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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章 集體棄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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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還沒有結束,但音樂廳內的亂象,顯然已經不再適合比賽了。

  十幾位評委面面相覷,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的他們,總算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讓工作人員好不容易把場內人員的情緒安撫完畢之后,評委們卻沒有心思再繼續聽下去了。

  聽過了那樣的音樂之后,怎么可能再回過頭來欣賞普通人的音樂?

  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折磨!

  這個時候,觀眾們也在抗議。他們紛紛要求剛剛那個神奇的鋼琴家,完成自己的比賽。那種神奇的感覺,就像上癮一樣,短短的一首《鐘》,可沒辦法滿足他們的胃口!

  可問題是,那個華夏人,演奏完了那首曲子之后,人就離開了。現在比賽的工作小組甚至已經通知了烏德勒支市的警察局,幫助他們一起尋找那個叫做楚揚的選手的下落,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那個神奇的華夏鋼琴家,就像是真正的神一樣,毫無征兆地就那么消失了!

  當然,就算是窮盡他們所有的想象力,也不會想到此刻的楚揚,正在萬米的高空之上,和兩位美女騎著一條傳說中的東方神龍,在太平洋的上空自在的飛翔!

  找不到楚揚,比賽籌備小組只得示意比賽繼續。

  觀眾們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些情緒,等待著下一位選手的上臺。

  因為那首神奇的音樂,使得他們對這場比賽多了些許期待。他們很多人都在想:或許,接下來的選手還會有那樣神奇的表現也說不定。

  上臺的是一位來自棒國的鋼琴家金川勇。這是畢業于棒國國立音樂學院,同時在棒國享有盛譽的一位鋼琴家,被無數韓國樂迷稱為“鋼琴神童”。

  不過此刻的金川勇,卻并沒有“鋼琴神童”應有的那種風采。他的步伐有些機械,臉上更是有著些許畏懼的表情。

  望著舞臺中央的那架鋼琴,曾經,那是他的驕傲,曾經,他坐在前面,就像是掌控著整個世界。

  可是就在剛剛,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內,那個叫做楚揚的華夏人,用一曲《鐘》,徹底擊碎了他的這種驕傲!

  那種神一樣的音樂,那種甚至讓他有一種想要跪下來傾聽的音樂,已經讓他失去了再碰鋼琴的勇氣。他不敢再摸琴鍵,此刻他的腦子里,完全都是剛剛那首音樂的形象!

  聽到主持人喊到他的名字,他幾乎就像是夢游一樣走上了舞臺,坐到了鋼琴前面。

  只是,坐到了鋼琴前,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演奏了。剛剛的神奇一幕,還在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對他說:你差得太遠了,你彈的音樂和他相比,簡直就是垃圾,不堪入耳!

  “不!”金川勇雙手抱頭,大吼了一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這個意外舉動,倒是讓場下依然有些喧嘩的觀眾們,冷靜了下來。

  大家都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表現。

  金川勇的雙手,終于放在了琴鍵上,下一刻,他的演奏也終于開始了。

  李斯特帕格尼尼大練習曲之六,同樣是一首名曲。

  金川勇的演奏有些局促,顯然是沒有放得開。雖然聽上去依然很華麗,但內行人一聽就能夠聽出來,此刻他的演奏,完全不在狀態!

  更為重要的是,他是頂著剛剛那首神奇的《鐘》的珠玉在前,開始演奏的!

  兩相對比之下,結果可想而知!

  半分鐘左右的沉默之后,臺下終于爆發出了一個聲音!

  “夠了,不要再彈下去了,我不要聽這樣的音樂!”

  “停下來,停下來!這音樂糟糕透了!”

  “天吶,想想前面那個神奇的華夏人吧,你難道不能彈得再好一點嗎?哪怕是比得上他一根小指頭!”

  第一個聲音,就像是導火索一樣,瞬間點燃了臺下所有觀眾的情緒!

  沒有對比,永遠不知道剛剛他們聽到的音樂,好到了什么程度!還是那個比喻,就像是吃慣了大魚大肉,現在馬上又回到了粗茶淡飯,那種巨大的落差,足以讓人發瘋!

  如果沒有聽過楚揚的演奏,可能這些人覺得金川勇的演奏“還行”。然而此刻在他們聽來,他的演奏簡直就是完全不堪入耳,根本沒辦法聽!

  這還是鋼琴曲嗎?簡直就是一團噪音!

  他們不要聽這樣的音樂,他們要聽剛剛那種神奇的音樂!

  別說是觀眾,就連十一位評委都是如此。聽過了楚揚的演奏之后,再讓他們來聽這種水平的演奏,感受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恐怕他們就要像那些觀眾一樣,大聲喊著讓選手下場了。

  就算他們克制住了,然而只要看著他們一個個那張鐵青的撲克臉,也知道他們忍得有多辛苦!

  看著臺下的混亂,他們甚至都沒有想去管,他們太了解這些觀眾們的感受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們的感受和觀眾們是一樣的!

  就連那個美麗的女主持人,此刻也沒有去制止臺下觀眾的行為。沒辦法,她已經完全被剛剛那首《鐘》征服了,在她看來,這樣的演奏實在是不堪入耳,就應該讓觀眾把他哄下去!

  按說作為一個主持人,不應該如此。可是現在,這位美麗的姑娘,已經成了楚揚的鐵粉了,此刻的她,根本就已經忘記了自己主持人的身份。

  金川勇頂著這樣的壓力,又彈了半分多鐘,實在是彈不下去了,他大吼了一聲,隨即雙手狠狠的砸在了琴鍵之上,隨即起身,面色蒼白地走下場去!

  這樣的比賽,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看著這個選手下臺,女主持人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種快意。上帝保佑,總算不用再聽這種噪聲了!

  可是,比賽還是要繼續,還有幾位選手沒有上臺,她必須還要再繼續下去。

  “接下來有請來自島國的板田一朗選手上臺演奏。”她用流利的英語介紹道。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她站在臺上等了一會兒,遲遲不見選手上臺,有些不悅的又重新報了一遍。

  “接下來有請來自島國的板田一朗選手上臺演奏。”她說完這句話之后,還刻意朝著身后的通道看了一眼。

  然而,依然沒有人上臺來。

  她又耐著性子,說了第三遍,這下,終于有人上臺了。

  然而,卻不是那名島國選手,而是一名工作人員。

  他快速地在她的耳朵旁邊低語了幾句之后,便走下去了。

  “板田一朗選手因為身體原因,臨時放棄比賽,接下來我們有請……”

  也不用有請了,剩下的幾個選手,一律學著那個島國的板田一朗,因為“身體原因”放棄了比賽。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沒有人能夠頂著這樣的壓力,繼續參加比賽!

  賽場之上,十一位評委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到這一步。

  想到那個華夏選手,只演奏完一首曲子就起身離開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有些不解,現在終于是有些明白了。

  人家這就是在表明一個態度:我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比賽來證明自己!

  讓你聽到我的演奏,對于你來說,已經是一種恩賜!

  這是何等的一種傲氣!而事實上,他也真的做到了!

  相信那些在現場的選手,聽過了那樣一首《鐘》之后,承受到的巨大壓力,絕對讓他們無法再繼續接下來的比賽。那個華夏人,那個叫楚揚的年輕鋼琴家,他只彈了一首,但就是這一首曲子,卻成為了力壓全場的一首作品!

  “好吧,今天的半決賽,就到這里,決賽在一天后舉行。”大賽小組經過商議之后,給出了這樣的一個意見。

  然而,事情的發展,遠遠還未結束!

  首先是來自棒國的金川勇,在賽后提供了一則聲明,主動退賽,并稱如果比賽真的決出冠軍,自己只承認是那個神奇的華夏選手——楚揚!

  這則聲明,就像是傳染一樣,越來越多的選手開始遞交了自己的退賽聲明。

  這些從全世界各地挑選出來的鋼琴精英,在楚揚的一首《鐘》面前,全部失去了繼續比賽的信心!

  一些顧及面子的,就說是身體原因,而一些胸懷寬廣的,則大方的承認,自己的鋼琴比起那個神奇的華夏鋼琴家楚揚來,差得實在太多。如果一定要決出一個冠軍,當之無愧應該是那個來自華夏的鋼琴家!

  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幾位評委此刻也沒了心思去管這些破事,半決賽結束之后,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沖進直播間,要走了比賽現場楚揚演奏視頻的拷貝!

  聽過那首曲子之后,剩下的在舞臺上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見鬼,他們不要當什么評委了,他們現在只想再重溫一遍,那種神奇美妙的音樂!

  格拉夫曼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自己的酒店住處,將拷貝來的CD放到了自己的便攜式CD機上,然后戴上了耳機開始細細地欣賞起來。

  然而,只聽了不到半分鐘,他就一臉沮喪地扯下了耳機。

  “感覺完全不對!該死的,這音樂廳的錄音設備實在太差了,完全把曲子里的神韻破壞得一塌糊涂!”格拉夫曼抱怨道!

  他現在很想立刻見到那個叫做楚揚的年輕人,讓他現場再演奏給自己聽。只是,現在整個烏德勒支市都在找他,那些在現場聽過了他的演奏的樂迷們,更是一個個瘋了似的到處尋找他。這些人已經成了他的鐵粉,對他的崇拜敬仰,簡直就像是面對真正的神一樣!

  事實上,格拉夫曼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他現在只能在腦海里一遍遍的回味,剛剛聽到那首《鐘》的時候的美妙體驗!那種如同回到了母體一般的舒服,那種充滿了生機的神奇感受!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響起,格拉夫曼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隨即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其中一個人向他出示了一個證件,隨即用禮貌卻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格拉夫曼先生,我們是米國國家安全局(NSA)的工作人員,需要你配合調查,謝謝!”

  “國家安全局?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格拉夫曼皺著眉頭說道。身為米國人,他自然知道這個暴力的國家機構,同時也知道,被他們盯上,多半不會有什么好事,而且一定是大事。

  可是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音樂學院的院長,怎么會涉及到國家安全?

  “不會搞錯的,格拉夫曼院長,請你配合調查。”其中一個白人工作人員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吧,讓我收拾一下。”格拉夫曼知道和這些人講道理也講不明白,便聳了聳肩,轉身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私人物品。

  半個小時之后,格拉夫曼被這兩個國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員,帶上了一架飛機,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后,飛機降落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格拉夫曼不知道這是哪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里是一處非常嚴密的軍事基地。

  下了飛機之后,他還發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赫然正是在現場觀看比賽的觀眾。因為他們都坐在前排,所以格拉夫曼對他們有一些印象。

  “他們想要干什么?”格拉夫曼有些奇怪地想道。他隱隱感覺,可能和那個神奇的華夏鋼琴手有關。

  當格拉夫曼同十幾個觀眾被帶入到了一個寬敞的大房間之內的時候,終于印證了他的猜測。

  這是一間數千平米的寬大房間,里面擺放著許多大型的醫療器械,看到這些東西,格拉夫曼知道是因為什么了。

  “他們想要調查神跡?只可惜,神已經走了。”格拉夫曼嘆了口氣,暗自想道。

  他再一次抬起了自己的右臂,感受著那完好如初的靈活感覺,一種巨大的幸福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流淚!

  那是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對于鋼琴家來說,這種恩賜,不亞于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感謝你,楚揚,你是音樂之神!”格拉夫曼在心里,感慨地說道。

  在一位身穿綠色醫療服裝的女醫生的帶領下,格拉夫曼走向了一臺大型的CT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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