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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一個不一樣的北大老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真是大明星

  課堂。

學生們情緒高漲  “我”

  “我提問”

  “該我啦該我啦”

  “張燁老師,這里這里”

  該第三個問題了,也只剩下三個問題了,機會越來越少,大家也不瞎問一些沒有營養的東西了,這里是北大,他們是北大的學生,骨子里也有一些傲氣的,很多人也不想讓張燁小看了,按照慣例,不是學校的慣例而是按照他們學生的慣例,他們是要略微刁難一下老師的,也是想看看這個傳奇的新老師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本事,是不是真像網絡和電視上吹噓的那樣厲害。

幾個大三的學長學姐把手伸得很高  張燁往下面一掃,點名了一個人,“這位同學吧。”

  那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大三學長笑著站起來。

  “怎么叫他啊?”姚蜜撅了下嘴,“他要敢刁難張老師我跟他沒完張老師可是我爸好哥們兒”

  底下有人小聲議論。

  “嘿嘿,張老師難辦了。”

  “對啊,這學長的問題可不好回答。”

  “上次他不就把一個新老師給氣著了么。”

  “周學長,別人也就算了,別為難張老師啊,張燁人不錯的。”

  學生里有人喜歡張燁,很支持他,當然,也有人不太服氣,比如這個周學長,當然他也不是想怎么著,只是覺得好玩罷了,張燁現在名氣挺大的,他要是能給張燁問倒了,那他也出名了啊。

  常凱歌看了這學生一眼,這人他也認識,是系里的幾個刺頭,在全系都備案過的,老喜歡找事兒,不太聽話。

  這個姓周的學長眨眼道:“張老師,是不是什么問題都可以啊?”

  張燁點頭,“是的,什么都行。”

  周學長頓時道:“那好,呵呵,我的問題就是,如果您老婆和母親掉進水里了,您先救誰?”

大家一聽,都無語了這什么破問題啊根本無解啊而且還爛大街了啊常凱歌和幾個系老師都皺眉頭了,這個刺頭學生果然太不聽話了,這不是成心的么  那周學長又道:“我可不是瞎問的啊張老師,您既然以后教導我們文學上的東西,為我們解惑,那么這個問題從某種角度也屬于文學上的難題啊,您能不能給我們解答一下?可不要回答您沒有老婆這話啊。”

  張燁卻沒在意這種問題,反而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能給你解答。”

  周學長道:“我回答出來您就解答?”

  張燁道:“對。”

  周學長沒二話,“好啊,只要不是這個問題,隨便都行。”

  “呵呵,你放心,肯定不是這個問題,我的問題就是……”張燁看著他道:“你老婆懷孕了,難產,你保大人還是小孩?”

  周學長理所當然道:“這還叫問題?當然是保大人啊”

  張燁繼續道:“那這時,你媽跳水里要你保小孩你怎么辦?”

聽到后一個問句,周學長險些吐出一口老血,噗我頂你個妹啊周圍的同學們一聽,也都笑抽了  “哈哈哈哈”

  “哎呦喂這神問題啊這”

  “張老師腦子太快了呀”

  “這問題比老婆老媽都跳河里還要復雜一萬倍啊”

  “我有種預感啊,這個問題將會取代老婆老媽掉河里,而成為一個男同胞嶄新的噩夢般的神問題啊”

  “哈哈,這問題我記住了,以后就這么問我男朋友”

  曾教授笑了。

  其他幾個對張燁有意見的老師里,也有兩個人忍不住失笑了一聲,這問題確實把他們給逗樂了。

  周學長知道,這已經不是什么解答不解答的事情了,他這是被張燁給調戲了啊,本來想讓張燁下不來臺的,沒想到自己被調戲了一番,他一臉氣悶,但也是心服口服了,灰溜溜地坐了下去。他算是明白了,人家張燁確實是貨真價實的,他一個學生想跟一個說脫口秀的主持人比嘴皮子,那還真是不自量力。

  張燁笑道:“該第四個問題了?”

  下面頓時又是無數人自告奮勇舉手。

  “你吧,穿黃衣服的。”張燁指指下面一個人。

  這人是個大三的學姐,學習非常好,即使在北大也屬于那種拔尖的學生,深受老師們喜歡,學生們也都知道她,但這個戴眼鏡的學姐唯獨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鉆牛角尖,還特別文青,總喜歡問老師一些學術上的問題,很多東西連老師都能被她給冷不丁問住了,所以老師們對她也是又愛又恨。

  “是宋學姐啊。”

  “汗,這問題估計深了”

  “是啊,宋學姐在北大可是有‘半個老師,的名頭啊。”

  “張老師剛跟咱們第一次見面,不要問嚴肅問題了吧?”

  學生們說什么的都有。

  常凱歌看到那女孩兒,微微一笑,顯然認識她,也很喜歡這種學生,應該是系里重點培養的對象。

  曾教授就更了解這人了,因為宋學姐就是他的歷史學科的學生。

  宋學姐站起身,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框,一開口就很不客氣道:“張燁老師,您的文學素養,恕我冒昧,我是有一點質疑的”

周圍嘩然  “果然是宋學姐”

  “我去,這太直接了”

  “沒這么認真吧?宋學姐太不懂幽默了”

  張燁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哦?你可以說說,哪里讓你產生質疑了?”

  宋學姐再次推了一下眼鏡框,“您的其他作品我不說,我都認可,但您的《這也是一切》,雖然大家都在說這首詩完全壓住了王水新老師的《一切》,但我并不這么認為,一個悲觀,一個樂觀,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沒有誰比誰高,可是您的態度和在網絡上發表的一些言論上看,是明顯認為您的《這也是一切》比《一切》強很多,把《一切》貶低得很差,至少王水新老師的《一切》是上過課本附錄的,那張老師您的意思,是對教育課本選取的詩篇、是對教育界眾多前輩教授的集體智慧提出質疑?您認為教育界眾多前輩的眼光有問題?”

這帽子扣大了  姚蜜叫道:“宋學姐太黑了啊”

  李立汗顏道:“她跟張老師有仇啊?”

  “沒有,宋學姐就是這樣的人。”李英苦笑。

  吳則卿沒插話,就靜靜坐著。

  曾教授則是攔了一句,“小宋,怎么說話呢。”

  常凱歌也覺得這學生好學是好學,就是有那么一點激進,沒什么圓滑,也不知道變通,還給老師扣帽子?唉,真沒辦法。

  倒是也有老師幸災樂禍,等著看張燁怎么應付。

  宋學姐對曾教授是很尊敬的,聽他打斷后,宋學姐便坐下了,“那我不說了,張老師您當我什么都沒問。”

  張燁也不生氣,笑道:“這位同學,我不知道你從哪里看到我有過類似言論的,說我貶低《一切》?質疑教育界前輩?質疑擬定課本的學術專家?”

  大家都知道張燁老師開始往回圓話了,這個帽子肯定不能戴啊,那樣就得罪人得罪多了。

  “對啊。”

  “張老師可沒說過。”

  姚蜜他們都出聲道。

  可偏偏,張燁下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傻眼了,“我說過這些話嗎?我絕對沒說過當然,是以前沒說過,有過也不是我說的,所以我現在要重新說一次,是的我就是貶低王水新的《一切》我就是在質疑擬定那次課本的教育界的學術專家們就算是附錄,這首詩也不夠資格上”

大家都懵了那宋學姐也張大了嘴誰也沒料到張燁竟然會這么說  常凱歌急了,“小張老師”

  吳則卿攔了常主任一把,“咱們聽著就行了,呵呵,這是張老師的課。”

  一個系老師道:“可是他……”

  吳則卿打斷道:“在詩歌領域,張燁老師才是專家,別人沒資格,但張燁老師有說這種話的資格。”

  見眾人炸鍋,張燁卻不以為意,“為什么我敢這么說?因為王水新的《一切》是有問題的,結構問題和文字問題都存在”

  宋學姐憤怒地再次站起來,“不管人品如何,王水新老師的詩我都很喜歡,您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見”

  張燁不疾不徐地笑,“他的詩,你還記得嗎?”

  “當然了”宋學姐開始朗誦了。

  “一切都是宿命。”

  “一切都是虛幻。”

  “一切都沒有結果。”

  “一切都沒有歸宿。”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往事都在夢里。”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帶著坑長的回聲”

張燁搖了搖頭,王水新的《一切》,他確實看不上,也沒覺得有多好,說句心里話,他其實也是不太喜歡他那個世界北島的《一切》的,可不喜歡是主觀的,《一切》可是北島的主要代表作啊,文學性上當然無可挑剔,即使沒有《這也是一切》有名,但北島的《一切》也是一首經典名作,可以流芳百世的注意,是北島的《一切》,而不是王水新的這篇  張燁扶著講臺,也朗誦上了,“如果是我,我會這么寫……”

大家都提起精神,張老師又要寫詩了?還是現場臨時創作?一個個全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因為張燁的詩太有名了  曾教授也豎起耳朵。

  宋學姐則是不以為然地看著他。

  只見張燁吐了口氣,用一種平靜中又有些絕望的嗓音朗誦道: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云。”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復。”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句子改了,措辭也變了幾個,還加了幾段張燁朗誦完畢,教室里一下子安靜了  吳則卿眼睛一亮,深深看了眼張燁。

常凱歌回味了片刻,也是面露驚色其他中文系的老師即使是教歷史的,那也對文學有一定研究啊,這一聽后,全是愕然對視吳校長剛剛說的對,在詩歌領域,張燁真的是專家級的,剛剛那些話,他真的有資格說啊兩個《一切》,根本是沒法比的不是各有千秋的那種沒法比,而是天差地別孰勝孰劣  底下有些北大學生聽不懂,都在眨眼,兩首詩差不多啊?

但還有一些學生聽出來了其中巨大的差距,都倒吸一口冷氣,聽上去是差不多,可細細一品,這你媽差遠了啊  張燁笑孜孜地問宋學姐,道:“同學,現在你覺得我的《一切》和王水新的《一切》比,如何?”

  宋學姐已經愣住了,憋了好幾口氣,才又佩服又尊敬地舉了一個躬,“我剛剛冒昧了,張老師,對不起,您的《一切》比王水新老師的《一切》……文學性上強出了數倍,甚至……不是一個層次的”

  張燁道:“謝謝評價。”

  宋學姐道:“是我該謝謝您,一直是我無知了,原來……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會跟您好好學習的”

  張燁壓壓手,“咱們相互探討,請坐吧。”

姚蜜驚呆了,我靠,宋學姐這種死板學霸都被張燁老師收服了啊  張燁并沒有因為剛現場說了首詩就沾沾自喜,相反他顯得很隨意,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壓根沒當回事,“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這一次,幾乎全班所有人都舉手了  “我我我”

  “叫我吧”

  張燁隨便點了個人,“這位。”

  那是個學弟,很乖巧的感覺,他激動地起身道:“張老師,我想問的是……呃,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了。”

  張燁樂道:“問什么都可以,我的課沒有什么忌諱的。”

  那學弟咬咬牙,壯著膽子結巴道:“那什么,您的節目我們都看了,您的新聞我們也有所耳聞,我相信不止是我,大家都對您的傳奇經歷很好奇,您罵過單位,進過局子,諷刺過廣電,救過粉絲,大家對您都有很多評價,我特別想知道,您對自己是什么評價?您覺得您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問題中規中矩,不過卻很難回答。

  張燁想了一秒鐘,輕輕一笑,見得所有同學都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他不禁將他那個世界《紀念白求恩》的話拿來給自己用了,大言不慚卻又句句精妙玄機道:“我對自己的評價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就這樣。”

  一個純粹的人?

  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常凱歌深深思索,其他系老師也都暗暗點頭,這話用來形容自己,說的有點大,可是說的卻真好這個張燁,嘴皮子工夫真有一套啊  張燁雙手一拍,“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咱們明天見,具體課程安排明天再通知大家,祝咱們相處愉快。”

登時,掌聲此起彼伏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對于這個新來的老師,學生們已經期待到了極點,對明天的課程會講些什么,也越來越迫不及待了太有意思了啊  這個新老師其他所有北大老師都有點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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