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了蘇半城夫婦,楚揚收下了這架殘破的瑤琴。雖然不zhidao為什么對于這架琴,腦海里的無音反應那么大,不過既然這混沌至寶都生出了感應,想必是這架瑤琴一定與它有著大干系吧。
“這無音不會是看上這琴了吧。話說琴魂是公的,不zhidao他能不能找女朋友?”楚揚突然有些惡趣味地想著。
收下古琴后,楚揚隱隱覺得剛剛蘇半城的談話中,似乎有一條信息對自己極是重要,不過當時自己全部精力都被那瑤琴吸引過去了,沒有聽清楚。
此刻琴已到手了,楚揚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不管這琴有什么秘密,以后總能慢慢研究的。
看著蘇半城,后者和妻子正用一種看待神仙的目光看著自己,這讓楚揚覺得很是不習慣。
“那個,蘇伯伯,你剛剛和我說你要去用這琴,去換那個換什么?”楚揚問道。
“哦,是天山雪蓮,此物有清心寧神之效,對于我們體內的尸毒死氣有緩解之效。”聽到楚揚發問,蘇半城連忙回答道。
此刻,天山雪蓮已經對他夫妻二人再無用處。盡管那是一件奇寶,但對于蘇半城來說,只要他和妻子身體健康,就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憑著這架琴。能不能換來天山雪蓮,也還是兩可之數,就算換來,也無法根治他們體內之毒,只能稍稍緩解而已。
“天山雪蓮!”聽到這四個字,楚揚微微動容。
他不zhidao這里的天山雪蓮,和五尊大陸的七彩雪蓮是不是同一種植物,但根據這個世界上醫書的記載,兩者的藥效極為相似。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有了這朵天山雪蓮。楚揚就可以成功制出“寶華丹”。而這種丹藥,正是治療母親楊茹心臟病的不二神藥!
一想及此,楚揚的心里便熾熱起來。他不是大夫,所知的丹方也就是簡單那么幾個。不過以他現在筑基期的實力。制成“寶華丹”還是沒有wenti的。這種丹藥主要的功能就是強健五臟。對于修真者來說,如果受了嚴重的內傷,內臟破碎。只要不是太過嚴重,便可用“寶華丹”修補。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的一顆“寶華丹”,則幾乎可以治愈所有五臟的病變,使之恢復如初,說是神藥也不為過了。
只不過這“寶華丹”雖然煉制不難,但材料卻極是難得。七彩雪蓮,便是在五尊大陸,也是極為稀少,只有在遙遠的北極冰海禁地才有出產。
“你剛才說什么仙會,是在哪里舉辦?什么時候?”楚揚有些熱切地問道。
“前輩難道對那青城仙會也有興趣?青城仙會四年一次,就在中秋月圓之夜,青城后山的論道坪,只不過這青城仙會不對外開放,想要參加,卻需青城發放的特殊玉牌方可。哦,對了。”蘇半城說著,從懷里摸索一陣,摸出一方白色的長方型玉牌,恭敬地雙手遞給楚揚,說道:“晚輩因緣際會,曾經同青城當代掌門有一面之緣,以一幅古畫換此玉牌一塊,前輩如果想去,拿去便可。”
楚揚接過那玉牌,打量了一番,只覺入手溫潤,玉質細膩,上面云紋繚繞,圖案精美,正面隱隱用陽文篆刻著“青城”兩個字,單看這塊玉,便已是價值不菲。
楚揚收起玉牌,直接說道:“這玉牌對我有用,我留下了,你當時那幅古畫要多少錢,我現在劃給你。”
“前輩千萬別這么說,這玉牌本來就是我夫妻為了參加仙會換取天山雪蓮用的,如今我們夫妻二人隱疾已解,自然不需要去參加那青城仙會,這玉牌便是留著也是無用。前輩對我們夫妻二人恩同再造,我們要是再要前輩的錢,那還算是人嗎?前輩切莫再提此事,不然我們夫妻真的無地自容了。”
“正是,楚前輩大恩,我們夫妻二人一生一世難以回報,一塊玉牌算得什么,便是將全部家財獻給前輩,我們夫妻二人也是心甘情愿的。”譚靜竹也在一旁開腔道。她喉嚨剛好,說起話來聲音還有些啞,不過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很是好聽。
看這夫妻二人如此懇切,楚揚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得將玉牌收了起來。
一曲《第一交響序曲》,雖然耗光了全部精力,不過得到了一架大有來頭的古琴,又有了“天山雪蓮”的消息,這讓楚揚覺得非常滿意。
“對了,我聽虹影說,她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哥哥,怎么沒見他?”楚揚隨意問了一句。
“別提那個孩子,一提我就來氣,讓他在家里好好照顧妹妹,他倒好,一天到晚的不著家,跟著同學到處瘋玩,聽虹影說,一個暑假也沒看著人了!”蘇半城沒好氣地說道。
“年輕人嘛,有活力是好事。只是虹影一個人在家里,實在是難為這孩子了。”楚揚有些感嘆地說道。
“前輩如不嫌棄,就讓小女……”蘇半城突然說道。
只是話還沒說一半,便被楚揚連連揮住。
看著蘇半城,楚揚心道這人也是奇葩,才十歲的女兒,就一個勁兒地想往外推銷。更奇葩的是,譚靜竹也在旁邊,這個做媽的,似乎也不怎么反對這件事。
楚揚心里搖了搖頭,實在是對這對夫婦有些無言。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
楚揚開了門,卻發現自己的妹妹樂兒站在門外。
“哥,你怎么呆了這么久啊,爸媽喊你吃飯呢。”楚樂兒站在門口,笑嘻嘻地說道。
她伸出小腦袋,好奇地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只覺得虹影家里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虹影也喊她來家里玩過兩次,可每次去她家里,楚樂兒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一、兩次之后,也就不喜歡去了。不過這次,樂兒覺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消失了。
“哦,haode,我這就過去。”楚揚笑著說道,隨即轉身朝著蘇半城夫婦說道:“兩位沒什么事,也過來一起吃吧,人多熱鬧些。”
“這前楚揚,我們就不打擾了吧。”蘇半城又要喊前輩,被楚揚用眼神制止之后,有些膽怯地喊出了“楚揚”兩個字。
“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虹影不是也在這兒嘛,正好你們總也沒見了,這次見面,也多親近一下,小丫頭一個人在家里,很孤單的。”楚揚語帶雙關的說道。
這句話正說中了夫婦二人的心事。以前因為自身的關系,他們夫妻兩個從來不敢和孩子親近,甚至觸摸都不敢,生怕把尸毒傳給孩子,不過現在兩個人再也沒有這層顧忌了,心里對孩子的那股思念和喜愛,便再也無法壓抑了。
蘇半城還好些,譚靜竹聽了楚揚的話,俏麗的臉上一串串珠淚滾滾而下,大概是想起了這么多年,孩子實在是太苦了,心里不好受!
想想看,五、六歲的孩子,就一年年的扔在家里,不管不問,哪個父母的心都不是石頭做的,那么冰雪可愛的女兒,哪個做媽的不想要把孩子摟在懷里,盡情疼愛?
看著譚靜竹的反應,楚揚笑了笑,拍了拍蘇半城的肩膀說道:“走吧,大家都等著呢,嘗嘗我媽的手藝,紅燒魚做得很好吃的。”
“那就打擾了!”蘇半城也不再矯情,剛想要跟著楚揚一起出去,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笑著說道:“前恩,楚揚,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
說著蘇半城轉身進了餐廳,抱出了一個外包裝有些破舊的紙箱。
“60年份的飛天茅臺,我去年在燕京的一個拍賣會上搞到的,這可是好東西,現在剩的不多了,今天中午,咱們把他報銷了!”蘇半城哈哈笑著說道。
“你這個酒鬼,就zhidao喝酒!”一旁的譚靜竹埋怨道,卻也未制止丈夫的行為,她zhidao,現在丈夫的心里,一定是喜翻了天的,這個時候,讓他發泄一番也好。
“這可是好東西!”楚揚笑著打趣道。
他雖然不好酒,可也zhidao這一箱子酒價值不低,保守估計也得個幾百萬,看來這老蘇今天是真高興了。
他能理解蘇半城此刻的心情。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了才zhidao它的珍貴。
一行人有說有笑地來到了對面,客廳的大餐桌上,早已經擺滿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豐盛佳肴,楚揚忙活了半天,也早就餓了,此刻見了這一桌子菜,直接下手,將一塊肥美的雞腿丟進嘴里一陣大嚼,惹得母親楊茹一陣埋怨,旁邊則是一片笑聲。
“哥,剛剛好奇怪,突然間太陽就出來了,可漂亮了,你看到了沒?”楚樂兒興奮地對著哥哥說道。
“是嗎?呵呵,剛剛在和你蘇伯伯他們聊天,沒太注意。”楚揚笑了笑,掩飾道。
“虹影!”譚靜竹走到女兒身邊,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女兒烏黑的秀發,終于忍不住,一把摟進了懷里,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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