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怎么會在這兒?”楚揚看到電梯口那個一閃而沒的身影,有些奇怪地嘀咕道。
“誰?”聽到楚揚的話,婉兒連忙問道。
“陳浩,聽說這個家伙是你的追求者,而且還是追求者中比較瘋狂的一個?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楚揚眼看著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電梯口,便也沒怎么在意,笑著同婉兒聊了起來。
“陳浩?是那家伙?你沒看錯吧,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他不是已經在選拔賽里失去資格了嗎?”聽到楚揚的話,婉兒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太清楚,或許是長得像吧。”楚揚笑著摸了摸鼻子,有些無所謂地說道。
“我去看看!”婉兒卻沒有像楚揚這么大意,迅速朝著報名處所在的房間走去。
這間酒店是李斯特大師杯指定的選手入住酒店,同時關于比賽的一切信息,都可以在這里查到,負責比賽的辦事處就設在這里,是8012房間。
楚揚本來并沒有怎么計較這個選手到底是不是陳浩,不過看到婉兒走了過去,他便也跟了過去,反正自己作為參賽選手,也是需要在這里︽登記一下的。
兩個人來到8012房間所在的樓層,發現走廊里聚焦著不少的人,這些面孔有的陌生有的熟悉,但無一例外都是鋼琴界的知名人士。
楚揚在這里還看到了朗朗,他正在走廊拐角處的一個小茶幾旁,同另一個外國人熱情地聊著天。
眼看著楚揚走過去,朗朗立刻眼尖地發現了他,沖他招了招手之后,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嘿。楚揚,這兒呢!”朗朗站起身來,對楚揚說了一句中文,帶著濃濃的東北腔。
“朗朗,幾年不見,你還是這么精神!”楚揚走過去。和他握了握手,后者則是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擁抱。
“你也是,一點也沒變。聽到你從政的消息,我還替你可惜,以為你這輩子告別鋼琴了呢,沒想到你又回來了。”朗朗笑著說道。
“我是來赴你的賭約的,很抱歉讓你多等了兩年。”楚揚笑著說道。
兩年前,春晚結束后的那次聊天,兩個人定下了一個賭約。只可以楚揚沒有在那次的國際鋼琴比賽上,同朗朗同臺競技。而現在,這個遺憾終于有機會可以彌補。
“沒關系,把這個舞臺作為我們決戰的擂臺更合適,這里更大,更權威!楚揚,我要在這里打敗你!”朗朗看著楚揚,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笑容說道。
“好。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如果我贏了,你要加入我的公司!”楚揚笑著提醒道。
“沒問題。我這個人說話算話,到時候你讓我做牛做馬,什么都行!”朗朗一點也沒有把楚揚的話當回事,半開玩笑地說道。兩年多的磨練,他的琴技更熟練了,眼界也更高了。兩年前的那場小小的陰影。在他的心里早已不復存在了。在他看來,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家伙或許鋼琴很厲害,不過在這個領域里,自己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王者,他不懼怕任何挑戰!
其實。以他今時今日在鋼琴界的聲譽,早已經不需要通過參加這樣的比賽來證明自己。但李斯特一直是他特別喜歡的一位鋼琴家,而作為一名當世著名的鋼琴家,即便是他已經拿到了很多鋼琴比賽的獎項,但差了這一塊號稱是鋼琴界“奧林匹克”的李斯特大師杯的冠軍,總覺得缺少了點什么。所以,經過了兩年多的時間之后,他再一次踏上了比賽場!
對于他來說,比賽、演出早已經是家常便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緊張、怯場之類的情緒對于他來說都不存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在這里盡情的展示自己,享受音樂!
“好,一言為定。如果你能贏了我,同樣可以要求我一件事,我們公平比賽。”楚揚溫和地笑著說道。此刻的他,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侵略性,但那種舍我其誰的霸氣,卻絲毫不掩飾地向外釋放著!
同朗朗一樣,楚揚對這場大師杯的比賽,一樣志在必得!
“楚揚,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師,米國柯蒂斯音樂學院的院長格拉夫曼先生,同時也是我參加這次比賽的推薦人,恩,他同時還是評委。不過你放心,我的老師是一個非常公平公正的人,他不會因為我是他的學生,就偏心的。”朗朗半開玩笑地給兩個人介紹道。他隨后對著這個滿頭白發的高大米國人用英語流利地介紹了一遍楚揚。
“你好,楚揚。朗朗對你很推崇,我能夠感覺出來,你和他一樣的優秀,我祝你在比賽中取得好的成績!”格拉夫曼對著楚揚點了點頭,隨即用英語和他說道。
朗朗想要為楚揚翻譯,不過站在楚揚旁邊的一個漂亮女生,早已經替他完成了這個任務。她的聲音很好聽,如同一串銀鈴一樣,聽起來對耳朵都是一種享受。她的人長得也很美,朗朗常年在外面演出,帥哥美女也見過不少,但這樣美麗而有氣質的女孩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的英文真好,你是他的女友?”朗朗等著這個美麗的女孩兒翻譯完,楚揚又對格拉夫曼點頭表示了感謝,這才看似隨意地問道。
“是的,很高興認識你,朗朗,祝你取得好成績!”婉兒大方地點頭承認道,隨即和朗朗握了握手。
“你真漂亮!”朗朗同婉兒握了手,真誠地說道。
“謝謝!”婉兒致了謝,隨即把手抽了回去。
在她抽回手的那一刻,朗朗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之色。就算是他這個眼高于頂的世界級鋼琴家,在這樣的美女面前,也忍不住有些失神。他有些印象,這個女孩兒就是前兩年春晚的時候,和他同臺演出的一個演員。當時她演奏的一曲竹笛給朗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他想不到,兩年不見。她居然已經成了楚揚的女友!同為男人,他的心里不免泛起了一絲失落之感。這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就算是他對婉兒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但看到美麗的事物已有所屬,總會有些失望之感的。
幾個人又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后,楚揚和婉兒雙雙告別。轉身向著報到的房間走去。
格拉夫曼看著自己這個學生有些出神,笑著對他說道:“朗朗,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女孩兒?”
朗朗的目光還在追隨著婉兒的背影,聽到老師的話才回過神來,連忙辯解道:“不不,老師,我只是覺得她很漂亮,如此而已。我現在還年輕,還不想過早地考慮找女朋友的事情。而且她已經有男友了,就是這個楚揚。”
聽到朗朗的話,格拉夫曼笑了。望著這個自己最得意的學生,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好了,朗朗,別騙你自己了。你對這個女孩子動心了,我能感覺得到。喜歡的東西,就要大膽去追求。就算不能成功,起碼也要讓對方知道。這么多年。你的事業方面一直很成功,但在感情上卻是一片空白,這很不好。相信我,一段愛情,可以讓你更加成熟起來,也可以讓你的音樂更加成熟起來。你需要它!”格拉夫曼提醒道。
格拉夫曼一生培養杰出的鋼琴家無數,本身更是國際頂尖級的鋼琴教育大家,對于鋼琴和鋼琴選手的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樣。朗朗是他最得意的一個東方學生,現在已經在國際鋼琴界嶄露出了耀眼的鋒芒。不過這還不夠,他希望這個極具悟性的學生,可以成為當代的大師!這曾經是他一度的理想,只不過他的右手在年輕的時候因為受傷,讓他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現在,他想要在朗朗的身上完成自己的夢想。
朗朗的成就已經很高了,但在他看來還不夠。朗朗有能力成為真正的大師,像霍洛維茨、李斯特、肖邦、貝多芬那樣的大師!如果他能夠做到這一點,那自己作為他的老師,也達到了自己夢想中的巔峰!
這是一個缺少大師的時代,放眼近代鋼琴界,已經有近百代,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大師了。作為一名鋼琴教育家,格拉夫曼為自己所處的時代悲哀!
楚揚在婉兒的帶領之下,來到了8102房間。這里到處都是英文標識,他很慶幸自己把婉兒帶了過來,否則真是處處都不方便。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站在門里的是一位高大的白人女性。一頭金色的長發盤在腦后,一件銀色條紋的制服,讓她的身材更顯姣好,一陣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伴隨著開門的剎那,鉆進了楚揚的鼻子里。
“你們好,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凱蒂站在門口,禮貌地沖這兩個擁有東方面孔的年輕人打了個招呼。
她是米國人,不過現在在荷蘭海牙皇家音樂學院任職,教授鋼琴。她同時也是這次李斯特大師杯國際鋼琴比賽的籌備小組成員,負責選手的報名和登記。
“你好,請問是凱蒂女士嗎?我們來自華夏,是來參加李斯特大師杯國際鋼琴比賽的,來這里報到。”婉兒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同凱蒂交流著。
“哦,你們好,請進吧。”凱蒂對兩個人點頭露出了友善的表情,同時把兩個人讓了進來。
這是一間寬大的朝陽的房間,充滿北歐風情的裝修,讓這里顯得非常奢華而舒適。作為國際頂級鋼琴賽事,李斯特大師杯對于選手的居住環境,要求標準也是非常之高的。
跟著凱蒂來到了她房間里的臨時辦公室,在婉兒的幫助下,楚揚很快辦完了報到手續,不過隨即他看到婉兒和凱蒂交流了幾句之后,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怎么了?”領到了房間卡,楚揚和婉兒從凱蒂的房間里出來之后,開口問道。
“你沒有看錯,那個陳浩真的來參加比賽了。”婉兒恨恨地說道。
“這個不守信用的家伙,我要去問問他!”婉兒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就要轉身去陳浩的房間。
“唉,婉兒,你先別著急,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再說。”楚揚說著,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的心里也很奇怪。在選拔賽里,陳浩輸給了自己,按照兩個人之間的約定,他現在應該在自己的華音娛樂。如果是這樣,他來參加比賽,自己沒有理由不知道的。
當然,如果他真的有別的渠道,獲得了參賽選手的資格,那即便是來參加比賽也沒什么,畢竟楚揚是想要將來把他吸收進樂神門的,自己的人多揚揚名,也是一件好事。
“喂?娜姐,忙什么呢?”楚揚撥通了娜英的電話,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現在自己的娛樂帝國,楚所已經完全扔給了娜英。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女人,不但歌唱得好,搞娛樂公司也是一把好手。在沒有行政方面的壓力和制約之后,放開了手腳的她,將自己的娛樂公司發展得就像滾雪球一樣,現在已經儼然國內一流娛樂公司了!
“沒事兒,剛和中x部還有廣電的領導開了個會,準備春晚的事兒呢,你現在在荷蘭那邊怎么樣?住下來了嗎?我聽說央視對這次比賽也很重視,已經派出記者去你們那兒了,本來我也想去給你加油助威的,不過手頭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抽不開身,你好好加油吧門主!”娜英在電話那頭半開玩笑地說道。
“那個……門主這個稱呼,現在在電話里還是別說的好,如果讓人家聽到不合適。”楚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怕什么,反正你也說了過段時間就公開的。”娜英大大咧咧地笑著說道。
“呃……好吧,娜姐,其實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一個叫陳浩的學鋼琴的人,到咱們娛樂公司報道?我記得我之前和你打過招呼的。”
“我知道這事兒啊,不過他一直沒來。”娜英反應很快地說道。
一直沒來?
楚揚放下電話,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