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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聽說你昨天晚上大展神威,英雄救美,現在已經成為市長家的準乘龍快婿了。是不是這樣啊?”何小康一進來,立即拉著秦川問道。
“你怎么知道啊?”秦川很是奇怪。
“這么說這件事情是真的了?好家伙,你可真厲害啊。不行不行,這樣的好事,必須得請客。”何小康立即起哄。
秦川笑道:“請客沒問題。中午,我在食堂里給大家一人買一份飯。”
“不是吧。小秦,這么小氣。就食堂里的飯?”何小康自然不會甘心。上一次,他可是被宰了一頓金玉食府。
“沒辦法啊。我現在拿點工資,都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我袋子里還剩下多少?要不等下個月工資下來,我金玉食府?”秦川袋子里確實沒錢了,現在上班了,自然也不好問家里要錢。工作沒多久,工資也沒有加上去,所以,每個月的工資并不多。加上秦川現在的資歷也不可能到門診去坐診。開的藥以及檢查的額度也是非常有限。沒有這些東西,就光工資扣了住房公積金、養老金之類的雜七雜八之后,沒剩下幾個子了。這個月秦川還搞了一脈通的申報,能夠維持到現在還主要歸功于,秦川在家里吃的餐數不少,另外還有蔣玲玲給解決的早餐,很多次中餐都是蔣玲玲給打的。
秦川與蔣玲玲職稱差不多同級,算起來,蔣玲玲的正工資還要高一些。護士的貼補一般要比醫生高。另外蔣玲玲是女孩子,還比較好意思從父母手上要錢。而作為男人的秦川,已經到了不但是生活上自主,經濟上也要獨立自主的年齡了。
何小康顯然對秦川這種情形非常的理解,在秦川肩上拍了拍:“那就下個月。我估計你下個月也不會剩下幾個子。”
“別咒我,不然我找你借錢。”秦川威脅道。不過想一想,這種可能性還真是無限大。國慶假如果去星沙聚會的話,估計一個月工資還得悠著點花。
秦川去查房的時候,姚四海睡的病床已經煥然一新,病床上的床單之類的物品,也已經換了新的。姚四海也穿上了一身干凈的病服。
“秦大夫,我跟你說,姚四海昨天去澡堂洗澡了。其實你別看他不跟別人說一句話,實際上還是很要面子的。都是被逼得沒辦法啊。不然誰愿意做這沒臉沒皮的事情。”王月珍一看到秦川,便連忙將姚四海的事情跟秦川說了說。
“王娭毑,你的兒女最近來看望過你沒有?”秦川隨口問道。
王月珍神色一黯,“他們都工作很忙。一個月只有交醫療費的時候,才會過來一趟。現在我成了他們的月供了。”
王月珍說道這里,慘然一笑。秦川有些后悔問王月珍這樣的話題。像王月珍這么大的年齡,這樣住在急診科,家里情況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讓她提起一次,就等于讓她傷心一回。誰不想自己的兒女更孝順?
“王娭毑,對不住了,我不該跟你跟你提這些的。”秦川很是羞愧地說道。
“沒事沒事。都怪我沒有教育好他們。誰都有老的時候。我以前對我的父母、我的公婆不太好,現在報應在我頭上了。所以我不怪他們。因為是我做得不太好。但是我擔心他們老了,也跟我一樣。后一代都是有樣學樣的。”王月珍扭過頭去,從一卷衛生紙上扯下來一片紙巾不停地擦著眼淚。
秦川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王月珍說話。雖然看起來秦川讓王月珍想起傷心的事情,實際上,這種壓抑在內心抑郁適時的排解對病人是有利的。
王月珍過了好一會,才平復了過來,“秦大夫,謝謝你。這些事情壓抑在我內心已經很長時間了,終于說了出來,心里好受多了。我從來沒有埋怨過我的兒女,雖然他們對我不及我對他們十分之一。我只是擔心他們。”
“這話要是能夠讓你的兒女聽到就好了。”秦川說道。
“秦大夫,你會是個好大夫,也會是個孝子。我看得出來。一個人心中充滿了善念,這樣一個人肯定能夠愛自己的父母。我就是不懂這些,以前沒能夠教育好他們。讓他們長大了之后,像我以前一樣的自私。回頭一看,我發現我錯了。我有點累了。想睡覺。”王月珍說道。
秦川給王月珍蓋好了杯子,“好好睡吧。下午我再來看您。”
秦川離開王月珍病床之后,走到了姚四海的病床。
“秦大夫,謝謝你。醫療費的事情,你別擔心,等我病好了,一定會想辦法賺錢,有了錢我一定會歸還醫療費的。”姚四海說道。
“姚老爹,你別擔心,肺結核是國家部分免費的,你欠醫院的錢不多。我也不是過來催醫療費的。這個不歸我管。我只管看病救人。我去柚子洞村一趟。跟你們村里人問了一些你的情況。”秦川說道。
姚四海聽了之后沒有搭話,他不知道秦川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我已經很多年沒回村子了。哪里就一棟老房子。也賣不了多少錢。”姚四海說道。
“那可不一定。萬一哪天拆遷了,就值錢了。”秦川笑道。
姚四海笑道:“以前一直盼拆遷,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見拆遷。現在不指望了。嘿嘿。”
“現在會不會后悔,白白將那兩兄弟供出大學?”秦川問道。
“后悔?我不后悔,那個時候就沒指望他們回報的。跟他們一家,我也度過了人生最幸福的日子。有一家子人指望著你,干什么都覺得有動力。我一點都不怪他們。”姚四海說道。
秦川不知道姚四海說的是不是真心話,看起來似乎沒有假。
“秦大夫,你還是離我遠點。我是肺結核,會傳染的。你是好大夫,別染上了我的病。”姚四海說道。
“沒事。你的情況還不嚴重。我戴上了口罩,不會有問題。我們做醫生的哪天不跟病毒打交道?”秦川笑道。
“那你還是小心點好。”姚四海說道。
“我想去找找張桂平兩兄弟,看看他們究竟是什么回事。做人不能這樣。”秦川說道。
“別。秦大夫,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是我不想讓胡葉梅為難。胡葉梅一直掛念著我的,前面的時候,他一直在給我送吃的、照顧我。是他們不準她來。你要是過去找他們,胡葉梅肯定會非常為難的。”姚四海連連搖頭。
“你放心,我就私下找張桂瓶兩兄弟。看能不能勸說他們同意讓胡娭毑過來看你。”秦川解釋道。
“算了,秦大夫,別做無用功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他們現在當了官,有我這么一個繼父,他們會丟面子。影響桂平將來的仕途。”姚四海說道。
“姚老爹,你搞錯了。你不會影響他的仕途,倒是他們忘恩負義,將來要是被人捅出去,反而會影響他的仕途。”秦川說道。
“秦大夫,不管怎么樣,你可千萬別將這事情告訴別人啊。”姚四海急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維護著他們兩兄弟啊。像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他們的真面目。”秦川說道。
“我不想毀了他們。那樣胡葉梅會很傷心的。”姚四海說道。
秦川終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姚四海一直還對胡葉梅一往情深,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讓胡葉梅為難。
“好吧。我不去找他們。”秦川說道。
急診搶救大廳來了一個六十來歲的婦女,手里提著一袋子各種營養品。
“請問一下,姚四海住在那個病房?”那婦女叫住蔣玲玲。
“你找姚四海?”蔣玲玲很是吃驚。她自然知道姚四海在這里住了四五年了,一直都沒有人來看過姚四海。
“對,我是姚四海的妹妹。”原來來人正是姚四海的唯一妹妹姚紅。
“你們也真是的,姚四海在醫院里住了這么多年了,怎么一直每個人看一眼啊?前些天,姚四海感染了肺結核,要不是秦大夫,姚四海怕是命都沒有了。”蔣玲玲的聲音略微有些冷。
姚紅很是尷尬,但也沒有說什么。
“他就住在里面,你自己注意一點,他現在患的是肺結核,有一定傳染性。你稍等一下,我給你那個一次性口罩。”蔣玲玲雖然聲音有些冷,心還是很熱的。
“謝謝,謝謝。”姚紅連聲道謝。
姚紅走進姚四海的病房,姚四海抬頭看了一眼,并沒認出來,五年時間不見,姚紅又變老的許多,頭發已經變得花白。
秦川也沒見過姚紅,起身問了一句:“你找誰?”
“哥,紅來看你!”姚紅的的嘴唇一直在不停地顫動,說出這一句之后,已經是泣不成聲。
姚四海一愣,卻有些生氣地說道:“哥,我還有個妹妹么?”
“哥,都怪我。我不是人。你在這里受苦了。我應該早點來照顧你的。”姚紅跪到了姚四海的床邊。
“紅,起來,哥不怪你。你的難處哥知道。”姚四海一看到姚紅就似乎看到了那個曾經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頭。心中的怨氣早就沒有了。這個妹妹雖然嫁得好。但是從小就沒什么主見。到了婆家之后,從來都不敢做什么主的。公婆死了之后,兒子又都娶了兒媳。看完了公婆的臉色,接著又得看媳婦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