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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敢問姑娘芳名啊?為什么我感覺咱們以前見過呢?先說好,我可不是想泡你!”凌笑看著對面的姬媱花一臉浪態笑道。
姬媱花美艷的臉蛋上微微抽搐,她敢肯定凌笑絕對記得自己,只是這副不正經的樣子還是想讓人一鞋底掀臉上。
忍著心中微微的厭煩笑道:“凌大人是貴人,自然不會記得下官。不過前日捕神緝捕賈三時妾身也參與了,想來所以大人覺得面熟吧!”
凌笑聞言一臉恍然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你這一身打扮倒是挺亮眼的,你來這做什么?難道也是看望家屬?”說著瞄了眼不遠處的神侯府。
“呃,家屬?”姬媱花轉頭看了看身后好半天才明白凌笑的意思,只是這種說法倒是頭一次聽到,愣了一下猛然想到自己不該是這個表現。
凌笑微微一奇,好笑的看著姬媱花。只見其在最初的驚愕之后竟然接著讓紅暈布滿了臉頰。若不是了解她的為人怕是連自己也被其騙了,真是好演員!
“咦?你的臉怎么紅了?是發燒(騷)了?還是讓人給煮了?”凌笑有些戲謔的說道。
姬媱花低下的臉色一黑,感覺自己若是再與他聊天怕是會忍不住動手,“凌大人說笑了,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了。想必無情姑娘已經等急了!”
凌笑一拍手掌叫道:“是啊!不能讓她久等的,那我就不跟你在這浪費時間了。”說完連招呼都不打就朝著神侯府走去。
“難道是我攔著你主動搭訕的嗎!”姬媱花頭頂冒出了幾根青筋,極力的忍耐著心中的怒火。
“姐姐,淡定!一定要淡定。沖動是魔鬼啊!”身后姐妹一把拽住她的手叫道,看看蝴蝶再瞧瞧已經進入神侯府的凌笑冷哼一聲離開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了!你看這不是來了!”諸葛正我看著剛剛前腳踏進院子的凌笑。
無情微笑看著凌笑,有些奇怪的問:“你來的真巧,剛才姬媱花來過了。你們有遇見嗎?”
凌笑點點頭來到無情身邊坐下,“碰見了,那姑娘演技不錯。”
“哦?演技?這么說你不信任她嘍!”諸葛正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怎么這一對今天如此默契?
“說不上信不信任,只是跟無情呆久了,更喜歡那種真誠的人!”說著很自然的握住了無情的雙手。根本沒有管身邊是不是還有個老頭。
無情初時有片刻的顫抖,只是輕輕一掙便又任由他胡鬧了。諸葛正我看著兩對相握的手,雖然為無情感到高興,但卻突然有了一種自己很多余的感覺!
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少有當了電燈泡還不覺尷尬的。正在這時叮當和大狼跑了進來。
“諸葛先生,那個徐大人……咦?凌大哥,你怎么又來了?”叮當好奇的叫道。
凌笑嘴角一抽,什么叫做又來了?輕輕舉起與無情交握的雙手以示主權,卻是懶得回答。
叮當剛一問出口便道不好,看著凌笑的動作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道:“那個徐大人出門了!”
“他出門不是很正常嗎?”諸葛正我奇道。
“但他去了安世耿的宴會。”
“那就不正常了。”諸葛正我有些意外道。
“安世耿是哪根蔥?為什么之前沒聽過?”凌笑假裝不解的問道。
“安爺安世耿,是兩大商業世家中安家的唯一繼承人。你之所以不熟是因為他一直在西域方面跑商,在你離開京城三月之后才得返回。”鐵手等人也從屋內走出緩緩答道。
追命接道:“不錯。他表面上是做漕運的,是蔡相身邊的紅人!私鹽、私銅、私鐵什么都做,跟他一起合伙的人總能賺大錢。所以大家都叫他財神。”
“蔡相的紅人?”凌笑有些遲疑的問道:“怎么?蔡相最近開始貪污枉法了!”
諸葛正我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凌笑道:“你有所不知,皇上最近的動作很大。姬家如今全部資源和心神都投注在大長老的身上,對于朝中大臣的掌控力度難免有些減弱。表面上,朝廷武林一片和諧,但暗地里大家都明白。未來形勢主要還是看大長老能不能突破宗師圓滿!皇上趁此機會罷免了一大批姬家在朝中的勢力,而新官員的任命工作便是由蔡相負責。如此一來。蔡相的權力便空前強大!所以大家都給他面子!”
凌笑了然的點了點頭,“想不到皇上的動作蠻快啊!”
“這個人六扇門怕是不敢惹。”無情皺眉道。
凌笑調皮的用手指將無情緊皺的眉頭按開。笑道:“就捕神那個臭脾氣,皇上本來就看他不順眼!真要是出事肯定向著蔡相。畢竟在內務方面蔡相的能力沒的說。”
“冷兄弟,咱們去赴個宴!”諸葛正我想了想道。
“我也去,兩大商業世家的人我已經見過了一個,再去見見另一個也好。”凌笑跟著說道。
“宴會在哪里?”
“匯賢雅敘!”
“呦呵,這安世耿還是個妙人!嘿嘿!”
凌笑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來匯賢雅敘了,只不過明明是個很高雅的地方,卻總是讓他想到一些羞羞的事情。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自己來過那么多次卻從沒到這里偷過腥!想想自己也是醉了。
進入大堂便是一片鶯歌燕舞,這里的姑娘們素質還是挺高的。看見眾人進來竟然邊跳舞邊行禮,偏偏動作流暢自然一點突兀都沒有。
三人緩緩行上二樓,凌笑四下望去遠遠便看見了一個滿頭白發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大叔。一襲喜慶的紅衣上繡著金線,看著便是那么大富大貴!還別說這中年大叔的魅力真是不小,一幫俏麗的姑娘們圍著他極盡討好。
“安爺真是客氣了。沈某何德何能得安爺如此夸獎啊!”
一個充滿笑意得聲音遠遠便傳了過來,凌笑奇怪的望去卻見沈富竟然在安世耿的對面哈哈大笑。
“沈兄說笑了,誰不知道沈家真正的天才是你啊?你這么謙虛讓安某汗顏吶!”安世耿一把抓住沈富的手像是見到了偶像般激動的猛搖。
沈富更加夸張,手腕一翻便又將安世耿的雙手緊握,“安爺真是沈某平生難得一見的知己啊!只可恨你我二人皆是男兒之身。若沈某生就異性定然非安爺不嫁啊!”
凌笑突然渾身一顫,生咽了口唾沫道:“這附近有沒有水缸?我突然有點想吐!”
諸葛正我哭笑不得,冷血則嘴角微抽繼續保持著酷帥的形象看向一邊,只見捕神帶著一隊人坐在那里。
“原來捕神也在邀請之列,走,我們去打個招呼。”諸葛正我說道。
三人來到旁邊剛要說話卻見岑沖上前一步道:“不好意思。捕神大人不喜歡被打擾。”態度冷淡嘴角掛著一絲得意。
諸葛正我討了個沒趣點點頭便下去了,凌笑沒管那些繼續向前走。岑沖剛要上前攔住卻見凌笑道:“別自作多情,我又不找你!”
岑沖一滯看了看捕神還是讓開了,凌笑果然沒做停留直接朝著安世耿去了。
安世耿既然是蔡相的紅人自然也該知道凌笑是皇上的紅人,但從他的態度上卻看不出任何尊敬。“你是誰?我沒邀請你吧!”
他的態度很差,臉色很黑,不過凌笑也沒慣著他!
“別臭不要臉!我又不找你!”凌笑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向沈富一笑,接著給了他個大大的擁抱。
沈富哭笑不得,我們好像不熟吧!
安世耿面色微冷,“今夜這里已經被我包了!”
凌笑切了一聲道:“這里的老板娘還是我介紹給皇上認識的呢!信不信我一句話讓她把錢退給你!”
安世耿聞言沒再說什么,只是眼中冷意越發森然。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哎呦!這是怎么了?兩位都是貴客。何必為了丁點小事傷了和氣呢!不如看我的面子大家一杯水酒冰釋前謙吧!”這時葉綻青扭著柳腰款款而來,裸露的肩膀光滑白凈,誘人異常。
“不是我不給老板娘面子。只是有人不給相爺面子!”安世耿冷道。
凌笑一臉驚訝道:“原來是相爺的面子啊!你早說嘛!我以為相爺要看安老爺的面子呢!”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迷惑不解,而安世耿卻眼中猛然迸射出澎湃的殺意!
殺意一出有如實質,諸葛正我、捕神、冷血、沈富等盡皆驚訝的看著安世耿。想不到這狀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竟然還是個大高手!
安世耿猛然一驚殺意收斂,深深的看著凌笑,突然感覺以前對他的推測全都白費了!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家伙。
凌笑見安世耿啞火了,也不在意兀自摟著沈富走向一邊。兩人在一邊嘀嘀咕咕像是有什么秘密一般。時不時還回過頭來看看安世耿,又輕笑幾聲。弄的安世耿心中火大!
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煩悶,來到捕神身邊道:“捕神一直以來維護京城治安。可謂勞苦功高。一點心意,給六扇門的兄弟們添置點新家當。”說著揮揮手,一個侍女端著一疊銀票交給了一邊的岑沖。
若是別的商人給錢,捕神肯定不收,只不過安世耿是蔡相的人,若是不收便駁了蔡相的面子。所以還是裝作榮幸的收下道:“安爺真是心系朝廷,柳某便代六扇門的所有捕快謝過安爺了!”
“捕神大人客氣了!”安世耿笑道,接著看向姬媱花等女,“這些就是捕神大人新近招收的女捕頭吧!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啊,京城的捕頭要是都換成女的,那畫面就太美了!”
捕神笑了笑沒有接茬,安世耿似乎對姬媱花很感興趣,一步步的逼近她。
遠處與沈富說笑的凌笑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不過他才懶得管。之后是冷血英雄救美的橋段。他已經搶了人家的無情,那個魔女就留給他吧!
“你怎么來了?這么明目張膽的勾結蔡相手下紅人,真的好嗎?”凌笑回頭問道。
沈富翻了個白眼,抱怨道:“你以為我愿意來啊!只不過沈家與安家同是大明兩大商界世家,明面上的禮數還是有必要的。”
凌笑有些別扭的問道:“那你們剛才還把手握的那么緊?搞基啊!”
“場面人嘛!那是禮數。其實我惡心的都受不了了!”沈富直白的承認道。
凌笑對此只能表示呵呵了,又問:“話說你既然跟安家多有接觸,可知道他們安家究竟是怎么起家的?”
沈富一聽,有些為難道:“你這倒是真難住我了,安家的歷史其實頗為神秘。安老爺這個人原本只是小商人,靠著在遼蒙邊境搗騰私貨賺點小錢。后來似乎開了竅。不停接觸各行各業,發展步伐快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說來神奇,這么愣頭青的方式竟然讓他將安家經營的有聲有色。直至如今跟我們沈家平起平坐!”
凌笑狐疑道:“你們沈家是保龍一族,走私鹽鐵等禁售物資自然沒問題。但他們安家憑什么?據我所知原先蔡相可沒有包庇他們吧。”
沈富撓了撓后腦勺道:“這事我也不懂,反正挺邪乎的。不過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不是朝廷高官就是外國勢力!你要有興趣就自己查好了,當然,要是能將安家扳倒就更好了!”
凌笑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可是不嫌事大,那安老爺神秘的很,尤其是那種能夠在幾個呼吸間就吸干別人真氣的功夫讓凌笑不禁浮想聯翩。本來凌笑懷疑過李秋水,不過這又與她進軍武林的作風不太像,后來還質疑過逍遙派最神秘的李滄海。誰知那位大姐竟然早就掛了!
人世間最讓人恐懼的便是未知了,尤其是在這多事之秋,一個強大而又神秘的敵人簡直不要讓人太鬧心!
在沈富這算是得不到什么回答了。轉頭望去發現短短工夫諸葛正我和冷血竟然讓人趕下去了。無奈的搖搖頭,跟著離開。
深夜,安世耿結束了宴會之后便有些焦急的向自己的莊園行去。進入莊園在一座假山之中擰了一下,轟隆聲中,假山挪向一邊露出可供兩人并排行走的通道。
進入通道下面卻是一截截的石階,再往前走一下子豁然開朗。綠瑩瑩看著就喜人的蓮花池,雕龍玉畫富麗堂皇的宮殿。任誰也想不到在這地下竟然有這么神奇的地方。
安世耿一路前行進入宮殿,正殿之上坐有兩人。一人身材魁梧、容貌普通毫無特色。身穿暗紅色僧衣,露在外面的皮膚呈現詭異的金黃色。另一人輕披明黃色僧衣,肥頭大耳、袒胸露乳,一張肉嘟嘟的臉上總是掛滿笑意,肥胖的身形估計能裝下三個安世耿,身軀微動座下的椅子都跟著咯吱作響。
“參見二位法王,卑職有要事稟告!”安世耿半跪于地恭敬道。
“我兒何事稟報?”說話的是站在那兩人身邊的一個老人,滿頭銀絲、臉色紅潤,胡須下垂到腹部,手中拄著一根齊頭拐杖。
只聽安世耿道:“稟告父親,今日設宴之時保龍一族的凌笑來了。我本不欲跟其糾纏,但其似乎對我頗有敵意,而且聽他話中之意,似乎知道了我們與蔡相的關系。”
“哦?”安老爺有些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旁邊坐著的兩位,想了想問:“還請二位法王示下!”
那身材魁梧的僧人隨意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至于凌笑這個人,你們不要碰!”
安世耿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但還是跟安老爺緩緩離開了!
“看來這個凌笑果然頗有些門道,你的計劃說不得會出現些許變數!”魁梧僧人道,若是凌笑在此一定會驚訝的大叫,這人可不就是當初死而復生的地藏!
那肥頭大耳的胖子哈哈笑道:“安家不過是為了計劃而布下的棋子,而且不是唯一的一枚!那個蔡相更是被藥物控制的可憐蟲,就算凌笑真的找到了什么線索也查不出什么。”
地藏聞言冷哼一聲道:“你倒是信心十足,只希望到時候不要被這些你看不起的小蟲子給咬死。”
“本佛爺可不像你那么丟人,連佛子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人家的弟子一劍鎚死了!”
地藏大怒喝道:“彌勒!不要以為我換了身體便怕你!普渡慈航怎么樣?是我們之中最強的,費盡心機練成了須彌山,卻連京城的大門都進不來!”
彌勒輕蔑的笑道:“那普渡慈航說到底不過是一只百足之蟲,做著化龍美夢的可憐蟲!如何能夠與佛爺相比?你若是不服便滾出京城,我這就不留你了。”
地藏眼神閃爍突然笑道:“我會將這話普渡慈航的,到時你可別龜縮在京城之中不敢出來!這雄偉的城墻不可能護住你一輩子!”說著慢慢起身向外走去,每一步都舉重若輕,留下一個個腳印的同時伴有龍吟象吼。
彌勒面色一肅,這地藏心思深重,竟然挑了這么一具身體占據。心中忌憚之余不免有些緊迫,尋思著也許該把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