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格斯特而言,今天的這種經歷著實太過要命了!
不僅丟了人,還即將變成殘廢!
當蘇銳的腳踩在他的手背上之時,他的眼睛里面頓時涌現出了驚恐的目光來!
因為,若是蘇銳這一腳踩實了的話,那么他的手背將會徹底的被碾碎!
可是,無論他這么惶恐都是沒用的,蘇銳不可能改變自己的做法——還是那句話,敢欺負華夏人,就得付出代價!
你們不是歧視華夏人么?不是認為華夏人好欺負么?好,那么我們今天也讓你們好好的嘗一嘗踢到鐵板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
格斯特感覺到自己的手背好像是被千斤重錘狠狠的壓住一般,無論他怎么掙扎,都動彈不得,甚至,這恐怖的壓力還在逐漸增加!
看起來蘇銳仍舊是輕描淡寫,不費任何力氣,可實際上呢?只有親身體會,才能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咔嚓!
第一聲骨裂聲響起!在這強大壓力之下,格斯特的骨頭終于支撐不住了!
他疼的面色發白,嘴唇之上都已經沒了血色!
可是,蘇銳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憐憫,他還在繼續!
咔嚓咔嚓咔嚓!
隨著連續的骨裂聲響起,格斯特的這只手已經被碾壓的徹底變形,算是廢掉了!
就算是以后能夠勉強復原,也很難恢復到現在的靈活程度了!他要是想要再靠著身手來吃飯,幾乎已經變成了不可能!
十指連心,此時格斯特疼的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可是,蘇銳踩碎了他的右手,然后另外一只腳又踏在了他的左手之上!
在左手也傳出咔嚓的骨裂聲之后,格斯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痛苦,終于昏厥過去了!
蘇銳轉過臉來,看著那個跪在地上、嚇得魂不附體的雇傭兵,嘲諷的笑了笑:“現在,把你的這些同伴都給抬走吧。”
他一個人,怎么可能抬的走這么多人?
蘇銳笑了笑:“當然,我可以來幫你一把。”
說著,他拉開了卷簾門,然后一手一個,看似只是隨手一甩,便把這些將近兩百斤的大漢給扔到了街道上!
“你也滾吧!”
蘇銳飛起一腳,踹在了最后一名雇傭兵的屁股上!
這個家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街道中央!
他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已經被蘇銳給踢的骨裂了!
把這些人給扔到街道上之后,蘇銳微微一笑,隨后把卷簾門給放下了。
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
可是,張亞虎并不怎么想。
他走到蘇銳的跟前,面色凝重的說道:“兄弟,這次你為了給我出頭,惹下了這么大的亂子,咱們都得出去避一避。”
說著,張亞虎竟然拿出了一沓現金,塞進了蘇銳的懷里面:“這些錢你拿著,就當路費了。”
張亞虎深深知道,在黑暗之城中把人打傷成這個樣子,一定會給自己招來極大禍事的,更何況,這個格斯特和神王宮殿執法隊的關系非常熟,如果現在不走的話,等到執法隊接到報警前來之后,他們就徹底走不掉了!
張亞虎并不是在怪蘇銳,因為就算是蘇銳不出手,他自己也得出這一口氣!相反,他現在很擔心蘇銳的安危!
可是,蘇銳卻笑起來了。
張亞虎有點著急的說道:“咱們真的得迅速離開了,兄弟,你可能是剛剛來到黑暗世界,千萬別把這里的執法隊給當成空氣,要是被他們盯上,咱們可能得被扔進監獄里面!”
現在,格斯特那一堆人就被扔在街道上,簡直萬分扎眼,執法隊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間餐廳距離最近的執法隊辦事處只有兩個街區,只要他們接到了報警,不要十分鐘,就能夠趕到這里來了!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他們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小蘭也有點著急了,她可不想看到救命恩人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這位大哥,還有嫂子,你們快點離開吧,我們以后還會再見面的。”
蘇銳還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必要懼怕他們,這些人本來就不占理。”
丹妮爾夏普的臉上也同樣掛著笑,事實上,小蘭那一聲“嫂子”,簡直讓她心花怒放了!
此時,宙斯的寶貝閨女心中想著……這小姑娘,別看年紀不大,說起話來可真討人喜歡!
于是,丹妮爾夏普便上前一步,扶住了小蘭的肩膀:“放心吧,我們不走,你們也不需要走。”
她當然不需要走,這黑暗之城幾乎就是她家的后花園!
在自己的后花園里面教訓了幾個人渣,難道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嗎?
可是,丹妮爾夏普和蘇銳知道他們不會有事,張亞虎和小蘭卻不知道。
這父女倆見到恩人如此云淡風輕的樣子,簡直更著急了!
就在張亞虎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蘇銳微笑著說道:“亞虎大哥,我姑且就這樣稱呼你,現在你必須要淡定下來,這件事情全部交給我來辦,完全不需要你離開黑暗之城。”
看著蘇銳眼睛里面那鎮定而淡然的目光,張亞虎心中的那股焦躁情緒竟然也莫名的消失了。
聯想到先前蘇銳所展現出來的極致身手,張亞虎忽然覺得,這個年輕男人可能真的不一般!
“可是……”他還想說什么,又被蘇銳笑著打斷:“大哥,咱們相逢即是有緣,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喝上兩杯,把還沒吃完的飯菜給吃完,然后等待著執法隊的到來。”蘇銳說著,拉著張亞虎父女兩個來到了桌子前面,他主動給他們二人倒上了酒:“來,這時候喝點兒酒,感覺確實會非常不一樣的。”
張亞虎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二鍋頭好像前所未有的濃烈與香醇。
酒精的溫度在體內逐漸的升起來,而張亞虎的心則是逐漸的淡定了下來。
“兄弟,你肯定不是一般人。”張亞虎說道。
能夠擁有這么強悍的身手,和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強者氣質,蘇銳的過往經歷一定不普通!
蘇銳笑了起來,伸出了自己的手:“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蘇銳,曾經隸屬于首都軍區特種偵察大隊。”
首都軍區特種部隊,蘇銳只是報出了這個名號,并沒有提及后來的國安絕密作訓處。
但是,就算是蘇銳說出了這個秘密單位的名字,恐怕絕大多數人也不知道。
聽到了蘇銳的自我介紹,張亞虎也伸出了手,和蘇銳重重的握在了一起:“我曾經隸屬于東南軍區暴風特種大隊!今天真難得,竟然見著親人了!”
暴風特種大隊?
聽了這名字,蘇銳笑道:“咱們兩個隊伍在全區的特種部隊大比武上可是碰到過不止一次了。”
他的心中已經油然生出一種親切感。
“可惜從來沒有和首都特戰大隊并肩作戰過。”張亞虎笑著說道:“今天算是體驗了一回。”
蘇銳笑著,和他又碰了碰杯子。
確實,今天算是并肩作戰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一般。
張亞虎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可沒吹牛,我真的是兼著炊事班班長,平時訓練任務重,戰友們都經常找我一起開小灶。”
蘇銳笑著問道:“那怎么會想起到黑暗之城來的呢?”
“唉,還不是生活所迫。”張亞虎說道:“我轉業之前就已經是一級軍士長,但是我當時不想在政府里工作,雖然分配了單位,但壓根沒去報到,而是去了非洲,當了幾年雇傭兵。”
原來,這張亞虎的經歷這么曲折,竟然還上過非洲戰場。
“這可不容易。”蘇銳看著對方的眼睛:“我想,那幾次著名的戰爭,是不是你都親歷過?”
“是啊,我都參加過。”張亞虎說道:“有好幾次差點沒死掉,覺得這樣的生活太危險了,雖然也賺了不少錢,但可能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后來你就來了黑暗之城?”
“不,中間回了趟華夏,媳婦非要跟我離婚。”張亞虎嘆了口氣:“我這些年都不在家,真是苦了她了,跟守活寡沒什么兩樣,她要跟我離婚,我也能理解。”
“你沒挽留嗎?”丹妮爾夏普說道。
“咱都已經耽誤人家那么多年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況且她已經找好對象了,這邊跟我離婚,幾天后就重新領了結婚證了。”
蘇銳輕輕的嘆了一聲。
這種事情,總是沒法說誰對誰錯的。
張亞虎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很多,但是,在小家庭上,他這個父親和丈夫是不合格的。軍人和軍嫂的犧牲實在太大,可是這種犧牲卻又很難為外人所理解。
“于是你就把女兒給帶來黑暗之城了?”蘇銳笑著問道,這個當爹的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小蘭其實是該跟她媽的,但是這閨女心疼我,怕我以后老死在外面沒人照顧,所以非要一直跟著。”張亞虎笑著說道:“而且,我家這丫頭太內向了,容易受欺負,帶到黑暗之城來見見世面也挺好的,權當鍛煉了。”
聽了這句話,蘇銳笑了起來,小蘭的臉卻紅了。
“你家小蘭確實挺內向的。”蘇銳搖了搖頭,也有點無奈,張亞虎說要鍛煉小蘭,可是,這鍛煉的未免也太狠了點,黑暗世界有多混亂?他就不擔心自己的女兒會出什么事?
就在幾人閑聊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緊接著,更加嘈雜的喊聲響起來了。
“里面的人出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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