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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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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李唯,拜見冠軍侯!”

  安馨公主嬌小俏麗的軀體,單薄無比,很容易引人垂憐。

  可惜。

  有個不解風情的吳凡。

  吳某人目光灼灼,上上下下打量安馨公主,好似能把人家看光一樣。

  “我跟你說過,不要再在洛陽城出現!”,吳凡放下手中茶碗,神色狠戾:“你為什么不聽呢?難道是我說話的方式有問題?”

  安馨公主躬身拜禮,一聲兒不敢吱。

  國破家亡的壞處就是如此,不管從前身份多么高貴,現在都不能夠作為憑借。

  好比蕭氏,讓楚王干的臭溜夠,一劍給宰了。

  好比安馨公主,她怎敢跟如日中天的吳凡頂牛?

  小心翼翼的抬頭,安馨公主可憐兮兮的給吳凡做了個暗示。

  慢吞吞的站起身,吳凡瞟一眼蘭馨兒,道:“下去吧!”

  “喏!”

  蘭馨兒連忙退下。

  吳凡居高臨下的凝視安馨公主,道:“你想說什么?”

  安馨公主得仰頭去瞧比自己高出將近兩尺余的吳某人,分外的別扭與無助。

  調整下心緒,安馨公主道:“小女子希望得到侯爺的庇護,像……蘭馨兒一樣的庇護。”

  吳凡哂笑,搖頭道:“你跟她,不一樣!”

  安馨公主抿抿蒼白的薄唇,道:“她有價值、我也有價值。她……她是女人,我也是。”

  簡直赤/裸/裸的暗示。

  吳某人挑起安馨公主的小下巴,揉捏揉捏她的小臉蛋兒。

  安馨公主低頭,任由吳凡輕薄。

  吳某人瞅巴好半天,嘖嘖道:“真的不一樣!”

  吳凡嘆道:“她的真正身份是貪狼衛!歸根結底是自己人!她投靠我,哪怕為人所知,沒什么關系。你不同啦!燕國的公主、暗衛軍的首領……我承認你的價值令我心動、且不是一般的心動,可是啊!一旦讓別人曉得,我,死的會非常快!”

  安馨公主凄婉道:“燕國,早亡了!”

  吳某人低頭,與她湊得很近,道:“羅藝還活著!”

  一字并肩北平王羅藝,始終是個大隱患、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天曉得某一天,羅藝不會借助安馨公主的名頭,反叛帝國?

  安馨公主身子一顫,恨聲道:“他是個二臣!我恨他!”

  吳凡呵呵笑著,道:“誰知道真假?”

  吳某人拍拍手,道:“所以說,投靠我?不要提!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辦點東西,事成之后,你會賺到一筆不菲的錢財。然后……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吧!”

  縱然失望,安馨公主唯有應聲。

  有些人,能碰。

  有些人,真的不能碰。

  吳凡深知其中道理。

  和安馨公主交談一會兒,吳凡差遣蘭馨兒送安馨公主出去。

  蘭馨兒邊走邊問:“他同意了嗎?”

  安馨公主搖搖頭,悶悶的說道:“我自忖長得不差……他是不是有問題?”

  蘭馨兒翻翻眼睛,吁道:“他要是有問題,就不會搞大曦月長公主的肚子,更不會有今天。”

  提及曦月長公主,蘭馨兒不禁打了個寒戰,她真的害怕那個在吳凡身邊兒小鳥依人似的女人。

  蘭馨兒搖搖頭,拋卻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說道:“如我所料不差,他準備對安家父子動手!你接下這趟差事后,多撈點兒。洛陽城的確非久留之地,盡快離開避上一避。”

  略停。

  蘭馨兒自哀自怨道:“我不該給你出這個主意!”

  安馨公主斜睨,道:“你呢?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蘭馨兒苦澀一笑,道:“我?想走都走不掉!”

  兩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具有一種命不由己的悲哀。

  吳凡才不管那個,他關心的僅僅是自己。

  晚上擺桌酒席,吳凡請范增、郭嘉、石寶、馬武、高寵過來一起喝點兒。

  郭奉孝的瀟灑,旁人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這貨牽著小羊駝,抱著小狗崽,晃晃蕩蕩的到吳凡跟前兒,伸手便要銀子。

  吳凡摸摸鼻子,道:“去賬房自己支!”

  郭嘉半死不活兒的模樣,言簡意賅:“現在范先生管賬。”

  吳凡懂了。

  郭奉孝明顯畏懼范增的威嚴正氣,不敢造次,拿他當軟柿子捏吶!

  伸手掏出幾萬兩銀票塞給郭嘉,吳某人語重心長的說道:“省著點兒花啊!別等哪天惹急范先生,連我的錢都給扣下!”

  沒心沒肺的笑笑,郭奉孝坐下,自顧自的先喝上一碗。

  范增有禮貌的多,給吳凡拜禮后,等吳凡開口允許,才去入座。

  飯桶高大概跟郭大爺沒啥兩樣,唯一的區別在于,一個看著酒走不動道兒、一個看著飯走不動道兒。

  吳凡幾乎可以預見,這兩位遲早得坑壑一氣,狼狽為奸在一起朝他要錢。

  石寶沉悶。

  馬武穩重。

  都不錯。

  倒一圈兒酒,吳凡笑道:“叫你們沒啥事兒,該吃吃、該喝喝!”

  吳凡率先動筷子做表率。

  吳某人不動,范增或許管不住郭嘉、高寵,他一定管得住石寶、馬武。

  范增邊吃邊說道:“主公,有沒有想過自己掌兵?”

  吳凡點頭:“哪能沒想過!放心吧!再有幾天,我就有屬于自己的兵馬啦!”

  范增說道:“主公既走將領的路子,需知,沒有兵馬的將領和水上浮萍無甚區別。”

  吳凡笑道:“先生說的是!”

  范增放下筷子,正色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放在君王身上一樣管用。我看過帝國的史冊,發現一個共同特點,歷代天子上位,必然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打上一場戰爭,以此彰顯赫赫威嚴。主公乃新皇身邊兒的近臣,又是天下聞名的勇將……”

  范增說了半截話兒。

  吳凡訝然:“你的意思……陛下要我訓練兵馬,是準備戰事?”

  范增頷首默認。

  吳某人張嘴,嘶嘶哈哈個不停。

  郭奉孝幽幽的插言:“倒霉的一定是羌人嘍!”

  吳凡一愣:“何出此言?”

  郭大爺撇撇嘴,道:“中原內患是不少,但矛盾不曾激化到開戰的地步。南邊兒的山越、五溪、蠻子等,在主公橫掃南梁余孽后,哪個不噤若寒蟬?東邊兒的琉球、扶桑、高句麗等,誰會昏了頭的挑釁大隋?北邊兒的匈奴、鮮卑、胡虜,有羅藝鎮著,早嚇成狗了!再有不過西邊兒的突厥、吐蕃、羌人!前兩者一個勢大人多、一個占據絕對地利,羌人不僅兵寡,近些時候還作亂不斷,不拿他們開刀真見了鬼!”

  吳某人偏頭看范增。

  范增面上掛著深以為然的神色。

  吳凡真想說想一句“扯呢吧?”,他沒說出口,心中打定主意準備用郭嘉的說辭試探試探楊武。

  不怪吳凡這樣,實在范增、郭嘉的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顯得相當不大合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吳凡交代道:“奉孝,你出去玩兒,別去花月樓。洛陽大了去,好玩兒的地兒有都是!”

  吳某人拎著高寵的耳朵,指指郭嘉,道:“跟他走、保護他的安全,要吃啥、讓他買給你!若出了岔子,我餓死你!”

  飯桶高忙不迭的答應,至于他是不是只聽了吳凡的前半句話,無人明曉。

  范增意味深長的瞄瞄吳凡,說道:“新皇登位,挾泰山封禪的余波,世家士族都被迫出手不斷抹黑皇權、削弱皇權……主公身份敏感,做什么事情,理當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叫世家士族抓上把柄。不然,他們本跟主公仇恨不淺。”

  妖怪啊?

  有那么神么?

  老子沒拉屎呢!丫先給告訴老子不能拉褲子上……

  吳某人心中腹誹不斷,以為神奇。

  借著酒勁兒,美美的睡上一覺。

  大早上起床,吳凡打熬下武藝,帶上蘭馨兒便出門,早飯亦未吃。

  蘭馨兒遞給吳凡一張面具,眼睛因一夜未睡,小兔子似的流露紅光。

  吳凡打量一會兒,道:“大理寺那邊兒,我沒啥關系,想李代桃僵,難度頗大啊!”

  蘭馨兒建議道:“明公不妨在押送途中下手?”

  吳某人不置可否。

  再次來到大理寺。

  吳凡仍然轉一圈兒后,遮遮掩掩的去找高潁。

  高潁夙夜憂思,神情憔悴到極點。

  答應?

  不答應?

  兩種不同的想法,分成兩半,盤踞高潁的腦海,撕扯、爭斗的他頭痛。

  答應?

  高潁是個有能力的人,但凡有能力的人,誰沒有點兒傲氣?誰愿屈居人下?

  高潁心知自己出去,今后再也不是“高潁”,僅僅個隱藏在黑暗中為吳凡效力的“鬼”,連“人”都談不上。

  楚王楊玨是條賊船,迫使高潁一條路走到黑。

  吳凡不見得不是條賊船,焉知將來什么色?難道他高潁要在一個坑里栽倆跟頭?

  不答應?

  妻兒老小,令人牽掛。

  高潁的心,沒有那么狠。

  吳凡開門見山的問:“昭玄公,考慮如何?”

  高潁抬頭,聲音沙啞,艱難的說道:“我能先問問,到底為什么嗎?”

  高潁問的意思——吳凡為什么救他,他不相信吳凡那套嘛的仰慕之類的說辭。

  吳某人眼睛一轉,抱拳拱手的笑道:“我乃吳國公后人,欲光耀門楣,振興祖業!”

  高潁閉目,道:“有靠山王的幫扶,輕而易舉。”

  吳凡哎一聲,道:“靠山王是靠山王,我是我,不可同語!昭玄公大才,有您的幫扶,我想我有機會自己完成一切!”

  吳某人不說實話,高潁如之奈何?

  一咬牙、一跺腳,高潁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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