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是有所保留的告知她真相是吧？”
徐賢被安排也做了一次體檢，這是必要的。因為早該了，要驗證一下為什么她身上可以有類似的狀況發生，體質有什么特殊，配合香水為什么會這樣。反正目前也沒什么太大進展，掌握可以配合韓過的異性伴侶的身體狀況也是應該的。
反而韓過不用，之前剛體檢過。
當徐賢被護士帶著離開的時候，韓過細心過去給她戴上口罩。畢竟名人，這里人多眼雜的。看到點什么說點什么都不好。反而張醫生示意她體檢可以去s.m和這家醫院合作的區域去做，反正在哪做都一樣的。在那邊也方便點。
徐賢對那邊熟門熟路，出道八年體檢不知道多少次了。
在徐賢走之后，只剩下兩人，該說什么就說什么了。
“我當然有保留。”
韓過搖頭開口看著張醫生：“本來我想先和你打個招呼，到醫院在你的面前我說出實情，或許配合你的講述，希望她能客觀的看待這件事。但是你直接表示可能后期需要發生guan系配合著嚇到我了。我能坦然和她說，為了配合治療我得和不是你而是另外的女人發生guan系只是為了給我自己治病？”
“那你去找那些女人的時候……”
張醫生開口：“我是說昨天還是前天，你去特地找那些女人，沒想過如果找到了會是什么后果？”
看著韓過，張醫生攤手：“我曾經問過你這有什么區別。”
韓過抿起嘴角，看著張醫生：“區別在于至少證明她不是唯一的。既然不是唯一的，就說明我女朋友也可以。只要找到方法。”
張醫生沉默，半響點頭：“那么現在我想你要面對現實。我不敢說如果你繼續找會一直找不到，但是事實上你也沒有太多時間一直找下去。給你一天兩天時間都是冒險，誰又知道之前你的反應有沒有時效性？”
韓過低頭，半響皺眉：“一定要這樣嗎？發生guan系？”
張醫生仔細想著，抱歉看著韓過：“應該已經在來首爾的飛機上。我在電話里和他提過。交換了意見……”
張醫生擺手：“對了。我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和他講述了你的情況，希望你別介意。”
韓過沒說話，兩個都是他的主治醫生。知道他的情況他有什么介意的。
張醫生一頓，繼續開口：“他很高興。可事實上你該知道。他是西方人，對東方文化下的道德觀思想觀還有性觀念還是存在很大的差異。我以你的角度和他闡述你病情的好轉和遇到的新困難，他的態度是治病為先因為。”
張醫生看著韓過：“未知是恐懼的根源。一個如此詭異神奇又找不到病因找不到治療辦法的病癥，他很詫異你一開始的反應不是想辦法治好而是顧忌所謂的束縛和道德。他很贊嘆你心理素質的強大甚至覺得也許正是因為你的special，才會導致現在這樣。”
韓過嗤笑。
張醫生一頓。平靜笑了笑：“是。這只是他的觀點，所以決定權在你。”
韓過看著張醫生：“你們的研究方向應該是怎么避開解決我面臨的問題。”
張醫生點頭：“我和他討論了。不管是事先化驗，體檢，研究，還是其他種種配合……到最后都需要過這一關。”
韓過咧嘴：“我只聽說糖尿病是富貴病，原來這種病才是。簡直是逼著我去和不是自己女朋友的女人合理發生guan系的理由一樣。”
張醫生搖頭：“你還要說服那個讓你起反應但不是你女朋友的人。這個問題比讓你自己想通還難。現在卻連你這里的思想工作都沒做通，更別提她的。”
韓過仰頭閉眼深吸一口氣，半響站起：“你們是什么醫生啊？！不明白病因，治不好病，最后居然連這個都解決不了？！”
張醫生看著韓過。擺手示意：“你現在發脾氣，抱怨，也沒用。坐下我可以解釋。”
韓過看著張醫生，就這么看著，半響坐下顫抖著手，點燃一支煙吸著。張醫生很平靜推過去之前韓過用過的代替煙灰缸的東西。
“美國的醫院，所在的研究中心，儀器和經驗都是世界一流的程度。”
張醫生推推眼鏡看著韓過：“人體是很復雜的，但在如今的先進設備和醫學條件，也很簡單。我們能檢查出你的細胞里有莫名成分但那又如何？”
張醫生看著韓過：“你知道人體的細胞可以承載多少物質？每天通過細胞傳遞的營養。病毒，甚至一些其他什么，如同地鐵一樣，不同的人上同樣的車。這個上那個下。”
攤手看著韓過，張醫生開口：“好我這么說吧。那個人還沒來，我也還沒檢查。不懂為什么香水和她的體味混和就能產生一些讓你有反應的作用。你說的對未必一定只能是她。我們通過檢查找到香水體味混和后刺激你的原因，也許用在別人身上有效。”
韓過呼出一口氣：“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
“聽我說完。”
張醫生開口：“不管是誰，發生guan系是必須的。從生理角度講，你需要真正排出來。就是那種無法電打火，就要手搖啟動。從心理角度說，你要真正經歷一次，才能破除內心的障礙，慢慢恢復。”
看著韓過，張醫生開口：“我這么說你理解了嗎？”
韓過不解：“這好辦啊。找她來只是做次體檢無所謂的。”
“但我們不保證能找到什么原因。”
張醫生看著韓過：“這已經不是醫學。這涉及到化學，生物學，甚至是心理學。為什么味道結合在一起讓人能起反應？人類進化早就不是靠味道發qing起決定性作用。而且氣味不是氣體，為什么可以讓你這樣有重度性功能障礙的人可以有反應？尤其還是你身體沒有異狀更多是因為心理障礙導致的這樣。”
攤手看著韓過：“你把醫生想的太神了。醫生看病，更多依靠體檢報告和儀器檢查。然后根據經驗去治療。外科還有手術，而你這樣的病，又沒有手術的必要。”
韓過嘆息低頭，半響開口：“繞來繞去，就一定要我……”
“做好準備。”
指著自己，張醫生開口：“因為我們已經熟悉了。我才會如此在沒有檢查之前就輕易下結論。因為你的狀況太特殊，很多事不能只考慮治病。”
韓過揉著頭，半響扯起嘴角，抬頭看著張醫生：“好啊因為我們已經熟悉了……”
看著張醫生，就這么看著。半響韓過探身，開口詢問：“如果你是我，張醫生。如果你是我，你怎么選擇？”
張醫生一愣，擺手開口：“別問我。我不是可以輕易給出答案。我也不愿意煩惱對我來說沒發生和不會發生的事。”
見韓過低頭，張醫生推推眼睛，突然抽出韓過放在桌上的一支煙點燃。并且吸了一口，還咳嗽起來。
“額……”
韓過驚訝。
張醫生咳嗽幾聲，笑著看著韓過：“終歸是好事。但是如果是普通情況，我會安慰你結果還沒出來，那個讓你起反應的人還沒來檢查，或許不會到那種程度。”
“不會抽別抽了。”
韓過無奈搶過張醫生手里的煙，為了自己這點破事，給人家逼成什么樣了？
張醫生笑了笑，沒在意看著韓過將煙熄滅。出神一會，搖頭開口：“但是針對你的病情，針對你的人。我希望可以給你準備時間的同時又希望你盡快下定決心。”
看著韓過，張醫生搖頭：“我甚至都可以明確告訴你一定查不出來因為。目前為止治療性功能障礙也沒有因為體味刺激的病例存在。這不存在普遍性既然已經確定，就算查出她為什么能讓你起反應的原因，那也只能獨屬于她。你懂我的意思嗎？”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徐賢手捂著手臂走進來，還拿著一塊小棉花按著。估計是剛抽過血。
“體檢完了？”
韓過隨意開口。
徐賢點點頭，隨即看著張醫生：“報告我囑咐那個護士，出來之后送到您這里。”
張醫生笑著點點頭：“好的。沒事了，報告出來再說。”
韓過看了張醫生一眼，張醫生也看看他。沉默片刻，韓過起身道謝，拉著徐賢一起離開。
“晚上來接你。”
重新送回去，雖然請了一上午假，但拍戲時間那么緊，能早回去就早回去。
徐賢揮揮手，笑著示意。看看周圍，還小心給了個飛吻。
韓過伸手抓住ang的一聲吃掉了。徐賢歪頭咯咯笑，亮晶晶皺皺鼻子，進了攝制組。
韓過看著她的背影，笑容慢慢變淡。
許久之后，啟動汽車開走。
至于方向……