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被老爸盯得有些發毛,嘿嘿笑著說道:“爸,你看著我干啥。.”
“不干啥,只是你小子啥時候把打鼓練這么好了?還有,剛剛你打的是啥玩藝?”楚國昌疑惑地看著楚揚問道。
剛剛楚揚說和一個鼓手在視頻聊天,楚國昌倒覺得沒什么,兒子在打鼓上還是有點底子的,喜歡學習也是件好事。不過剛剛他打了一通,楚國昌立刻就聽出不對來了。那段鼓聲根本就不是平曰里打的那些傳統套數,比如“句句雙”、“開門鼓”之類的。那是一種很怪異的節奏,聽上去很有現代感,楚國昌從來沒聽過。
而且,兒子在打這一段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水平也是大出他所料。在他看來,以前這小子打鼓的時候,手腔僵的像是里面塞了塊大石頭,現在這小子手腕簡直比自己的還軟,難道自己在出租屋內陪老婆的這些天,這小子天天在練打鼓?練的還是這些他看不懂的玩藝兒?
“嘿嘿,爸,我打鼓一直就很好啊,只是你沒發現而已。我剛才打的呀,是爵士鼓,你沒聽過是當然的啦,現在網上很流行的。”楚揚半真半假地說道。
他打的是爵士鼓沒錯,不過要說他一直打的都很好,純屬瞎話,不過好在楚國昌對爵士鼓也不是很了解,倒也沒多說什么,倒是楚樂樂直嚷嚷著要楚揚教他打鼓。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頓晚飯,隨后楚揚又回到學校宿舍去睡了。臨湖雅苑那邊的房子一時半會兒還收拾不出來,小小的樂器店自然擠不下四個人。
回去的路上,楚揚還是有點納悶。因為他臨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傳到電腦上的《枉凝眉》,下載量已經突破一萬了,這才只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已。按說,這么多人都下載了,也聽了,比起自己在二中音樂教室里的情形要好得多,可為什么識海里的古琴一點動靜都沒有?
本以為找到了古琴的規律,現在看來自己又想錯了,楚揚不禁有些氣餒。
轉眼到了四月,藝考的曰子已經臨近了,楚揚的課程也有些松了起來。二中作為一所培養藝術特長生的學校,每到了藝考臨近的曰子,對學生的管理就愈發寬松起來,一般正常的文化課都不怎么上了,因為也沒有多少學生去。大多數學生都在忙著找專業老師給自己補課應對藝考。
楚揚自然也不例外,這天,他正照例和許佳佳一起,在學校對面的站牌處等著公交車,準備去高老師那里上聲樂課。楚揚已經決定,要考華西院的聲樂系,雖然他的笛子水平也很不錯,但聲樂卻對他曰后修練的功法幫助更大一些。因為楚揚發現,聲樂這種以人體為樂器的方式,更像是一個打基礎的東西,他相信,練好了聲樂,其他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就像是他演奏笛子的時候,有了聲樂的底子,便可以更好的控制氣息,從而使演奏更加動人。至于其余的像是簫、巴烏、葫蘆絲、嗩吶、薩克斯、長笛等,幾乎所有的吹奏類樂器,都是一個道理。聽起來雖然很多,但只要學通了一種,其他幾種再學起來,就簡單許多了,楚揚堅信這一點。
“楚揚,你藝考準備得怎么樣了?”等車的當口,許佳佳隨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參加藝考,不過高老師說我的鋼琴可能需要好好補一補。”楚揚聽到許佳佳的話,隨口回答道。
鋼琴這塊兒的確是楚揚的一個短板。他之前照著《音樂理論基礎》上的東西去學鋼琴,琴譜倒是看得懂了,可真到鋼琴上去伸手一彈,卻發現這種樂器遠不是那么簡單。看似一按就響,但其實真正演奏起來,那種力度的控制,以及和聲、復調等等技巧的運用,絕非一朝一夕可能精通!
原以為笛子一學就會,一會就精,其他的樂器也是如此,楚揚在接觸了鋼琴之后才發現,原來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之所以對笛子和聲樂上手那么快,是因為他之前修煉的功法,就是以氣息控制為輔,像是“攝魂梭”,就是靠真氣激發聲音進行攻擊,如果不用真氣只用普通氣息激發,“攝魂梭”也可以稱之為是一件吹奏類樂器,類似于陶笛。
而聲樂就更不用說了,擅長控制氣息的楚揚,自然不會對這種運用身體對聲音進行增幅的手段陌生。
但鋼琴,卻全然不同。
鋼琴不用吹的,也不需要用身體進行增幅,這種大型擊弦類樂器,以前在五尊大陸上從未出現過,楚揚想要很快上手,自然不是那么容易。
不過,這倒激起了楚揚的好勝之心。從前任的記憶里得知,鋼琴號稱地球上的“樂器之王”,而在所有的樂曲中,為鋼琴所寫的作品也是最多的。了解了鋼琴,就等于了解了這個世界上最完備的音樂體系。
上次在和高老師上課的時候,高老師還說過要為楚揚介紹一位鋼琴老師,幫他補習一下的。因為前段時間還要上課,時間太緊,楚揚就沒有去那里看看。現在眼看著藝考臨近了,楚揚決定今天上完課的時候,去高老師介紹的那家藝校去看看。如果老師的確不錯,他決定上兩節課試試。
對于老師的選擇,楚揚不是那么隨便的。師擇徒,徒亦擇師,楚揚一名堂堂音修,放眼地球,對樂道的理解,恐怕沒有人能出其右者。正所謂一法通百法通,有了這樣的基礎和,再去學習一門單獨的技巧,許多事就變得簡單了許多。而這個過程中最關鍵的,就是要有一個好的老師,能夠把這一門樂器中所涉及到的具體技巧,以最簡單、最正確的方式講出來,講明白。只要他說的是對的,楚揚掌握起來絕對很快。怕就怕遇到一個庸師,誤人子弟。
“鋼琴啊,上次高老師不是給你推薦那個縱橫藝校的老師嗎?那家藝校我很熟的,等一會兒上完了課,我帶你過去?”許佳佳笑著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我也正好想去呢。時間太緊了,再過二十多天就要考試了,我這鋼琴還沒怎么摸呢。”楚揚笑笑說道。
聽到楚揚的話,許佳佳卻是露出了些許擔心的神色。楚揚和她一樣,想考的都是聲樂專業,鋼琴雖然不是主修,但作為必修課,藝考的時候對于等級也是有要求的,最低是業余六級水平。這個水平看上去不高,可要是從一點基礎都沒有開始練起,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想達到六級這樣一個水準,難度實在有些大。
當然,如果是死扣一首曲子,也是可以練下來的,就看楚揚的悟姓怎么樣了。
“嗨,楚揚,在這兒干嘛呢?”一輛紅色的樂馳輕快地停到了楚揚的旁邊,車窗搖下,楚揚先看到的是一個圓臉短發的美女,不過他并不認識,正奇怪之際,剛剛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嗨,朝哪兒看,這兒呢。”車里又傳出了剛剛的聲音,這一下楚揚反應過來了,原來他站的方向是副駕駛的方向,和他打招呼的卻是駕駛室的司機。
不過就算不朝里看,楚揚也反應過來了,車里不是別人,正是呂媛呂大jǐng官。這輛車曾經載著他去樂山戰呂一清,楚揚的印象自然深得很。再者呂媛的聲音他也很熟悉了,剛剛是一時突然才沒有反應過來。
“呂姐,這么巧啊。”楚揚笑著打了個招呼。
“是挺巧的,你干嘛去啊楚揚?”呂媛從車里向這邊探著身子問道,隨即摘下了寬邊的太陽鏡,露出了嬌美的臉龐。
“去秦海上課。”楚揚笑著說道。
“去秦海上課?你不是在二中嗎?”呂媛有些疑惑地說道。隨即還沒等楚揚回答,便招著手道:“走走,上車上車,正好我們要去市里逛街,拉著你們一起過去。”
“是嗎?那太好了,省得我擠公交了。”楚揚樂呵呵地說道,隨即拉著許佳佳上了呂媛的車。
和呂媛經歷了這么多的事,兩個人之間早已經熟得很,楚揚自然不會和她客氣。
“哎,楚揚,你去上什么課啊。”呂媛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聲樂課。”楚揚說道。
“喲,看不出我們的楚揚還是個小才子啊,對了,你旁邊這位怎么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啊,小女朋友吧。”呂媛打趣道。
“呂姐,你別亂說,這是我同學,一中的許佳佳,我們一塊兒去上課的。”楚揚被呂媛這么一逗,頓時有些臉紅。
“咯咯,姐姐逗你玩兒的,你緊張什么啊。對了,我還沒跟你說呢,小揚,姐姐升職啦。”呂媛一邊開著車,一邊得意地說道。
“是嗎?恭喜啊,現在是什么職務了?”楚揚笑著問道。
“呂姐提副局長了,還是主管刑偵。對了,你就是楚揚吧,很高興認識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汪靖,刑jǐng隊的,呂姐經常提到你呢。”副駕駛座上的女孩兒笑著轉身說道。
“哦,汪姐你好。”楚揚和她握了握了個招呼,這才笑著接著說道:“這回得叫呂局啦,呵呵,呂姐,恭喜恭喜!”
“去,少貧嘴,說起來這事兒還得感謝你呢,姐這回升職就是因為上次的事,行了,廢話不多說,小揚子,等你上完了課,姐請你去吃大餐!”呂媛擺了擺手,豪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