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是女神……見過現在這種境況的女神嗎？”
Krystal扯起嘴角看著窗外，在韓過揉著她頭發的時候，看著他輕聲詢問。
韓過一頓，收回手搖頭：“你是被惡龍關在高塔的女神，境況不影響身份。”
Krystal笑了一下，緊接著笑容凝固。收回手的韓過，順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還點點頭很滿意的樣子。
啪的一聲，手被拍開。
韓過抬頭，Krystal面無表情抬起下巴看著他。
韓過一愣，呵呵憨笑。
Krystal別過頭發白了他一眼。只是半響之后，再次低頭沉默。
韓過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皺眉抱怨：“你姐真是，到底控妹還是坑妹，腦子就只有……”
“不許說我姐！”
Krystal皺眉抬頭，打斷韓過。
韓過一愣，失笑指著她：“你還有心思護著她。”
Krystal低頭沉默，半響搖頭開口：“其實我早有預感，她也和我講過。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抬頭看著韓過，Krystal輕聲開口：“外界不知道，她和少時的成員……相處沒那么好。”
韓過嗤笑偏頭：“能想象出來。”
Krystal皺眉看著他：“你是不是很解氣？看到她這樣？”
韓過嘆口氣，看著Krystal：“一半一半吧。”
探身上前，韓過輕聲開口：“不說她，你怎么辦？最無辜的是你啊。”
Krystal一頓，低頭沉默。半響扯起嘴角，隨意笑著：“我也不會有什么影響，這不是正做為女主角拍戲呢嗎？經歷這些，說不定收視率還會上揚呢。”
韓過沒說話，只是輕嘆看著她。
Krystal抿起嘴角，皺眉推他手臂：“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嗎？我還輪不到要你一個助理同情的程度。”
韓過一愣，點頭站起：“好。”
說完轉身就走。
然而一只手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角，韓過嘆口氣，轉頭看著低頭的Krystal，手第三次要放在她頭上的時候，驟然韓過改了主意……
他想要再直接一點。
“我說笑的，別介意。”
Krystal的聲音有些弱，也有些發顫。
韓過抿起嘴角，收起手看著她：“我能趁機占個便宜嗎？”
Krystal下意識抬頭，眼圈有點紅。
韓過笑了笑，坐在一邊拍拍自己肩膀：“主動點，頭靠過來……這里也沒外人。”
“呵呵。”
Krystal笑了一下，韓過皺眉催促：“快點，什么蘇室長就抽根煙的時間。你澆冰桶發高燒那次又不是沒抱過。90后不都挺開放的嗎？尤其還是90后的idol。”
Krystal看著他，笑了一下，慢慢還真的靠過來。
至少韓過相信這沒有什么男女之情，他也表面平和內心心跳加快地主動一次。自信一次。自信他和Krystal認識到現在的經歷發生的這些，他有那個情分安慰她。而不是總保持著什么女神吊絲韓國中，國的距離。
至少這次，他想主動一次。自信一次。
真的靠在一起，也就沒什么了。坦白說韓過從來不是一個熱心的人。死宅的世界只有自己，這話是真理。他愿意安慰這個女孩因為不長時間卻不平凡的經歷。算了也不解釋什么了，誰覺得有點太快想偏了或覺得不合理，隨意吧。
“我有點害怕。”
在韓過肩膀上安靜的Krystal，突然開口。韓過一頓，轉頭看著她，Krystal的臉看不見，聲音平靜卻發顫。
“我怕我姐從此走上一條沒有后路的方向。沒有了少時的名頭，沒有了公司的支持，她以后也就這樣了。這誰都知道。”
韓過沉默一會，扯起嘴角攬著她：“多想想你自己吧。”
“我也有點害怕。”
Krystal好像自說自的，繼續喃喃開口：“我和歐尼是一個公司，都是idol。我怕阿爸哦媽擔心，哪怕這些年錢賺得也不算少了。可是除了唱歌跳舞演戲，我們也沒什么生存技能。靠著英語做翻譯開補習班嗎？”
韓過無奈：“多想想你自己吧。”
Krystal慢慢抬頭，眼圈有些發紅看著他。“我……自己嗎？”
韓過拍拍她的肩膀“你還年輕，你二十一歲，可你已經練習生兩年出道五年，加起來七年了。怎么才能不讓你擁有努力的一切瞬間失去，不想你七年時間全都成為空白從此中斷。”
Krystal愣愣看著韓過，半響彎起嘴角呵呵笑著，再次靠在他的肩膀。
“你幫我想吧。”
韓過表情驚訝：“我？！我能想就先給自己想了，還用混得這么慘？”
Krystal皺眉抬頭：“不會總這樣的，以后難道就不會比現在好嗎？”
韓過笑著點頭：“不會總這樣的……以后會比現在好。”
Krystal看著他一愣，因為她發現韓過不自覺的又出神了。看著一邊發呆，手還輕輕拍著自己的肩膀，可是思緒飛到那里，以前或許不知道，但是現在，Krystal越來越清楚。
韓過沒讓Krystal失望，她猜的很準。驟然這句話，讓韓過莫名想起，似乎身為隊長的那個短身，以及那些成員，今天要去中，國開辦第一場fans見面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時刻，發生了這樣的事。S.m和那個傻井女是始作俑者，可是要買單的，首當其沖是少時。
因為不知道內幕，可是得知消息的時候Jessica就第一時間發聲了。什么被少時同組合成員告知你不再屬于少女時代，什么我很委屈我很難過也很驚愕。有種被最親近人背叛的感覺我草！
你敢說這背后不是那個權寧一指使挑唆你說我我死給你看。這里面要只是你為了自己事業再過分都不說什么。可是總有一個男人的影子在背后，為了一個男人，還是不確定關系的男人，你居然第一時間這么機械冰冷地反應出這樣影射少時內部不和的話，你到底想怎樣啊大姐真為你的情商智商捉急。
你妹妹，你組合成員，你父母……
還有她……
她的肉肉的性格，內向沉悶有什么都自己背著。
她，現在怎么樣了？
“我好了，謝謝你的安慰。”
突然身邊一聲話語打斷韓過的遐想，愣了一下看著Krystal已經離開他的肩膀平靜看著他。
韓過訥訥收回手臂，半響扯起嘴角，試探開口：“這回……我真該算你的人了吧？我沒經驗你別騙我，都靠著肩膀了還不算交往嗎？”
“呵。”
Krystal輕笑一聲，別過頭發眼睛又微微瞇起的慵懶隨意笑容：“應該不算，我們90后都很隨便的，尤其還是90后的idol。摟摟抱抱很正常。”
韓過表情驚愕，倒吸一口涼氣指著她：“你……”
Krystal點頭：“尤其上次我發燒在車上不還是抱過嗎？其實也沒什么的，別放在心上。”
韓過閉上眼睛揉著胸口，半響點頭站起：“行，你好樣的女神。栽你手里不是一兩次了，我看看能不能一起走到最后。”
Krystal呵呵笑著，低頭翹著腿沒說話。
突然敲門聲響起，韓過皺眉叫著：“催什么催？！真當探監啊！”
門打開，蘇室長靠在一邊背對著門口，張經紀人有點為難地看著韓過，又看看Krystal，使著眼色。
Krystal一頓，推著韓過朝門口：“我沒事的，不用擔心。剛剛聽你講電話好像還要接人，你去吧。我這沒關系的。”
韓過猶豫一下，皺眉看著Krystal：“也真是不巧，我今天有個親故，就上次那個找寶拉的來了，恐怕不能呆在劇組……”
“韓助理說完了嗎？”
蘇室長皺眉回頭，韓過下意識看著他，就要開口說什么。
Krystal已經擺手示意：“我沒事的，你去吧。”
門關上之際給了韓過一個笑臉：“我就不留門了。”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韓過一愣，轉頭看著蘇室長。一旁的張經紀人無奈拽著他推走，避免他和蘇室長接觸。韓過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是，他就是個助理。可他一個狗屁室長不也是狗仗人勢。你以為你s.m說出名頭就管用啊？等哥倒出空來，讓你知道知道這里是劇組，知道一下什么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來韓國時間不長大風大浪沒見過可還真的闖了不少世面。
一個小你妹的室長……
我擦，哎呀我擦。
李敏哲回來了，接韓過的。韓過也沒多說直接和他離開。只是他總覺得有點奇怪。Krystal的情緒，或者說狀況，好像有，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