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一陣粗暴的敲門聲響起,在這安靜的半夜里頓時驚起了不少人的美夢。||
很多酒店的住客不滿地打開門抗議著,但當他們看到走廊里滿滿的警察和特警的時候,頓時一個個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酒店的老板見到這么多人將自己的酒店圍得水泄不通,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頓時嚇出了一頭冷汗。
待對方出口就要問那個叫楚揚的客人的房間號的時候,經理的一張臉更是成了苦瓜色。他可是親眼看到楚揚和那個來頭大得嚇人的老者一起進的vip電梯。那個老者可是連市委書記都要恭敬有加的人物啊!
警察怎么會查這樣尊貴的客人?該不會其中有什么誤會?
可是警方的態度十分強硬,根本不容他多作解釋,粗暴地問了楚揚的房間號之后,一隊四十多人便徑直沖上了總統套間所在的樓層,經理嚇得面如土色,但想到之前老者和市委書記在一起的情形,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只可惜他只走到了樓層門口,就被特警給攔了下來。急得他在原地直跳腳!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打開房門,停止一切無謂的抵抗,再重復一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汪隊長手持擴音喇叭,一遍遍地重復著。同時示意在他身后的特警持槍待命,隨時準備開槍!
怪不得他如此緊張。陳氏地產的千金陳馨陳大小姐親自到公安局報的案。稱一伙訓練有素的武裝分子搶劫了她的住所,同時搶走價值數千萬元的財物,同時還打傷了保安人員。接到報警之后,趕到現場的警察都被現場的情形嚇了一跳。十六個保鏢呻吟著躺了一地,全都是被重手法打成殘疾的!對方下手之狠令人嘆為觀止!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據陳大小姐親口所述,當時對方動手的兇徒包括楚揚在內,一共只有六人!
當然,陳大小姐的用心比較險惡,明明當時楚揚就在現場。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手。她之所以這么說,不過就是想往楚揚的頭上多潑一點臟水罷了!
你楚揚不是手下厲害嗎?不是能打嗎?本姑娘就和你玩陽謀,直接報警!任你再厲害,敢和國家機器對著干嗎?
當然。陳大小姐報警。自然不會像那些普通老百姓一樣。規規矩矩地打個110什么的,她一個電話就撥到了滬海公安廳的常務副廳長那里,后者和他父親是至交。對于她的報案哪里敢怠慢,馬上就安排出警了!
陳家的保鏢,都是專業的保安公司出來的精英,就算是和那些特警相比,一個個也差不到哪兒去,甚至有過之。但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卻被遠少于自己數量的一個小隊給收拾成了這樣,這怎能不讓那些特警震撼?!
滬海公安廳特警隊大隊長汪勇江立刻將現場勘察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主管的常務副廳長陸鐵南做了匯報。
陸鐵男得知情況之后也是皺起了眉頭。陳家的保安素質他是知道的。作為滬海的地方武裝力量高級領導,對于自己轄區內的“不安定因素”如果不了解,那就成笑話了。陳家家大業大,和很多滬海的高官政要關系密切,正因為如此,陳家的那些保安力量,在一些方面已經超過了政策規定的允許,但陸鐵男也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話說他私下里和陳觀海的關系也是相當不錯的。后者開的觀海大酒店,他也是經常去光臨的常客。
正因為如此,在得知這些保安在數倍于對方的條件下,依然被秒殺,陸鐵男瞬間就判斷出了這些人的大致實力。想清楚之后,他沒有猶豫,立刻要求他的得力干將,特警隊大隊長汪勇江帶上一百多人的武裝力量,前去抓人!
后者也沒客氣,帶著人就撲到了天虹大酒店,將這一棟樓圍了個嚴嚴實實。話說滬海是一座國際性的大都市,在這里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很大的動靜,眼下特警包圍了一棟酒店,這可以說是非常出格的動作了,頓時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老板,怎么辦,警察已經都上來了,要不要沖出去?”童林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外面,低聲問道。他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緊張,反倒有些興奮。外面那些特警雖然多,可在童林眼里,那些人和土雞瓦狗也沒什么區別。他這兩天功夫大進,正愁沒對象練手呢。
“不用,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鬧出什么花樣?”楚揚冷哼了一聲,打開了門。
“不許動,把手放在頭上,慢慢蹲下!”門剛被打開,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便沖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楚揚,場面一時之間緊張到了極點!
楚揚覺得自己身上被槍指著的地方,微微有些發癢,那是敏感的神魂之力對于危險的感知。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如果被這些動能武器擊中,就算是以他現在的修為,也要受一些輕傷。當然,這種程度的槍械,想要要他的命,那是幾乎不可能的。
南懷子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你們是奉誰的命令?我和你們的廳長孟建林也算是舊識,這位是我的客人,你們是否搞錯了?”
南懷子在說到楚揚的時候,遲疑了一下,還是叫出了這個稱呼。按楚揚的話說,華音門現在還處于不能公開的狀態,所以在人前,他們兩個也只能是朋友相稱,只有在私下場合的時候,才以師徒相稱。
不過南懷子在說出“客人”這兩個字的時候,自己也捏了一把汗。那可是自己剛剛才拜下的師父啊,而且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修真者。雖然楚揚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天知道他的脾氣如何?
他還真怕楚揚生氣。別看楚揚年紀輕輕,又很好說話的樣子,但南懷子可不敢把他真當成一個普通的年輕人看!
“別管他,動手,抓人!”汪勇江見他喊出了孟廳的名字,猶豫了一下,不過來之前陸廳已經有過吩咐了,無論什么情況,把人抓了在說!
雖然那個老頭說出了孟廳的名字,但汪勇江并沒有多想。他直覺以為對方可能只是在什么場合下見過孟廳長或是一起吃過飯而已。如果在平時。他或許會猶豫一下,核實之后多少給點面子,但今天的情況不同,陸廳長已經交待過了。這件事情的背后。是陳家。陳家那是何等的存在?在滬海灘。陳家跺一跺腳,黃普江都要翻起大浪!
就算是陸廳,在陳觀海面前。也是客客氣氣的,人家可是身家數十億的大地產商!這年頭錢能通神,陳家這個龐然大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
南懷子見自己的話居然不管用,眼里閃過一抹怒色,已經很久沒有人這么對他的話無動于衷了!
一旁的童林等人也是躍躍欲試,只等楚揚一聲令下,便齊齊撲上將這群人收拾了。他們可不管什么警察不警察,在他們的眼里,只有命令。而在童林的眼里,只有楚揚!
更何況平日里在部隊,他們就對這種地方的武裝力量不屑一顧。這些家伙嚇唬嚇唬那些普通人還行,在他們面前?還是省省吧,別看他們沒帶武器,真動起手來,這些人根本不放在他們眼里!
“老板!”童林沉聲問道,同時眼里投過去一抹詢問的神色。
楚揚擺了擺手,隨即看著一臉緊張的警察說道:“我犯了什么罪?為什么要抓我?”
帶頭沖在前面的汪勇江見楚揚如此從容,不禁怔了怔,心道沒見過犯了事還這么淡定的。
他本來是如臨大敵,做好了惡斗一番的準備的。現在對方如此,他反倒不好發作了。
“我們接到舉報,你和你的手下涉嫌搶劫,故意傷人,請配合我們調查。”汪勇江憋了一陣,才說出這幾句話。這與他原本想象的場面不同,對方不動手,他反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只是配合調查,好像不用搞出這樣的陣勢吧,既然現在還不能判定我有罪,你們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些過份了?還有,把你們的相關手續出示一下。你們也是人民警察,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人?”楚揚不緊不慢地問道。
汪勇江被楚揚這么一問,倒還真是給問住了。話說陸廳長吩咐下來的時候急火火的,哪里顧得上什么手續程序?他只當這伙人窮兇極惡,抓人的時候必定要有一番惡斗,這樣他也能順理成章地把人抓了回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好言好語地說話,倒是讓他原來想的那一套應對之法全都落了空!
南懷子看著這個師父的一番應對,心里也不禁暗自稱奇。他只道楚揚是一個修真奇人,沒想到他應付起這種世俗之事來,也是如此從容,果然非同一般啊!
他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楚揚沒少被小丫頭丁婷“教育”,后者對他在機關單位絲毫不顧規矩的作法,進行了“語重心長”的批評。不得不說服力的,居然說得楚揚也很認可。他現在也漸漸學會利用規矩來踩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簡單粗暴。小丫頭的那一句:“領導等你的能力足夠改寫這些規則的時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是現在如果領導還做不到的話,想要借助這個世界的力量,還是要按它的規則來辦事好一點。”這句話楚揚深以為然。
楚揚見汪勇江不說話,被憋在那里,顯然是手續不全,便笑了笑說道:“是不是沒有手續?沒關系,回去辦好了再來,放心,我就在這里,不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