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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隸州。
洛陽。
新近設立且完成從長安遷移至此的帝都,還顯得混亂。然而那混亂之中,卻隱藏新的氣象,意喻新的開始……
“報——!!!”
一聲嘶啞但滿含喜悅的吼叫聲,自城關外數里之遙便開始響徹。
有信使飛馬過來,背后插著八支小旗不說,肩頭還扛著一桿大紅大紅的幬旗。
依照帝國傳訊的等級,分為“三百里加急”、“五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再有便是最高等級、輕易不得使的“十萬火急”。有此打扮者,可直面君王,劍履上殿,贊拜不名,直述軍情。然,此“十萬火急”傳訊之法,帝國創建二百余年來,所用次數,屈指可數。最近的一次,還是三月前,帝國征戰南梁全面得勝后。
到底是什么事情?
竟用十萬火急來傳訊?
難道……
北燕國被滅啦?
不可能啊!北燕又不是南梁,哪那么容易被滅!
洛陽的人們是議論紛紛。
那傳訊的信使片刻不停歇,一路直奔皇城,打馬沖入,在皇城中風馳電掣,直奔那太極宮前!
到太極宮的九十九道臺階,還不停,馬上便要沖進議政大殿,才翻身下馬!
“報!!!”
正是早朝時,太極宮中眾臣云集。
一聲怒吼,震得不少迷迷糊糊的人。打個激靈兒,全然醒來。
龍椅上端坐一人,年約五十許歲。須發斑白,骨架寬大。雙眸有神,威嚴深重。此便是大隋帝國的天子陛下,姓楊諱儉,因時值年號為“建業”,又稱建業天子。其在位二十余年,手腕兒頗高,是個不折不扣的中興之主,雄才偉略。
建業天子或許是年歲兒漸大。精力難免不足,還在昏沉當中,與不少臣子一樣,被嚇好大一跳。
“報!!!”
“捷報!!!”
“燕國易京城破!!!”
“燕國偽帝李懿被擒殺!!!”
傳訊的信使連滾帶爬的沖進太極宮,大聲的嘶吼。
寂靜。
毫無聲息。
針落可聞。
足足盞茶時間。
“你說……什么?”
建業天子站起身,手都是顫抖的,不可置信的向前走出幾步。
那信使從身后拿出信箋,喜悅溢于言表,大聲道:“啟稟陛下!燕國易京城破!燕國偽帝李懿被擒殺!他的尸首已經運至滎陽,即將被送來洛都!這是靠山王爺的親筆信!”
“哈哈哈哈……!”
天子楊儉放聲狂笑。
“嗚嗚嗚嗚……!”
笑聲沒持續多久。建業天子又是哭。
繼而。
只見天子楊儉提著龍袍,如同年輕的健壯小伙兒,從信使手中幾乎搶奪一樣拿到靠山王的信箋。向大殿外奔跑,直奔皇城西方的祭天臺……邊跑他還邊大叫:“蒼天助我!蒼天助我!蒼天助我!孝皇帝!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大隋勝啦!勝啦!勝啦!大隋勝啦!”
老天子的舉動著實嚇壞不少人,引得眾人混亂許久。
最終。
眾大臣隨著天子楊儉在祭天臺,祭天祭地祭祖,著重的拜祭那位曾經立下祖訓的孝皇帝。
好大一番折騰下來,天子楊儉興奮的喝道:“傳召!朕要大赦天下!”
有太監傳令:“陛下有召!大赦天下!”
老天子還要張口說什么。
眼見天子已然被狂喜沖昏頭腦,帝國左丞相連忙上前,聲音低沉:“陛下!”
只有“陛下”二字,那位左丞相便不再言。
多年來的君臣默契讓天子楊儉一下子清醒不少。長呼口氣,一邊著開老王爺的信箋。一邊大笑道:“朕,失態啦!失態啦!不過……真是難得的高興!你們會理解的!對嗎?”
“哈哈哈哈……!”
群臣附和大笑。
天子楊儉低頭查看信箋。仔細的看過好幾遍才蹙眉放手讓近侍遞給手下的重臣看。他已然顧不上僥幸自己之前沒有胡亂開口,心中不斷的思量盤算。
待眾人全部看過后。
帝國左丞相率先發言,道:“陛下,此乃天賜良機,理應當一鼓作氣,徹底夷滅北燕,收復國土!”
“臣等附議!”
左丞相定下來的先決條件,是符合天子心意的,更是別人不能去反駁的。
天子凝眉思忖,好一會兒,道:“王兄在信中未言增兵事宜,那就說明,他不需要……”,抿抿嘴唇兒,他昂起頭,道:“戶部尚書金德志何在?”
一個方頭大耳,白白胖胖的官員腆著將軍肚走出來,抱拳躬身:“臣在!”
天子楊儉道:“秋收在即,帝國今年的糧稅,多屯于滎陽。只等北地平定,還需賑災,此方事情,由你全面接手,不得有半點閃失!”
“臣,金德志,領命!”
金德志抱拳躬身,施禮后退下。
天子楊儉又道:“吏部尚書崔宗之何在?”
一個清俊風雅,年約五十許歲的老者走出來:“臣在!”
天子楊儉道:“戰火過后,北地必定是一片狼藉。你,多費費心思,帝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其余的話朕不多言,你看著辦吧!”
“臣,金德志,領命!”
崔宗之退下。
一道道命令下達,整個帝國都運轉起來似的。
只等退了早朝,老天子回到書房,笑吟吟的繼續看老王爺的書信。喃喃自語道:“吳守正……又是這個吳守正!真是員福將啊!”
常年伴隨天子楊儉,寸步不離的太監內侍黃德抖抖雪白的長眉毛,尖聲細語兒的低聲道:“是啊!就是這個吳守正嘛!聽說外邊說書的先生都在把他‘過五關、斬六將、單騎千里。護送公主回來’的事情,編成故事說呢!說他啊。身長一丈,腰大十圍,青面獠牙……”
“少胡扯!又逗朕開心!”,天子楊儉笑著搖頭,道:“朕都聽曦月說過,人家是個年方十七歲,相貌堂堂的青年俊杰……說到曦月,曦月現在如何?”
黃德壓低腰。稟報道:“公主殿下回來后大睡三日,接著便一病至現在,尚臥床不起……御醫說,是大悲大喜,加之水土不服……”
剩下的話,黃德沒能繼續說。
天子楊儉長嘆口氣,道:“真是苦了這孩子啊!傳召著太醫署加派御醫過去,務必保證曦月調理好身體,萬不容失。另,加賞:奴仆百人。絲綢布帛千匹,御車一輛并白馬五雙,良宅一座。珍珠一斗,金銀各五萬兩,從內庫調撥,去吧!”
此等封賞不可謂不豐厚,要知曉,在曦月公主回洛陽的時候,天子楊儉已經出城十里相迎,當眾同車而行,給足禮遇。加封曦月公主“曦月長公主”不說。各種賞賜當真是不要錢似地往外送……如今,天子楊儉又來一輪封賞。不可謂不是恩寵有加。或許,那更是愧疚的表現吧!
冀州。
蠡吾城。
從被老王爺丟來養馬開始。吳凡就知道,如無意外,此次北伐,再沒有他參與的份兒。沒得辦法,他立下的那些功勞,已經足夠他吃上老大一陣子,他若再去爭搶功勞,其他人怎么辦?狼多肉少啊!所以,吳凡才會趁此時機,將關羽與張遼生成出來,舉薦給老王爺。想著讓他們立些功勞,從而在大隋帝國的軍中站住腳兒,為今后長遠做打算。
外邊兵馬喧天,吳凡似乎沒聽到一樣,乖乖的躲在親衛營里,一邊看老王爺給的兵書,一邊反思自己些許日子內,都做錯過什么。借以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犯同類錯誤。反思來反思去,吳凡發現自己做錯的事情,好像還真的不少。
比如。
吳凡認為自己的自制力太差,在北燕的時候,他干的那些事兒,想想自己都臉紅。
比如。
吳凡認為自己最近多少有些膨脹,腦袋一熱,想啥是啥。好比他力主坑殺燕軍俘虜,那就是最明顯的體現。
比如……
很多地方都讓吳凡覺得不滿足,讓他心有余悸。
吳凡還想到最重要的一點——胡車兒是個禍患!
沒錯!
大禍患!
胡車兒不同于被吳凡篡改過記憶的關羽、張遼,他是保持自己前生記憶的人。且,他與關張二人,是曾經活在一個時空中的人。系統雖有約束,使得胡車兒并不能與本土時空中的人吐露自己來歷。可,系統沒說胡車兒不能夠與關羽、張遼這等與他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不能說自己來自何處等等之類的事情啊。一旦讓他們碰面,胡車兒要是說出些不該說的話,影響到關張二人……
吳凡想到此處,匆匆進入系統問下,寄希望不會如自己所想。
系統的結果不是很好,已經被生成出來的胡車兒,不能夠如關、張那般被改造。
那就意味著——吳凡得弄死他才能保證一切平穩!
二賢莊?鞭長莫及呀!
吳凡放下手中的兵書,想到那個憨厚的漢子,心中不免多有惆悵。
“守正!守正!”
帳外忽傳來呼喝聲。
吳凡扭頭過去,只見三皇子端著一個食鼎探頭探腦的進來。
連忙起身,吳凡抱拳施禮道:“見過殿下!”
三皇子楊玨愣愣的轉身,來了句:“哪兒呢?”
吳凡:“……”,裝傻啊你!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
楊玨反應過來吳凡是給自己見禮,笑著擺擺手,道:“嗨!哪兒來的皇子?在大將軍的帳下,沒那一說兒,我現在就是一親兵!別多禮啦!來來來!今兒剛弄到條野兔兒,足足煨燉一夜!現在正是湯汁鮮美、皮肉酥爛的時候,快嘗嘗!來啊!快點兒!”
催促下,吳凡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