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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總連載。(禁水):
就像林有德預料的那樣,日本海陸軍在所謂“艦隊炮擊事件”之后,很快便在暗中達成了協議。
隨后主導兵變的下級軍官被棄掉,成為整個事件的替罪羊,參與了兵變的戰姬部隊全部外調,主官雖然沒有被“斬立決”卻不得不在軟禁中度過余生。
與此相伴的還有大量的內閣成員調整,首相一職被交到了海軍大將岡田啟介手中——上個時空二二六事變讓陸軍逐漸在日本的海陸抗爭中占據上風,但這個時空則剛好反過來,海軍因為平叛有功,外加濟州島大捷的影響,一下子就騎到了陸軍頭上。
而日本海軍的智商,稍微比陸軍要高那么一些,畢竟海軍是個技術軍種,就算基層士兵也得學點進口挖掘機修理——哦不,戰艦損管之類的知識,不像陸軍基層大頭兵,只要能看懂命令就行了。
上個時空的日本海軍在戰爭開始之前雖然一直在搞那個逗比得不行的漸減邀擊作戰,但最起碼他們對最終決戰場所、以及決戰的過程的判斷還是非常準確的:1944年,美國海軍艦隊主力確實出現在了日本海軍戰前的作戰計劃中劃定的決戰區域,只不過日本人預判錯了艦隊決戰的形勢,以及美軍艦隊的強度。
這場大決戰最終以“馬里亞納射火雞大賽”之名被世界軍事史愛好者所記住。而美國的軍史專家則直言:這個時候的美軍艦隊,和日本艦隊已經擁有代差優勢——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馬里亞納射火雞大賽中,就算日軍飛行員保持了中途島之前那種訓練水準,也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因為美軍在用雷達發現來襲日軍機群之后,十分鐘之內起飛了將近三百架地獄貓和海盜,比日軍來襲機群戰機總數都多。
這些都是后話,總之日本海軍在戰前制定的作戰計劃,至少大部分都是正確的,只是這個計劃的戰術出發點就錯了,以至于那個基本準確的決戰區域判斷以及從1930年代就開始為這場決戰而開展的島嶼要塞化工程完全沒派上用場。
相比之下,日本陸軍就糟糕多了,他們完全沒有全局式的戰略計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戰略目的是啥,他們有的只是各個部隊制定的戰役級別的作戰計劃。
陸軍甚至不知道打到什么程度可以視作自己打贏了,也沒有以打促和的想法,他們只是一廂情愿的認為自己能在三個月內滅亡中國,至于怎么滅亡——靠氣勢攻過去就好了嘛!后來發現三個月根本不可能滅亡中國之后,陸軍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盡可能的搶地盤,根本毫無章法可言。
所以后來滿鐵調查部的報告指出再不和中國停戰日本經濟就要崩潰后,陸軍就處在一種騎虎難下的狀態,不停止自己要崩潰,停戰的話,就必須把占的土地吐出來,不然就算光頭冇哥也不會答應的。最后他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解決辦法:去進攻菲律賓,占領婆羅洲,從那兒獲得繼續進行戰爭所必須的資源。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總之,在上個時空,日本陸軍智商普遍欠費,就是一幫短視的莽漢,相比之下海軍的智商要高一些,但隨著和美帝開戰,海軍被一開始的輝煌勝利沖昏了頭腦,然后智商也變得和陸軍一樣欠費了。
在這邊的時空,智商比較高的海軍掌權之后,一系列的行動也隨之展開——相比之下,兵變的替罪羊們的命運,反倒無人關心了。
于是,岡田啟介提出了一個將國內矛盾向外轉移的解決方案:在日本國內組織“墾殖團”,將貧苦農民家庭整個整個遷往被日本占領的朝鮮半島和東三省,將那里的土地分配給農民,以此來增加底層民眾的財產,從而完成“減少貧富差距”的任務。
上個時空的日本也曾經做出過類似的決定,但是力度遠不及這個時空。畢竟這個時空日本的社會矛盾要比上個時空更加突出,不得不采用更加強力的手段來穩定社會局勢。
岡田啟介的墾殖團政策在1934年三月中旬一經公布,就在日本國內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在日本政府宣傳機器的宣傳攻勢下,日本民眾,尤其是以農業為生的民眾,以及在殘酷的對內剪刀差中破產的農民家庭,無不歡欣鼓舞。
這個舉措和岡田啟介削減軍費和政府開支的舉措一起,形成了相當好的效果,至少讓日本社會在表面上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情景。
但是,在這副景象背后,沾滿了另一個民族的血淚。
1934年4月。
林國開擦了擦額頭的汗,問帶路的老馬幫頭子:“這山海關還有多遠?”
“快啦,”老大爺嗓門特別大,“今晚再借宿一宿,明兒趕早了出發,太陽開始西沉的時候就能到了。”
“臥槽還有這么久啊。”林國開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沒鐵路沒公路還真不方便。”
這時候他身后傳來年輕人的聲音:“林總,讓另一個林總投點錢,建一個不就完了?”
“你傻么?”林國開回頭瞥了眼身后的年輕人們,專門瞪了說話由喜歡的 到本站,免費提供閱讀的年輕小伙子一眼,“這山海關是有鐵路的,但現在被鬼子控制了,為了防止鬼子通過鐵路長驅直入,衙門把通往山海關這一段給掘了。這些背景我他媽的出發前已經介紹過了吧?”
剛剛隨便說話的小伙子不由得低下頭,看起來有些慚愧的樣子。
他身后的人輕輕捅了他一下,用嘴型對他說:“任務簡報的時候你發呆,吃虧了吧?”
林國開率領的這支隊伍,目的不是別的,正是從山海關涌入關內的難民。
日本人開始執行墾殖團政策,但暫且不說朝鮮半島,這東三省最好的土地可都是有人的。總不可能讓墾殖團的日本人去耕種那些爛地吧?而實際上為了安置大量的日本移民,東三省的中國人必須“做出一定的犧牲”,這個犧牲就是:被趕出家園,流離失所。
而林有德打算做的,就是把這些流離失所的難民以招工的形式接到西澳大利亞去。澳洲政府對林有德這種明目張膽的移民行動毫無辦法,而明的地方政府則巴不得林有德把這批吃飯的嘴給帶走呢。
雙方一拍即和,所以這不,日本人剛開始驅逐中國人,林國開帶領的拉人隊伍就已經趕過來了,后面包括裝車到船運的一系列環節都已經準備好了。
林國開率領的前迎隊的主要任務是讓難民們相信淡水河谷的誠意,相信去了澳大利亞之后等待他們的是好生活——雖然林有德和他的淡水河谷確實在澳大利亞給華人移民提供了比國內要更好的生活,但這事兒不是你說別人就會信的。為了保證宣傳的效果,林國開他們帶著冇足足一百輛馬車的食物、飲水和其他物資,準備用這些物資來贏得難民們的信任,同時也是向被趕出家園的難民們表示慰問。
在他們后面,還有好幾隊滿載物資的隊伍正在編組,淡水河谷租下了鐵路上七成的車皮,卸完物資的車皮就拉著原因去澳洲的難民直接開向港口。
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次簡單至極的任務,沒有任何困難可言。
所以整個前迎隊都處在一種歡樂輕松的氛圍中,隊伍中的年輕人甚至有種仿佛郊游一般的心態,還在看到沒見過的景色時用昂貴的相機拍照留念。
隊伍里的攝影師已經在跟林國開抱怨,說這樣下去他帶的膠卷就全都是這幫小兔崽子傻笑著的臉了。
林國開只得下令,不能再隨便拍照。
但他也不得不答應大家,到了山海關之后,讓大家在這天下第一關前面合個影。
不過,籠罩隊伍的輕松愉快的氣氛,注定要在今天——這個距離山海關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迎來終結。
“前面有人!”趕車的馬幫漢子突然大聲呼喊起來,“是大隊!”
這邊馬幫老頭還沒回應呢,林國開身后那幫兔崽子先喊起來:“有人來啦,快做好準備!我的湯米呢?”
“嘿!嘿!”林國開身旁的老頭連連大喊,“干嘛呢?放下!知道你們槍好!收起來吧!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們瞧著就好了!”
這時候一名馬幫漢子自豪的說:“就算是這路上的山寨,也得給我們老爺子個面子呢!”
林國開連連給興奮的拿出湯姆森準備大干一場的小伙子們打手勢,讓他們把槍收起來,然后他來到老頭身邊。
“沒問題吧老爺子?”
“一百個放心,最多破費點銀子。”
“啊那就沒問題了。”林國開如釋重負的樣子。
可是,他們很快發現迎面來的根本不是別的馬幫,更不是劫道兒的,那是長得看不到頭的難民隊伍。
所有人都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看起來已經好多天沒有吃東西了。
林國開愣了一會兒,才回頭對同樣愣住的年輕人們大喊:“愣著干嘛?拿東西分啊!忘了我們來干嘛的嗎?”
小伙子們這才如夢方醒,很快一袋袋寫著“淡水河谷”字樣的袋子被打開,壓縮餅干、罐頭等東西被流水般的送到難民手中。
一開始難民們就像驚弓之鳥,不肯接受突然送到自己面前的東西,可他們實在太餓了,僵持了一小會兒,就一邊感謝一邊接受了糧食和水。
許多人跪了下來,向著淡水河谷的雇員們磕頭,把小伙子們弄得尷尬得不得了。
緊接著,一名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孩子可能是太餓了,吃得太急了,手里的壓縮餅干一個沒拿穩,掉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摔碎了。他趕忙蹲下,拼命想把每個餅干渣都撿起來。
突然,他大哭起來,他的父親見狀立刻上來給了他兩巴掌,結果讓他哭得更大聲了。
哭聲就像傳染病,瞬間沿著難民們的隊伍擴散開去。
淡水河谷的年輕人們面面相覷。
突然,剛剛說“讓另一個林總投錢建一個”的那個小伙子抄起湯姆森,又抓了個滿的彈鼓就怒氣沖沖的向前走去。
“蘇建才你干嘛去?”林國開大喝道。
“敵人就在山海關!我和他們拼了!”
“你能殺幾個?”林國開雙手叉腰,質問道。
“能殺幾個是幾個!”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蘇建才已經停下了腳步,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樣沖過去呈匹夫之勇沒什么意義。
林國開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回頭看了看其他年輕人,目光在另外幾個小伙子已經拿在手里的沖鋒槍上停留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遲早要還的。現在我們干好我們應該干的事情,才能讓他們血債血償的那一天盡早到來!歐林,架電臺!通知后面的難民轉運綜合中心,前面糧食不夠,快馬加鞭往上送。蘇建才,你帶人帶著武器往前走,要有人敢打難民的主意,格殺勿論!”
這個時候的林國開,經過了那么些鍛煉,倒也有些將才之風了。
在年輕人們行動起來后,林國開這才轉過身,輕輕抹了抹眼角。
這時候,領路的老馬幫老爺子靠過來。
“林老板啊,我們干這行,不問客人來路是傳統。可今天,我老頭子要破回例。你們……不像是做生意的,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林國開看了老頭一眼,笑了笑說:“我們要救中國。”
老頭愣了愣,又問:“當真?”
“當真?”
“你們是誰的隊伍?”
“林有德。”
這次老頭整個都驚了。同樣嚇壞了的還有旁邊正吃東西的難民,他反問了一句:“是……那個林有德嗎?那個人中之龍林有德?”
林國開也驚了:“這人中之龍……”
“從上海回來的大老爺們都這樣說啊。是那個林有德嗎?”
林國開撇了撇嘴,點點頭:“是,是那個林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