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有稍稍異動,便將引動殺氣反擊,以葉笑現有之修為,估計都不需要真個動手,單只是這八道聯袂而至的狂猛殺氣,就能將自己撕成碎片葉笑瞇起了眼睛,仔細打量著這八個人 八個大漢,每一個都是神完氣足,站在那里,便如是一尊尊鐵塔,淵停岳峙。
不動如山八個毫無花假的天元宗師境界的保鏢葉笑翻翻白眼:情知自己終于又看到了白公子在這世界上的一張底牌不要說什么云端之婉天上之秀,就算是只有這八個人的陣容,白公子同樣能夠將這個世界攪一個天翻地覆婉秀兩人,真實實力雖然驚人,始終限于禁止,難以發揮真實實力的萬一,而這八個人,乃是寒陽大陸這個位面的絕巔實力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不被他們撼動的實力,幾乎就沒有 那么,在白公子手上,究竟還有多少隱藏的力量?
例如,除了這八個之外,白公子手上是否還有更多的天元宗師境界的高手呢?
葉笑知道,像白公子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將自己所有的勢力全部都擺在明面上的,他能讓別人看到的,最多只是冰山的一角。
“公子”其中一個大漢憤怒的抱拳:“請下令,我們將這個無法無天的混蛋剁成肉醬”
白公子捂著臉頰,眼睛腫脹得只剩下了一條縫,他的臉上,幾乎已經找不到半點完好的地方,滿目盡都是一片青紫,青腫,頭上一個一個的大包,一如傳說中的“豬頭”
但,他此刻就那么安然坐著,卻好像是完全沒有挨過揍一般,一派淡然安逸。
縱然是遍體鱗傷,臉面腫脹,但,在人的眼中,卻會自動忽略一切負面狀況,只會看到他優雅天成的瀟灑氣質。
而絕不會介意他的臉上的青腫,又或者說是視而不見。
在白公子眼縫中,一絲奪目犀利的亮光注視著在自己面前狼狽跌坐著的風君座,良久良久,突然仰天堊大笑。
“哈哈哈哈……”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差點將自己眼淚都笑了出來。
他笑得是那樣暢快,完全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樣子,卻也將白公子應有之風儀形象再度蹦損,就好像是剛剛經歷過什么值得開心慶祝的好事一般 而事實上,剛才經歷的那件事明明是絕對值得他暴跳如雷的。
“風君座果堊然是膽大包天”白公子笑了半天,最終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隨即,又再略略沉默了一下,道:“送他出去吧。”
隨即轉頭看著葉笑,淡淡的笑道:“風君座,我們后會有期。”
他竟然只字不提這一次被葉笑狂干一頓的事情。
仿佛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八個巔峰高手盡都是一陣錯愕:公子什么意思?就這么讓這個剛剛狂揍狂扁狂干堊你一頓的家伙安然走路?
葉笑也是一陣意外:這貨居然真的打不還手?
如果說白公子命人同樣海扁自己一頓,甚至是制住自己,親手海扁自己一頓,都不出葉笑意外,但這么便宜的放過自己,貌似就太意外了 這貨難道有特殊嗜好,很喜歡別人海扁他?
白公子淡淡的說道:“風君座,這一次辰皇風云,你可千萬不要死在別人的手里。”
葉笑哈哈一笑:“這是一定的,就憑這些個雜碎,想要殺死我,根本就是白日做夢,癡人說夢……”
白公子眼中流溢出有如春水般的笑意,悠悠道:“或許,別人的仇恨,或者,什么目標事情,我可以借助別人的手去完成。”
“但,這個。”他輕輕撫著臉上的青腫,悠悠道:“這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我習慣親手索取。若是風君座在我恢復動手能力之前便死了,我會非常失望,也讓我今日的處置失去立場了。”
葉笑哈哈大笑:“必然不會讓你失望就是告辭”
站起身,轉身揚長而去,腳步動作,竟是一派淡定瀟灑,從容不迫,絲毫不見緊張。
面對這個通天徹地人物的如此威脅,竟似是絲毫也不曾放在心上。
白公子望著他漸次離去的背影良久良久,終于又再度輕輕笑了起來。
此刻,葉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竹林之中。
“這個家伙,竟是真不在乎呢……”白公子撫著臉上的青腫,淡淡道:“真的好久好久,好久都沒有被人打過了……”
負責守衛白公子的這八位大漢都是極為了解他的人物,聽了白公子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卻只感覺渾身上下,一層層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個風君座今日一時激憤、一時意氣,恐怕會在將來被公子收拾得生不如死 “公子爺,就在外面,土山之外十三里,有一波殺手。”為首的大漢對白公子說道:“數量不小,實力亦不俗;這位風君座這一次出去,將與那些人迎面遭遇。以這家伙的實力,想要應付那幫殺手,恐怕力有未逮。”
他這句話的目的卻是在提醒白公子。
這個風之凌,您想不想讓他死?如果答案否定,那又要不要保護他?
畢竟,還要依靠他,來為您煉制神丹,這個始終是大前提……
白公子淡淡笑了笑:“他的生死何用我掛心;恩,阿大你還是去看看,只是不要插手;若是他全身而退,你不必現身;若是他被人宰了,那么就將他身上剛從我這里拿走的東西拿回來,咱們的東西怎么可以便宜外人。”
“明白。”
那大漢一閃身,蒼鷹一般掠空而去。
白公子低頭,頭發根根散落,注視著自己的掌心,輕聲道:“那個傻丫頭,終于沒有做傻事……婉秀,這時候也都該回來了,哎,若是被她倆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會如何心疼……”
他的聲音里,有一絲如釋重負。
“風之凌,若是你今天不死,那么,京堊城大亂的幕布,明天我就為你拉開且看你如何在這亂麻一般的死局之中,覓到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