓他有些瑟瑟發抖!
“不行,絕對不行,我要做出改變!”白城壁攥著拳頭,自言自語。
和這邊的情況恰恰相反的是,明月庵的某個小尼姑,則是興奮的半夜才睡著,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白城壁被蘇銳狠狠背摔的情景了!
“慎依師姐,你就放心好了,那個蘇銳肯定會替我們找回場子的。”這小尼姑說道,語氣里面滿滿的江湖氣息。
“慎語,白城壁確實很強,每一次出招都是陰險毒辣,我擔心蘇銳會應對不來。”慎依說道,她的胸口中了好幾腳,現在口腔里面還會時不時地涌出血腥味道來。
之前在對戰的時候,白城壁根本沒有留手,每一腳都是奔著把慎依踢死的目的發力的!
“放心,師姐,那個家伙可比想象中強很多呢,白城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慎語滿不在乎,看起來真的是對蘇銳充滿了自信。
“好吧……慎語,你的對手是李越乾,你能贏嗎?”慎依說道。
“應該……能吧。”小尼姑慎語這下倒是顯得不太自信了:“我沒怎么看過李大公子的比賽,還摸不清他的底。”
慎依的面色仍舊蒼白,輕輕咳嗽了兩聲,隨后叮囑道:“不管怎么樣,你都要小心一些,畢竟這李越乾是他的父親李龍炎手把手教的,必然不好對付。”
慎語一聲傲嬌的輕哼:“師姐,我還是咱們掌門手把手教的呢,咱們可不怕他。”
然而,就在慎依和慎語對話的時候,她們的帶隊師叔也還沒有休息。
這是真實年紀四十多歲的尼姑,法號……云雨。
不過,也許是由于遠離世俗,云雨的外表看起來比她的真實年紀要年輕許多,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皮膚也是相當之細膩,皺紋都難得一見。
“云雨師妹,你睡了嗎?鄙人李龍炎,有要事來訪。”這時候,一道男聲從門口傳來。
聽這音色,竟然是李龍炎!
這大半夜的,找人家一個漂亮尼姑做什么!
這很容易不清不楚的!傳出去的話,人家還以為你們在對夜光劇本呢!
云雨的眉頭輕輕一皺,似乎是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把院門打開了:“李島主,不知道有何貴干?”
“方便讓我進去嗎?”李龍炎問道,同時,他還補充了一句:“確實是有要事相商。”
“好的,李島主,請進。”云雨倒也不介意,她行事坦蕩,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也不怕別人傳閑話。
這種男女之事的謠言,無法對她形成任何的殺傷力。
“李島主此次所為何事呢?”
云雨正要給李龍炎倒杯茶,結果后者卻擺了擺手:“云雨師妹,咱們開門見山地說吧。”
“好。”云雨看到對方的表情,便問了一句:“李島主這大晚上的過來,是為了商量明天比賽的事情嗎?”
“沒錯,云雨師妹果然慧眼。”李龍炎笑了笑,隨后搖了搖頭,自嘲地說了一句:“我這兒子李越乾,從小不學無術的,在武學方面的天資也是非常一般,沒想到,竟然抽中了你們明月庵的慎語。”
要是李越乾聽了父親對他的評價,肯定得抓狂到了極點,畢竟那些形容詞,好像套在弟弟李丹年的身上要更合適一些!
“其實,這是李島主謙虛了,我早就聽聞,李島主的大公子武學天賦卓絕,平日里又是勤學苦練,已經能夠在華夏江湖世界中穩穩排進前三名了。”云雨說道。
話都說到這里了,云雨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了李龍炎的真正來意了。
對方是為了明天的比賽而來,為了他的兒子獲勝而來!
當然,云雨的心中也有數,既然李龍炎并沒有主動開這個口,那么她自然也不會先把窗戶紙給捅破。
“這些年來,葉普島和明月庵的關系一直都還挺好的。”李龍炎微笑著說道:“就在前年,明月庵翻修的時候,我還以個人的名義了你們的一個偏殿。”
停頓了一下,李龍炎自嘲的說道:“當然,我本來是想要你們的主殿,但是云慈掌門不同意,后來便就此作罷了。”
“云雨在此多謝李島主了,對于李島主的慷慨解囊,我的掌門師姐也是非常感激,在明月庵的落成碑上,李島主的名字已經被刻在上面了。”云雨不著急,很耐心的和李龍炎打著馬虎眼。
“這都是應該做的。”李龍炎說道:“我知道,明月庵的財政狀況確實是不怎么樣,說句不好聽的,用捉襟見肘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句話的確是有些刺耳了,但是好像也沒什么太大問題,畢竟是事實,云雨并不會因為這句話而覺得丟面子。
“我們都是出家人,生活清貧一些沒什么不好的,人活一世,就是一場修行,我們無時無刻不在修行和歷練中。”云雨說道。
“但是,富起來豈不是更好?”李龍炎說道:“清貧的日子過起來多么意思,而在這個方面,無疑是我葉普島最擅長的了。”
云雨看到對方竟然直接要開條件了,她也露出了一絲微笑來:“李島主,有話不妨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