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斐然腳上的傷痕,蘇銳搖了搖頭:“你得慶幸你穿的不是高跟鞋,否則連這一半的路程都堅持不了。”
“你看問題的觀點還真的挺獨特的。”張斐然不顧形象的直接坐在路上,小心翼翼的脫下涼鞋,一不小心碰到被磨破的傷口,疼的倒吸冷氣。
“好累。”張斐然揉著雙腿,看樣子短時間里面是走不動了。
蘇銳努力讓自己的目光不集中在張斐然的腿上,而是說道:“給你十分鐘的休整時間,十分鐘后繼續走。”
“才十分鐘啊?”張斐然皺了皺眉頭:“可是我的鞋子不能再穿了。”
蘇銳挑了挑眉毛:“你不會指望我背你吧?咱倆的關系還沒熟到那個程度。”
張斐然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我們才認識一天而已。”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蘇銳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褲腳,然后猛然一扯。
只聽到“呲啦”一聲,蘇銳的褲腳就被撕開了。
“你撕自己的褲子干什么?”張斐然問道。
“我又不想背你,于是只能給你弄雙鞋了。”
“做鞋?”張斐然好奇的看著蘇銳的動作。
蘇銳把自己的褲子生生的給撕成了中褲,然后把撕下來的布料疊了疊,捏起了張斐然的一只腳,然后給包上了。
被蘇銳這樣捏著腳,張斐然感覺到非常的異樣,可是誰知蘇銳這可惡的家伙居然順手在她的腳心里面撓了一下!
腳心是張斐然最敏感的位置,這讓她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輕叫。
可是,她想要把腿縮回來,但是卻完全做不到,因為正被蘇銳捏的緊緊的。
“別亂動。”蘇銳轉過臉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好像剛剛的一切和他無關似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斐然忽然發現蘇銳的目光停著不動了。
后者的眼神正順著張斐然的大白腿延伸進來,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看什么看。”張斐然用白襯衫下擺蓋住了。
說實話,從昨晚到現在,她已經放得開了,看就看好了,反正也不走光。
“你短褲臟了。”蘇銳收回了眼神。
“假正經。”張斐然冷笑兩聲。
沒過多久的工夫,蘇銳就已經給張斐然綁好了“鞋子”。
“站起來試試看。”蘇銳說道。
看著用撕下來的褲子綁著的腳,張斐然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樣也行嗎?”她滿是懷疑的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頓時驚喜的說道:“還真的挺舒服的,軟軟呼呼。”
蘇銳很細心的在張斐然的腳下多疊了幾層布,這種布料本來就比較厚實,因此踩在平路上非常舒適。
“別高興的太早。”蘇銳沒好氣的潑冷水:“遇到石子路就有你受的了。”
得到了一雙新鞋子,張斐然心情大好,似乎渾身的疲憊都消解了不少,她把那雙高檔涼鞋往密林里面遠遠一甩,然后便踩著蘇銳給她做的新鞋子離開了。
嗯,似乎還有點雀躍的味道。
“裝什么嫩?”
蘇銳嘲笑了一句,然后繼續前行。
可是,他們又走了十幾分鐘,發現沒有路了。
站在這一片密林前面,張斐然犯難了。
“怎么會沒有路呢?你是不是方向感出了問題?”張斐然說道。
“這里的路并不是所有的都通的,本來就是專門修了很多條用來迷惑人的。”蘇銳說道:“我的方向感永遠不會出錯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鉆深山老林嗎?”張斐然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有些犯難了。
“想要快點出去,這就是最近的道路了。”
蘇銳說著,已經朝著密林走了進去,張斐然見此,只能咬了咬牙跟上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沒有蘇銳在身邊的話,張斐然即便在大白天也不敢進入這樣的密林,嶙峋的石頭和看不見日頭的樹木,以及無數的鳥鳴與蟲子,讓張斐然的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之下。
之前走在窄窄的水泥路上,她還沒有太強烈的感覺,此時走在樹林里,腳底的觸感更加的清晰。
走著走著,張斐然感覺到自己好像踩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面,還很有彈性,這讓她渾身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緊接著,這個被她踩著的東西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張斐然低頭一看,竟然是個滿身長滿了疙瘩的癩蛤蟆!
“啊!”
她一聲尖叫,連忙跑到了蘇銳的身邊,本能的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怎么回事?”蘇銳扭過頭去,看到了一只癩蛤蟆,哈哈大笑:“這玩意兒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我一出生就怕這些東西,這還是第一次踩上它。”張斐然心有余悸的說道。
兩人又走了一段,蘇銳看著對方小心翼翼下腳的模樣:“如果以你這種速度,我們再走一天一夜都不可能走的出去的。”
“那怎么辦?”
“估計再走一段時間,手機就有信號了,到時候求援好了。”蘇銳自己離開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他明顯覺得張斐然是個累贅。
張斐然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她現在唯一后悔的是,自己為什么不事先穿一雙運動鞋!
沒走幾步,張斐然又停下了腳步。
因此,橫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道天然溝渠。
這條河看起來有四五米深的樣子,十來米寬池壁上怪石嶙峋,有些地方很尖銳,溪水從中流淌而過,看起來足有及腰深,清澈見底。
“我們繞過去嗎?”張斐然無奈的說道,這兩天來所經歷的困難,真是比她這輩子經歷過的所有困難加起來都多。
“繞過去太費事了,直接穿過去。”蘇銳說道。
看著下方四五米的高度,張斐然搖了搖頭:“我不敢下去,萬一一腳踩滑摔著了怎么辦?”
“算了,我背你下去好了。”蘇銳無奈的說了一句,然后便半蹲了下去,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上來吧。”
張斐然深知此時不是忸怩的時候,也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拋諸腦后了,她伏在蘇銳的后背之上,然后雙手攬住了蘇銳的脖子。
由于蘇銳的上半身是沒有穿衣服的,因此和張斐然之間只是隔了一層薄薄的白襯衫而已,所以,蘇銳感受到了清晰的壓迫力。
“在你這個年紀,還能保持這樣的彈性,還真不多見呢。”蘇銳調笑了一句。
張斐然的俏臉登時就紅了,但是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蘇銳托住了她的大腿,將其往上托了托,然后說道:“我馬上下去,騰不出手來,所以,你一定要摟緊我的脖子,然后用腿夾住我的腰。”
“我知道。”張斐然說道。
緊緊的貼在這樣一個寬闊有力的后背上,讓她的身體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燥熱之意。
男人有本能反應,女人同樣也有。
蘇銳開始小心翼翼的爬下去了,一邊找落腳點,一邊還要時不時的單手托一托張斐然的屁股,防止她掉下去。
當然,張斐然也知道,對方不是故意在吃自己的豆腐,可是,這種碰觸讓她的心里面微微發熱,只能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終于,蘇銳來到了河里,然后把張斐然輕輕的放了下來。
河水的流速并不算快,張斐然站在其中,水深正好到她的腰際。
“走吧,我們蹚水到對岸,然后我再背你爬上去。”蘇銳說著,率先轉身走了。
張斐然在水中小心翼翼的走著,看到蘇銳就在前方兩米處,忽然想到了什么,輕輕的笑了一下。
只見她雙手捧起一捧水,然后灑向了蘇銳!
后者被這涼水一潑,不禁一個激靈,轉過頭來,發現張斐然正惡作劇一般的看著他呢。
“你干嘛?”蘇銳沒好氣的問道。
“心血來潮,潑你一下。”張斐然說著,又灑過來一捧水,全澆到了蘇銳的臉上。
“敢弄我?膽子不小啊?”后者抹了一把臉,然后雙手伸入水中,開始報復了。
于是,張斐然便看到,有無數的水花已經撲面而來,瞬間就將其包裹在內!
晶晶亮,透心涼!
蘇銳的報復實在是太兇猛了,這種狂潑水花的動作持續了半分鐘才停下!
在這期間,張斐然除了捂著臉側過身,其他什么也做不了,連喘氣都困難!
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
終于,蘇銳停下了,張斐然抹去臉上的水花,喊道:“你是不是個男人?有你這樣欺負女人的嗎?”
不過,斥責歸斥責,貌似她也沒怎么生氣。
可是,當張斐然睜開眼之后,發現蘇銳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胸前看呢。
她低下頭,這一看可不要緊,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驚叫!
“這……這這……”
由于張斐然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襯衫,白襯衫在沾水之后,幾乎完全變成了透明的,緊緊貼在了身上,里面的風景和顏色一覽無余!
那起伏的曲線和玲瓏的身段,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本能的誘惑!
張斐然連忙用手護住了胸前,然后對蘇銳說道:“快把你的眼睛給挪開!”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不用水潑我,也就沒這些事情了。”蘇銳微微一笑,然后眨了眨眼,繼續朝前走。
張斐然的俏臉則是已經紅透了。
重又把張斐然背上去,蘇銳說道:“我轉過去不看你,你把衣服脫掉擰干再穿上,不然風一吹容易著涼。”
此時張斐然正抱著胸口站在一旁,無數的細小水流正通過襯衫的下擺流到了她的雪白大腿之上。
果不其然,似乎就是為了應驗蘇銳所說的話一樣,他的話音剛落,張斐然就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