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秦淮生進了病房,楚揚第一感覺就是自己進的不是病房,而是花店。
寬敞的病房里,擺滿了鮮花,還有堆積如山的慰問品,粉絲們的各種留言祝福。看著這樣的架式,楚揚算是對這個李寒的影響力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
看來,這貨不是一個普通的車手啊。
她的臉色很差,顯然是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楚揚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不用問也zhidao肯定是李寒的母親了。
在旁邊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看著幾個人進來,也是急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焦急之色卻是一望無余。這應該就是李寒的父親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這兩位老人這兩天過得肯定很不好。
只是,楚揚在這房間里,還看到了一個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楚揚?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這兒?‘安雅正在角落的一個小寫字臺上,上網查著治療骨傷的資料,突然看到門被推開了,進來了幾個人,她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了楚揚站在門口,頓時便驚訝地站了起來。
楚揚,對于這個家伙,安雅的心里可謂是情緒復雜之極。一方面,楚揚蠻不講理地從她手里搶去了愛車r400。這讓她現在還有些耿耿于懷。另一方面,楚揚那神乎其技的賽車技術,卻讓她至今難以忘懷。原以為,兩個人以后都不會有什么交集,卻沒想到,她會在這里再一次遇到他。
‘安雅?你怎么在這兒?‘看到安雅,楚揚也覺得很意外。這個喜歡賽車的暴力女,怎么跑到李寒的病房來了?
‘我是李寒的導航員,他受了傷,我來幫忙照顧的。你‘安雅看著楚揚。眼里充滿了疑惑。心道難道他也是李寒的車迷,來看他的?
想到這家伙賽車玩得那么好,安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接下來楚揚的回答。卻徹底推翻了她的這個念頭。
‘我是來給李寒治療腿傷的。‘楚揚一句話道明了來意。
‘給李寒治傷?‘在這一瞬間。安雅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毛病!
這家伙。什么時候會給人治病了?他不是玩音樂的嗎?安雅覺得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楚揚笑著沖她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病床上的李寒走去。
病床上這個人,渾身裹著雪白的繃帶。從外表看去,活像個大粽子,哪里有一點賽車手的樣子?
楚揚也有些感慨,看來賽車這玩藝兒,還真是一門危險活兒,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自己如果不是因為有著遠超常人的反應和敏捷,恐怕也沒準兒什么時候,落得和這哥們兒一樣的下場。
一屋子的人都是愁云慘霧的,楚揚卻神情輕松。他坐到病床旁邊,伸出一只手抓住李寒的手腕,看似在把脈,實則卻是分了一縷真氣進入到了李寒的體內,迅速游走了一圈。
只是這一圈,楚揚就對李寒的傷勢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李寒的頭部,胸口都有一些輕微的傷,但都不太嚴重,最嚴重的就是兩條大腿骨,幾乎是齊根而斷,而且起碼碎成了上百塊。這樣嚴重的傷,如果以地球上的醫療手段,的確就像 秦淮生說的,除了截肢,再沒有第二種方法可以救得了他。
但這樣的傷,在骨生丹面前,卻只是小兒科。楚揚可以肯定,自己的骨生丹,一定可以讓這家伙的腿,在十二個時辰內恢復如初。
但要想像以前那樣跑跑跳跳,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溫養。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是骨生丹這等神奇的修真丹藥,可以將骨骼恢復如初,但傷者要完全適應新骨,卻也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想要踩油門什么的,那是不用想了。
李寒吊著水,正在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覺得自己的體內,像是鉆進了一只小老鼠,在渾身亂鉆亂竄。這動靜讓他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李寒就發現自己的病床旁邊,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而他的一只手,則正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怎么樣,楚揚,能治嗎?‘秦淮生悄悄在楚揚耳邊嘀咕了一句。
楚揚轉身,沖他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楚揚篤定的表情,秦淮生心下大定,用力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意思是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李寒,我叫楚揚,是給你治療的醫生。我這里有一種新藥,對你的腿傷很有效,但沒有經過臨床的檢驗,你的經濟人說,要征求你自己的意見,你想要試一下嗎?‘
楚揚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李寒看著這樣的笑容,突然之間感覺很是心安。
再聯想到之前那股奇怪的在自己身體內亂走的氣流,李寒突然福至心靈。
‘我相信你。‘簡單的一句話,卻沒有一點猶豫。
‘楚揚,你真的有把握嗎?你什么時候會治病了?‘安雅有些緊張地問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楚揚轉身看著安雅,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安雅,這是秦主任親自請來的神醫,你不要亂說話!‘看著這個導航員如此不懂事,周海黑著臉說道。不過他轉眼又想到,兩個人似乎認識,頓時又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有些重了。
‘沒事,我們是朋友。‘楚揚笑著說道。同時看著安雅道:‘你怎么又跑到這兒當什么導航員了?你小姨zhidao嗎?‘
唐紅不喜歡安雅賽車,楚揚是zhidao的。而且印象里,安雅似乎也很怕她這個小姨。
‘當然zhidao,我現在可是正式步入賽車圈了,小姨也同意了,你別用這個嚇唬我。‘安雅哼著說道。不過她說起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這家伙和自己小姨的關系很好,她是zhidao的。這次賽車出了事,他別回去再和小姨亂說什么,到時候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這個機會,就又白瞎了。
‘楚揚。我警告你啊。這次的事情,你回去不許和我小姨說。‘安雅警告道。
‘安雅,他傷得這么重,你怎么沒事?難道當時你沒在車上?‘楚揚奇怪地問道。
‘誰說我沒受傷。只是我的傷不重。唉呀你別管了。你不是說能給他治病嗎?那就快開始吧,我可警告你啊,李寒可是無數車迷的偶像。你可要好好給他治,不然出了事有你好看的!‘安雅半是威脅,半是提醒地說道。
‘放心吧,我治療的技術,和我賽車的技術一樣好。‘楚揚說著,從懷里掏出了骨生丹,小心地倒出了一粒。這可是他的存貨,不是交到那三個老頭手里的那三顆。本來是留給自己應急用的,沒想到在這里就用掉了一顆。楚揚有些肉痛,心道這一顆藥,一定要讓那幾個老頭多出點血。
‘楚揚,我聽婉兒提起過你。她說你的賽車技術很好。等我好了,有機會,咱們賽一局。‘李寒笑著說道。
‘還是等你傷好了再說吧。來,把這個吃了。‘楚揚將那顆‘骨生丹‘放在手心里,看著李寒說道。
‘秦主任,這這個藥,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李寒的父親看到楚揚就那么隨意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沒有任何商標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顆灰了巴幾的藥丸,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楚揚的醫術遠在我之上。這一次李寒的腿傷非常嚴重,我說句實話,以我的醫術,是無能為力了,如果說還有一線治haode希望,那就在楚揚身上了。‘秦淮生笑著指了指楚揚說道。
聽了秦主任的話,李寒的父母稍稍放下了心來。人都有迷信權威的習慣。秦淮生是整個華夏技術最haode骨科醫生。連他都這么說,兩個人對這個年輕人的信心,莫名地增加了許多。
看著楚揚手里這顆藥,李寒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這藥可夠山寨的。‘李寒揶揄道。或許是因為zhidao了眼前這個人也玩賽車的關系,李寒和他說話隨意了許多。
‘山寨?我這顆藥可不便宜,要不是老秦說話,你以為我舍得給你用?‘楚揚沒好氣地說道。
‘只要能治好我的腿,多少錢都沒wenti。對了,我以后還能賽車嗎?‘李寒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保證你半個月后就活蹦亂跳的,別說賽車,想賽火箭都行。‘楚揚半開玩笑地把那顆骨生丹,塞進了李寒的嘴里,隨即又幫他喂了些水。
‘一會兒的時候會有些癢,你忍著點兒,一個時辰之后就沒事了。‘楚揚說道。
‘一個時辰?‘李寒聽著這個詞,愣了一下。
‘兩個小時‘,楚揚又和他解釋了一句。
‘好了,把其他的藥都停了吧,這里也不需要這么多人看著,明天這個時候,他就能下床走路了。‘楚揚說著,很是粗暴地撥下了輸液器。
‘你干什么?‘旁邊的一個醫生看著楚揚拔了李寒的輸液器,急忙說道。
楚揚卻是理也不理,又掀開被子,毫不客氣地將那些纏在李寒腿上的石膏、繃帶都一股腦兒拆了下來。
這下,連秦淮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眼看著李寒在病床上殺豬似的大嚎小叫,他也無法淡定了。
‘楚揚,你輕點兒,他那骨頭都斷著呢!‘秦淮生提醒道。
‘沒事,反正一會兒還是要重新長的,無所謂了。‘楚揚滿不在乎地說道。
一屋子的人都慌了神,沒想到楚揚居然會這么亂搞,但想要制止他,楚揚卻早已經把這一切都忙活完了。
李寒只覺得一陣劇痛從雙腿傳來,下一刻,他卻感覺腹中升起一股暖流,沿著股間,流向了兩條大腿。
頓時,劇痛變成了奇癢,李寒頓時發出了一聲凄慘的號叫!
‘李寒,李寒你怎么樣了?‘
‘楚揚,李寒他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藥物過敏?‘
‘楚揚,李寒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負責!‘
面對著李寒這樣的情形,一屋子的人都慌了神,不zhidao該如何是好。
楚揚卻老神在在,單手壓在李寒的胸口,制止他試圖用雙手抓腿的動作。
“老秦,我現在要給他治療,無關的人都出去。”楚揚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大呼小叫地,皺著眉頭說道。
“大家先出去,這里有我和楚揚兩個人就行了。”秦淮生說著,看著這一屋子人依然沒有動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出了什么事情,我老頭子負責!”
聽著這位老權威的說法,在場的人一陣沉默,隨即默默地都退出了病房!
“楚揚,接下來,可就全看你的了!”秦淮生將所有人都請出了病房,回到病床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老秦,放心,再過一會兒這小子就活蹦亂跳了!”楚揚一邊單手按著,一邊輕松地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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