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農歷春節。
林有德從法蘭克福回到波茨坦,守著快到預產期的茜茜,順便會見了跟著狐貍回國的北歐諸國領袖。
當天正好是農歷除夕,林有德果斷祭出大殺器滿漢全席來招待來自北歐的客人們。看著北歐的國王和后妃們面對桌上見都沒見過的佳肴時那副震驚的模樣,林有德心情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宴會結束后,林有德給這幫北歐土包子安排了一系列表演活動,各種中國傳統絕活都給老外演示了一遍——當然曲藝類的節目林有德有所選擇,畢竟相聲這玩意不能指望根本不懂中文的老外看懂。
而京劇什么的都只能上武戲,林有德直接指定《三岔口》,配上德語解說之后直接拉出來就給王公貴族們演了,權當啞劇,結果北歐人看得可開心了,時不時爆發出笑聲——有的笑聲在林有德看來根本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兒。
但人家就看得開心,既然如此林有德也不介意跟著一起笑。
節目演得差不多之后,進入游園會和放煙花的環節。這個年代歐洲上流社會的游戲基本就那幾樣:橋牌、西洋棋等等,男生還會扔扔飛鏢,除了這些之外就是喝酒跳舞了。林有德安排了一堆中國傳統的游園活動,什么套圈、蒙眼擊鼓啊盲人摸象,一應俱全,每一個都讓跟著老頭們一起過來見世面的公子小姐們玩得盡興。
當然最受歡迎的還是林有德從現代社會搬過來的“扭扭樂”,可能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叫法,反正就是地上擺一張有各種顏色的格子的紙,兩個玩家上去之后,由第三人轉轉盤,指示他們必須用手腳按住什么顏色的格子的一種游戲。游戲雖然有勝負之說,但沒人玩這個游戲還會在意勝負,這游戲的精髓在于:基本上玩到后面參加游戲的兩人會以非常令人害羞的方式扭在一起。
這個游戲在林有德穿越前是學校辯論隊聚會游戲時的必備項目,而且大家基本都會把互相有好感的狗男女逼到游戲用的墊子上,基本玩一次促成一對——至于是金童玉女還是一對基佬那就看造化了,反正林有德從來都是跟基佬扭成一團,很少和妹子親密接觸。
而在這邊的世界,和林有德一起上場演示玩法的是有著nicebody的狐貍,而且狐貍玩這種東西特別在行,很快就以最色的方式和林有德扭在一起了。
林有德親自下場演示完之后,公子小姐們還有點羞澀,誰都不好意思做第一個,林有德鼓動了好一會兒都沒人上場,于是林有德強行下去點了一個看著最順眼的姑娘——他本來想點丹麥女王的,但又擔心女王在玩游戲的時候因為太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導致他特殊體質暴露,所以才選了個普通姑娘。
那姑娘紅著臉,但還是被林有德牽上了游戲用的墊子,看得出來她其實早就躍躍欲試了——畢竟是北歐女孩,在玩方面都比較放得開,只是需要邁過最初的矜持。
才轉了幾次轉盤,林有德就和這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糾纏在了一起。
看林有德狂吃豆腐,公子哥們終于坐不住了,這一次游戲剛結束,就有好幾個公子哥站起來表示自己愿意當吃螃蟹的人,于是林有德就點了兩個公子哥上來玩。
在兩個男人成功扭在一起并且分出勝負之后,兩個妹子手牽著手上來勇敢的嘗試了一回,結果其中一個妹子玩得太開心把低胸禮服的前襟給扯了下來,一對潔白的玉兔就這樣展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女孩尖叫著跑下臺,但看起來并沒有受到多少傷害,反而很開心的樣子。
接下來就簡單了,年輕人們幾乎都迫不及待的要玩這新奇的游戲,根本不需要林有德來鼓動,所以林有德把轉轉盤的任務交給管家,自己回到了休息區專門給他準備的座位上。
他剛坐下狐貍就笑著問:“你怎么沒有邀請丹麥的瑪格麗特二世女王來玩這游戲?”
“萬一她害羞之下一拳把我給卸了怎么辦?”林有德聳了聳肩。
這時候在旁邊喝雞尾酒的薇歐拉放下杯子說:“誒,你還會擔心這種事啊,我以為你看到胸部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呢。”
林有德看了眼薇歐拉,笑著伸出手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捏了捏。
本來薇歐拉想上去和林有德一起演示怎么玩扭扭樂的,但林有德認為和薇歐拉一起的話,視覺沖擊力不夠,所以還是決定把這個職責交給好身材的狐貍。于是薇歐拉就不爽到現在。
林有德哄了哄之后,薇歐拉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這時候狐貍說:“你覺得瑪格麗特女王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林有德明知故問。
“別裝啦,你看她年齡不大,長得又正好是你喜歡的類型,把她加進你的后宮中基本就可以保證北歐諸國對未來同盟的忠誠度。”
林有德卻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興趣不大。”
狐貍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看著他,而薇歐拉則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似乎是看他有沒有發燒。這倆姑娘一到這種時候同步率就特別的高。
林有德一副“你們誤解我了”的委屈表情分辯道:“從外型上講,這種豐滿性感型的女孩我已經有狐貍你和茜茜了,你還好啦,頭發的顏色膚色瞳孔的顏色和歐洲人差別很大,還有頭頂的獸耳和屁股上的尾巴,區別度很高。但你看茜茜,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金發碧眼,再典型不過的日耳曼系美女。而那位丹麥女王也是這樣,我作為一個中國人,要不是和茜茜有肌膚之親,恐怕都很難分清楚她們誰是誰。”
“沒有那么夸張吧,”薇歐拉皺著眉頭,“她和茜茜的長相差別還是蠻大的啊。”
“對,但我是中國人,你是日耳曼人。換個角度講,你看中國人是不是也都覺得都長著一張差不多的臉?”林有德話音落下后,薇歐拉抬頭看了看天,隨后點了點頭。
“好像有點道理,不過我現在和你生活久了,周圍也中國人也多,所以我覺得我對中國人臉部的辨識能力已經增強了許多,八年前我還是個小房東的時候,確實經常搞混租住的中國留學生的長相和名字。”
“就是這么回事,所以我對瑪格麗特二世小姐有點提不起興趣。”
“誰對我的女兒提不起興趣?”陌生男人的聲音鉆進林有德的耳朵。
他扭頭循聲望去,看見一位從沒見過的男性正向他這邊走來。從服飾判斷,這男性應該是某國的親王之類的,不過他剛剛好像把瑪格麗特二世稱作“我的女兒”,也就是說……
“腓特烈九世殿下,”狐貍笑著對走過來的男人說,“我還以為您今天趕不到了呢。”
林有德這才想起來,丹麥的前任國王腓特烈九世說是在丹麥國內處理一些事情,會在今天晚些時候乘坐飛機抵達波茨坦。
腓特烈九世上來先握住狐貍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這才轉向林有德。
狐貍在旁邊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丈夫——準確的說是情夫——林有德,而這邊這位是前丹麥國王,同時也是瑪格麗特二世的養父腓特烈九世。”
“久仰久仰。”林有德說著握住腓特烈九世的手,使勁上下晃了晃。
狐貍繼續向腓特烈九世介紹了薇歐拉,這套流程走完后,丹麥前國王瀟灑自如的在林有德一家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打了個響指之后從懷里掏出小夾子夾著的丹麥克朗——這可是在高檔夜總會叫侍者的標準姿勢,看來這位前國王經常聲色犬馬。
侍者很快過來,他看了眼林有德之后收下了克朗,隨后畢恭畢敬的把耳朵湊近腓特烈九世聽候吩咐。
“給我女兒瑪格麗特小姐送一束花。”腓特烈九世簡單吩咐之后揮了揮手,侍者立刻就領命離開了。
緊接著腓特烈九世扭頭看著游園場地中正在進行的活動,隨即露出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在那個墊子上是要根據轉輪盤轉出來的指令行動對嗎?”
“沒錯,要用手腳壓住對應顏色的方格,”林有德爽快的回答,“運氣好的話,可以和自己心儀的女生緊密的糾纏在一起,堂而皇之的感受少女肢體的柔軟。”
“妙極了,”腓特烈九世拍了拍手,“我要把這個游戲引入到丹麥的上層沙龍里去。”
這時候林有德看見遠處侍者把花送到了瑪格麗特桌上,后者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后就向這邊看過來,隨后她站起來,向這邊走來。
“父親,您來了。”快到跟前的時候,她說。
“不必刻意過來和我打招呼啊,”腓特烈九世笑著說,“享受你自己的夜晚就好了。”
“老實說我覺得現在正在進行的環節簡直無聊透頂。”
腓特烈九世聳了聳肩,對林有德說:“我的女兒比較晚熟,不過這樣也好,放心。”
林有德果斷點頭:“沒錯,這樣好,放心。”
然后兩個當爸爸的相視大笑。
笑完腓特烈九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女兒說:“既然覺得現在的環節沒意思,就坐在這聽聽兩個老爸互相吹牛唄。”
瑪格麗特二世點點頭,在腓特烈九世指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杯酒,專心的搖晃起來,動作顯得優雅而富有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