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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遇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香火成神道

  “這……這……這……怎么可能,我們之前,不是一直在官道上行走么?怎會來到這里?”青年公子喃喃說著。.猶自不敢置信。

  “我們……怕是遇上了傳聞中的鬼打墻了!”硯兒險些哭出聲來,

  “鬼打墻!”青年公子一驚,此世傳說中,也有這個說法,聽聞鬼魂妖邪,多喜用此法,困住生人,磨滅‘精’神氣血,再行下手,省些力氣。

  “我……我們,難道遇上了鬼類?”這青年猜測說著,兩股戰戰。

  “我……一直都是沿著驛道走的,怎么會來到這里,必是有鬼類妖邪作祟……”硯兒牙關顫抖相碰,發出“咯咯”聲響。顯是內心,已經恐懼之極。

  他清楚記得,幾步之前,周圍景‘色’,還是官道之上。

  但不知怎的,就來到這里,不僅周圍情景,極為陌生,就連腳下,也是雜草叢生,‘亂’石嶙峋,卻是來到一片山脈深處。

  此世百姓,對著深山,就有著恐懼,現在硯兒見此,更是不知聯想到什么,幾乎癱倒在地。

  青年公子見此,就‘欲’呵斥,但周圍漸漸陷入黑暗,更是讓他心里,平添一分恐懼,眼中一熱,幾乎也哭出來,趕緊轉過頭,強行忍住。

  就在此時,眼角卻見著幾點光亮,黃豆大小,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這青年大喜,踢了硯兒一腳,說著:“起來,起來!快看!有燈火,我們有救了!”

  硯兒掙扎爬起,也見著燈火,心中大定,拍著‘胸’脯:“祖宗保佑!老天庇護!這真是死里逃生……”

  他們自小,也聽得志異雜聞,自然知道,這鬼類妖邪,就算有著火焰,也是暗綠一流,一看便知,這明黃燈火,卻是人家之象。

  青年和硯兒心中大定,也沒去想,這荒山之中,突然出現人家,是一件多么怪異之事,只覺‘腿’腳有了力氣,三步并作兩步,向燈火方向趕去。

  隨著距離越近,青年和硯兒也看見了,這燈火,正是出自一處人家!

  這是一處農院,外面,還圍了一圈籬笆,茅草枯黃,有些灰塵,看來也用了不少年頭。

  青年公子心中大定,上前叩了叩‘門’。

  不多時,大‘門’打開,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誰啊?大半夜還來?讓不讓人睡了?”

  語音嬌糯,卻是個‘女’子之聲!

  青年公子只覺眼前一亮,面前,就多了個少‘女’,明眸皓齒,扎著兩條辮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閃啊閃的,幾乎要將人的魂魄都攝進去。

  這少‘女’雖不算得十分絕‘色’,但在青年和硯兒看來,此‘女’神態,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嬌媚之感!

  這少‘女’見了青年,就問著:“你是誰啊?半夜敲我家‘門’做甚?”

  青年一驚,這才回過神來,做了個揖,行禮說著:“小生馬登元,與書童硯兒‘欲’往武夷送信,但不覺‘迷’路,又是天‘色’已晚,才來叨擾,打擾之處,還請勿怪!”

  “呦!這話文縐縐的,你是個讀書人嗎?”少‘女’眼中一亮,居然上前,抱住青年公子的手臂,搖晃問著,很是驚喜的模樣。

  青年面‘色’漲紅,他雖然在家中,也曾與婢‘女’廝‘混’,但與這少‘女’一比,幾如珍珠與明月,不可相提并論。

  隨著少‘女’近前,一股少‘女’體息,‘混’著不知名的香味,就直撲而來。

  手臂上,還可感覺到少‘女’‘胸’前驚人的弧度,讓青年,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但到底讀了幾年書,定神功夫還未落下。

  心中一清,默默念了兩句非禮勿視,將手從少‘女’懷中‘抽’出,退開幾步。

  這少‘女’還想上前,這時,就見少年頭上,幾絲紅氣閃動,將少‘女’推開,少‘女’面‘露’驚疑之‘色’,倒沒有再糾纏。

  “晚生倒是讀了幾本書,不過些許認得幾個字,實在貽笑大方!”青年沒有發現這些,還是說著。

  “這樣啊!書生,那你就進來吧!”看著少年有些拘謹的神態,少‘女’噗哧一笑,側開身子,讓出了‘門’,說著。

  “如此,多謝了!”青年又施了一禮,才帶著硯兒進入大‘門’。

  少‘女’引著兩人來到前廳,說著:“我去叫爺爺!你們先等著!桌上有茶點,餓了就先吃些,也不打緊!”

  馬登元正正衣冠,說著:“深夜勞煩老人家,真真是過意不去!”

  “嘻嘻……你這人,真有意思……”少‘女’嬌笑著,轉入后堂。

  這嬌憨神態,看得馬登元和硯兒,都是有些失神。

  硯兒年紀尚幼,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很快回復過來,看著桌上,擺著兩個粗瓷大碗,盛了些茶水,一邊的盤子上,還有些干貨果實。

  他趕了一天的路,肚子正咕咕叫,看著主家不在,趕緊上前,拿起茶碗,咕嚕嚕喝了一大口,雖然有些苦澀,但很解渴,只是腹中,饑餓之感更重,趕緊剝了幾個干貨,大吃起來。

  還塞進少爺手里,說著:“少爺,你也餓了吧,趕快吃些,墊墊肚子……”

  “主家未至,豈可擅動?”青年搖頭說著,卻也沒有制止。

  不多時,咳嗽聲響起,馬登元趕緊低聲喝著:“老人家來了,還不趕緊放下,莫要失了禮數!”

  硯兒聞言,漲紅著臉,將嘴中谷物,全部咽下,卡得咽喉生疼,趕緊又喝了幾大口茶,才覺好些。

  隨著咳嗽之聲,一個老者,在剛才少‘女’的摻扶下,緩步走進。

  見了馬登元和硯兒,行禮說著:“老朽有恙在身,未能及時出迎,怠慢了貴客,還請莫怪!”

  馬登元趕緊還禮,說著:“晚生‘迷’路,誤入此處,能得收留,已是萬幸!”

  老者‘摸’‘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很是開懷的模樣,又問了二人的名字。

  馬登元說后,這老者才說著:“咳咳……咳咳……老朽名為胡‘春’生,乃武夷人士,因一場瘟疫,帶去我那苦命的孩兒和媳‘婦’,只留下一個幼‘女’,和老朽相依為命……”

  “又逢著災荒,不得不拋棄家業,舍棄了田地宅院,來到此處,幸喜老朽也會些獵戶技藝,也就在此安下家來,二位,還是近年來的首客……”

  盡管這老人,‘交’待來歷之時,破綻頗多,還有不少不盡不實之處,但馬登元和硯兒,恍如未覺,隨著老人講述,甚至大起同情之心,差點潸然淚下。

  “唉!人老了,就有些啰嗦,公子莫怪莫怪,來來!還請用茶!”老者又咳嗽了聲,才端起茶碗,相敬說著。

  馬登元和硯兒,趕緊也舉起茶碗,禮讓過后,就飲用著。

  這茶一入口,馬登元就是一皺眉,但想著農家獵戶,能有什么好東西,就這,也大是不易,為免糟蹋老人好意,還是強行咽下,就想說些什么。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硯兒呢喃一聲,“怎生頭好暈?”身子晃了幾晃,終于倒地,昏睡過去。

  馬登元一驚,就想起身,這時,腦袋之中,也是暈暈乎乎,眼前搖晃不定。

  此時,在他眼中,這老者狹長的臉型,居然有著變化,更加瘦長,不似人臉,圓鼓鼓的眼中,也似乎放出綠光。

  整個臉看起來,就像一只老狐貍。

  這馬登元終于知道,中了陷阱,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也是眼前一黑,暈眩過去。

  少‘女’看著地上二人,拍手笑道:“爺爺的‘迷’、魂散好厲害,這兩人就這么倒了,特別是這人,身上氣運好厲害,差點傷了蕓兒呢!”

  說著,猶自不解氣,上前踢了馬登元一腳,馬登元猶如死人,半點不動。

  老者‘摸’‘摸’胡子,笑著說道:“那當然,這些人族,護體氣運隆厚,像這人,就算是你爺爺,不出些手段,也拿捏不住。”

  “但又何必呢?一包‘迷’、魂散,不就都解決了么?省得不少力氣!”

  又指著馬登元,說著:

  “蕓兒,你有福了,這姓馬的,身上氣運不凡,家世不低,又飽讀詩書,有著文氣,你取了他的‘精’氣,道行突飛猛進,不在話下……”

  叫做蕓兒的少‘女’,看著昏‘迷’不醒的馬登元,臉上,就浮現猶豫之‘色’,說著:“我若取了他的‘精’氣,那這人,會不會死啊?”

  “當然不會,我等乃是妖‘精’,殺人就有罪孽之氣,將來渡劫,更是麻煩,你取他‘精’氣,最多讓這人,大病一場,不會置他于死地的……”

  看著蕓兒面現猶豫之‘色’,不由催促說著:“還不趕緊!你是第一次取人‘精’氣修煉,這人就送上‘門’來,豈不是天賜的么?又是上好貨‘色’,拿他筑基,固本培元,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爺爺!可是……”蕓兒臉上,就浮現掙扎,踟躇說著。

  “還等什么?快點動手!”老者喝著。

  蕓兒眼睛一閉,就要上前!

  這時,一道聲音,恍若自九天之上傳來:“我道是什么,原來是兩只狐貍,好了,戲也看夠了,你等還是退場吧!”

  隨著話語,祖孫二人,就見一輪赤金相間的紅日,自虛空中浮現。

  日輪之上,還有光焰橫空,暴漲數丈!

  農家小院、桌椅擺設,都隨著烈陽照下,化作灰霧四散。

  片刻后,只剩一片白地,上面,仰躺著兩個人,旁邊,還有兩只白狐,聚在一起,簌簌發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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